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月色》dreizehn

4、第 4 章

　　Ⅳ
　　喜欢嘛……似乎是一种很麻烦的感情呢！凌月这样觉得。也曾经暗恋过班里的男孩子，但那时她还是纯真无邪的小女生，对爱情有一份很梦幻的憧憬。可是现在，她却觉得爱情是一个很麻烦的东西。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经营一份感情。”很冷酷的说法，听的人实在无法苟同。
　　“不要这么说啊，感情与利益又不相同。”林玲反驳她。
　　“没什么分别呢！”凌月很认真的表情，让林玲无力的发现她真的是这样想的。
　　“看来我老哥的感情路会走的很辛苦！”林玲已经发现林清泽喜欢凌月的事实，但因为当事人一个不知道，一个在努力隐瞒，她也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喜欢上什么人了吗？”并不是好奇才问出口的，只是随便问问，并不期待有什么答案，“身为男人追女朋友不辛苦一点儿是不会知道珍惜的。”
　　“啊？哈哈，确实呢！”老哥，我在此为你致上十二万分的同情！林玲在心底默默为林清泽祈祷，希望他不会吃太多苦头。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你一向反对浪费时间的啊？！现在谈论爱情明显的是浪费时间！”凌月问林玲，平常一直在说学习的事，怎么今天想起来谈论有关爱情的话题。
　　“啊？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而已。而且咱们也到十八岁了呢，在这个年纪有一段浪漫的爱情不是很值得回忆的吗？！”林玲小女生似的说，一副很憧憬的样子。
　　“也许吧，但在我来说，那是一种无用的感情呢！”凌月明明在笑着，可是眼神却有些飘渺。
　　“喂！你怎么了？”林玲担心的唤着同伴的名字，很少见她这样，吓人啊！
　　“没事。”凌月很快就回过神来，“还是认真看书吧！我可不像你，考大学没什么把握呢！”
　　林玲看着认真读书的凌月，有些感慨。还是无法敞开心扉吗？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她连感情都封闭了。以前的事她从来不提，林玲和赵静雅好几次都想问，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也许是很痛苦的经历吧？！她有时的笑容很哀伤，却还是那么笑着，让人看了好心痛！一牵扯到感情，无论是哪方面的，她都有些偏激。我们，已经是你的朋友了，却还是不能为你分担吗？你要一个人承担这些痛苦到什么时候？
　　﹡﹡﹡
　　喧闹的课间时分，经过紧张的四十五分钟的学习，每个人的大脑都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因此课间的休息变得由为重要。大部分学生都在和旁边的人聊天，当然也有在课间也刻苦学习的学生，不过那毕竟是小部分。
　　林玲一下课就跑去上厕所，学校的厕所从来没有建得合适过，总是弄得小小的，每到课间都是人满为患。
　　“林玲！外找！”坐在门口的男生看也不看的就大叫。
　　“不在！”赵静雅冲门口喊了一声，又继续看自己的书。
　　“是吗？那可就麻烦了呢！”站在门外的是林清泽，他来找林玲借书。说话的语气怎么听也不像是遗憾而是高兴。这下有借口跟她说话了呢！林清泽就站在门口傻傻的笑着。
　　他没有问题吧？难道全年级有名的人物其实是个白痴？坐在门边的男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林清泽。
　　“那么，可以帮我叫一下凌月吗？”很温和的口气。
　　“好的，等会儿啊！”凌月？哦，是那个很冷漠的女生啊，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一副很熟悉的样子，从没有看见凌月和哪个男生走得很近啊！男生上下打量了林清泽一番，看得林清泽莫名其妙，才冲教室里叫到：“凌月，有人找！”
　　教室里立马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向凌月的方向看去。好希奇啊！竟然会有人找她？！那个冷漠的凌月哎！真是不可思议！
　　“谁找我？”凌月疑惑的和赵静雅互相看了一眼，向门口走去。“你啊？什么事？”见站在门口的林清泽，凌月很直接地问明他的来意。
　　“哦，借我英文字典用用，我的忘带了。”
　　“你等会儿，我去拿。”没有问其他的，凌月转身又走进了教室。
　　“谁啊？”赵静雅好奇的问，旁边几个同学也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生怕有什么消息不知道。
　　“林清泽，找我借字典。”凌月淡淡的说明，从书包中找出字典又向门口走去。“那。”
　　“谢了。”林清泽笑着道了谢，刚想再说些什么，凌月却已经回教室了。怎么会这样？林清泽很受打击的看着凌月的背影。亏我特意跑来借字典！真是的！可惜凌月并不知道此时林清泽在想些什么，即使知道也是淡淡扫他一眼，一副与己无干的样子。
　　“他没说些什么？”赵静雅看凌月坐回自己的位子，又八卦兮兮的凑过来。
　　“他要说些什么？”凌月很疑惑，虽然帮自己补过课，但还没熟悉到可以聊天的程度吧？！
　　“呵呵，他来这边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静雅奸笑着。
　　“什么意思？”凌月很冷静的问，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自己却不知道吗？
　　“字面上的意思。好啦，不用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好了。”静雅很快就下了一个结论，完全不打算坦白的告诉凌月。呵呵，谁让林清泽那么优秀？！看他不顺眼，小整他一下啦！静雅很没有同情心的笑着。
　　“？”算了，反正与我无关。凌月虽然不是很明白，也大概知道赵静雅对林玲的这位优秀的堂哥有些敌对情绪，大概是想整他吧？！同样优秀的人的竞争心理！可惜不是很光明正大，有些卑鄙呢！不过静雅又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无伤大雅吧！
　　“站在这里干嘛呢？”一个清亮的女孩子的声音从林清泽的背后响起，吓了他一跳。
　　“啊？是你啊？吓我一跳。”林清泽回头一看，是同班的陈晨。“我来借字典啊！”说着还晃晃手中那本厚重的大字典。
　　“我说呢，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不过还真是希奇呢！你还认识六班的人啊？！”陈晨不动声色的试探着。
　　“我堂妹在六班。”林清泽简明扼要的说，没有多做解释。
　　“刚才那个女生吗？跟你长得不像呢！”
　　“不是她，我堂妹不在，只好跟她同学借。”
　　“哦，这样啊。”陈晨不再多问，她知道依现在和林清泽的交情，不能问太多，否则很容易招人反感。
　　两个人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回到了自己的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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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今天去我们班找我？”晚上回到家，林玲发现林清泽又没回自己的家，跑到她家里蹭吃蹭喝。
　　“是啊，跟你借字典，没想到你刚好不在，只好跟你同学借了。”面对堂妹探索的眼光，林清泽很坦然地回答。
　　“哦，是吗？只好跟凌月借？哈！真是好巧啊！”林玲笑嘻嘻的，可是却让林清泽有些笑不出来。
　　“是——是有点巧……”看着林玲越来越灿烂的笑容，林清泽放弃似的举起手，“好好好，我招好了！我是特意去找她的。”
　　“你——喜欢她？”林玲深深地注视着他，似乎想看出他心底深处的真实想法。
　　“是，我承认，我喜欢她。”既然说了，那干脆说个明白！林清泽很坦率的看着自己的堂妹，跟她谈这个话题。
　　“是真心的吗？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当然不是啦！”林清泽白了林玲一眼，这么问很失礼哎！
　　“这样啊……那么加油吧！”林玲不怎么抱希望的为自己的堂哥打气。
　　“啊？就这样？”本来以为要经历一番唇枪舌战才能说服林玲的林清泽很受打击的看着自己的堂妹。
　　“是啊，要不还能怎样？让我帮你追凌月吗？抱歉，可能性为零。”
　　“当然不是啊，你——不是反对吗？对于我喜欢凌月的事，还特意警告我……”
　　“嗯，是啊，我到现在还是不赞成，但静雅说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们插手不太合适呢！而且，我不认为凌月会喜欢你呢！”林玲毫不在意的说着刺激林清泽的话。
　　“说话真是恶毒啊！”林清泽喃喃的说，“我有什么不好？你们觉得凌月不会喜欢我？没准是凌月追求我呐！”林清泽很不服气，竟然这么贬低我？！
　　“你有什么好？”林玲上下打量自己的堂哥，一副不屑的样子？
　　“我……”林清泽想要反驳。
　　“是，你长的比较帅，成绩也很好，体育也不错，总体来说是还可以，可那又怎样呢？也许对别的女生来说你是她们心中的白马王子，但是对于凌月来说，你没有吸引她的魅力。你想让她追你？等着太阳围着地球转的那天吧！”
　　“喂喂喂，不至于吧？我就这么没有魅力？”林清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妹妹也这么不看好自己？
　　“你应该看得出凌月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不要把她跟那些围绕在你身边的女生相提并论！她虽然看起来很冷漠，其实极度没有安全感，以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肯定对她的伤害极大。而你的生活一直是一帆风顺，没有经历过任何挫折，你能理解她，包容她吗？你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林清泽沉默了，他知道林玲说的是事实。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么就要试着去接近她，了解她，关心她。你必须要花费很多心血才能在她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放弃你那可笑的自尊心，积极地去追她吧！”林玲不忍看林清泽无精打采的样子，出言安慰他。“你也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啊，喜欢她的话就坚持下去吧！”
　　“如果我不主动追她的话是不是她永远不会属于我？”林清泽低低地问。
　　“你说呢？”林玲反问他。
　　“看来答案是肯定的了。那我只好主动追她了，谁让我喜欢上她了呢！”林清泽苦笑着。从来都是女生追自己，自己从不把女生放在心里，现在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儿，人家还不把他放在心里，这就是现世报吧？！啊啊，爱情路上真是前途坎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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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的英语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看来下了一番功夫嘛！”林清泽看着凌月最近的一份英语试卷，很满意的点点头。
　　“谢谢你了。”凌月淡淡的道谢。
　　“不用，你是玲玲的好朋友，帮你是应该的，真要谢我，就请我吃饭吧！”林清泽看似开玩笑，其实是别有用心。
　　“好啊！”凌月想了一下，答应了。
　　“呃？你答应了？”林清泽有些惊讶，他原本还以为她不会同意呢，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没想到会得到应允。
　　“是啊，你帮我补习也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请你吃饭也是应该的。”凌月瞥了林清泽一眼，有必要这么惊讶吗？不是你提议的吗？！
　　“啊，真是太好了！”林清泽很高兴，又有机会与凌月在一起了！
　　“？”凌月疑惑的看着林清泽，只不过是顿饭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吗？
　　林清泽面对凌月疑惑的目光，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高兴，现在还不是说明原因的时候，还是等两个人更加熟悉以后再说吧，要先让凌月更加了解自己，慢慢对自己产生好感，再向她告白，这样把握会大些。林清泽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可惜生活中总有意外发生，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时间你定吧，看你什么时候有空的。”凌月对于吃饭一事并没有多想，只是吃个饭而已，而且林清泽确实帮了自己不少忙，也该谢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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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答应请他吃饭？”第二天中午凌月、赵静雅和林玲三个人在食堂吃饭，当从凌月口中得知这件事之后，两个人惊讶的叫起来。
　　“是啊，谢谢他帮我补课啊。怎么了？反应那么激烈？”凌月不解地看着两人。
　　“没事，没想到林清泽动作好快啊！”赵静雅喃喃的说，很佩服似的点点头。
　　“什么意思？”凌月皱着眉头问，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呢？
　　“啊？没什么。”赵静雅不打算说明，有关爱情的事还是当事人自己说比较好！名义上这么说，其实只是不想帮林清泽的忙。
　　“算了，我早晚会知道的！”凌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赵静雅，有看了看坐在斜对面的林玲，放弃追问。
　　“这里有人坐吗？”林玲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啊，没人。”凌月头也不抬地说，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那就谢谢了！”很耳熟的声音呢！
　　“你怎么跑来这里吃东西？旁边没有空位吗？”林玲很尖酸的问。
　　凌月好奇的抬起头，到底是谁啊，林玲说话这么不客气？！平常为了维护淑女形象，说话可是很温柔的！“是你啊！”坐在凌月对面的是林清泽。
　　“嗨！”林清泽笑着向凌月打了声招呼，才扭头回答堂妹的问题，“人很多哎！能找到空位很不容易的！”
　　“呵呵，是吗？”摆明了不信林清泽的说辞，可林玲也没有说别的，毕竟是自己的堂哥，不帮他追女朋友就算了，再添乱就不合适了！
　　“对了，今天有没有考试啊？”
　　“好像……”林玲和赵静雅在一旁聊天，故意不理会林清泽。凌月照惯例不怎么开口，吃自己的东西。林清泽一时也找不出什么话题，只好沉默着。
　　该说些什么呢？林清泽苦恼的想着，就这样什么话都不说坐在这里，好尴尬啊！想了半天，林清泽决定开口说话，打破沉默。“你……”
　　“啊！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半天了！食堂的人还真多！”一个很轻快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同桌的四个人都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地，旁边站着一个很漂亮的女生。
　　“陈晨？找我什么事？”林清泽惊讶的问，声音中夹杂着懊恼，刚要跟凌月说话就被打断了，真是的，可又不能怪陈晨！
　　“中午有空吗？有几道题我不会，想问问你。而且下午放学后要开班会，老师要你准备一下开会要用的资料。”
　　“啊，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记要开班会的事了！谢了！”林清泽这才想起来下午的班会，很感激的向陈晨道谢。
　　“谢什么？！呆会儿帮我讲题就好了！”陈晨笑着冲他眨眨眼。
　　“啊，你和朋友一起吃饭？我就不打扰你了们了。”陈晨笑着冲三个女孩儿点点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们一番。
　　“这是我堂妹——林玲，她们是玲玲的朋友——赵静雅、凌月。”林清泽有些不好意思，也是，一个大男生跟三个女生一起吃饭，很容易让人误会。
　　“你们好，我是一班的陈晨。”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那我先走了，我在教室等你！”陈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呃——很厉害的女孩儿嘛！”赵静雅注视着陈晨的背影，喃喃的说。
　　“她就是陈晨啊，被称为‘校花’的那个女生，很漂亮嘛！”林玲和赵静雅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喂，老哥，你行情不错嘛！”林玲调侃的冲林清泽挤挤眼。
　　“什么啊，不要乱说话！我们只是同学！”林清泽不满的冲林玲低嚷，不安的看看凌月，生怕她误会什么，留下不好的印象。
　　“凌月，你说呢？”赵静雅也不放过打击林清泽的机会，故意问凌月的意见。
　　“还可以啊，满漂亮的。”凌月不在意的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啊——？”林清泽挫败的看着凌月，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窃笑的两个家伙。真是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我吃饱了，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凌月拿起自己的餐盘，离开座位走掉了。
　　“哎——”林清泽本来想叫住她的，但话到嘴边也没说出口。
　　“你们不要给我添乱好不好？！”林清泽转身面对偷笑的两个人，无奈的恳求道。
　　“什么啊，这种程度还算添乱？你已经该偷笑了！”赵静雅撇撇嘴，不屑地说。
　　“天啊，就这样就已经很令我头痛！”林清泽瞪了赵静雅一眼。“你讨厌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是啊！”静雅很痛快的承认。
　　“就因为我喜欢凌月？”林清泽有些不可思议。就因为这个原因？女生的感情真是无法理解！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静雅理所当然的说，“我才不认为你配得上凌月呢！”
　　“配得上配不上不是你说了算的！”林清泽很生气的反驳，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说？气死人了！
　　“你……”静雅怒瞪着林清泽。
　　“好啦，不要吵了！”林玲在旁边慢条斯理的劝解，“不过你们感情真是好呢！干脆你们凑成一对儿好了！”
　　“什么！”
　　“开什么玩笑！”几乎是同时，两个人都叫了起来。
　　“呵呵，知道是开玩笑就好！”林玲的语气怎么听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才看不上他呢！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赵静雅瞥了林清泽一眼，透露了一个秘密。
　　“哦？谁呀？”林玲很有兴趣的追问。
　　“呵呵，秘——密！”赵静雅笑着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摇一摇，摆明了故弄玄虚。
　　哦，天哪！这两个人是不是老天爷派来折磨我的？本来爱情路就崎岖不平，再加上这两个人，那岂不是更加没有希望？！林清泽摇摇头，没有了吃饭的心情，端起自己的餐盘离开了。
　　在他离开的同时，正在拌嘴的两个女孩儿也停止了她们毫无意义的对话。注视着他的离去，赵静雅对林玲说：“那个女生很不简单呐！”没有说是谁，但在座的两人心知肚明。
　　“嗯，确实呢！不过我老哥似乎还没有发现。”林玲用勺子戳了戳餐盘里的饭菜，并没有继续吃的打算。
　　“没想到林清泽这么单纯啊！不过，”静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那个女孩儿很聪明，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绝不做出过分的举止，很不简单！”很钦佩的口吻，“如果不是立场不同，真想和她好好聊聊呢！”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林玲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不过，希望她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性的事情来。”
　　“你是指……”
　　“对！明白就好！”
　　“希望吧！”两个人的对话让旁边的人完全不明白，只见两个俏丽的女孩儿忧心忡忡地看着食堂的入口处。
　　“请问……”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什么？”两个人一致看向旁边。
　　“那个，你们吃完了吗？我们可不可以坐在这里？”呜呜，高三的学姐好有气势啊！都不敢跟她们说话了！站在一旁的高一小男生鼓足勇气，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啊？哦！我们已经吃好了，你们坐吧！”看看旁边似乎站了很久的低年级学弟，林玲和赵静雅微微一笑，动作优雅的收拾好自己的餐盘，离开了。
　　“哦，谢谢。”好不容易等到座位的三个男孩儿怔怔地看着美丽学姐的离去，还在小声谈论着。
　　“你看，那两个学姐好漂亮呢！”
　　“是啊，不过就是有点儿奇怪啊！”
　　“确实，说的话让人听不懂！”
　　“听我表哥说，上高三的人心理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
　　“难道……她们也是？”
　　“真是可惜啊！”
　　“是啊是啊！”
　　呜，该死的小鬼！虽然食堂里人声嘈杂，林玲她们也离开了一段距离，但几个男孩儿的谈话声还是传到了她们的耳朵里。笑容！笑容！身为淑女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绝不可以做出失礼的举动！两个人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但脸部还是有一丝扭曲。啊——！真想回去痛殴那三个小鬼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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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凌月问刚走进教室的林玲和赵静雅，平常可是动作很快的两个人，今天却比较慢。
　　“啊，没什么，聊了会儿天而已。”
　　“哦。”凌月没有多想，趴在桌子上打算小睡一下。
　　“喂，凌月，说真的，你觉得刚才的那个女生怎么样？”林玲还是沉不住气，问凌月的看法。
　　“刚才的女生？哦，就是跟林清泽一个班的那个？”凌月想了一下，才想起林玲问的是谁，“还可以吧，长得很漂亮，在一班的话应该成绩也很好，听她说话性格也应该不错，是个很优秀的女生吧！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呃……她喜欢林清泽啊，林玲当然要问一下你对她的印象。”赵静雅随便说了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
　　“这样啊，眼光不错！”
　　呃？眼光不错？谁的眼光不错？是林清泽还是陈晨？不知道凌月是怎么想的！难道她有一点儿喜欢林清泽？要不为什么答应跟他吃饭？她可从来没作过这样的事！林玲和赵静雅为心底的臆测而吃惊，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决定问个明白。
　　“凌月，你对我哥……你觉得我哥怎么样？”林玲小心翼翼地问。
　　“还可以吧！怎么问这个？什么意思？”凌月看着林玲，什么意思啊，难道她以为我喜欢林清泽？
　　“那个……”林玲不知道该怎么说，求救似的看向赵静雅。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喜欢他吧？”没等赵静雅说话，凌月就先把她们的疑问说了出来。
　　“呃……是的！我们想知道！”林玲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了凌月一个肯定的答案。
　　“放心，我没有喜欢他。”凌月笑着，但说出的话并没有让两个为她担心的人安心。“我是不能喜欢别人的人哦！”
　　“什么意思？”林玲和赵静雅胸口一窒。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会这么想？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你这样看待自己！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凌月没有进一步解释。
　　“凌月，你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赵静雅鼓了半天勇气，终于问出了口。两个人都盯着凌月，关注她的反应。
　　凌月浑身一震，知道早晚有一天她们会问，但没想到是这个时候，虽然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但每次想到以前的事情总是忍不住从心底泛寒，犹如掉进冰窖一般。
　　林玲不忍地看着凌月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不住的颤抖，双手环住自己的身体，似乎还是冷的不行。林玲抱住凌月的身体，发现她体温低得吓人：“不要想了！不要想了！我们不问了！我们什么都不问了！”声音有一些哽咽。
　　“凌月，你不要吓我啊，我什么都不问了，你不要吓我啊！”赵静雅被凌月的反应吓到了，声音里带有一丝哭腔。
　　温暖的体温和惊慌失措的声音使凌月从过去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发现身边的两人似乎比自己还痛苦，凌月露出一个涩涩的微笑：“不要这样，我没事。”很虚弱的声音，却令两个人冷静下来。
　　“抱歉，我不应该问的。”静雅很内疚的看着凌月惨白的脸色，为自己的多话感到懊恼。
　　“没事的。应该是我说抱歉呢！”凌月微笑着，说出的话却令两个人的反应更加激烈。
　　“怎么会呢！”
　　“确实是我该说抱歉。我知道你们一直很关心我，我……也想把以前的事情告诉你们，我以为，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不会带给我太大的影响，没想到……”凌月苦笑着摇摇头，“再给我一段时间好吗？等我能完全面对过去的事情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发生的一切。”虚弱但坚定的声音让人无法拒绝。
　　“好的。”林玲和赵静雅点点头，此时无论凌月说什么她们都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