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在XX里捡袜子》锡胖达

5、犯罪心理

　　霍尔顿回到楼上，打开聊天室。

　　癸巳：钱打给你了。下次有事再找你。

　　杰克：没问题。

　　霍尔顿打开邮箱，把杰克发给他的资料都下载下来。

　　打开文件，入眼的是一张老照片，因为年代久远加上保存不善等原因，照片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霍尔顿仔细看着照片里的男人，发现他和自己脑子里想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时间流逝，原来这个人在他脑力的形象早已经变了。

　　往下拉，是男人的几张近照。才过半百的男人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因为常年酗酒，他的肝已经硬化。因为之前在商场里咳血晕倒，才被路人送去了医院。

　　因为戒酒时间不足一年，他的名字并不在器官移植捐献名单上。他的身体撑不过一年，所以男人等不来别人的肝。

　　资料上还写着，他常年独居生活，没有亲戚朋友，没人在医院照顾他。这几天光在医院输液的费用，就掏光了他的家底。

　　霍尔顿看着男人的过往，只想到了活该二字。

　　赛奇一案终于落下帷幕，被关在牢里二十年后，他最终被处于死刑。

　　赛奇死的那天，霍尔顿在医院里。

　　他站在病房外，看着还在睡觉的托马斯。

　　护士路过这里，问他是谁。

　　霍尔顿微扬起下巴，蔑视托马斯说道：“一个慈善家，来同情同情这个要死的人。”

　　护士一脸见了鬼的样子，用礼貌的言语请他离开。

　　霍尔顿没有拒绝，而是对她说：“要是他醒了，你告诉他‘安迪不是苏珊，而你也永远等不来好的肝脏’。”

　　霍尔顿回到家里没几天，他收到了一封邮件，邮件里只有三个字：“他走了。”他看着那三个字，不自觉的微笑。然后果断删除了这封匿名邮件。

　　自从上次德里克来找他问话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每天早晨，霍尔顿看到他从门里出来，有两次还和一个陌生女人一起出门。两人举止亲昵，分开时恋恋不舍。

　　霍尔顿觉得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任务完不成是真的了。

　　在确定德里克在家后，他跑去敲响了德里克家的门。

　　德里克开门后，发现是霍尔顿，脸色略尴尬，他摸着鼻子道：“怎么了？”

　　霍尔顿笑：“我下水管道坏了，一直修不好，能请你帮忙吗？”

　　“额，好啊。”

　　看着在厨房忙活的德里克，霍尔顿试图找个话头和他聊天。

　　“最近工作怎么样，很忙吗？”

　　德里克的动作顿了一下才回答：“不怎么忙，就是那样。”

　　霍尔顿看看他，又看看地，“……我上周去看我父亲了。”

　　“什么？”德里克一脸茫然的转过头来，资料上显示，霍尔顿的父亲早该去世了才对，“你去墓地了？”

　　“不是弗舍先生，是托马斯，我生物学概念上的那个父亲。”

　　德里克下水道也不修了，他诧异的看过来：“你刚刚在说什么？”等霍尔顿又说了一遍，他的眉尖染上一些焦虑：“你不该去看他。”

　　霍尔顿看他停下来就问他是不是修好了。

　　德里克看着还断开的水管，又蹲下去继续修。

　　霍尔顿看不见他的脸才继续说：“他患了肝硬化，因为戒酒期不足一年，没法进入肝脏移植捐赠名单里。”

　　德里克终于把水管修好了，他站起来洗手，一边洗一边问霍尔顿：“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你父亲的？你们有二十五年没见过了吧。”

　　“当我看到他时，我也不确定他是我父亲。所以我做了一些小测试，结果显示，他就是我的父亲。我不记得他的脸了，但我还记得他对我做过什么，你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吗？”

　　德里克关掉水龙头，转过身来，“霍尔顿，你不能这样一直逼我。”

　　“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为什么不肯走过来？”霍尔顿抱着手问他。他不是瞎子，他看得出来，他也能感受到德里克对他的感情，这种感情不是朋友间能有的感情。

　　德里克走到霍尔顿面前来，“我试过了，然后失败了。”他从霍尔顿和门间的缝隙走了出去。

　　“你这个懦夫。”霍尔顿看着他的背影说。

　　“安迪，我告诉过你，不要说话。”德里克走后，一个男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摆脱了在医院里虚弱的形象，他穿着得体，年轻又英俊，“一旦你说了话，事情就变得不好了。”

　　霍尔顿没有看他，而是打算上到二楼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托马斯。我长大了，你不能再这样命令我。”

　　“不管你长多大了，你依旧是我的孩子，安迪。我应该告诉你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托马斯站在原地说道，虽然已经看不见霍尔顿的身影，但他知道，他一定听到了。

　　第二天晚上，霍尔顿再次敲响德里克家的门。

　　德里克家很热闹，站在门外他也能听见一阵欢声笑语。

　　开门的是佩内洛普，看到霍尔顿时，她很惊喜的说：“噢，原来你在家吗？快进来吧。来的时候看你家灯是黑的……早知道你在，就把你一起叫来了。”

　　“我也刚从外面回来。”霍尔顿走进去，发现是BAU小队在德里克家聚会。佩内洛普端了一杯酒给他，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

　　“谢谢，不用了。”霍尔顿看到了德里克，他把杯子放在桌上，朝德里克走过去，“德里克，我们需要谈一谈。”

　　德里克看着霍尔顿皱起眉头，现在他不想看到他。

　　但是霍尔顿坚持他们需要谈一下，所以德里克把他请到了楼上。

　　“好吧，你想要说些什么？”

　　霍尔顿坐在床位，仰视德里克说：“我明天就要搬走了。”

　　“好吧。”德里克靠在书桌上，面无表情。

　　“你看起来并不关心我要搬去哪里，为什么要搬走。”霍尔顿微笑着说，“是因为你不爱我，还是假装你可以不关心我？”

　　德里克抿了一下唇，他垂下头，装作要离开的样子：“我根本就不关心这些。别再跟我说这些了。”

　　“每天晚上，我都看得到你，立在窗边看我。”霍尔顿若无其事的说，“如果这是你表达你不关心我的方式的话，那好吧，我接受。”

　　德里克转过来，盯着霍尔顿，他大力挥动了一下手臂，“对，你说的没错，我没法停止我关注你的行为，所以每晚我都看着你的窗子入睡。我没法假装我不爱你，但你的爱在不停折磨我。”

　　“我的爱？”霍尔顿反问道，“你难道不该说是你的懦弱，阻挡了你的情感吗？因为小时候的事情，你不敢正视爱情，一旦有人对你说了爱，你就开始退缩。但是事情不该是这样。爱不仅与性有关，没有了性的爱，还是爱。”

　　他站起来，逼近德里克。在两人只剩一拳之隔时，狠狠咬上德里克的唇。

　　“你真的想要吗？”两唇分离时，德里克恶狠狠的问道，回答他的是霍尔顿再一次靠近的唇。

　　德里克睡着了，他用手臂紧紧扣住霍尔顿的腰。但霍尔顿还醒着，他看到了托马斯。

　　托马斯戏谑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问道：“安迪，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只□□愉，然后天一亮就消失？这可不能被叫做爱。”

　　霍尔顿冷冷的看着托马斯：“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什么是爱。”

　　“你当然要了。”托马斯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来，“因为从你出生以后，我就一直在告诉你，什么是爱。”

　　“你觉得我是像你一样的疯子吗？别开玩笑了，我很健康，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我都很健康。”

　　“如果你是健康的，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又为什么会看到我。”托马斯看到霍尔顿脸上痛苦又阴鸷的神情，满足的笑起来，“在我死了以后，我一直在等你啊，苏珊。”

　　霍尔顿把枕头大力朝托马斯身上扔去，枕头穿过空气，撞到墙，落在了地上。

　　德里克醒了，他双眼朦胧的看着霍尔顿问：“怎么了？”

　　霍尔顿背对着德里克坐起来，并把脸隐在黑暗里，尽量平静的说：“没什么。枕头掉地上了，我去把它捡起来。”当霍尔顿下床后，托马斯的身影又出现在了门后。霍尔顿捡起枕头来，和他对视。

　　托马斯这次什么也没说了，只是不怀好意的无声的笑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距离呆呆更新还有3天，更紧张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