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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你只是失去了一条腿,但是苏楠失去的是最宝贵的爱情!”
姜澍呆坐在病床上,水果在地上滚的到处都是,花篮倒在地上,早日康复的贺卡躺在那里上面印着一个清晰的鞋印。因为剧烈的运动,手背上的输液针跑了位置,青涨了起来。一个小护士端着托盘慌张的跑进来看着这满地狼藉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帮姜澍重新扎着针。
因为车祸,姜澍的一条腿被截肢,他失去了工作,但是还好他还有一个爱他照顾他的人,然而这个人刚刚在歇斯底里的冲他大喊大叫。陈永文,那个曾经许诺会照顾自己一辈子的人,如今,物是人非。
苏楠是谁?姜澍的嘴角扯出一个骇人的弧度。
在姜澍眼中,苏楠就是是一个BCH养的,他看似单纯软弱,实际上肮脏无比,他勾引自己的爱人,还装出一副大度容人的样子,看到自己成了残废,假惺惺的掉几滴眼泪,说要退出成全他们。但是事实上呢?当姜澍躺着手术室里的时候,他们在酒店里亲亲我我,当姜澍从拐杖上摔倒艰难爬起来的时候,他们在KTV里愉悦的欢唱,当姜澍因为截肢切口局部再次感染高烧昏迷的时候……呵,他意识到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两个礼拜没有见过这位声称要照顾自己一辈子的人了。就是这个说要成全他们的人,霸占着自己爱人的每一分时间。
姜澍觉得,自己的教养在这个苏楠面前一丝都没有表现出来,他狠狠的奚落苏楠,让这个人无地自容,没想到换来的却是那样一句话,原来在那人的心里,自己早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姜澍觉得心烦意乱。
“护士小姐,麻烦您帮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吧……”言语恳切,小护士没有拒绝,好心的帮姜澍捡起了水果。
低头看看自己青肿的手,姜澍觉得有些可笑,目光不经意的看到了小护士放在床边的托盘,里面有酒精面签和注射器,抬眼看看背对着自己的护士,姜澍鬼使神差的从托盘里偷偷拿了一个注射器藏到了身下。
夜深人静的时候,姜澍回想着自己这一生,高考后父母双亡,靠着父母多年的积蓄读完研究生,找到一份工作,遇到陈永文,再到失去他,失去工作,姜澍突然发现自己这一生过的很是失败。远处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变换,而自己远远的望着这一切,仿佛一个外人一样。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看着埋在手背上的套管针,姜澍摸出了那个注射器。
什么时候死的呢?
姜澍已经不记得自己用注射器从套管针的接口处打了几管空气进去,他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看着自己的躯体,然后他看到了一片白色的光芒,难道是通往天堂的路么?自杀的人不是只能下地狱么?心里还有一丝对光明的渴望,他伸出了手,那光芒中仿佛有一双温暖的手握着自己,就像家一样呼唤着自己的归来。
这才是我的归宿。
这样想着,姜澍毅然飘向了那片光芒,那光芒如此热烈,刺的他睁不开眼,等周围暗淡下来,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哎呀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唔……唔”想要说话,但是氧气罩阻碍了自己。
“大夫!大夫!”
一群穿白衣服的人涌了进来,姜澍感觉到他们扒拉着自己的眼皮,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说着什么。
疲惫……
这是姜澍最直接的想法,他闭上了眼睛。
“只是睡着了。”
这是姜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姜澍感觉到那氧气罩已经没有了,他张张嘴,并没有发出声音。动了动手指,他感觉到一个陌生的触感,微微侧过头,他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妇女整趴卧在自己的床边。
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床头的灯亮着,屋里光线微暗。摆设很熟悉,很像自己之前住的病房,但是又不大一样,他记得自己之前是住三人间靠窗边的床位,如今是在一个单间病房。
这个妇人是谁?
姜澍心中疑惑。
抬起了手臂,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手臂。如此的惨白纤细。姜澍平生爱好运动,肤色一直是微微的小麦色,肌肉匀称的。如今看到这一幕,他不禁更加疑惑。
我是谁?
姜澍费劲的想要起身却没有成功。试了几次,他决定还是放弃好了,现在夜深人静,自己还是再休息会,一切都等明天早上再说。
天亮了。
姜澍注意到自己的床边已经没有了人。
“醒啦,小远,”那个妇人来了,手里还提着早餐,“妈给你拿了营养粥,大夫说你肠胃功能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只能吃这个,等你好了想吃啥妈再给你做。哦,不成,你现在还不能吃,一会儿要验血,你看妈这脑子……”
小远?
妈妈?
姜澍满脸疑惑的看着那个自称是他妈妈的女人,那个女人也看向他,脸上有些许的落寞。
“我……”
“再休息会儿,一会儿八点就去检查,乖。”妇人打断了他的话语,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让他再休息下。
姜澍不再言他。
等所有的检查都做完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姜澍喝了那碗白色的称为营养粥的东西,正坐在医生的办公室里等着大夫做最后的诊查。
“脑部的那个血块已经吸收了,”医生看着核磁片子,“验血报告各项指标也正常,腿部和手臂的肌肉有轻微的萎缩,但是不严重,做做复健就可以。”
姜澍看着那张片子,住院号后面跟着一个陌生的名字——罗致远。
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好名字。
“这是几?”大夫伸出三个手指,问罗致远。
“3。”姜澍皱皱眉,利落的答到。
“5加4等于多少?”大夫的询问。
“9。”姜澍回答。
“我说三个词,你重复一遍,等一会儿我会再问你。苹果,动物,树枝。”
“苹果,动物,树枝。”
“今天是几号?”
姜澍摇摇头。
“记得最近的日子是哪天?”
“5月……26日,2014年。”
“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姜澍摇摇头。他知道自己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但是罗志远的他不知道。
“你母亲叫什么什么?”
姜澍再次摇摇头。
“刚刚我说的三个词是什么?”
“苹果……动物,树枝。”
医生点点头,说:“短期记忆能力没有问题,认知能力也可以,只是远期的记忆很可能受损,有些之前的事情,是记不得了。”
听到自己的儿子不记得以前的时候,罗母的脸上明显露出焦虑和痛苦的神色。
“多同他说些以前的事情吧,有助于记忆恢复。”
“能恢复么大夫?”得到一线机会的罗母,表情中满是希望。
“能恢复多少不确定,但是会慢慢好起来的。可能是之前脑部血块压迫造成的记忆缺失,随着他脑部组织的恢复,会好起来的。”
“谢谢大夫!”罗母千恩万谢的同大夫告辞,带着罗致远回到了病房。
姜澍回了病房里,他躺在床上,手机握着一部陌生的手机。他知道了自己成为了一个叫罗致远的人,他看到现在的时间是2015年3月21日,他看不到更多的东西,因为他不知道这部手机的解锁密码。
“小远。”轻轻唤着罗致远的小名。
姜澍抬头看着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一位慈爱的母亲。
妇人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弄得姜澍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的父母在自己高考结束去旅行的路上出了事故,将近十年家庭缺失让姜澍对这位母亲有些敬而远之。他已经不记得如何同家人相处了。但是……这位妇人眼中的情感是那样的熟悉,熟悉的让他记起很久很久以前也是有这样一双眼睛温柔的注视着自己,轻轻的在自己耳畔说着什么。
“妈妈……我……现在可能不记得以前的事,你不要伤心,应该可以恢复的,我慢慢想就是。”
这是姜澍能想出的最合适的话语,他知道言多必失,况且这是一个爱子情深的母亲,自己的一举一动她都会敏感的察觉。自己现在最好就是不多说不多做,慢慢的了解这个罗致远。
姜澍闭着眼静静的想着这一切,他记得自己自杀的日子是2014年的5月26日,已经过去一年了,他并没有死也没有活,只是找了一副躯壳重生了,就像铁拐李借尸还魂,又像那些重生的小说。只是这样活着还有意义么?姜澍想着,又想到了那妇人的眼睛。
既然想死却没有死透,那便是说自己命不该绝。只是可惜了这个叫罗致远的孩子,被自己占了躯壳。
姜澍已经没存在意义了,但是罗致远有,从今以后姜澍就是罗致远。不管真的罗致远如今到了那里,自己如今是要将一切撑下去了。
这天下午,姜澍见到了罗致远的父亲,一个看上去很斯文的中年人。二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姜澍很敏感的捕捉到了那种尴尬的气氛。这不由得让姜澍对罗致远身上发生的事情产生了好奇心。
罗父离开之后没多久,姜澍见到了他醒来之后到访的第一个罗致远的朋友。
“阿远,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是一个很活泼懂事的女孩子。
姜澍摇摇头。
“你也不记得我的名字了么……”女孩子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姜澍还是摇摇头。
女孩子深深吸了口气。
“阿远,那我接下来说的你要记清楚哦。”女孩子脸上满满一副坏坏的表情,“你叫罗致远,我叫谢然,你是我最亲爱的男朋友……”
姜澍皱眉,罗致远同自己性向不同?
“呃……阿远,怎么?”
谢然看到了罗致远皱眉的表情。
“感觉不对。”
谢然一副被你抓到的表情,“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记得嘛……”
“那你就胡说八道?”这个姑娘果然在说假话,姜澍有些头疼。
“切,败给你,我怕你接受不了现实。”
自己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接受不了?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子么?”
谢然愣了下,踌躇了一会儿,缓缓开了口:“你跟高一级的王鸣是伴侣,因为他你跟家里闹翻了,一年前王鸣出轨被你发现,你俩吵了一架,后来你开车回家路上撞上护栏翻了车。”
王鸣?
想到这个名字,姜澍没来由的觉得心脏部分有些难受。看来有些事情忘记了,但是感情不会变。看来罗致远同父亲之间的嫌隙,也是由这个男人引起的。不过这个王鸣同陈永文倒都是一路货色,喜新厌旧。
“我手机的解锁密码你知道么?”
“你试试王鸣的生日?”
“不记得了。”
“大快人心!我帮你解。”谢然拿过罗致远的手机,三下两下就解开了密码,顺手把密码重置了,新密码是罗致远醒来的日子,也是姜澍重生的日子。
再次拿到手机,姜澍感觉一股记忆的感觉涌入了自己的大脑,关于罗致远的,他的朋友,他的工作,还有他那个爱人。
“阿远,你脸色不大好。”
“没事,好像想起来一些事。”
谢然若有所思,不在同罗致远多说什么,她又关照了罗致远一些注意的事情之后,便告辞了。
送走了谢然,姜澍将自己想起一些事情的情况告诉了罗母,妇人很惊喜的叫来了大夫。最后大夫说或许多多接触过去的生活,对恢复记忆有帮助。
醒来之后的姜澍,在医院里又住了大概三天。经过一次详细的检查,大夫认为达到出院指标后,罗母很开心的开始准备出院手续,这一年多的折磨,终于到头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离开医院的时候,罗致远坐在轮椅上,他仍然需要定期回来做复健,但是能离开这里,他很开心。临走前,他看了看十三层的某扇窗,从今往后,那个过去的姜澍被永远的留在了这里,他将用罗致远这个存在,继续生存下去。
时光飞逝,复健半年后,罗致远的身体已经大致恢复。他恢复了姜澍前世的生活习惯,每日坚持锻炼健身,这样罗母又喜又忧。她喜罗致远生活习惯的改变,忧的是他改变太大,身体不适应。
“哎呀,你家小罗这样多好,你看后面楼里那个谁,就是生孩子住个院回来性情那变得,天天摔东西,简直没法过日子。”
听着街坊四邻的家常,罗母觉得自己儿子虽然变得不那么阳光开朗,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好的,比如说听话了,更孝顺了,自制力更强了。
总比天天摔东西强。
如此想着,罗母也只是嘴上说说注意身体,多做些骨头汤什么并没有再制止他的一些反常行为。
半年的生活,罗致远的记忆恢复了很多,每当姜澍接触到罗致远那些充满回忆的东西的时候,有关记忆变会涌现,就像游戏里探索地图一样,慢慢的他感觉自己身边逐渐亮了起来。作为罗致远生活,很轻松,有慈爱的母亲,不苟言笑的父亲,跟满足。说到父亲,这半年,罗致远同父亲的心结解开了不少。罗父是个爱下棋的人,姜澍生前也是喜欢时不时杀一盘的人,一来二去二人在棋盘上较量淡化了彼此之间尴尬的气氛,借着一次停电,他又用罗父进行了深刻的思想交流,如今罗父已经渐渐接受了现在的罗致远,对他的感情生活不再过多干预。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直至想起了银行卡密码的罗致远看到余额的那一刻。
姜澍作为一个而立之年事业比较有成的人士,他很看不起罗致远之前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得过且过的生活态度,尤其是看到罗致远工作三年存款只有几百块的时候,他的心情很差,非常差。
“我要找个工作。”
晚饭时候,罗致远提出了自己这个想法。
罗父点点头不评论,罗母眼中充满了担忧。
“我问问你季叔,你那份工作还可以回去不。”
罗致远出事前在罗父托一位故友的关系,在B市一家规模不小的私企里上班,过着朝九晚五得过且过的轻松日子。但是如今心里姜澍外皮罗致远的新罗致远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
“我投了几份简历出去,之前在单位主要做的市场营销这方向,这次也是找类似的工作先开始吧。”
“都那些公司?”
罗致远说了当地比较有名的几家企业,罗父不由得摇摇头,意思是有些困难。在他眼中,自己的儿子虽然最近看上去上进了些,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前那么得过且过的他,有能力进入那些强势企业么?
知道罗父的不信任,罗致远不再多说,只是静静等待结果。
三日后,罗致远收到了两家公司的面试通知。两家公司他都很熟悉,一家是姜澍生前供职的公司,恒科制药集团有限公司,另一家是对手公司,罗氏制药股份有限公司。
姜澍是T大生物制药研究生出身,之前是恒科制药集团研发部的骨干,而罗致远却是学金融出身,因此罗致远此次应聘的职位均是市场营销方面的。感谢罗致远的学历不差,之前的工作单位也不差,再加上姜澍的经验,他对两份工作势在必得,只是选择哪一家,是个问题。
面试的过程如罗致远想象的一样顺利,接下来只要等待结果即可。将工作的情况同罗父简单交代一下,得到的反映却是出乎罗致远的意料。
“去恒科。”
罗父只给出了一个回答,让罗致远吃惊。其实罗致远是钟意罗氏制药的,这家公司是由归国华侨创办的,实力雄厚。姜澍在恒科供职的时候,罗氏曾经挖过脚,两家企业不相上下,一时有些难以选择。这次简历投向这两家,也是因为姜澍心中的结。理智上,他说服自己远离陈永文,但是情理中他又极度想回到恒科看看这对儿狗男男过的好不好,过的好他就去添堵,过的不好他就去添油加醋。只是如今罗父的态度,让罗致远心中有些疑问,莫非是有什么关系?都是姓罗的,在这个城市里有些亲缘关系也不足为奇,难道是这样?
疑惑来不及帮助罗致远做出判断,很快他就收到了这两家公司的邀请,对比了职位职务以及薪酬,罗致远最终选择了工资更高些的恒科制药,毕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就这样,罗致远定下了工作,并在国庆节后正式入职。
入职那一天,罗致远穿着罗母买的新西装,笔挺的站在了恒科大厦的门前。
两年了,罗致远,不姜澍再次进入了恒科的大门。门口的接待已经换了人,但是同样的青春靓丽。市场部在大厦的十二层,这里的男人西装革履,女人衣装靓丽,是整个恒科最具有活力的地方。进入电梯,罗致远的手指滑过研发部所在的十七层,按下了十二层。陆陆续续又有人走去了电梯,古龙水的味道告诉罗致远这是对外部门的职工,而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则告诉罗致远这是一位涉及无菌岗位的职工。
进了市场部的工作场所,罗致远整理了一下领带,走了进去。现在的罗致远是市场部的助理,由总经理带着熟悉了同事,罗致远算是正式加入了工作。一个月实习期,实习期只发基本工资一个月2000,签订正式合同之后,就有了绩效工资全勤奖以及五险一金。根据多年经验,罗致远知道工作满一年基本工资会提高。
姜澍的工作经验加上罗致远以前那可有可无的经验,使得罗致远在新进的几名员工中表现还算出色,给恒科市场部渠道最丰富的高珊做助理,无疑让他接触到的东西更多些。
还是姜澍的时候,高珊就已经很出名了,她一介女流,巾帼不让须眉,连续很多年都是最佳员工,业绩那是没得说。如今作为市场部半个当家的,也是不在话下。
一个月的实习期很快就到了头,高珊很是喜欢罗致远这个聪明稳重又帅气的小伙子。更重要的是罗致远似乎很懂得制药上的技术问题,曾经有一次同一位很难缠的客户洽谈,面对对方提出来的极具专业性的刁钻问题,谈判老手高珊都有些犯难,倒是这个坐在自己身后记录文件的小助理,三句两句回了过去,很是给自己长面子。面对罗致远的优秀表现,高珊大笔一挥在他的实习报告上给了一个大大的优,并直接招至自己麾下,成了一名产品经理。
看着自己新制的名片,罗致远觉得自己艰难的人生总算有了一个新的开始。兜里还有刚发的实习期工资,有钱让他生出了很多安全感,拿出手机,他约了谢然出来嗨一下。
约的地点是一家安静的酒吧。曾经的姜澍很喜欢这里的蓝莓派,再加上一杯红酒或者咖啡,他甚至可以在这里坐一下午。
“你竟然找得到这么正的地方!”谢然一边吃着蓝莓派,一边感叹着。
“听同事们提到过。”
谢然面前是一杯经典的粉红佳人,很适合女性的酒。罗致远自己则点了一杯血腥玛丽,自重生以来,他发现自己对那象征性血液的红色有着莫名的狂热,也就爱上了以前从未碰触过的血腥玛丽。
“阿远,我发现红色很衬你诶。”
“是么?”罗致远轻轻一笑,让谢然看的有些脸红心跳。
“你个死小受,不要勾引我啦!”
“小受?”罗致远眉头一皱,他虽然喜欢男的,但是生前可不是总被压的那一个,你来我往姜澍可是从不吃亏的。
“呃……对了,我要被调去省城的总公司了,过了元旦就要走了。”似乎意识到罗致远对这个词有些排斥,谢然麻利的转移了话题。罗致远也不是矫情的人,自然随了谢然。
“那岂不是很少能约谢大美女出来了?”对于一个好友的别离,罗致远不舍却也为她的升迁高兴。
“那你还不趁现在有时间快点儿多约约我?”
“成,那就今天吧,我刚发了工资,想给爸妈买点儿东西,帮我参谋参谋?”
“这都不叫事儿,走着。”
谢然喝完了被子里的酒,拎起包拉着罗致远去了商场。
当晚,罗致远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家门。
“爸妈,我回来了。”
现在的罗致远很喜欢这句话,他觉得这样很有家的味道。
“唉,小远,你这是又乱买东西是不是!”罗母看到罗致远手中的东西,顿时起了些火气,好不容易这半年不乱花钱了,怎么一上班又开始了呢?
“没,给您买的。”
“给我买的?”罗母很是惊讶,毕竟曾经的罗致远从未给她买过什么东西。
罗母疑惑的拆开带子,里面是一条柔软的羊绒披肩,花色文雅大气很是好看。罗母开心的披在身上,欢快的跑到书房。
“老罗老罗,快看儿子给我买的,多好看!”罗父从电脑前抬头看了两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爸,这是给你买的羊毛衫,您试试大小。”
罗致远拎着一个袋子跟在罗母后面进了书房。
“等我下完这盘棋。”
“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电脑,不理他,小远,妈炖了汤,你过来喝。”
罗致远笑笑,把袋子轻轻的放在了书房的椅子上,离开了书房。
听见儿子离开,罗父直接点了认输,拿出了羊毛衫。试了试大小,很合身,再看看样式,很大气上档次,最主要的是暖和,穿在身上,心里都是暖的。罗父换下羊毛衫叠好,不由得感慨,自己的儿子总算是懂事儿了。
时间过得很快,那些在深秋时节也依旧□□的树叶终于抵挡不住冬风的入侵,纷纷投入了根的怀抱。天气入冷之后,罗父便拿出了罗致远买的那件羊毛衫穿在了身上,罗母也很钟意那披肩,每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都会披在身上保暖,出门的时候则挽成围巾,几乎每日都戴着。
渡过了实习期的罗致远工资渐渐涨了起来,跟在高珊身边他也学到了很多东西,曾经的姜澍只知道按照总工程师的要求制药,而高珊则告诉罗致远只有制好药才能在这个竞争越来越激烈的行业生存下去。
初章,初改,有错字。
故事不长,有存稿。
不会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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