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月色》dreizehn

6、第 6 章

　　Ⅵ
　　“哈哈，玲玲，你父母好可爱！”在喧闹的食堂中，依然能听见女孩儿清脆的笑声，引得周围的人都向声音的发源地看去。
　　林清泽很自觉地坐在凌月的对面吃着午饭。林玲刚把昨晚发生的糗事当笑话般讲出来，赵静雅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引来很多人的注意，而凌月虽没有那么夸张，也笑得直不起腰来。林清泽本来还埋怨林玲把这么丢人的事说出来，但现在看见凌月真实的笑容，也暗暗感激林玲。
　　“你们不是锁上门了吗？你爸妈怎么进去的？”赵静雅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好不容易止住笑提出自己的疑问。
　　林玲撇撇嘴，“我妈藏了一把我房间的钥匙，我竟然不知道！”
　　“你们锁上门？在房间里做什么？那么神秘！”凌月问出了最敏感的问题。
　　“啊？那个……没什么，聊天而已。”林玲和林清泽尴尬地对视了一眼，暗骂赵静雅提的什么鬼问题！林清泽脸上还泛起了可疑的红潮。
　　“是吗？”轻轻的反问，凌月没有抬头，让林清泽看不清她的表情。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有些在意我？林清泽不禁欣喜若狂，又怕凌月误会他和林玲有什么：“只是聊天！没别的！”很急切地做出保证。
　　“哦。”凌月继续吃着饭，只是应了一声。
　　“真的没什么！”林清泽以为凌月在生气。
　　“是啊，你说了只是聊天啊？！”凌月不解地抬头，干嘛那么激动？又没有人说有什么！
　　“啊？哦！”林清泽看凌月一脸疑惑，犹如泄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
　　“哈哈！”一旁的林玲和赵静雅大笑起来，很为林清泽的吃瘪开心。
　　“你们两个家伙！”林清泽恨恨地瞪了她们一眼，碍于凌月在旁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用目光“杀死”她们！而两个女孩儿有恃无恐，笑得更加放肆。
　　“什么事这么高兴？”一个很清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凌月还没想起声音的主人是谁，就看见斜对面的林玲露出一个“又来了！”的表情。有些好笑地抬头，一看，果然是陈晨。看见林玲的表情就能猜到是她，看来玲玲对这个陈晨很是感冒啊！
　　“啊？是你啊？”林玲抬起头，虚假的笑着向陈晨打招呼。
　　“有什么事吗？”林清泽打断两个人的寒暄，生怕林玲再说一遍昨晚的糗事，让她们几个取笑也就算了，可不能再丢脸丢到班里。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陈晨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却以估量的目光打量着凌月和赵静雅。林清泽和这三个女孩儿走得比较近，林玲是他堂妹，不用考虑，剩下的两个人，哪个是他喜欢的女孩儿呢？赵静雅人长得漂亮，性格比较外向，头脑也很聪明，他有可能喜欢她；但那个凌月虽然没有出色的外表，但她的气质很好，也很吸引男生的瞩目，林清泽也有可能喜欢她！到底是谁呢？
　　林清泽听了陈晨的话一愣，“啊？没、没有的事！”
　　“哈哈，开玩笑的啦！”看林清泽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陈晨眼眸一暗，又马上用轻快的语调打岔过去。果然，有一个是他在乎的人，要不也不会这种反应了！林清泽的反应让陈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当然是有事才找你的啦！”
　　“喔。”面对陈晨亦假亦真的话，林清泽不知如何应答，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老师让咱们两个吃完午饭去办公室。”陈晨一本正经地交待着。
　　“什么事啊？”林清泽问。
　　“不知道，她没说。”
　　“好的，谢啦！”林清泽冲她笑笑，感谢她的通知。
　　“没事儿，我先走了。”点点头，陈晨不多做逗留，说完事情就离开了。
　　林清泽叹口气，没有心情吃了。“我吃饱了。”收拾餐具准备离开。
　　“去办公室吗？”林玲问。
　　“是啊！不知道找我什么事？！真是讨厌！”
　　“去了不就知道了吗？！赶紧去吧！”赵静雅摆明了轰林清泽走。林清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凌月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叹口气离开了。
　　三个女生目送林清泽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我讨厌那个女孩儿！”林玲嘟嘟囔囔地念叨着。
　　“那个女孩儿是很有心计，知道做到什么程度不至于招人反感。”赵静雅在旁边评价着。
　　“嗯。”凌月一边应着一边吃东西。
　　“外表天真无邪，内心却工于心计，是个危险系数很高的人！”林玲做出了断言。
　　“看来要小心她啊！她应该是那种隐藏在幕后的坏人！”赵静雅提出警告。
　　“嗯。”凌月继续吃着东西。
　　“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呢？”林玲猜测着。
　　“希望不是什么伤害性的举动！”赵静雅如此希望着。
　　“嗯。”凌月还在吃着东西。
　　“……”
　　“怎么不说了？”等了半天，凌月不见两个人继续说话，终于放下了勺子，看向她们两个。却发现两人正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怎、怎么了？”好恐怖的气势！
　　“还敢问‘怎么了’？我们说那么多说着好玩呀？你就会‘嗯、嗯、嗯’！”
　　“就是！我们在分析敌情哎！你就顾着吃，一点儿紧张感都没有！”
　　林玲和赵静雅同时向凌月“开炮”。
　　“好啦！有什么‘敌情’好分析的？又不是打仗!那个陈晨，不要理她就好了。”凌月不是很在意地挥挥手。
　　“很明显的，她对咱们三个有敌意，因为咱们跟林清泽走得很近。我是他堂妹，她不会对我怎么样，可你们俩就危险喽！”林玲看凌月毫不在意，故意凉凉地说。
　　“与我无关。我一直跟他不和。”赵静雅也事不关己。四只眼睛同时看向凌月。
　　凌月指指自己，“你们的意思是危险的人是我？”
　　两人一致地点点头。“没错！”
　　“那我离林清泽远点儿不就得了？！”凌月的结论让两个人一愣，“好啦，走吧！小学弟已经等很久了。咱们就不要再占着位子了。”凌月站起身，冲旁边似乎等了很久的三个一年级学弟微微一笑。
　　林玲和赵静雅无奈地应了一声，也抬头看向旁边站了很久的学弟。好像很眼熟的样子，在哪里见过吗？也许吧！学校里学生太多，同一个年级还有不认识的呢，别说其他年级的了。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又马上抛之脑后了。唉！唉！唉！没想到我们一番话竟然让凌月得出“离林清泽远点儿”的结论，虽然没错，但、但怎么会这么想呢？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不是应该远离陈晨，并提高警惕，再不济的也要做出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啊！由此可见，对凌月，绝不能以一般人论！
　　两个人端起自己的餐盘准备离开，三个男生赶紧坐下来，“看！又是那两个奇怪的学姐！”
　　“这回还多了一个。”
　　“没她俩漂亮！”
　　“但是怎么看都是那两个学姐听她的！”
　　“嗯，很有气势呢！”
　　“不过她们谈论的话题好难懂啊！年纪大了是不是就要说一些听起来很深奥的话来显示自己的高深？”
　　“有可能！”三个人不禁开始想象自己高三时也说一些听起来很深奥的话，看到别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嗯，感觉确实不错！
　　虽然食堂里一片嘈杂之声，但三个男孩儿的话还是一丝不落地传到林玲和赵静雅的耳朵里。
　　“咦？你们在干什么？这么慢？”凌月等了半天不见两个人跟过来，又回头看了一下，发现两人端着餐盘的手巍巍颤抖着，面部有些奇异地扭曲着。
　　“怎么了？”凌月有些担心地问。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成这样了？发什么急症了？
　　“没、没事！”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人好像在忍耐着什么。“走吧！走吧！”再不走的话，就有回去痛殴那三个小鬼的冲动！刚才还在想怎么会觉得眼熟，原来是上次那三个说我们“很奇怪”的小子，这次还把我们说得听起来很不正常！还说我们年纪大了？！难道他们不知道年龄是女性最大的禁忌吗？！真是气死人了！好想扁他们一顿！不行！不行！一定要注意形象！我们是美丽高雅的女孩子，绝不能在外人面前有任何暴力的行为！
　　“？”凌月看两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有些疑惑。
　　两人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推着凌月离开了。身后嘈杂声依旧。
　　﹡﹡﹡
　　回到教室，三个人发现副班主任——教英语的张老师正站在讲台前发脾气，而班里的同学一个个都面部表情怪异，似乎在强忍着笑，老师的脸色却越来越青。三个人赶紧溜回座位。
　　“出什么事了？”赵静雅小声地问坐在前面的男生。
　　男生忍住笑，回过头来同样小声地说：“刚才她刚进教室就看见讲台上放了一个空的冰激凌盒。老师就特生气地问：‘谁把垃圾扔这儿了？这儿又不是垃圾堆！’也不知前面的哪个家伙小声说了句‘somebody’，可她听了勃然大怒：‘三班的？三班的东西怎么扔咱班来了？谁干的？’哈哈，你说咱班人能不笑吗？”
　　“哈哈，真是好笑！”三个女生捂住嘴，防止笑声流泻出来，刺激老师本就很脆弱，现在更加脆弱的神经。
　　“你能确定她确实是英语老师吗？”凌月不无讽刺地说。
　　“就是，连英语都听不出来的英语老师，她的水平令人怀疑啊！”赵静雅撇撇嘴。不能否认，学校是有很多优秀的老师，但也有这种不怎么样、误人子弟的老师存在着。如果她教别的科也还好，听不懂英文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英语老师听不懂英文就太说不过去了！
　　“有这种老师，我的英语学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啊！”凌月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不要找借口！”林玲和赵静雅一致对准凌月，不许她找这种烂借口，“学习的事是要靠自己的！老师再不好也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你英语不好完全是你自己的问题好不好？！”真是，一提到英语就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至于这个样子吗？
　　“晚上来我家！给我补英语！你这个星期还没来过呢！这次别想溜！”林玲逼近凌月，以不容拒绝的气势强迫凌月答应。
　　“好！好！好！”真是没有办法，怎么会扯到那里去呢？都是该死的英语害的！
　　﹡﹡﹡
　　啊，对了！还说要请林清泽吃饭呢！晚上在林玲家补习英语的时候，凌月突然想起了这个承诺。
　　什么时候好呢？凌月苦苦思考着，没有注意听林清泽说话。
　　“喂！想什么呢？认真听！”林清泽发现凌月走神，拿手中的课本轻轻拍了她的头一下。
　　“啊？哦！”凌月吐吐舌头，上课时的林清泽可是很严厉的，不像平常那么温和。
　　“那个……你星期天有空吗？”凌月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林清泽一愣。
　　“有空！”直觉地回答。即使没空也要有空！
　　“我不是答应要请你吃饭吗？那天怎么样？”平常时间很紧呢！
　　“行！行！没问题！”耶！约会哎！林清泽喜形于色。
　　“那你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什么都行！”能与凌月单独约会就已经很高兴了，才不在乎在什么地方！
　　“不成！说了要请你的，当然要去你喜欢的地方吃！”凌月其实是懒得想地方，把费脑筋的事情丢给林清泽去做。
　　“麦当劳吧！”记得玲玲好像说过凌月喜欢麦当劳的汉堡，那就去她喜欢的地方吃吧！
　　“行！”凌月痛快地答应了。很久没去麦当劳了呢，很想念那个味道呢！“那11点，在学校附近的那家麦当劳见的！”
　　“没问题！”林清泽猛点头，笑得合不拢嘴。
　　“喂！不至于吧？那么高兴？别人掏钱你就那么高兴吗？”凌月不解地问，只是一顿饭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
　　“当然不是！”林清泽下意识地反驳。那是因为和你在一起啊！看着凌月不解的神情，林清泽轻叹了口气，后面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好啦！接着学英语，不许再走神了！”林清泽揉了揉凌月的头发。
　　因为林清泽突然的亲密举动，凌月的脸腾的红了。干、干什么？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从没有男孩子这样做过呢！凌月瞥了一眼林清泽，他还是一脸平静，大概刚才只是他无意的举动吧？！
　　林清泽在旁边看着凌月苍白面颊上的淡淡红晕，为那柔弱的美惑去心神。呵呵，要让她慢慢习惯我的亲密举动，这样她就可以慢慢接受我了！林清泽陷入美好的幻想中。
　　两个人奇怪的沉默着，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很古怪的气氛。
　　“来、来、来，吃水果了！”也没敲门，林玲端了一盘水果走进来，打破了房间里的古怪气氛。“咦？怎么了？”林玲敏锐地察觉出空气里不同寻常的波动。
　　“没事！没事！”房间里的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哦——”林玲拉长了声音，摆明了不相信，但她没有继续追问，“好了，吃水果吧！”
　　“好的。”幸好她没有追问！很不好解释的情况呢！两人同时暗呼一口气。
　　﹡﹡﹡
　　星期天上午，林清泽提前了一个小时来到麦当劳等凌月。
　　时间在等待中慢慢过去，已经超过了约定的时间，凌月还没有来。林清泽的心情由开始的期待与兴奋变得急躁与担忧。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到？看看手表，都已经11点半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林清泽为自己不好的想法焦躁起来。想去找凌月，又怕她来了找不到自己着急，只好坐在那里耐住性子等待。
　　“抱、抱歉！”林清泽正想出去看看时，凌月急冲冲地闯了进来，面色泛红，喘着粗气，一看就知道是跑过来的。
　　“着什么急？没事的！看你喘成这个样子！先坐下歇会儿，我去买点儿饮料的！”林清泽终于放下了心，有些心痛凌月喘成这样，就去柜台买了杯可乐给她。
　　“谢了！”凌月一口气喝掉大半杯，歇了一会儿才算恢复过来。“实在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吧？”凌月感到深深的歉意。最讨厌别人迟到的自己竟然也会迟到，真是无法原谅！昨晚医生和律去了“三千”，很久没见他们，就多聊了一会儿，没想到竟然睡过头。可这也不能成为理由啊！
　　“没事，我来也没多久。以后有事晚点儿就晚点儿，千万要注意安全！”林清泽笑笑，不介意凌月的迟到，反而更担心她的安全。
　　“好。”凌月为林清泽毫不掩饰的关怀而露出一个微笑，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想吃什么？我去买吧！”林清泽心痛凌月刚才气喘吁吁的样子，不想让她再动了。
　　“咦？说好了我请客的！”凌月瞪他一眼，“说！吃什么？”
　　“一起去好不好？那么多东西不好拿！”林清泽用宠溺的眼神注视着凌月。
　　“好吧！”凌月想了一下同意了，两个人占好座位就去排队了。
　　“看！他们果然跑出来约会！”林玲咬着吸管儿，忿忿地说。她此时和赵静雅就在凌月和林清泽所在的同一家麦当劳店里。不过她们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暗暗观察林清泽和凌月。
　　“你忘了凌月说过要请林清泽吃饭的，今天出来吃饭也很正常啊！”赵静雅倒是很平静，有滋有味地吃着薯条。
　　“咦？你不是挺讨厌我堂哥的吗？怎么现在这么平静？”林玲狐疑地问。
　　“我不是讨厌他，只是看他不顺眼而已。”赵静雅纠正道。
　　“有什么区别？”林玲不是很明白。
　　“程度不同啊！心态也不一样。如果讨厌他的话就根本不会理他了。”赵静雅理所当然地说。
　　“噢，你只是想欺负他对吧？”林玲恍然大悟，什么恶劣的心态嘛？！
　　“对呀！”赵静雅快乐地一点头，很幸福地喝着可乐。那边林清泽和凌月已经买好东西吃起来。
　　“吃完饭去看电影好吗？”林清泽不怎么抱着希望地问，答应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问都不问的话，不就一点儿希望都没有吗？
　　“好啊！”凌月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啊？”本来想了一大堆理由来说服凌月，但没想到她这么干脆的就答应了，林清泽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了？”凌月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林清泽，这家伙有时候脑袋会“当机”，显得傻傻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没什么，吃吧，电影快开始了。”林清泽反应过来，很高兴地催促着凌月。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凌月喃喃地说。
　　“什么？”凌月似乎说了什么，但麦当劳里很热闹，林清泽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赶紧吃吧！不是还要看电影吗？”凌月冲他一笑，反而催促林清泽。
　　林清泽点点头，忘了追问凌月到底说了什么。
　　“什么嘛！感情很不错的样子！”林玲很不满地说。
　　“怎么？嫉妒了？”赵静雅调侃她。
　　“是啊！我很嫉妒！”林玲扁扁嘴，很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小孩子心态！”赵静雅一针见血。
　　“什么啊！你还不是一样！有什么资格说我？”林玲不服气地反驳。
　　“喂！快看！他们要离开了。”赵静雅打断了林玲未完的反驳，要她注意情况。
　　“不像要回家。他们还去哪儿？”林玲观察了一下，很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赵静雅提议道。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跟上去看看。
　　“咦？他们去看电影？！”林玲惊讶地低叫，“他怎么把凌月拐到这里来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怎么会这样？难道凌月喜欢林清泽？可她不是说过不喜欢他吗？！
　　电影院里的两人完全不知道电影院外的两人的心思，心安理得地看着电影。
　　两个小时以后，电影散场了，人们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
　　“咦？林清泽？！”同样来看电影的陈晨眼尖地瞥见了林清泽的背影，立即惊喜地叫起来。
　　“谁？你认识的人吗？”旁边的女孩儿好奇地问，也向陈晨注意的方向看去，“啊！很帅的男孩子嘛！你男朋友吗？”
　　陈晨很不好意思地一笑，刚想说什么，却又看见林清泽旁边的凌月。林清泽在人群中很小心地护着凌月，怕旁边的人挤着她。陈晨的脸色立马沉下来。他们怎么会再一起？原来他喜欢的是凌月！
　　“啊，他旁边还有一个女生啊！”女孩儿也看到凌月了，想也不想地叫起来，“他女朋友吗？”
　　“不是！”陈晨声音尖锐地反驳着，在女孩儿惊异地目光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那是他妹妹的朋友。”
　　“哦。”看出陈晨很不喜欢凌月，即使觉得那两个人不是那么单纯的关系，女孩儿也没有多问，又看向凌月的方向，“总觉得那个女生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你认识凌月？”陈晨很惊讶地问。
　　“她叫凌月？”女孩儿也是一副很震惊的样子。
　　“是啊，你认识她？“见到女孩儿的反应，陈晨更加惊异。
　　“原来是她啊，跟以前相比，变化很大嘛，都认不出来了！”女孩儿很怀念似的说。
　　“变化很大？什么意思？喂，说清楚啊！”陈晨更加好奇，以前的凌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她以前跟我同一所高中，不过比我高一年级。”
　　“高一年级？怎么会？！她和咱们是同一年级的啊！”陈晨忍不住纠正女孩儿错误的说法。
　　“她休学了一年！后来就转学了，没想到转到你们学校来了。”女孩儿解释道。
　　“休学？为什么？”陈晨提出疑问。
　　“据说是生病。”
　　“据说？”陈晨对“据说”这个词抱有很大的怀疑态度。“是什么病啊？竟然严重到要休学的程度？”现在可看不出她有什么毛病，顶多脸色苍白了一些。
　　“不清楚！不过，听她们年级的人说，”女孩儿四处看看，压低了声音，“听说她与班上的男老师有不正当的关系，后来那个男老师犯□□罪被抓了，过了没多久她也休学了，都说她与那件事有关呢！”
　　“啊？”陈晨倒吸一口气，一脸震惊，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那……看她那么冷漠，想象不出是这种人呢！林清泽知道吗？了解她的真面目吗？还有林玲和赵静雅，她们不会都被她骗了吧？！“真——看不出来呢！”陈晨此时的心绪已经不是混乱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就是啊！她以前在我们学校可活跃了。听说她一直是班里的前几名，还负责学校的广播站，工作学习两不误，再加上性格很外向，很活泼，朋友特多。学校里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后来有这样的传言，很多人都不相信呢！”女孩儿的一番话让陈晨听得一愣一愣的，跟现在的她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嘛！
　　“还有更劲爆的哦！”女孩儿故做神秘。
　　“什么？”陈晨的胃口被钓起来，急切地追问。
　　“就是……”女孩儿更加凑近陈晨的耳边，小小声地说着。陈晨越听眼睛睁得越大，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
　　“天哪！真的假的？”陈晨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可是天大的秘密！属于凌月的秘密！一个完全可以毁掉凌月的秘密！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可以去查！我们年级的人都知道！”女孩儿不满陈晨置疑她的消息的真实性。
　　“哦——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一定要查出真相！陈晨在心底暗暗发誓。那个女人，竟然欺骗了林清泽，真是不可饶恕！还有她身边的人，也一定被她蒙在鼓里！拥有如此不堪的过去，还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真是不要脸！我一定要揭穿她的假面具，让人们看清她丑陋的嘴脸！陈晨注视着林清泽和凌月消失的方向，露出冷冷的微笑。
　　“喂，陈晨，你怎么了？”女孩儿看陈晨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儿，有些担心。
　　“啊？没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让我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初我也被她的外表蒙蔽，差点儿与她成为朋友呢！”陈晨很感激似的说。
　　“哦，没什么，谁让咱们初中时就是朋友了呢？！不过，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可不要告诉别人啊！”女孩儿压住心底隐隐的不安，笑着说。告诉她这些没有关系吧？那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安呢？！女孩儿甩甩头，努力甩去心中的不安。
　　“当然！咱们走吧！”陈晨微笑着伸出手，挽着女孩儿的胳膊离开了。在她们的大后方，有两个人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她们。
　　“陈晨也来看电影啊？老哥的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好’啊！”林玲注视着陈晨的背影，很可惜地感叹道。
　　“是啊。见到林清泽以后没过去和他打招呼，反而和旁边的女孩儿聊了很久，很不正常！我不以为她会放过这个机会！”赵静雅沉思着。
　　“嗯，确实是一件令人在意的事情！”林玲也点头赞同。
　　赵静雅抬头望望天空，不知何时飘来的乌云遮住了太阳，整个世界一下子变得阴暗起来，初春的冷风也不甘示弱地刮过。“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