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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失眠的夜里,不许听歌不许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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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深冬近,北方可能不想拖拉,急躁的就要进入寒冬腊月的天气,早晨起来去早操的时候必须裹着厚厚的棉袄,呢子大衣之类,点操的人要是慢点,就能听见满操场的碎碎抱怨。
同一座城市,北端已经飘雪,南端树叶尚有微黄,好像隔了整条黄河的长。河上的人还在穿着短袖无措面对裹着羽绒服里的人的无言嗤笑,高挑着的眼神鄙夷着:你的风衣呢,它不是能撑着你浪迹天涯吗?
穿着短袖,怎么能在北方的傲寒里潇洒自如呢?他站在散漫寒气黄河之上所展现的高冷微笑,只是天气冻僵了他的肌肉,已经不能放下嘴角。
感到万幸的是学校宿舍有门禁时间,夜里游荡的人总会催促自己及早回去,不许贪恋,过了门禁就不会有包裹自己疲倦身躯的地方。
金玟岐唱,“我们住在二月十三,两个人止步于喜欢”。和世界总得有暧昧,要装作喜欢的样子,这个世界他是个大暖男,和男人做朋友,给女人以空调。人们总是抱怨他不公平,可是男人女人这么多,雨露均沾是不可能的事。不喜欢表现的太明显,承露迎阳的人总比受寒难避风的人团结。
我曾经爱上一棵树,他会每天目送我离开,又如往的接我回家,不管我在深夜嘶嚎还是低啜,他都会在那里,就算厌恶,也不会离开。
可是我忽略了树的感受,或许他只是被迫如此。后来他被砍了,我也怀念,那么长久的陪伴是真实的感受。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过,还是我神经过敏,我发现春天的夜里,树的嫩芽总比白天冒头的要多,秋天的夜里,枯叶掉的要比白天多很多,到来和离去总是雷厉风行,打的人措手不及。连树都如此,人来人往多平常的事呵。
夜里的人总是思绪乱飞,难过开心,以为只要你说,就会有什么在听,不管是树还是风,或者远处的灯光。可是从来没想过,树可能是不能离开所以忍受,风其实在忙着流浪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心疼那个愁死满面的做作人物,灯光也在给他守护的那家人光芒,因为他们笑的比你舒服。
寒风渐近,寒雪蓄势,你要是失眠,不许听歌不许哭。眼泪会冻成冰块冻坏脸颊,留住你纠结过往丑陋的模样。
我不会在寒夜冥思,会被世界抛弃,不再给予空调,冬寒夏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