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焚寂剑灵》仙说

34、第33章 联手退魔（上）

　　“这，在下愚钝，着实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道长果然高人……”紫胤真人刚一说完，季刚便立刻接话，最后还不忘了称赞一下紫胤真人。
　　紫胤真人对此剑甚是喜爱，即使知道季刚不一定是真的想知道什么，却还是解释道：“大巧若拙，大道无术，真正好剑未必形制奇特，反是光华内蕴，含而不露。此剑看来并非轻巧异常，舞动时却轻若无物，单凭此一则，放眼当今，又有几位匠师能够做到？”
　　季刚不解地问道：“啊？道长并未拿剑，怎知轻重？”
　　紫胤真人看着晓莲说道：“这位姑娘年纪尚幼，手捧剑匣时却气息如常，可见手中之物十分轻巧。曾闻古剑中有薄如蝉翼而无坚不摧者，今日一见，当可想象。”
　　说完之后，紫胤真人又再次朝晓莲一抱拳，说道：“多谢这位姑娘令贫道一偿所愿，不知可否告知此双剑之名？”
　　晓莲低着头使劲地摇了摇，并不作声。
　　紫胤真人见状，也不勉强，只是道：“既是不便，不敢强求。此物乃古时传下之绝世好剑，姑娘且收好。”
　　季刚闻言，急忙道：“道长这就看好了？您不是说，想看看此剑的剑灵吗？那这剑有剑灵吗？”
　　紫胤真人微微颔首，道：“自然是有的。”
　　季刚有些激动地说道：“真的有啊？我还一直以为只是传言而已！那道长，这剑……”
　　“道长怎知这剑中有剑灵？说的这般肯定，难道你还亲眼看到了不成？其实啊，所谓‘剑灵’，不过世人无中生有，怎么当得了真！”红衣女子忽然出言打断季刚的话，如是说道。
　　紫胤真人已经知晓她便是此剑的剑灵，但她不愿说出身份，紫胤真人自然也不会随便道破，只是感叹道：“天下之大，造物之奇，一人一世如何看透？数十年来贫道游遍山川，尚有许多不解不明之事，沧海一粟不见沧海。贫道相信，古人技艺远胜今人所思，剑灵之说并非妄言。”
　　红衣女子目光灼灼地看着紫胤真人，轻笑一声，道：“呵呵，还是头一回遇上像道长这样的人。”

　　正在这时，于敏忽然道：“咦？剑匣里还有张纸？写的什么？”
　　“等一下——”晓莲急忙道。
　　于敏却不理会她，只是自顾自地念道：“九重环佩艳琳琅，一段红绡旖旎长。昔日匣中三尺水，曾与明月斗青霜。”念完之后，她又惊呼道：“这……这不是妹夫的字吗？”
　　之后，于敏指着那红衣女子道：“依我看呐，也不晓得是在写仙女，还是错把哪个狐媚子当成天仙，被勾了魂去！”
　　红衣女子不屑地笑了笑，道：“怎么我瞧着这诗倒是没什么，咏一段风骨而已！不过呢，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心中存有龌龊之念，自然也就——”
　　“你说什么？”于敏愤怒地叫道。
　　“玉姐姐！我们回去！我想回去！反正剑也看好了，小莲要回家。”晓莲微微提高了声音说道，只是到了最后她的声音又变得几不可闻。
　　于敏不耐烦地说道：“你急什么？我们还打算问道长想不想要！”
　　季刚也附和道：“是啊！道长，你都说了那是好剑，怎么，怎么不收下？”
　　紫胤真人一甩衣袖，语气决然地说道：“此事休要再提！贫道绝不会因心中喜爱便将此剑据为己有！”
　　见紫胤真人似要动怒，季家夫妇急忙闭口不言，生怕紫胤真人一怒之下离开，那就没人帮他们家驱鬼了！
　　红衣女子深深地看了紫胤真人一眼，然后对晓莲说道：“小莲，我们走吧。”晓莲“嗯”了一声，便同红衣女子一起离开了。
　　见晓莲二人走了，季刚期期艾艾地开口道：“道长，这，剑也看了……那，捉鬼的事，您看……”
　　于敏也道：“是啊！好歹也看了剑，道长您总得帮帮我们……”
　　紫胤真人回身，拿出两张符，对二人说道：“今夜你二人分房而眠，各自将此符置于被中，静观其变。”
　　季刚惊喜地说道：“行行行，我就知道，道长绝不会见死不救，我们一定照办！万一到时候那个鬼出来，您可得收了他！”
　　紫胤真人已然猜到季家夫妇口中所言的“鬼”，应该就是那只附身在晓莲体内的魔物。他多年前也曾遇到过一只魔物，因此知晓它们对付起来颇为不易。他略一思量，决定提前布置一番。
　　眼看黄昏已至，很快便要日落。紫胤真人便向季家夫妇说了一声，然后去安陆城中的各户人家施下法术，以防万一。

　　到了夜间，紫胤真人就在季宅的一间客房中静静打坐。待感应到他的道符被触动之后，立刻便以瞬移之法赶了过去。果然，不出紫胤真人所料，附在晓莲身体内的是一只魔物——镜罔。
　　镜罔本欲杀死于敏，不想却为紫胤真人的道符所伤，此时正惊怒交加地看着忽然出现在于敏房中的紫胤真人。镜罔一头白发披散，半张面容狰狞可怖，身形有些虚幻地悬于晓莲身旁。而晓莲则双目紧闭，立在于敏床前，明显是为镜罔所控。
　　紫胤真人一挥衣袖，道：“果真是魔物！”
　　镜罔阴狠地说道：“臭道士，原来是你搞鬼？！一道破符能奈我何！”说着，她的身形便消失不见，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于敏和晓莲。
　　“为何要打草惊蛇？！”日间的红衣女子忽然出现，有些不解地问道。
　　紫胤真人转身看向她，继而问道：“你亦知虞姑娘有异？”
　　红衣女子道：“朝夕相处，怎能不知？！但那女妖将小莲作为宿体，可控制于她！多日来我不敢妄动，本想趁女妖施法，伺机而为，偏偏那道令符令她警醒，这下更难将人救回！”
　　听着红衣女子略带指责的话，紫胤真人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道：“她适才受伤，掳走季夫人，恐要取其性命精魄疗治，此刻应在城中不远处。”
　　“安陆其他人家……”红衣女子低声喃喃道。
　　紫胤真人接着说道：“贫道日间于季宅观虞姑娘言行，隐觉不妥。日落前已在各户施下法术，镜罔有伤在身，不可轻易破门，而屋内人亦将沉眠此夜。”
　　红衣女子迟疑地问道：“道长，识得此妖？”
　　紫胤真人道：“是魔非妖。”
　　红衣女子惊道：“魔？三界传闻中虚无缥缈之物？”
　　紫胤真人继续说道：“镜罔无形无体，附于人心，亦擅鼓动人心内恶念，以怨怼之气为食，虽在魔中属微末之辈，若与寻常妖类相较，力量亦不容小觑。”
　　红衣女子追问道：“那该如何应付？”
　　紫胤真人道：“百年前偶遇一只，贫道也仅略知一二。道符可令虞姑娘不再为魔物所控，须半个时辰方能全然发挥效力，你我先寻到那魔物。”
　　红衣女子心下担忧不已，忍不住冷冷地说道：“哼！小莲若有万一……”后面的话，她未曾再说出口，只是先行离开了。
　　紫胤真人略微沉吟了片刻，也跟着离开了季宅。

　　红衣女子寻到镜罔，仅与它相持了片刻，紫胤真人便赶到了。
　　见到紫胤真人，镜罔心中愤恨，便以晓莲为质，要挟红衣女子杀了紫胤真人。红衣女子异常恼怒，但最终还是看向了紫胤真人。
　　紫胤真人平静地说道：“不必心存顾忌，能与千古剑灵交手，贫道三生有幸。”
　　红衣女子闻言，拿出了自己的双剑，口中冷冷地说道：“得罪！”
　　语毕，两人便交起手来。虽然红衣女子是太古时代传下来的古剑的剑灵，但她也绝非紫胤真人的对手。两人缠斗了一会儿之后，她便落入了下风。紫胤真人见她已然支撑不住，再加上半个时辰的时间将至，于是便抽身而退，不再与之动手。
　　红衣女子手握双剑，不解地问道：“道长何以罢手？”
　　紫胤真人道：“古剑铸来不易，如此相斗下去，若是摧折，岂非天下憾事？我，不再出手。”
　　红衣女子闻言，冷斥道：“收起你的爱剑之心，我不须如此关照！”
　　一旁的镜罔大笑两声，道：“有趣有趣，头一回见着这样的剑灵，头一回见着这样的道士！不过，你们可都还好好站着……剑灵，还不快点杀了那臭道士！他不还手任你打，简直再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红衣女子却并不理会她，而是和紫胤真人一起转身看向了她。镜罔怒喝道：“还等什么？你敢不听我的？！”
　　忽然，紫胤真人淡淡地说道：“时辰已到。”他的言语间带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笃定与自信，让镜罔心中不禁生出了浓浓的不安。
　　只见紫胤真人朝她身旁的两人一挥衣袖，她禁锢在两人身上的法力便消失不见，那两人的身形也在一瞬间便转移到了紫胤真人和那红衣女子的身后。
　　“什么？怎么……怎么会这样？！臭道士你——！！”镜罔惊怒交加地吼道。
　　而这时，脱离了镜罔控制的晓莲很快便醒了过来。她先是对眼前的情况感到很是疑惑，在看到镜罔之后，则被吓得惊恐不已，然后躲到了红衣女子的身边。
　　镜罔此时却再顾不得晓莲这个原本让她很满意的宿体，而是死死地盯着紫胤真人，恶狠狠地问道：“臭道士！你搞的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