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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七章 偷窥到黑芽的秘密 ...

  •   贺紫欣一直站在那,风吹起她的大衣,冷冽的风吹着她的身体,等到她终于想明白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早就已经不流了,看来放下,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就重新的做回自己吧。
      贺紫欣终于感觉到了轻松,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但是视线却突然停留在了站在房间门口的黑芽身上,贺紫欣忙躲到了墙后,很奇怪的打量着黑芽,黑芽长长地头发披散在腰际,一身清凉的黑色睡衣垂到脚踝,手中举着一只小巧的蓝色药箱,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是那双眼睛却写满了犹豫。
      贺紫欣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难道大姐是要去给大哥疗伤?
      看见黑芽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贺紫欣便小心翼翼的使用风步,跟了上去。
      黑芽缓缓地迈着步子,手中捧着药箱,夜风中,瀑布一样的长发飞扬起来,黑罂粟一样又美又毒的女人,此刻却如普通的女人一般,淡漠中透着温柔,温柔中透着担忧:那个笨蛋,一定在一个人忍受着疼痛。一定是在一个人治疗着伤口,徐波的眼神告诉我,白爵受的伤,一定很严重。
      就这样一路的忐忑和慌张,来到了白爵的房间门口。
      白爵房间的灯还在亮着,他还没有睡,是不是伤口太疼,根本无法入睡,终于鼓起了勇气,黑芽刚要举起手去敲门,就听到“哐当”一声,黑芽的手一抖,心也一惊,她的手中顿时汇集了黑暗的光芒一掌推开了他的门,跑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倒在地上的白爵,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显然是不想让黑芽看到此刻狼狈的自己。
      黑芽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她慢慢地走过去,将手中的药箱放在了桌子上,将翻倒在地上的椅子扶了起来,然后蹲下,两双眼睛对视在一起,一双平静透着责备,一双慌张透着狼狈。
      黑芽扶着白爵坐回了椅子上,视线停留在白爵的手臂上,那白色的纱布上此刻已经被浸出的黑血全部染透,更让黑芽心惊的是,那只手,竟然开始变成了黑色,指甲也已经开始变黑,这不是中毒的迹象吗?
      难道没有把毒吸出来吗?难怪会如此疼痛,她往桌上一瞧,也有不少药放在那,可是当她发现那个白瓶子里的药丸已经不见,她顿时大吼:“你到底是不是疯了?这种麻丸只会止痛,可是中毒的人吃掉它,非但不会止痛,反而会更痛,还会加快毒蔓延的速度!”
      白爵那没有血色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兴奋地笑容:“芽儿,这是你第二次进我的房间,第一次还是很小的时候,我抢了你的发钗,你为了追回你的发钗,进了我的房间。”
      黑芽无法止住怒气,尽管她知道,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看到这家伙这个样子就是忍不住想要很大声很大声的骂他:“白爵,回答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爵低下头:“你这么担心我,我是很开心的。”
      “白爵!”黑芽真的好想给他一巴掌,可是,看到他苍白还带着笑颜的面孔,就是无法下手。
      “芽儿,是柳絮针,我中的是柳絮针,与其慢慢的看到这条手废掉,不如加快它的毒发,我可以尽快的适应,只有一只手的生活。”
      黑芽的眼睛突然一阵酸涩,难道以后白爵就只有一条手臂了吗?
      绝不可以,这个家伙这么要面子,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只有一只手臂的杀手生活?
      黑芽咬紧下唇,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坐了下来,然后自顾自的打开了药箱,抽出了针灸布袋,放在桌上铺平了。
      白爵的冷汗不停地流淌,刚刚的剧痛就已经让白爵忍受不了,那么一会的治疗,黑芽是真的有些担心,她轻轻的拆着那被血浸透的纱布,这条手臂哪里还是记忆中的样子,这种刺目的疼痛让黑芽有些想哭的冲动。
      已经翻卷的肉,透着黑血,然后像是烧焦了的手臂,那毒已经开始要蔓延到肩膀,她抽出一根银针刺进了肩膀的穴位,白爵把住了黑芽的手:“没用的,你不要再浪费精力了,看你只穿着睡衣就过来了,一定很冷吧。”
      他轻轻地站起来,用另一只手臂将她揽进了自己的胸膛,第一次吗,这是第一次拥抱,黑芽感觉到好温暖,终于,可以离他这么近了,白爵的笑容此刻很安逸,但是黑芽看到了白爵白色衬衣里面的胸膛,居然也印有伤痕,她轻轻地拨开他的衣领,这到底是什么任务,为什么连白爵都避免不了受这么多的伤,那帮小鬼居然一个都没有受伤,白爵,你个傻瓜!
      黑芽离开他的怀里,尽管她很贪恋他胸膛的温暖:“我做不到,要眼睁睁看着你的手臂废掉,我真的做不到!”
      黑芽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黑芽在白爵惊喜的目光中,开始了治疗。
      她拿出一块医用手帕擦去了阻塞伤口的血,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白爵,白爵的笑容,是那么的惨淡,大概是在忍受着疼痛吧!
      然后又抽出一根银针,封住了伤口之上的穴位,又陆续的封住了几个穴位,接下来就是吸出柳絮针,但是柳絮针最大的特点就是,像柳絮一样轻,会随着血液的流动而炮泊不定,若是流到了心脏的位置,那就必死无疑,但是白爵为了不让别人担心,硬是忍下来了,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要废掉这条手臂。
      “你中了几只柳絮针?”
      “三支!”
      黑芽拿出一支针管,白爵惊了一下:“你这是要干嘛?”
      “笨蛋,当然是扎进伤口,往外吸!”
      白爵顿时一副面瘫的表情:“那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打晕?”
      黑芽白了他一眼:“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你还没有完全疼。”
      黑芽缓慢的将针头扎进了伤口,白爵脸上的青筋已经条条绽出:“黑芽,你是不是故意的?”
      “笨蛋,给我闭嘴!”她小心的抽动着针管,这是最原始的方法,利用气压将漂泊的柳絮针抽出来,但是却很难,重要的穴位已被封上,柳絮针是无法再飘过穴位,如果没有吸出来,很有可能就在伤口的上方,或是下方,抽动了数个来回,瞟见白爵已经快要无法忍受了,可是不能打麻药,因为反而会增加柳絮针的毒性。
      黑芽放下针管,在一旁坐了下来,对着伤口轻轻地吹了吹,白爵硬是挤出个笑容:“别这么温柔的……看着我……我会以为……这是个梦呢!”
      黑芽白了他一眼,嘴巴慢慢的覆向了伤口,就在白爵惊讶的目光下,已经感觉到了伤口上一阵温热的舒适感,还有微微的麻木,黑芽用力的吸吮着,嘴巴里充满了血腥,还有涩涩的苦味,白爵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芽儿,你疯了吗?”
      黑芽腾出的双手用力的一按,白爵便无力再动弹了。
      大概过了很久,黑芽感觉到嘴中有一丝棉絮的柔软,便抬起头,从嘴中取出,是一条长长的白色柳丝,黑芽上提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过了不久,又吸出了一支,一会在伤口上方又吸出了一支,柳絮针已全部被吸出,黑芽抬起头,脸上终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第一次见到黑芽笑,白爵笑了,但是双唇已经苍白:“你个笨丫头,丑死了!”
      黑芽白了他一眼,用手帕擦去了嘴边的黑血,然后漱了口,又在伤口之上涂抹了药粉,才又重新帮他包扎好:“这样才叫包扎,但是要好好休息。”
      白爵站了起来:“你又救了我的命!”
      黑芽表情很平静,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收拾着自己的药箱,白爵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用力的一拽,黑芽惊讶的撞向了白爵的胸膛,白爵低下头,用力的吻住了黑芽的唇,黑芽慌张的将头转向一边,白爵微笑的眼睛里,却写满了忧伤:“就这一次,芽儿,就这一次,好吗?”
      黑芽看着白爵的眼睛,银白色头发的他,是这样的吸引着自己,可是为什么明明靠的这么近,却又感觉好远?
      就这一次吧,就这一次,放纵着自己,放纵着我们:“白爵,我爱你,我一直都是那么的爱你!”
      白爵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布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黑芽的眼泪就这样的流了下来:“在你面前,就让我做一次女人,只属于你的,脆弱的女人,好吗?明天,我们还是老爷爷最乖的孩子!”
      白爵颤抖的吻住了黑芽,当两条温热的舌纠缠在一起时,竟然还夹杂着苦涩的眼泪的味道。
      明明相爱了这么久,明明担心的要死,却要装作很冷漠,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白爵离开了黑芽的唇:“我去关门,芽儿,明日,我们还是以前的你和我,爱,放在心里就好!”
      黑芽点点头,白爵苦涩地笑着,然后转身去关门。
      一直躲在门边的贺紫欣听到了之后,马上用风步闪人了,原来,大姐和大哥,一直都爱着对方,如果不是这次大哥伤的这么重,大姐还不能表露心意,在玄门,爱情真的就是奢侈品吗?是毒药吗?自己刚刚决定放弃了,大姐也要放弃吗?
      听到了大姐说:“在你面前,就让我做一次女人,只属于你的,脆弱的女人,好吗?明天,我们还是老爷爷最乖的孩子!”的时候,自己竟然忍不住流泪了,玄门里的爱,真的只能永远埋在心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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