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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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梳洗已毕，和众人吃过早饭，我让人用车送精市回了医院。唐绝色主仆二人向我告辞，念羽也回了她学校代表下榻的饭店，阿波罗倪亚斯并无去意，我只得让他随意，只要不来青学就好。安排好一切，为了避免迟到，我直接乘车赶到了青学。
此后的几天,我们一干正选仍像往常一样训练,不过我看到部长一直在练右手,应该是为了和我一战吧。
我抽空去看了念羽的演出。念羽不愧是我的女儿，竟是这次法国皇家音乐学院赴日演出的少儿组的首席代表。见她小小年纪已颇具大家风范，我大感欣慰。
阿波罗倪亚斯天天往医院跑，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在追求精市呢——为此他已成了立海大网球部正选的公敌了。因为阿波罗倪亚斯身手了得，我在医院的眼线都无法靠近他和精市，也得不到什么资料。我对此只能苦笑，他们在一起谈话，多半是那天“谈判”的延续吧。
念羽一行回法国去了，阿波罗倪亚斯也随念羽一起走了。部长出国的日子定下来了——本来他为了能就近了解部员情况打算在日本治疗,不过我担心日本的医院无法根治，便说动了教练，并再三保证一定赶得上全国大赛，终于让部长同意了去德国治疗。
部长的右手也练得差不多了，我答应过要用真正实力和他打一场的，不然他也不能安心去德国。包下了一间俱乐部，我要认真地和部长较量一番了——我尽全力打网球的样子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看的，连教练我也没邀请。
部长来得比我还早，正在认真地做热身——看来他对今日的一战很看重。
见状，我也脱下了长衣长裤，露出一身银色的运动衫。取下四肢和腰腹的20公斤负重——四肢各3公斤、腰腹8公斤，我也做起了热身。
热身结束，我和部长走进球场。决定发球权前，我叫出了依影，让他给我们当裁判。
由部长先发球，迅猛的发球快若闪电，我一时不察，竟没接住。随即我看到了部长的眼神，有些不满——我现在是右手执拍，怪不得部长会生气。
将拍子换到左手，我笑笑：“部长，这一球不错啊。”
“不要大意。”
我点点头，见部长的发球又打了过来，我也开始回击。
几球过后，我发现部长右手的“手冢领域”也完成了，比他左手的水平也差不了多少。我的回球全被牵引到了他的身边，转眼间，我已0：2落后了。
我本以为部长的右手不会太强——左撇子的右手再怎么练也比不上左手，可没想到，短短几天内，部长右手的球技与左手已相差无几。看来不尽几分力是不行了。当下，我一声长笑，扯下束发的银色缎带，一头长发披散开来——我喜欢打球时长发飞舞的感觉，将缎带在手腕上绕了几圈，我挥拍起“武”！没错，是起“武”——完全承袭自武士南次郎的血脉和精神的“网球之武”！手中的球拍化做武士之刀，挥舞间杀气凛冽，进攻，进攻，再进攻 ！
此时,手冢国光眼中的越前龙马已变了模样:原先冷漠无波的面孔此刻变得神采飞扬,一头墨绿色的长发在身后飞舞,更添飘逸。网球风格也变得迥然不同，以前是华丽优雅，如今是气势磅礴，自己竟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仿佛在和一名武艺高强的武士在比武较量一般。
我凌厉的攻势并没有攻破手冢领域，领域这种东西还真不好破啊——和父亲比赛时我可是吃够了领域的苦头。不过，父亲那种级别的我破不了，部长的我还破不了么？
我手上加了几分力，每次回球时都削去些许旋转，渐渐地，手冢领域的牵引不那么明显了。此时，我的身体也已适应了没有负重的状态，打起球来更加得心应手了。
自从羽儿去世后，这还是我第一次取下负重和别人打球呢。好久没这么畅快地打球了，感觉好极了。羽儿曾说过，当我在网球上认可了一个人，便可将自己的“风华”示之。部长，是我第一个认可的对手，尽管现在的他不是全盛状态。
手冢国光惊讶万分，虽然早就知道越前是武士南次郎的儿子，但他一直奇怪为何二人的网球风格会截然相反。今天他终于明白，今天的越前，才是真正的“越前龙马”！以前，他所打的网球并不是他自己的网球，应该是那个叫白羽的人的网球吧。不过,最另他惊讶的是，他从没有见过、也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打网球打出如此的绝世风华！
墨绿色长发恣意飞扬的少年，雌雄莫辨的脸上带着“享受”的笑容，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说不尽的风华绝代。此刻，少年眼中再无其他，球拍挥舞间，进攻之势却丝毫不缓。
手冢国光的心头不禁涌上了一句话:“这是一个为网球而生的少年。”
一盘终，我以6：4胜出。赛后握手时，部长道：“越前，你方才用全力了吗？”
我想了想，道：“差不多吧，好久没有取下负重了，一时有些不习惯。如果部长的左手是全盛状态的话，恐怕我今天就不是对手了。”
部长沉默了一下，道：“越前，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得多，这样我也能放心地出国了。不过，我希望你还是多打属于自己的网球比较好。全国大赛上还有很多高手，你不要大意。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我点头，心中却道，绕了这么一大圈，这句话还是落到了我头上啊，真没劲。不过看在部长的面子上，这个“支柱”我就勉为其难地当一阵子好了。
目送部长离去，我扎起头发，又穿戴上负重，开始对着几台发球机练球——我可是以100万/小时包场的，现在还不到一个半小时呢，我总得待满两小时才不辜负我那200万啊。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隐身在暗处的依影向我发来信号:有人来了。
我不禁暗自皱眉，我包场时已经交代过，任何人不得打扰。现在还不到两小时，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闯进来？
转过身，只见一名长身玉立、华丽张扬的少年缓步而入，银灰色的翘发，眼角下的泪痣，竟然是跡部景吾！
我略一思索，便已明了，这间俱乐部一定是跡部家的产业。虽然我警告过负责人，可他还是不敢得罪自己少东家的。
跡部景吾道：“没想到包下俱乐部的人竟然是你，越前龙马！100万一小时，你比本大爷还嚣张啊。”
我淡淡地道：“我只是想和部长安静地打一场球而已。跡部君没和冰帝的正选们一起么？”
“没有，今天本大爷是一个人来散心的。越前龙马，有没有兴趣和本大爷来一局？”
我一挑眉，道：“方才我和部长的比赛你都看见了？在监控室看的？”看他饶有兴致的模样，我猜测他多半看了我和部长的那一战。不过他若是在球场附近的话，依影一定会发现，既然如此，那他就只能是在监控室观看的了。
“不错。客户包场的时间未到，本大爷做为主人也不好打扰啊。”
我有些不悦，我之所以包场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我一直隐藏的另一面。我很清楚我那番面貌的杀伤力，即使是羽儿也逃不过，我不想惹上无端的麻烦。眼前的跡部景吾也是个强势的人，如果激发了他的征服欲，那可相当不妙。叫出依影，我道：“去把录像带回来，不要留下尾巴。”
依影领命而去，我转头对跡部景吾道：“本来我没打算让别人看我的比赛，但今天是我考虑不周，让你这个少东家钻了空子，所以我无话可说。不过比赛就免了，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顿了顿,我忽然想起一事,又道:“跡部君，家父南次郎交友广阔，我曾听他提起，今年全国大赛的举办地东京，可以推荐一所本地的网球名校进入全国大赛名单。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那么我希望可以在赛场上与跡部君堂堂正正地一战。今天我已经比了一场，就算了吧。”我也是才想起来，前世看《网王》漫画时，全国大赛里是有冰帝的，好像就是因为这样一个理由吧。不过，即使冰帝没资格，我也会想办法让它进去的。之所以用父亲的名义,只是为了让他听起来合理一些罢了。可惜当初我只看到了全国大赛冰帝对战青学的预告就死了，我一直想知道这两所学校再次对垒谁输谁嬴呢。
“当真？”跡部景吾惊喜交集。
我点点头，道：“90%是真的。那么还请跡部君多多努力了，免得到时候输得太难看。”
“本大爷可不会再输！”
我见他自信张扬的模样，不知怎的，竟又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那时候的我也是家族的继承人，如果没有经历那般苦难，我多半也会成为跡部这样的人吧——我和他的本质有一点是相同的，同样的心高气傲。笑了笑，我道：“我拭目以待。再会。”说完，背上网球袋,转身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依影回来了,递上一盘带子,道:“宫主，办好了。”
我接过带子，放进网球袋，出了俱乐部。
跡部景吾望着越前龙马的背影，神色莫名。自从冰帝败给青学而无缘全国大赛后，他的心情一直很不好。虽说青学的强劲超出了他的想像，可真正令他意外的却是青学的那个一年级正选越前龙马。日吉若可是冰帝内定的下一任部长人选，竟然就那么儿戏地被打败了。最可气的是，那个小子不知为了讨谁欢心，一边比赛一边还在场上划了“生日快乐”四个大字，简直是赤裸裸的藐视！
今天他本来打算在自家的俱乐部里独自练习，发泄一下连日的郁闷，没想到负责人告诉他，有人以一小时100万的价格包了场，不让任何人打扰。出于好奇，他来到了俱乐部的监控室。一看之下，发现在比赛的竟然是青学的手冢国光和越前龙马。据负责人说，包场的人是那个越前龙马。这下他更好奇了，越前龙马为何要花这么大价钱来包场打球？
随着比赛的深入，跡部景吾越来越惊讶，手冢国光右手的实力也如此厉害，与那天和他比赛时也不遑多让。而越前龙马更让他震惊，那般绝世风华，足以让任何人倾倒。越前龙马展现的球技，自己扪心自问，自己远不是对手，原来那天对战日吉若他并没有尽全力！
不知越前龙马说的消息是真是假，不过既然是那个武士南次郎说的，应该不假。如果冰帝真有机会进入全国大赛，一定不能再输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努力提高冰帝的实力吧，再对上青学，一定要一雪前耻！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