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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无人”的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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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生命中,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个堪称占据重要位置的人儿,而你会为了这个人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将所有的事情排开,可当你以为终于要见到她的时候,却发现剧情根本没有按照你预想的那样去上演,整个聚光灯下只有你一人傻傻地伫立在舞台上,好似有万人在笑看你的尴尬,这“无人”的宴会,无你我也要独唱。
听着呼啸声,看着头顶划过的飞机,在安阳机场落地的这一刻,乔菲觉得自己那颗悬着的心脏终于归位。
她陪着大老板就那样在机场候着,在老板一杯一杯的咖啡下,自己承受着那骇人的低压,不得已一次又一次抚着轻颤的小心脏去前台询问。
从来没有觉得飞机晚点会如此的磨人,在机场耗了将近一夜,终于航班在早晨六点多可以起飞,而这一刻随着飞机降落在安阳机场,乔菲觉得自己终于重新看到了希望。
“回去休息吧,明天你正常休假。”
老板的一句话成功的慰藉了乔菲的心灵,太好了,老板开恩呀,明天不用早起了。跟在这样的大老板身边,还真是一会天上一会地上,跟做云霄飞车般,只能说太刺激了。
“谢谢老板。”
“走吧。”
“啊,…哦,老板再见。”后知后觉中,乔菲赶紧撤离。
航站楼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中,丝毫掩饰不住那高大的身影,大步跨进黑色轿车,整个车厢因为他的气场而重新划定了磁场,“回公司。”
……
霓虹永远是一座城市夜间的标配,闪烁的五颜六色为钢筋混凝土铸造的城市增添了一些活力与温度。而那些耀眼的闪烁一呼一吸间都让在这个城市匆匆忙忙的身影能有一丝喘息与停歇。
而世纪大厦则是这座城市标配中的王者,占据着最有利的位置,每到夜幕降临,外围上闪烁的五彩让人不禁驻足仰望,光影拂过这座城市,让人沉溺其中。
陆续的车辆在拱形的玻璃门前停靠,黑色制服的门迎上前接待,短暂停留的车辆又被开走,一辆接着一辆,彰显着这个地方的繁华与涌动。
大厦顶层属于至尊VIP层,可以说这层是不对外开放的,更是鲜少看到有人在这层走动,也就是说能在这层出入的基本上只有两类,一类是大厦工作人员,还要是专门配备负责这层的工作人员;还有一类那自然就是针对性的至尊VIP客户。这里的房间基本上都有固定的使用客户,不用想也知道身份那个多金多名。
就着窗外的霓虹,整个室内也是忽明忽暗,但这并不影响站在窗前的男子,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手中的酒杯却在轻轻地晃动,让人也能感觉到男子周身的气流缓缓地在流动。
还有半个小时,楼下的庆功会就要开始,想着自己脑海中打转的身影就要真实出现在眼前,莫尚渊还是止不住的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躁动。这样的感觉和毛头小子好像没差多少,原来不管经过多久,一旦自己遇到她,还是一切“坦诚”。
人终归是不同的个体,哪怕彼此有交集,哪怕头顶同一片天空,身处同一座城市,此时的心境却依然不同。
你站在那头做好一切的准备,以为经过时间,跃过空间,终究可以安稳的等待着那束光出现,从此照耀彼此。却不想你的对面一片黑暗,让人找不到归来的方向。
狭小的室内也是一片昏暗,明明是燥热的季节,为何夜风如此薄凉。这样的两人,处在昏暗的两处,一个在等待重聚,然后点亮彼此;一个在驻足后退,然后隐匿其中。
夏水乖不知道自己这样蜷缩了多久,但却清楚世濂和阳泰的庆功会已经开始,而自己无疑是缺席的。自己没有去想莫尚渊没有看到自己出现会是什么样的心境,那会逼着自己去正式自己对他的残忍,原来自己真的是个坏人,还带着可恶。
清明的眼睛盯着面前茶几上放着的牛皮纸袋,夏水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弯起。从下午收到这个快递开始,夏水乖就这样一直蜷缩在沙发与茶几之间,里面的东西是那样的让自己意外却不惊讶,意外是因为竟然有人会把自己的“过去”如此费心的找出来还寄给了自己,不惊讶是因为夏水乖从没想过隐瞒自己的过去,也知道终将有一天会暴露出来。
夏水乖不想去插查这个有心人是谁,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提醒着自己那个人的存在用不磨灭,重要的是它提醒着自己不要因为尚渊的出现而忘记自己的初衷。或许自己是要感谢这个人的吧,感谢他及时的送达,制止了自己赴宴的脚步。自己原本把参加这次庆功会作为自己和世濂之间的一个结束,而今就这样“失约”也挺好,有时候“不告而别”就是最好的告别,不是么?
一个城市再躁动也会随着夜深而入眠,黑色的大床上,男子蹙起的眉头让人知道他的睡眠不是那样的安稳,客厅里随意散落的瓶子和空气中的弥散的酒气如此的遥相呼应。
任谁也不会把此刻的男子和晚间在会场上被聚光灯包裹的那个男子联系起来,前者仿佛就要被那黑色所吞噬,落寞满殇,后者仿佛自带光环,让所有人的目光随着他而聚焦。无论怎样,以莫尚渊的能力都可以轻松的让这场宴会在友好和谐而又不失档次的氛围中结束,然后再回到这里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这就是莫尚渊,既可以是聚光灯下的那位,也可以是黑暗中疗伤的这位,他自由的切换着自己的角色,直到有人来救赎或各自毁灭。
夏水乖的缺席给莫尚渊留下了“耍弄”二字,让他再一次和酒精为伴,不安入睡的男子一个翻身,将触手的瓶子打落,只是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闷响,并没有对男子造成任何的不适,他的不适只停留在眉心那蹙起的地方,仿佛怎么也抚不平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