20、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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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给你回应，所以你就好好的在那里就好，不要再靠近了！
“歌，我发现遇到你以后，我的笑点越来越低了！”杜湛看着她的笑容，语气变得轻松，刚才的压抑他不喜欢，虽然心里有着好奇，但如果自己的一时好奇会加深她的痛苦，那他宁愿选择将其扼杀。
“诶？笑点低？”冬歌不满的质问。
难道西红柿的故事不好笑吗？不好笑那你笑什么！
“咳咳~”杜湛没有解释，伸手揉了揉冬歌的头发，“走吧~清场了！”
歌，或许你从没发现，遇见你以后，我的笑点越来越低，低到看到你笑了，我也就笑了。
“嗯？”冬歌点点头，跟在他后面走出了教室，看着他的背影，冬歌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有点习惯性的去听他的话。
这就是杜湛吧，拥有完美的家庭，帅气的长相，浑身上下散发着满满的自信……
而这些，而这些，就是差距吧。
“学长？”冬歌突然出声叫住了他，“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杜湛转过身，挑眉问她，“说来听听！”
“你……”冬歌顿了顿，像是思考着什么，“你为什么会称呼我歌呢？”
“为什么？”杜湛没有直接回应，而是把问题丢给她，“你不喜欢这个名字？”
“没有！”冬歌立刻否认，一脸战战兢兢，“我没有不喜欢！”
“那是——？”还记得，那天遇到她的时候,她就对这个称呼有所迟疑。
“……”冬歌双手绞在一起，不知怎么回答。
杜湛无奈的叹口气，语气也柔和许多，“莫冬歌，你要问我问题，是不是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嗯——”冬歌鼓足勇气看向他，“以前我和学长并没有太多的交集，所以不管学长叫我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嗯哼，继续！”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开始在乎你对我说的话，哪怕只是一个称呼。”没等他的回答，冬歌径自说着，“这几次的相处，让我打翻了之前对你的看法，很奇怪，这一切发生的都那么自然，甚至只是凭着我的一种直觉。”
“OK~”杜湛听了显得很平淡，看不出他内心真实的感情起伏，“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打算重新认识我，从我对你的称呼开始？”
“(⊙o⊙)…”好像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冬歌点点头。
“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想重新认识我？”他凑近她，暧昧的咬着耳朵，“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哈？冬歌本能的与他保持距离，脸上落下三根黑线，这自恋的男人！
“不想回答就算了！”她扭头，气哼哼的往前走着。
什么嘛，自己才刚刚对他有所改观，又这样？
“哎，你别走啊！”杜湛大步跟上去，“我又没说不回答你。”
“你是没说不回答我，你也没说回答我啊！”冬歌不理他，鄙视的瞥他一眼。
“你怎么这么笨啊！”他戏谑的撞了撞她，“你想啊，歌和哥同音，除了我，谁还会这么笨叫你歌啊？我选择这个称呼，当然是为了引起你注意啊！”
“……”冬歌停在那里，喃喃的重复着，“引起我的注意？”
她愣怔片刻，有些懵懂地抓住他的手臂，“所以，叫我歌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么？”
“对啊，多么独一无二的存在~”他看着她，好看的嘴角扬起，“不要太感动哦~”
呃，他这是什么表情？开心？还是……
学长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学长……”想开口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如果告诉他真相，他会怎么想，可是如果不告诉他……
“学长，我很欣赏你。”最终，她笑着看向他，“但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我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谢谢，我也很欣赏你。”杜湛无所谓地耸耸肩，“还有，我有自己的打分系统，你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有数，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你想的那个样子就是你在我心中我认为的那个样子？”
“我——”冬歌一时失声，是啊，她有什么好在意的呢，那只是她自己的想法而已啊！
“嗯，你说得对。”她冲他展开笑颜，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温柔，“还是感谢你回答了我的问题，让我知道歌这个称呼的含义。”
“……”杜湛审视着她，貌似她对这个称呼很有兴趣？
“歌？其实你有话可以直说的。”不要这样欲言又止，他不喜欢。
因为，这种感觉让他很是不安。
“没什么，只是心里有很多谜团解不开，如今正尝试着一点点分解它。”她不多说，松开他静静站在那里，“不过我还是要对你坦白，对于歌这个称呼，你不是第一人。”
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没有说出那句让她直说的话。
但是话已至此，又如何能收回？
“是谁？”他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心里却早已乱成一团麻。
“……”她迟疑着，张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又怎么能是一个名字就可以表达得出？
“嗡——嗡——”手机合时宜的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静谧。
陌生号码？冬歌的心跳紊乱起来，是他……
“喂？”她侧过身去，低声接起电话。
“歌~”这一声，足以让所有期待落定，“我回来了！”
“嗯，我知道。”她习惯性的应着，眼中却蓄满了水汽。
我一直在等你。
“喜欢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吗？”他的声音变得愉快，冬歌仿佛看到了他扬起的嘴角，语气也变得乖巧，“嗯，喜欢。”
“乖，会不会怪我没有到场？”其实不问也知道答案，她一定会说不会，但是她怎么可能会不介意？
“不会。”果然，她本能的回应，你能回来就好了，我不会那么贪婪。
只是，原本含笑的眸子却还是暗了暗，其实还是，想见他，想见他。
可是，怎么会怪他呢，不怪啊。
“那——，有没有想我？”他笑，深邃的眸子里潜伏着太多的喜悦。
“嗯，有。”也许是触碰到了心里的某根弦，冬歌的脸微微泛着红。
我怎么会不想你，一直都在想，不管见不见得到你，都在想。
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指，“抬起头！”
啊？她茫然的抬起头，眼神中甚至没有焦点，但是——
她还是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轮廓，心里最脆弱的地方烫了一下，她用力睁开眼睛，直到那个模糊的轮廓在自己的脑海里一点点清晰……
“怎么？高兴的傻掉了？”他笑着调侃，坐在轮椅上的他，轮廓分明而深邃，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失了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亦如往常的，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他就是这样，轮椅的存在让他看似残缺不全，却偏又让人感到他完美到无懈可击。
“……”冬歌的表情僵住，眼泪无声的掉下来，她有些慌乱的走向他。
“生日快乐～”冰冷的眼神里掺进了笑意，他柔声唤她，“歌～”
而这一声，却换来两个人的沉默。
杜湛顿在那里，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唤她歌第一人！
正想着，冬歌已经推着他来到自己面前。
脑海中闪过那日她推着姜维时的场景，心中了然。
“学长～”冬歌停下来叫他，声音里藏不住的喜悦，“这是我哥哥！”
“你哥哥？”他喃喃的重复，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所以，留座位给她的那个男人，送她生日惊喜的那个男人，是她口中的哥哥？
……
“你好，我是武邑。”武邑礼貌的和他打着招呼，深邃的眼底泛起一抹异样。
确切的说，看到杜湛的反应，他很满意。
“你好，杜湛。”杜湛回神看向他，带着疑问，“你和莫冬歌是——？”
“如你所想，我们不是亲兄妹。”武邑平静的吐出这几个字，没等杜湛回应，他即邪魅一笑，“但更胜亲兄妹～”
杜湛不语，因为他读到了武邑眼中的挑衅和警告，他在宣告他的占有欲！
也许是棋逢对手，杜湛不悦的勾了勾唇，“哦？那以后我和冬歌的关系进展，还得多靠大哥你帮忙了～”
“没问题～”他接的很快，回头看了眼，冬歌已然呆在那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紧张，想要极力解释着什么。
“嗤～”武邑笑出声，安慰的拍了拍她扶在一侧的手，“别紧张，只要歌喜欢，我就喜欢～”
冬歌心里像堵着一块大石头，难受的紧。
只是，如果此刻她没那么紧张，就很容易发现武邑眼中的变换。
他拿眼直望着她的时候，眼睛黑的像发光的漆，里面贮藏着的爱情深不可量。
只是可惜——
“学长，我和哥哥先离开了，学长再见～”她慌乱的开口，然后匆忙的离开。
只留下杜湛一个人在那里，不知该何去何从。
“歌喜欢那个学长？”拉开一段距离后，武邑幽幽的开口。
“嗯？”冬歌惊的半蹲在他前面，连忙否认，“哥哥，我没有！”
“哦？”他笑笑，“那刚刚在紧张什么？”
“……”她不说话，眼神也带着闪躲的味道。
因为，我怕你误会。她默念。
“好啦～不逗你了～”武邑有所收敛，再问下去，只怕她会想太多。
“歌～你长大了～”他刮了下冬歌的鼻头，动作有些俏皮，与他的外表很不符。
“嗯，早就长大了～”冬歌朝着他笑，她好喜欢现在这一刻，他就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
“……”歌，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这样的笑容，让我至今仍庆幸自己找到了你。
他不敢想，不会笑的歌会是什么样子？
……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他还记得她看向他时那双充满怀疑的眼睛，“你要领养我？”
“对。”小武邑好整以暇的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那--”她一双小手紧张的绞在一起，“需要拿什么作为交换？”
交换？这样小小年纪，究竟是受到了怎样的待遇。小武邑心里装着的心疼，仿佛发烧般烫了一下。
“那，你笑一个给我看！”小武邑看着她惊讶的表情，突然心情很好。
“啊？”她质疑，嘴巴惊讶的张开，这怎么可能呢。
“嗯~”小武邑重重的点点头，“笑得漂亮一点哦！”
“......”她仿佛思考了下，对着他幸福地笑了，一双美丽的眼睛里透着满满的爱和信任，粉唇间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笑得那么无害又让人着迷。
那时候看着她的笑脸，小武邑便想许她一世的快乐。
“以后我就叫你歌好了。”
“什么.....”她有点摸不着头脑，“可我以后不是也叫你哥？？”
“那--”小武邑对她笑了笑，“你可以叫我哥哥啊~这不就区分开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不得不肉麻的叫他哥哥，可她不知道的是，武邑只是想对她有所不同而已，这点私心，一晃已经十几年。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