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领与流氓》多余的爪子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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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不知道聊了多久，忽然从门口传来一阵敲击声打断了他们的闲谈。白林奇怪的皱了皱眉，起身拉开门一看，原来是熬得两眼通红的蒋嘉良在敲门，一脸苦大仇深的哀怨。

　　“我说两位领导，鸡鸣早过了，我这可是等天都大亮了才敢敲的门，您二位也歇得差不多了吧。”

　　看着胖子皱起来的包子脸上两个大大的黑圈圈，刘王心下好笑，面上却还严肃得紧：“怎么样，这一晚上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我连她们家有几只蟑螂都知道了，有个屁的异常！”胖子咬牙切齿，见刘王无动于衷只得转脸希企的看向白林，“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啊。”

　　白林笑了笑，走过去安抚性的拍拍胖子的肩膀：“既然如此，也只能按照咱们订好的第二个状况继续进行了，从方文斌的生活情况身家背景开始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仇人刚好死掉，不就是了。”说完又回头看了刘王一眼，接着说，“我看这样吧，最近把我家定为暂时的工作地点，你们俩都住进来，有事也好相互商量。不过玲玲的这个房子还是需要有人守着，毕竟是事发地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恩，说得很有道理，我看就这么办吧。而且正好我有个朋友在警局里工作，调查这方面应该帮得上忙，我带你去。”刘王拍胸脯打保证，不怀好意的眼神再次射向胖子，“你继续呆着啊。”

　　丧气的垂下头，胖子无语凝咽，连哭的力气都没了。早知道得罪他刘哥的下场惨，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的惨绝人寰啊。

　　“我呆着没问题，可我吃什么啊？”认命的点点头，胖子眨巴着小眼可怜的瞅白林，“我说咱这也算公事吧，公事的话我是不是一切费用都可以报销啊？”

　　似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白林微微一顿，方才开口：“咱们公司是有制度的，你放心，一定能报销，当然了，还是要在一定份额之内的。”

　　“那份额是多少？”胖子不死心的追问。

　　“你放心，保证你能吃饱。”

　　“但也不能吃太好，肉都让你吃了，老子啃骨头啊！”刘王抢上来补充，一脸的算计，“公司嘛，一定要高标准严要求，这单生意还没干完，一切从简一切从简。”

　　胖子听在耳里，恨在心中，咧开大嘴又是一阵哀嚎：“刘哥你不能太狠啊，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同事——”

　　“呆着你的，什么同事，我现在是你半个老板！”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哭诉，刘王居高临下的看着胖子那叫一个气势如虹，“知不知道你工资从哪发，老子出百分之四十呢，你的工资里可是有老子股份的！”

　　“刘哥，做人不能这样，您怎么能过河拆桥，这么快就把我卖了！”

　　“别废话，你不先把我卖了，我能有机会卖你吗！”刘王冷哼一声，眼神里杀气一晃，惊得胖子浑身一抖，缩得好像个肉球。

　　“唉，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恨恨的仰天长叹一声，胖子作势抹去眼角想像中的泪水，接过白林好心给他找出来的一叠外卖菜单，立即窜回客厅，第一时间解决自己的民生问题。见他不再抱怨乖乖听话，刘王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掏出手机在白林眼前晃了晃，便先一步往楼下走去。

　　“许亮啊，方文斌知道吧，就前一阵刚死那个……我知道你们查过，你把跟这件事有关的全部档案都给我调出来，我现在马上去找你。”

　　听了两句就知道他是打电话给自己警局里的那个朋友，白林见势连忙回屋拿包，顺手将他落在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一起扫进自己包里，追在他身后下了楼。

　　在路上刘王简单给白林介绍了下自己那个朋友，许亮，跟他是发小的好友，现任刑警队副队长，好奇心重，绝对事儿妈，好在人缘混得极佳，所以不管是不是他负责的辖区，只要是本市里发生的事，他一准儿能打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很快来到警局门前，白林正找地儿停车，一抬头却透过挡风玻璃看到清冷的警局门口已经站了个一身警服的俊朗青年，那相貌端正的，标准一警界精英的正义典型，正背着手来回溜达着，像是在等什么人。

　　“就是他？”白林朝那人的方向努了努嘴，见刘王点头不由很是感慨，“行啊你，排场还真不小，就来这么一趟人家居然等在门口迎接。”

　　刘王哼了一声没回答，不等他车停稳就隔着马路扯着嗓门喊起来：“嘿，卷毛！在这儿呢！”

　　顶着一头硬茬儿短发一点不卷的被称作卷毛的许亮闻声一个激灵，浓眉在眼前拧成一个扣，抬头朝喊声方向望去，远远的就看到两个模糊人影往他这边过来，登时脸色大变，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做出个随时撤退的姿势，直到他们走近看清白林的脸后才松了口气，却又马上耸起肩，越过刘王前后左右的张望了好一会儿，青白的面色才稍稍有些和缓，长出口气，将目光放回到刘王身上。

　　“哎我说姓刘的，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你半天了。”

　　“少来这套，不想让我进去就直说。”瞅了瞅他在门口立定打死绝不后退半步的架势，刘王瞪他一眼，边说边举起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哪有。”卷毛也就是许亮干笑几声，两脚继续落地生根，手上倒很迅速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棵烟递过去，只有这么单独的一棵，好像早有准备似的。

　　“方文斌是吧，我接着电话就帮你查了，此人根正苗红身世清白，公司事务运转正常，死因蹊跷，是吓死的。其实也不叫蹊跷啦，也算是自然死亡，顶多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被什么吓死的而已，反正就是吓死了，好了，完了，可以走了。”

　　见刘王在身上踅摸了半天找火机，站在旁边的白林连忙拿出刚帮他收着的打火机替他点火，随后又顺手把火机放回了自己口袋。这一系列动作两个人做的流畅自然，自己不觉得什么，倒是惹得许亮奇怪的多看了白林几眼。

　　“滚，大老远来一趟哪儿这么容易就让你打发了。”空着的手拍在许亮肩上，刘王嘿嘿一笑，顺势揽过比自己踅微高那么一点的家伙，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诶我问你，调查了这些日子你们有没有查出什么嫌疑犯来啊？”

　　“废话，要有嫌疑犯的话你以为我们会在这闲坐着啊，不早出去了，当然是没有啊。”卷毛白他一眼。

　　“不可能！我就不信有人能一辈子清清白白连点仇人都没有，肯定是你们没查出来。”

　　“噢，仇人啊，仇人的话还是有的。”干脆的点头，卷毛回答得平淡无奇。

　　被许亮的回答逻辑气得要死，刘王当下改揽为抓，一把揪住卷毛的衣领前前后后大力摇晃：“说，仇人是谁！”

　　“是我！是我成吗！我跟你有多大仇啊，掐这么大劲儿！”手刨脚蹬的挣扎不休，卷毛一口气喘不上来，差不点让他憋死。

　　“好了好了。”无奈的叹息一声，白林哭笑不得的过来分开二人，同时补上刘王刚才忘记的自我介绍。

　　“许先生你好，我叫白林，是刘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依我看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坐下详细谈谈，老在警局门口站着也不太像话。”

　　“幸会幸会，没想到这厮也有合作伙伴了……”大口呼吸着久违了的氧气，许亮晃了晃脑袋才反应过来白林刚才说的是什么，伸到一半正准备握手的姿势立马改为推拒，满脸不可名状的恐慌，“坐下详细谈？我觉得就不用了，没事，说起来很简单，挺快的。”

　　虽然不明白许亮毫无来由的慌乱，但回头看看路上为数不多的行人投向他们的怪异目光，白林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但我真的不愿意跟一个警察站在警察局门口说话，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

　　“对啊，搞得我们跟犯罪嫌疑人似的，走走走，咱们去哪？”刘王一拍巴掌，兴奋得看看卷毛，又看看白林，“啊，去哪？”

　　“要不去你家吧，反正你也要拿些换洗的衣服出来。”白林想了想说。

　　“去他家？不去！打死也不去！绝对不去！死也不可能去他家！！不就是仇人吗？我知道，我告诉你！一共三个，要地址吗？我有电话。”俩眼瞪得灯泡那么大，许亮脸色铁青，把头摆得活像个扑棱鼓，一大串话说出来连口气都没喘，当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塞给刘王，“仨人的资料都在上面，给你，再见。”说完扭头就走，就跟后面有狗追他似的，一瞬间消失在警局大楼的过道里。

　　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灰尘慢慢扬起慢慢落下，白林回头看刘王：“你发小？”

　　“对啊。”刘王镇静的点头。

　　“你确定吗？”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他干吗那么怕你？”

　　“谁说他怕我，你看他跟我说话那态度，有怕我的意思吗？”

　　“那他为什么跑那么快？”

　　“你管呢，丫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