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月色》dreizehn

2、第 2 章

　　Ⅱ
　　6点的闹钟准时响起，凌月伸手按掉铃声，有些泄气地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又要去学校了呢！总觉得没有睡够，真的好想再睡一会儿！打了个哈欠，凌月揉揉眼睛，还是离开了温暖的被窝。
　　7点钟准时离开家门，向学校走去。天色已经发亮，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起来。人们为了自己与家人，都很认真的生活着呢！凌月不怎么认真的想着，自己这么早出来上学，也是尽了一个学生的义务，也是很认真的生活着呢！
　　教室像平常一样热闹，到7点半时才会安静下来，开始上早自习。凌月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没有注意到旁边两个人正等着找她算账。
　　“喂！凌月！你昨天好过分哦！竟然放我们鸽子！”林玲首先向她发难。
　　“什么？”凌月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什么’？！你还敢问‘什么’？！”林玲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气得不轻。“昨天说了要给你补英语啊！”
　　“哦，这件事啊，我不记得我答应了。”凌月淡淡的说，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而且我昨天有事，没时间。”
　　“拜托！大小姐！是英语重要还是那件事情重要啊？！”林玲气得都无奈了。
　　“当然是那件事情重要了！”凌月一副“那还用说”的样子。
　　“天哪！被你打败了！到底孰轻孰重啊？你搞没搞错？”
　　“我当然知道了！好了好了，我今天去还不行吗？！”凌月没辙似的说，“对了，不要叫我‘大小姐’，我没有那么尊贵呢！你应该叫我‘公主殿下’！”凌月眨眨眼睛，开玩笑似的说。
　　“呃？”两个人一愣，“公主殿下”？真的假的？
　　“呵呵，开玩笑罢了！”凌月微微一笑，拿出数学课本看起来，第一节课是数学，还是先看看为好，那个老师很喜欢提问呢！
　　旁边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她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
　　很快又到了放学时分，今天老师没有拖堂讲课，却发了一份语文卷子考试。高三的学生对于考试已经习惯到麻木，几乎每天都有考试，基本上一天一门。学生没有什么怨言，或者说不敢有什么怨言。成绩好的学生想考一所好大学，成绩差点的学生也想能考上大学，考试能提高成绩，那么无论它有多么不合理都不会有人抱怨。
　　语文一向考两个半小时，但平常的练习不用写作文，考两个小时也就够了。其实学生做卷子用不了那么长时间，但还是要乖乖地坐在那里两个小时。
　　凌月很快就做完了，看了一眼时间，六点了。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喧闹的校园早就归于平静。其他的楼层已经沉寂在一片黑暗中，只有高三的教室依旧灯火通明。凌月看看旁边的赵静雅，她还在慢条斯理地答着卷子，一点儿也不着急，凌月不禁微微一笑。
　　6点20准时收卷，教室里又一阵喧哗。凌月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林玲本来还在跟人争论选择第八题选B还是选D，瞥见凌月已经收拾好书包，似乎要离开的样子，连忙高声叫住她：“凌月！等等我啊！”
　　“快点吧你！就你慢！”赵静雅早已收拾好书包，催促道。
　　“好啦，好啦！就来了！”林玲嘟嘟囔囔地念叨着，手忙脚乱地收拾书包。
　　“走吧！”三个女生离开了依旧喧闹的教室。
　　“爸！妈！我回来了！”林玲一进家门就开始大叫，吓了凌月一跳。
　　“回来了？”林爸爸正在客厅看报纸，“啊，还有同学啊？快快快，进来坐！”
　　“玲玲回来了？还带了朋友啊？正好，饭快好了，你们洗洗手准备吃饭吧！”林妈妈从厨房探出身子，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我爸妈。”林玲介绍道，“我同学，凌月，赵静雅。”
　　“叔叔阿姨好！”凌月和赵静雅很有礼貌地打着招呼。
　　“好，好，随便坐啊，当自己的家里就好了。”林爸爸也笑眯眯的，和蔼可亲。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我们还来打扰！”凌月很生疏的客气着。
　　“不会啊！玲玲难得带朋友回来，我们可是很欢迎的！”林妈妈从厨房端来水果，放到茶几上。“来来来。吃水果。”
　　“阿姨您别忙了！”赵静雅面对这么热情的招呼，也有点不好意思。
　　“丫头，这么晚才回来？”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从厨房的方向传来，凌月和赵静雅同时抬头向那边望去。一个男生站在那里，个子高高的，长得也很帅，带着无边的眼镜，也是笑眯眯的，看起来是个很斯文的人。
　　“我才不晚呢！是你回来的太早！”林玲很不服气的反驳，“对了，你怎么这么早？你们班没考试吗？”
　　“有啊！我写完就出来了，才不在那儿浪费时间呢！”
　　“真是！不要这么嚣张嘛！”
　　很温馨的一副家庭画面。在记忆中也曾有过这么幸福的时光，那时，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孩子！可如今……不是已经舍弃了吗？为什么现在还要眷恋？忘记吧！忘记吧！家庭、父母、亲情，这些都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东西。舍弃吧！舍弃吧！这样的话，就不会再受伤了……凌月露出一个微笑，透着冷冷的寒意。
　　“介绍一下，我堂哥——林清泽。”林玲拉着林清泽来到凌月和赵静雅的面前，“这是凌月，这是赵静雅。”
　　“你好。”凌月一直微微地笑着，“补习的事就麻烦你了。”
　　“没关系的。”林清泽也在打量着凌月。他一出厨房就注意到了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儿。她给人的感觉很奇怪，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极力隐藏自己的气息，想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但她周身冷冷的气息，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她似乎是个很冷漠的女孩儿，但在她的眼睛中，却存在着很激烈的感情！她一直在笑着，但眼睛深处却一直透着寒意，是个很矛盾、很擅长掩藏自己情绪的人呢！她应该是个坚强的女孩儿，但坚强的人也有她脆弱的一面，当她展露脆弱的一面时，又是怎样一种风情呢？她，是个让人怜惜的女孩儿。
　　怜惜？林清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认识都谈不上的一个人，竟然让自己产生这么莫名其妙的感觉？！林清泽不敢再想下去了，连忙说：“吃饭吧！吃饭吧！我可是饿坏了！”
　　“吃饭了！吃饭了！”林妈妈也叫到，几个人移到饭厅，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丰盛的晚餐。
　　“对了，呆会儿吃完饭，你们两个给家里打个电话，要不你们的父母会担心的！”吃着饭，林妈妈还不忘嘱咐她们。
　　“啊，不用了！”
　　“好的。”几乎同时，凌月和赵静雅说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回答。所有人都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凌月。
　　“不行！一定要打电话！父母是很担心孩子的，尤其你们是女孩子，这么晚不回家，更令人担心！”林妈妈有些生气，这个女孩儿怎么这么不体谅父母的心情？！
　　“我……一个人住。所以……不用了。”凌月微微垂下头低低地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啊？”所有人都一愣。一个人住？一个刚十八岁的女孩儿？她的父母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已经……没有人敢把心底的臆测说出口。“一个人住？很辛苦吧？看你这么瘦，是不是吃的不好？多吃点菜的！”林妈妈努力地说了几句算不上安慰的话，有些为难的看着其他人。
　　“没事，不会辛苦的，我已经习惯了。”凌月露出一个微笑，淡淡的。
　　“呃，吃饭吃饭！吃完饭我们还要学习呢！”林玲努力地改变话题。
　　“是啊，是啊！赶紧吃，吃完还得学习呢！”赵静雅也附和道，两人虽然很好奇，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发问的好时机。
　　林清泽机械的吃着饭，平日很吸引他的美食现在毫无滋味。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儿？习惯了？习惯了一个人吗？她刚多大，竟然说习惯一个人？！这个年纪的女孩儿，虽说已经成年，但还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啊！而她，竟然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她，经历过什么？可以笑着说出这样的话？林清泽看着坐在对面的苍白女孩儿，迷惑了。
　　吃过饭，林妈妈拒绝凌月和赵静雅的帮忙，自己一个人在厨房里收拾，林爸爸坐在客厅里看新闻，林玲则带他们来到自己的房间补习英语。
　　“我看过你做过的卷子了，你的英语主要是基础太差。我会系统的给你复习语法知识，你平时要背单词，也许会很枯燥，但是没办法，必须要背的，这都是基础。嗯，你可以找一些有意思的英文文章看看，这样可以记一些单词，比你生背强，而且也有助于提高阅读能力。”林清泽很快就制定出了补习计划，并且开始实施。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房间里的四个人却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中途林妈妈端茶过来，看他们那么认真的学习，也不好意思打扰，放下杯子就出去了。
　　“喵——喵——喵——”房间里突然传出猫的叫声，几个人都愣住了。哪儿来的猫叫？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发现是从凌月的书包里传出的。“啊，是我的手机！”凌月赶紧从书包中拿出手机，走到窗边接电话。
　　“喂？是我！”
　　……
　　“哦，我在同学家，补习英语呢！”
　　……
　　“嗯，快结束了。”
　　……
　　“要来接我？好的。你记一下地址的。”
　　凌月在讲电话，旁边三个人很好奇地看着她，是谁呢？她不是说一个人住吗？怎么会有人来接她？看样子，应该是个她很熟悉的人呢！
　　“好，就这样，我等你的！”
　　……
　　“嗯，Bye Bye！”
　　凌月收了线，一扭头却发现三个人都在盯着她看，“怎么了？”
　　“没什么？谁给你打的电话？”林玲按捺不住好奇心。
　　“哦，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凌月故意说的很暧昧，钓林玲的胃口。
　　“啊？你男朋友吗？”林玲很兴奋地问。
　　“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人？三个人心中都打了一个问号。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已经很晚了，凌月和赵静雅也该回家了，女孩子晚上出门很危险呢！”林清泽不想让林玲继续问下去了，他不想知道凌月的答案。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太过在意这个女孩儿了！林清泽放弃追究自己的心态。
　　“嗯，谢谢你了！”凌月很有礼貌的跟林清泽道谢。
　　“没什么，有问题随时问我的！”
　　“好的。”
　　“滴——滴滴——”窗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凌月向窗子外面看去，路边停着隆的汽车。
　　“有人来接我了，那我先走了！对了，静雅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有车可以送你。”
　　“好啊！说实话，我一个人走还真有点怕怕的！”
　　和林爸爸林妈妈打了招呼，凌月和赵静雅就告辞了。林玲和林清泽送她们到门口。
　　“公主殿下，我来接你了！”隆站在车子旁边，笑嘻嘻的说，还微微欠身行了个礼。
　　“隆！”凌月有些不好意思，叫了他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公主殿下？林玲和赵静雅面面相觑，真的假的？早上凌月不是开玩笑喽？真有人这么称呼她哎！而且这个男人，很帅嘛！他身上有一种成熟的味道，很优雅，很有魅力。那种气质，不是她们这个年纪的男生所能拥有的。
　　“隆，先送我同学回家吧！”
　　“麻烦你了！”赵静雅很有礼貌的说。
　　“不会啊！公主殿下的命令，我一定遵从！”
　　“不要开玩笑啦！”
　　“那，我们走了！”
　　“明天见！”
　　林玲和林清泽注视着车子走出视线，“哥。”林玲叫住林清泽向屋内走去的脚步。
　　“什么事？”林清泽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堂妹。
　　“你，可以喜欢静雅，但是，不要爱上凌月。”林玲低着头，林清泽看不清她的表情。
　　“什么意思？”林清泽很疑惑，“我为什么会喜欢她？你想太多了！”
　　林玲叹了口气，“算了，当我没说。”她推林清泽，“进去了，进去了！外面好冷！”
　　“什么嘛！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两个人打打闹闹的进屋了。今晚夜空中月亮似乎特别明亮。
　　送赵静雅回家后，隆直接送凌月回家，“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课呢！”
　　“好的，不用担心，你赶紧回‘三千’吧，阳肯定在等你呢！”凌月笑着送走隆，走进空寂的屋子，“我回来了！”低低的语音在空气中静静的飘散，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即使没有人回应。
　　自己在奢求什么呢？当初离开家的时候不是已经有所觉悟吗？！自己一个人生活，孤独与寂寞是必然的啊！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习惯呢？！为什么还要说这句话，让自己这么难过呢？！是他们舍弃了我啊！还记得那冰冷的眼神，憎恨、轻蔑、嫌恶……种种恶意的目光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各种恶毒的话语现在还回荡在耳边。他们，真的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父母吗？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我的过错，但为什么，我却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凌月扑倒在床上，任激烈的情绪吞噬着自己。整个房间还是昏暗的，只有床边的一盏台灯散发着幽幽的光……
　　﹡﹡﹡
　　“滴滴滴——滴滴滴——”闹钟的声音让凌月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已经6点了呢！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毫无印象。昨晚的情绪很不稳定呢！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了呢！一年前发生过一次，情绪波动的如此厉害，那是一个很不好的记忆呢！
　　“滴滴滴——滴滴滴——”闹钟还在响着，凌月伸手按掉闹钟，伸个懒腰决定起床。
　　早早来到学校，林玲和赵静雅已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了。真是好学生啊！凌月不怎么诚心地在心底赞叹。
　　“早啊！”林玲首先向凌月打招呼。
　　“早！”凌月微一颌首。
　　“喂，昨天那个帅哥是你什么人啊？”林玲很好奇地问，昨天就想知道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开口。
　　“他啊，是我很重要的人！”凌月给了她一个模零两可的答案。
　　“什么意思嘛！说清楚一点啊！”
　　“怎么？看上他了？”开玩笑的语气。
　　“是啊，他很帅呢！很有男人味呢！是这个年纪的青涩小男生无法比拟的！”林玲很认真的回答。
　　“确实呢！不过，你还是放弃好了。他已经有心爱的人了，而且，即使没有心爱的人，他也不会喜欢你的！”
　　“为什么？”赵静雅提出疑问，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感情是最无法捉摸的吧？！
　　“就是！我有什么不好的？你就那么肯定他不会喜欢我？”林玲也有些生气，什么意思嘛！这么瞧不起人。
　　“你很好啊。不是你的问题呢！是他自己的问题。他喜欢男人。”凌月笑了一下，半开玩笑似的说出令人震惊的话。
　　“什…么？”果然，两个人都很震惊。
　　“是真的啊，他喜欢同性！”凌月若无其事的样子，比起那个男人的性向问题更令两个人惊讶。
　　“真的很厉害……”
　　“谁？隆吗？是啊，他很厉害的，毕竟这种特殊的性向目前还不为社会所接受，但他还是有勇气坦承这一切，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真的很厉害！”凌月很佩服地说。
　　“不是说他，是你！你很厉害呢！”赵静雅摇摇头，有时凌月的神经还真是粗的可以！
　　“我？怎么会呢！少开玩笑了！”凌月并不相信赵静雅的话。
　　“真的……”
　　“不要说话了！开始上早自习了！”赵静雅话还没有说完，老师就进来了。本来很吵闹的教室立马安静下来，学生都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书。偶尔有一两声声音传出，也是在小声地念着英语。
　　赵静雅无奈的看着认真看书的凌月，叹了口气，真是奇怪的女孩儿呢！总是给人能带来一些惊奇，认识她，不知道是好是坏呢！
　　“真想见一下那个人的心上人呢！”早自习结束后，林玲发出感叹似的说。
　　“啊？你还没有死心啊？而且，你们的接受程度还真高哦！”凌月很奇怪的看着她。
　　“还可以啦！其实一开始知道时是有些无法接受，但你也说啦，这是他个人问题呢！我们接不接受根本没有关系嘛！我只是好想知道给他勇气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你不好奇吗？静雅？”
　　“嗯，确实，我也想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赵静雅也很认真的看着凌月。
　　“真是没办法，我去问问看吧！不知道会有什么回答呢！不过不要抱有希望啊！也许会被拒绝呢！”凌月不抱什么希望的说。
　　“不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两个人都注视着凌月，希望她能描绘一下。
　　“什么样的人啊？”凌月想了一下，露出一个很温柔的微笑，“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像太阳一样呢！”
　　像太阳一样？是个很耀眼的人吗？能让凌月露出这种笑容的人，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吧！
　　﹡﹡﹡
　　“想见我？为什么？”当天晚上，萧阳知道凌月的同学想见自己的消息时，显得很困惑。
　　“呵呵，她们喜欢隆啊！上次隆去接我，被她们看见了，对隆很是着迷呢！”凌月笑着说出原因。“她们想知道隆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这样啊，那就来吧！我是没关系呢。”萧阳笑着同意了。
　　“我反对！”隆很不高兴地提出抗议，并且狠狠地瞪了凌月一眼。真是的，净给我惹麻烦！
　　“放心啦，她们只是单纯的女孩儿，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性的举动来。”凌月笑着做出保证。
　　“真的没关系。我还不知道你，不会瞎想的！”萧阳也笑着安抚隆，这家伙，很怕自己误会呢！
　　“你……知道就好……”隆有些不好意思，被阳看穿了心思。
　　“呵呵，那下个星期吧！找一天带她们来这里，希望不会吓到她们呢！”凌月笑着说，可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毕竟，想象与现实是有很大差距的。”
　　“为什么同意呢？”当凌月离开“三千”以后，隆搂着萧阳的腰问。即使两个人已经在一起，心中还是有很多不安。不怕自己遭遇到什么，就怕自己的恋人受到伤害。明知对方同为男子，没有那么脆弱，但还是不希望他面对任何难堪的局面。
　　“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而且，公主第一次要介绍朋友给我们认识呢！经过那么多事情，她变得很少交朋友呢，或者说跟本没有朋友。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朋友，不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吗？！”萧阳依偎在恋人的怀抱中，无言的安慰着对方。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已经有了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知道对方的担忧，但因为有他的存在，一切都不值得惧怕呢！
　　“确实。公主很少有朋友呢！她身边只有咱们几个人，都比她年长，会有代沟呢！再怎么说，还是同龄的朋友比较好呢！”隆沉默了一阵，终于能较为理智地看待这件事情。
　　“终于想清楚了？”阳笑着调侃隆。
　　“是啊，想明白了。”隆很愧疚地看了阳一眼，“很对不起！我又在瞎想了。”
　　“傻瓜！”阳温柔地亲亲隆的面颊。都以为隆是比较强势的一个，却不知道比起阳来，他更为不安！“我会永远永远跟你在一起！”
　　“唔，我知道，我也是。”面对爱人的温柔，隆笑了。很感激上苍，让自己遇到他，从来不知道可以如此深爱一个人，而那份盈满胸腔的爱意，似乎越来越深厚，几乎要溢了出来。“真的啊，希望不要吓到那两个女孩儿呢！”隆想起“三千”里的情形，不由得笑起来。
　　“是啊，希望她们能承受得住！毕竟那里与众不同呢！”阳也笑起来。还是先为她们两人祈祷吧！凌月也真是坏心，想带她们到“三千”来，让她们受一下刺激呢！
　　第二天一早，凌月就把萧阳的回答告诉了林玲和赵静雅，“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凌月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什么？”两个人不太明白。
　　“哦，我们要去的是‘三千’啊，那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
　　“‘三千’？那是什么地方？”
　　“是一间酒吧。”
　　“唔，确实，我们还没去过酒吧呢！那里毕竟不是学生该去的地方呢！”两个人完全不知道凌月所说的“特殊”是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以为是酒吧的缘故。
　　“呵呵，到时你们就知道了，可不要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凌月恶意地笑着，不把话说清楚。
　　“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呐！”虽然赵静雅有些不安，但也不知道原因，只好忽略心中的不安，期待下个星期的到来。
　　“终于迈出接近凌月的第一步了！真不容易啊！”林玲发出感叹。坐前后桌一年多了，竟然一点儿都不了解凌月，相对于以前的交友经验，这是一个很不寻常的现象呢！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她看似是很普通的一个女生，实际上很不容易接近呢！虽说她有时有些冷漠，可还是想和她做朋友呢！她有一种很吸引人的魅力。”赵静雅也很感叹，看着这个女孩儿，总想为她做些什么。她以前应该不是这么冷漠的人，也许经历过什么，使她的性格有了很大的变化，想帮助她，让她的笑容不要再那么空洞，那么令人心痛！
　　“我也是。”林玲也点点头，她的想法和静雅一样，都想为凌月做些什么，但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这一次，是一个进步，成为朋友后，也许就能为她做些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