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戴歌尘，试拂香茵》鹿小六

13、算计

　　“嗯，香儿，什么时候了”
　　“公主已经巳时三刻了”
　　“都这个时候了！”
　　“公主，这可是要起来？”香儿走上前询问道。
　　“嗯”
　　香儿和红袖听状便带领丫鬟们进来伺候长歌洗漱更衣，等洗漱完毕已经晌午了，长歌看着一桌丰富的菜肴可是怎么也提不起胃口，象征性的吃了两口就让撤下了。
　　香儿见状走上前，担心的问：“公主，可是菜不合胃口？”
　　长歌摇摇头说：“没有”
　　“那是？”
　　“没事，不用担心，对了最近李煜曌可有什么动静？”
　　“四王爷？”
　　长歌看见香儿和红袖对看一眼有些为难的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好奇，问：“到底怎么”
　　“刚才安排在四王爷那便的人传来消息，说四王爷最近打算和慕容家联姻，抬慕容家五小姐慕容雪为侧妃。”
　　“慕容雪？”长歌一挑眉好奇问。
　　红袖回答道：“慕容家是武林中人，慕容雪是慕容家的唯一女儿，深的慕容庄主的喜爱，四王爷当处算计公主不成，此番怕是想借助江湖势力，不过怎么就勾搭上慕容雪了”
　　“哼，他一肚子坏水，可怜慕容家的姑娘了”香儿冷哼一声。
　　长歌听后沉思许久，心里盘算了一番，便让红袖盯着点，看看最近李煜曌最近的行程。
　　香儿好奇问长歌“公主，我不明白，四王爷并非皇上亲生，只是当年长公主的孩子，夺嫡有些不名正言顺啊”
　　长歌抱起小雪球，说：“当年长公主可是险些成为女帝的人，她的才略就连先帝都称赞，当年与吐蕃交战时，她主动请求联谊去吐蕃当细子，我们才能里应外合灭了吐蕃，可惜长公主却和吐蕃王一起同归于尽了，只留下李煜曌，皇伯父感激长公主的大举，并念在姐弟情，收养他为四皇子，他体内流有吐蕃王的血，怎么没有资格夺嫡”
　　“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位？”
　　“嗯，不过，我不会让他得逞”长歌微眯双眼坚定的说，“对了，戴尘在府里么？”
　　“香儿不知”香儿摇摇头。
　　“那我去看看吧，你们不用跟着了”说完把猫放在香儿怀里便起身往戴府走。
　　到了戴府并未有人拦着她，只有一个管家说，戴尘在书房，她自己去就行，长歌一路走来果然如香儿所说全是很多珍贵的奇花异草，有很多就连皇宫都没有，看来果然如李煜烨所说，天下第一宗，财力可见非同一般。
　　到了书房长歌看见戴尘专注看着一张纸，看见长歌进来，轻抬下眼说：“你来了”
　　“嗯”便关门走到他身边，戴尘放下手中的纸张，问：“怎么了？”发现长歌有些气色不佳，皱了下眉头，关心道：“心情不好？”
　　长歌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眼戴尘放下的纸张，这一看不要紧“咦？”了一下，便拿了起来。“麝香、香附子、沉香、曼陀罗、青木香、丁子香，都是香料。”长歌仰脸看戴尘，发现他比李煜珏略微高一些。
　　戴尘问，“是啊，怎么了，这几种香料，能组成什么香么？”
　　“很多啊。”长歌回答，“没有别的东西了么？”
　　“只有这几样。”
　　“嗯。”长歌想了想，道，“可以做清热理气的香丸、也可以做安神的焚香、或者是熏香，要看每个香的分量怎么样了。”
　　戴尘听后皱眉。
　　长歌拿着那张纸，问，“你不妨说仔细些，不然我没地方着手。”
　　戴尘看了看她，道，“这是我师弟死前身上的，一个男的身上别着香囊觉得很怪便找人看了看了，那人说香囊里头有这几种香料，说的也和你说的差不多。”说着，他从那抽屉里，拿出一个绿色的香囊来，给长歌过目。
　　“我想知道能不能从香囊入手，找到害他的人。”戴尘说完，看着长歌。“不过你是怎么了解香料”
　　“小时候我父王领我出去玩偶然救了一个女子，为了报恩她跟在我身边照顾我，这些都是她教我的，对了，她是香粉娘子”
　　“香粉娘子？”戴尘诧异道“她可是有名的杀手，对香料的研究可是很透彻的，传闻十年前她不是被仇家杀死了吗”
　　“我父王在山崖下救了她，虽然没死，但一身病，她照顾了我六年，陪我一起入宫，最后病死了，这些就是她教我的，对了，如果按一定比例，它还有别的用处”说完便放下纸单，接过香囊放在鼻子边仔细闻了闻，皱了下眉说：“没错，就是那个，会让人产生眩晕感最后全身麻痹”
　　戴尘听后，说：“那就没错了，我师弟虽然不学无术点，但武功还是很好的，一般人很难刺伤他，更别提杀了他，看来是被暗算了”戴尘一捏拳头怒道：“可恶，对了，你怎么了。脸色不好，出事了么？”戴尘很是关心问道。
　　“嗯”长歌放下香囊有些无力的回答。便把昨日有关盒子的事告诉了他。
　　戴尘听后有些暗暗吃惊，因为如果盒子真与宝藏有关的话，那靖王既有可能有谋逆之心，毕竟重兵在握，在有巨大财富，是很有可能夺权的，难怪长歌脸色不好，她这么冰雪聪明，怕是她也明白吧，戴尘看见长歌落寞的身板，有些心疼。
　　抬起手想抚摸长歌低垂的头，最后只是抬了抬便放下了。
　　俩人静静伫立很久，窗外茂密的树叶偶尔随着微风发出轻轻的沙沙声，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二人身上，两个静谧的身影许久没有声音，只可以听见长歌细微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
　　许久长歌收拾好心情，抬起头，说：“对了，我一路走来怎么没人拦着点”
　　“我在你搬来时下过令说你来不用通报，在戴府你随便”
　　长歌听后脸一红，帮打岔说：“对了，慕容山庄，你了解么”
　　戴尘看见长歌脸红的样子觉得很好玩，便轻咳一声说：“慕容？江湖上有四大家族，慕容，端木，西门，欧阳，他们四家在江湖地位很高，四位庄主更是德高望重，很收江湖人仰仗，慕容更是四大家族之首，庄主慕容腾武功不错，给人感觉也很友好，不过实际野心很大，怎么了”
　　“李煜曌要和慕容雪结婚了”
　　“哦？看来他俩野心都不小，这是要狼狈为奸了”戴尘听见冷笑一下。
　　长歌点点头，说：“不说这个了，那个盒子你可以从瑞王身边下手，看看他是怎么得到的，想必他和你师弟的死有很大关系”
　　“嗯，有什么线索，我会告诉你”
　　“好”
　　“对了，那个做壁画的雕画师有线索了，你要去看看吗”
　　长歌点点头说好。
　　“那明天去吧，明早我去找你”
　　“好，我先告退了”说完便转身要往外走，“等下”戴尘出声制止，说：“我安排几个人在你府中保护你，最近事多，你要注意点安全”
　　“嗯，好”本来长歌想推辞了，但是想到最近朝堂是不太太平，自己身边确实没有什么武功特别高的人，便点头答应了，“那我走了，明天见”
　　长歌回到府中，香儿戏谑道：“看来戴府的茶水很好喝啊，公主这一去就是一下午啊！”
　　长歌红着脸轻轻拍打了一下香儿，香儿吐了下舌头，呵呵直乐。“好了，不闹了，红袖回来了吗”长歌问道。
　　“嗯，红袖姐早就回来了，现在在给小雪球洗澡呢”
　　“好，一会儿忙完让她来见我”
　　“是”
　　没一会儿红袖就抱着洗的香香白白的小雪球走进来，小雪球一看见长歌，便从红袖的怀里挣脱出来，扑到长歌的怀里，“喵呜喵呜”的叫着。
　　红袖掩着嘴笑着说：“这小色猫，一看见公主就黏糊上去”
　　长歌抱着它轻轻抚摸问；“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据可靠消息四王爷明天下了早朝就会回鑫风饭店，查查账，下午未时约了慕容家的人在那的天字一号间谈论事情”
　　“鑫风饭店？他开的那个？”
　　“嗯，怎么了”
　　“没什么，对了那个仓平侯的孙女时不时很喜欢李煜曌？”
　　“你说郭萍萍？可不是嘛，全帝都都知道，还听说杜家倒台后，郭萍萍她还骂过四王妃，说就她现在的身份要不是皇上仁慈，她四王妃的头衔早没了，不过这个郭萍萍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父亲就是一个小县令，爷爷说好听点是个侯爷，实则连个实权都没有，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高地位，杜家就算是倒了，她也比不上四王妃啊”
　　长歌听后写了两封信封信拿着其中一封说：“女扮男装找人交给郭萍萍，记住不要让人认出来，小心”
　　“嗯”便退下了。
　　之后又叫了香儿，给她另一封说：“给太子送去，并告诉太子李煜曌和慕容家要见面的事，让太子无论怎样也要在午时三刻之前把这个香粉抹在李煜曌身上，明天再派人去鑫风饭店引领郭萍萍去李煜曌的房间”
　　“是”
　　次日一早，果然戴尘就来了。
　　香儿要跟去，戴尘说了声，“人多不方便，就伸手拉了长歌上马，纵马飞奔出去。”
　　戴尘骑马出城，兜兜转转，避开了官道。
　　长歌好奇就忍不住问，“戴尘，这是？”
　　“这么走近，还避开了一些耳目，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哦，对了，那个画壁画之人是？”
　　“他叫卫不凡，是十多年前有名和雕画师，但他在元宗三年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的手下费了好多劲才打探到。”
　　“元宗三年？十六年前？我记得那是我父王命人修契府第那一年，虽然我未出生，但府里的年事表上记录了”长歌皱了下眉，喃喃道。
　　“那看来没错了，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好了，到了”说完俩人就到了一个小镇子，镇子上的人很少，俩人骑在马背上乱逛，终于碰见一个樵夫，戴尘忙上前询问：“卫不凡可是住这？”
　　那人抬起头狐疑的看着二人，长歌忙笑着解释：“是这样听说卫不凡先生雕画手艺超群，我与兄长想请他为我们新建的宅子装饰下”
　　那樵夫看见长歌长大秀美非凡，又面带微笑，声音亦很温柔就回答说：“你们这条道走到头在向右拐左手边第一家就是很好认，只是”那人为难到“只是你去了也没用，他已经不能在为你们雕画了”
　　长歌好奇问道：“他怎么了”
　　“唉”樵夫摇摇头，便走了，留下戴尘和长歌俩人好奇对看一眼，便出发了。
　　果然，在那俩人看见一趟宅子，黑瓦白墙，篱笆桩，老树枯藤，破瓦缸。这宅子看来有些年头了，戴尘扶着长歌下马后把马拴在一旁，二人敲了敲门没人应答便狐疑的对视一眼，推门而入，进去才发现里面结满了蜘蛛网，灰尘很大，惹得长歌咳嗽了两声，便拿出丝帕掩住口鼻。
　　戴尘看见此景有些诧异，长歌亦是皱着眉头说：“看来这宅子有些年头没人住了”
　　戴尘点点头嗯了一声。
　　“你们是什么人？”突然一个有些略尖的女声响起，下了长歌一跳，二人回头看见一个身材有些壮的一身粗布农装的妇女站在门口，长歌只好走上前解释：“大娘，我们是隔壁镇上的人，最近刚修契宅子听说卫不凡雕画手艺超群，我们兄妹二人特意来寻求的，敲门看没人便冒昧进来了，还望你不要见怪”
　　那人打量了下二人，看见二人皆是俊美秀丽之人，便说：“看二位衣着，想必是丰治镇上的人吧，那个镇子上大户人家多”
　　“我们是丰治人，我姓周，叫周华，这是我小妹叫周敏”戴尘走到长歌身边说。
　　“呀，原来是周员外家的人，多有得罪，我姓王，叫我王大娘就行，周员外可是大善人啊，这孩子也都慈眉善目的啊”王大娘一听是周家人瞬间没了戒心，看着二人乐道。
　　长歌只好温柔的乐了两声，侧着头看着戴尘，眼里流露出：你怎么知道周家。
　　戴尘一挑眼，好似说：为了掩人耳目事先调查了，笨。
　　长歌一气噎，回头不再看他，而是问王大娘卫不凡的下落。
　　王大娘叹了口气说，死了。
　　长歌二人皆是一愣，忙询问怎么死的。
　　王大娘，接着说：“这孩子也是命苦，打小就爱琢磨这些东西，后来手艺好，去了外地，据说发展不错，也就大约十六年前，他给一富贵人家雕画完回村路上遭遇了强盗，那帮人也真是残忍，抢了银子不说，还把他弄的又哑又瞎，就连手都给剁了，这不没几年就病死了，他爹在不凡五岁时就死了，他全是他娘一个人拉扯大的，他娘受不了打击，在不凡死后第二天自杀了，唉，想来也可怜不凡连妻子都没有，没留下一男半女的”王大娘字里行间透漏出惋惜，接着她又压低声音说：“不过，有传言说他是知道一些秘密别人怕被泄露出来，才会被人砍了手还弄瞎双眼，剁了舌头的”
　　长歌听完一阵寒颤，心里对父王越发感到怀疑，戴尘看见她脸色不好，这宅子里也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便谢过王大娘，领着长歌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长歌很安静，一直低着头，戴尘看见她落寞的身影有些不忍便用了点力抱着她，许久长歌沉闷的声音响起：“你说我父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有点不了解他了，他真的是无欲无求，忠肝义胆，洒脱自在麽”
　　还未等戴尘回答，她又喃喃道：“根据现有的线索，我父王他，他极有可能要谋反，我忽然好害怕，那个在我记忆中父王高大的形象会坍塌，我，我现在好乱”长歌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不难听出她的伤心和无助。
　　戴尘收紧双臂，把长歌的头贴紧自己的胸膛说：“不管结果如何，王爷对你的好是真，他驻守边疆抗击敌军是真，无论何时他都是你父亲，与你血脉相连”
　　“万一，我担心的事真是真的，我该，我该怎么办”长歌握紧双手中的衣摆，有些不知所措。
　　“真到那是，还有我，不要怕，我陪着你，戴尘轻轻把头靠在长歌头上，话语丝丝暖暖的流进长歌心中，阳光洒在紧靠的二人身上，长歌觉得周身被戴尘环绕的暖暖的，很可靠，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戴尘听见长歌细微的呼吸声轻轻的乐了下，便抱着她继续赶路了。
　　林间小路上，一匹驰骋的马。两个相偎的人。
　　另一边，郭萍萍昨晚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上写“明日午时三刻鑫风饭店，有四王妃的丑事”，郭萍萍很是好奇，但由于确实厌恶她，想看好戏，还是在午时三刻来到鑫风饭店，在一男子的引领下来到一间屋子。
　　郭萍萍不疑有他的推开门，看见了四王爷，内心还来不及激动就被四王爷扯进屋推倒在床上，亲吻着她，郭萍萍内心雀跃却假意推搡说：“王爷”。李煜曌未理会她，反而更粗暴的撕开了她的衣服，郭萍萍闻到四王爷身上有酒味但并未觉得不妥反而认为是入王府的好机会便迎合着他。
　　长歌二人进了城后长歌就被叫卖声吵醒了，轻哼了一声，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全身靠在戴尘身上，戴尘还温柔的用手遮住她的双眼，帮她阻挡阳光。戴尘听见声音拿开手掌，在她耳边轻声说：“醒了？”
　　“嗯”长歌有些害羞的回答，“对了，什么时辰了”
　　戴尘看看天说“快未时了，怎么了”
　　“我睡了这么久？一直靠着你，你很累吧”
　　“还好，睡相很老实，所以不累，就是手有些酸”
　　长歌听着戴尘这么老实的回答，脸一红，打岔道：“前面是鑫风饭店吗”
　　“是，鑫风饭店就在前面路口，要去吗？”
　　“嗯，去看一场好戏”戴尘看着长歌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些好奇，但还是在鑫风饭店俩人下了马。
　　刚一进门就看见熙熙攘攘的人挤在二楼，长歌拽着戴尘示意他们也去看看，戴尘看着长歌眼里的蠢蠢欲动便点头护着她来到二楼。
　　一到二楼可是热闹异常，还有熟悉的面孔，只见一女子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坐在床上，床单上淡淡的血迹，四王爷李煜曌面色为难的只穿了一间白色中衣站在地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而一个吹胡瞪眼穿着华贵身体雄健的中年男子在门口，身边还有一个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青衫，相貌秀丽，肤色白腻的女子。
　　“那个玄色锦服，生气的男子就是慕容腾，身边的女子是她女儿慕容雪”戴尘在长歌耳边轻轻的说，嘴唇碰触耳廓惹得长歌耳朵热热的，扭头一看他，发现他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好戏。
　　只听身边众人议论“这郭家女儿就这么被四王爷糟蹋了”“什么呀，你知道什么，这仓平候的孙女可是极其仰慕四王爷的，我看八成是自愿的”“那也不至于随便糟蹋自己清白啊”“什么糟蹋啊，这仓平侯府现在再怎么败落，也算是个侯爷啊，怎么也有说法啊”“估计会如愿的进王府”“嗯，八九不离十了”
　　慕容腾听着身边人的议论生气的拽着身边的女子要走，一回头看见了一身白衣的戴尘，护着身边一个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穿着淡紫色百褶裙的女子。便尴尬的说了句“戴庄主”
　　戴尘回了个礼说：“慕容前辈这是？”
　　“哦，带小女来就餐，小女爱看热闹就陪她上来看看，这就走了”
　　戴尘点点头说：“好巧，我也是与朋友一起来吃点午饭”
　　“那老夫就不打扰了，先走了”语毕拉着慕容雪就走了，许是女人攀比心作祟，看见漂亮女生总会比较一番，慕容雪在走之前仔细打量了下长歌，发现她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慕容雪自认为自己很漂亮，在她面前竟有些自愧不如。
　　李煜曌自是看见了长歌二人，看见长歌就那么站在人群中，端庄高贵，文静优雅。相比自己的处境很是难为情，李煜曌看见长歌和身边的一身锦衣白服的男子悄悄说了什么，两人便转身消失在人群中，走之前，戴尘回头冷冷的看了眼李煜曌，李煜曌只觉得那双冷峻狭长的双眼像是看穿了自己，这种感觉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