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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真的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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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终觉得很好睡,哇哇,这床真舒服,我舍不得睁开眼睛,在床上极尽地翻滚,以最舒服的姿势享受睡眠。
“嗯~,啊~,好舒服呦!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比睡舒服觉更享受的呢?”
我眯着眼,一边享受,还不忘一边呢喃着。突然,从眼缝里,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我一惊,好眠的心情已然飞到九霄云外。
我睁开眼,迅速坐起来,拉开距离,用审视危险的眼神,眯眼审视着眼前的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咦,睡了一觉,脑子坏了!这明明是我的房间,床也是我的床。”十五格格惠灵气愤地说。
“你,你是谁呀,这里是哪里?你为甚么要绑架我?”梦儿的大脑还没恢复正常运作,只是在凭借本能作出反应。
“什么?我,绑架你。你….,你….”惠灵觉着和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累呢。
“别着急,别急。慢慢说,我不急。”
惠灵只觉得想翻白眼,无奈呀,无奈。
“好了,你现在别说话,听我说。”
“可是….”梦儿只来得及吐出这两个字,便被惠灵严厉的眼神禁了声。
“那,你呢,是昨天莫名其妙出现在园子里的,我不知道你是谁,从哪里来,昨天,你一昏过去,就睡到现在。
还有,昨天,你已经和我还有十三哥见过面,还说了一大堆怪话,慢慢想想,你回想起来的。
再有就是,现在是康熙四十五年,再过几日就是春节了。至于你的突然出现,得好好想个法子,不然….”惠灵似乎也陷入了思考中,眉头皱得紧紧地。
“那你今年多大了?”梦儿好奇的问。
“我?”惠灵似乎没反应过来,这人怎么不担心自己,还问这么样的问题。
“我十五了。”
“噢,那我究竟多大了?”梦儿自言自语地说。
“不会吧,你连自己究竟多大了也不知道?”惠灵不可思议的说。
“嗯,怕是我失忆了,就是不记事了,忘记了以前的事。”梦儿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琁然预泣的。其实她心里正琢磨呢,虽说穿到清朝的紫荆城里可以免费旅游一回。可是,清穿文没少看,自己也清楚,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皇宫内院是很危险的,搞不好小命就没了。还是找个好借口,让这个小格格帮帮忙吧!
“什么都不记得了?”惠灵不信似的问道。
梦儿点点头。
“叫什么?住哪里都不记得了?”
梦儿依旧点点头。
“可是,昨儿个,你还说了一连串奇怪的地名来这。”
“真的吗?”梦儿装出一副拼命回忆,使劲琢磨的样子,最后还是摇摇头,“我也不知怎地了,有时突然会记起点什么,有时又全忘了。格格,你帮帮我好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爹娘在哪里?”说着,梦儿哭了起来,这眼泪也不是假的,因为想到现代的爸妈,因了自己的任性,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所以伤心的哭了,也算是应景了。
“你,你先别哭嘛!”惠灵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再成熟,也没单独遇见过这种事,一时也慌了神,“你别急,我找找十三哥,看他能不能帮上忙。”
“谢谢,谢谢格格。”梦儿哽咽着说。
如今是康熙四十五年,眼前这位是十五格格。记得康熙十五女被封为十公主,即和硕敦恪公主。生于1691正月初六日,康熙四十八年(1709)去世,时年l9岁。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18岁时嫁与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持氏台吉多尔济。现在十五岁,那就是说,再过几年这位格格就早逝了。
看着眼前灵动的人儿,想到结局,梦儿心里一阵难过,不觉哭得更伤心了。
算算,还有三年她就要加给多尔济了,而且,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既然老天让自己来到这里,又和她相遇,这就是缘分,我为什么不让她这几年过得开心快乐呢!我不是快乐天使吗?
想到这里,梦儿破涕为笑。
“格格,既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我觉得和你很亲近,我把你当姐姐可好?”
惠灵只觉得她说话奇怪,“昨儿个,你不还说我是小姑娘吗?怎么今天又要当我是姐姐了。”
“好姐姐,快别再取笑妹妹了,昨儿个全是妹妹我的错还不行吗。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妹妹我计较好吗?”梦儿撒娇地说着,还晃了晃惠灵的胳膊。
其实惠灵也觉着这丫头有趣,也投意。于是点了点她的额头说,“你呀,就一张巧嘴。”
梦儿撇撇嘴,笑了。
“对了,你这不记事了,连名儿也忘了,总的称呼不是。”
“那姐姐看着给起一个吧!”
“嗯,”惠灵想了一会说,“就叫落烟吧!‘一种可怜生,落日和烟雨’取这‘落日’和‘烟雨’的头一个字,我看还满适合你的。‘娇软不胜垂,瘦怯那禁舞’。”说着先笑了起来。
“姐姐我哪里有那样儿。是容若的词吧,‘卜算子’。”
“看来妹妹也是喜欢他的词的。”
“是,不过我比较喜欢这几句:‘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
“画堂春?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看来姐姐真的极喜欢他的词呢!”
惠灵笑笑,只是不语。
看出惠灵眼中有一丝落寞,有点孤寂。梦儿,不,现在是落烟了,眼睛转了转,开口说,“姐姐,落烟给你说个笑话听吧!”
“好呀。”落烟早已穿鞋下床了,这阵正扶着惠灵坐在圆桌边。
“这说呀,有一富翁和自己的朋友出游,这天坐船停在江心赏景。这富翁看到石壁上刻着‘江心赋’三个字,他把‘赋’认作了‘贼’字,于是准备跑。这朋友奇怪就问他为什么?这富翁就说了,‘你看,那上边不是写着呢吗,这江心有贼。’有人笑笑说‘那是‘赋’不是‘贼’,不过,这‘赋’便是‘赋’了,总有些贼样‘儿。’”
待落烟讲完,这惠灵已是笑得前仰后合了,“你是打哪儿看来的这些?不是不记事了吗?”惠灵一边抹去笑出的眼泪,一边问。
“我也不晓得,只是好像它已在脑子里了。好了不说了,看到你开心就好,姐姐,我又记起一首歌,唱给你听可好?”落烟只是想尽可能的让惠灵多笑笑,却不知,这门外早就多了两位听客。
“好。”
“那,听着。”落烟清了清嗓子,开始唱,
“看天空飘的云还有梦
看生命回家路路长漫漫
看阴天的岁月越走越远
远方的回忆的你的微笑
天黑路茫茫心中的彷徨
没犹豫的方向
希望的翅膀一天终张开
飞翔天上
看天空飞的鸟还有梦
看清风像带路吹散淡雾
看冬天悲的雪越来越远
昨天的曾经的我的微笑
分开的感伤想飞的彷徨
有天跑出想像
心中一个梦想雨后彩虹
画在天空”
“真好听,这是什么曲?”
还没等落烟回答惠灵的问题,只听到清脆的掌声,接着是有人掀着帘子走了进来,伴着的是有些耳熟的声音。
“此曲只应天上有,姑娘果然不同一般。”
看到进来的是两个年轻男子,前面的一位,二十上下,月白的袍子,腰间是明黄腰带,英俊的五官带着明亮的笑意。后面那位年纪略大,藏青的袍子,腰间同样是明黄的腰带。只是面容较之冷峻。据清穿文介绍,这样的装扮八成是皇子,何况这又是后宫。
落烟有九成九的把握,他们是皇子。不过这样的认知并没有打消她一窥真容的决心。直愣愣的盯着两人看。看够了,一低头,给两人请安,“四阿哥,十三阿哥吉祥,给二位爷请安。”
惠灵是被落烟的举动弄愣了。
“呦,十五妹,你是怎么教的,这一晚就懂规矩了。”十三阿哥拿揶地说。
“这…,落烟,你不是不记事了吗?而且,你见过四哥吗?怎地认识?”惠灵疑惑的问。
看样子一激动,干坏事了。落烟趴到惠灵耳边小声地说,“姐姐,我不知怎的,脑子里掠过一点记忆。好像是十三阿哥和四阿哥的组合。晚上在告诉你。”
“组合?”
“对,美男组合。”落烟俏皮的冲惠灵挤挤眼。
“怎地,还有什么话是爷听不得的,还要咬耳朵。”
听了十三的话,落烟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十三听到了盯着她看,四阿哥也看向落烟。惠灵是听到十三的话,又看到落烟笑,想想也觉着好笑,于是也抿着嘴笑了。
“你不记事了?”
落烟抬起头看着十三,点点头。
“刚才我们还正说着呢,想找十三哥来帮忙想个办法。”惠灵赶紧找十三拿折。
“这,四哥,你看。”十三说着看向老四。
老四也不吭声,只是看着落烟。惠灵看这样子,于是把前面她和落烟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十三听了好奇的睁大了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老四只是皱着眉听完,然后低头,一句话也不说。看到这样子,落烟有些急了。
“我想能留在姐姐身边最好,能给姐姐做个伴,解解闷。要是很为难,…..”四阿哥只是看着落烟,听他说着。
“那就把我送出宫去吧,我想想办法养活自己,我还不成问题。”我大义凛然的说。
“你以为出宫那么容易,宫里进出都有纪录,这平白多出一个,你以为能随便出得去。”四阿哥冷冷地说。
听了这话,又想到诸多清穿文里的宫廷残忍说。不由得初来的喜悦,惊奇全没了。只剩下惊吓了。
“这可怎么办?这里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我怎么就到这来了呢?我怎么会在这里呢?”落烟说着一急又哭了起来,“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呜….”
看到落烟哭了,惠灵赶紧劝着,“别急别急。四哥,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看到落烟哭得伤心,十三也有些乱了。“你先别哭了,我和四哥一定会帮你想到办法的。”
看着落烟小小的身子,因为哭泣轻颤着,胤稹说不上什么,只觉得心有不忍,想要呵护,不愿她如此的伤心哭泣。
“好了,别哭了,我会和十三想想办法的。”声音虽还清冷,已带了些许的关怀。
落烟慢慢地也住了哭泣。
“对了,还没问呢,你先前唱得那是什么曲来着?爷们还是头一次听。”
落烟抽搭着,心想,你要听过那可不奇了。
“希望。”
“啊?”
“我是说,那曲名叫‘希望’。”
“希望,嗯,不错。”
胤稹不说话,只是看着落烟,眼里有探索,好奇,迷惑。
“对了,这些天你就呆在十五妹这里,哪儿也别去。”十三交代道。
“人生地不熟的,我也得有地方转哪,况且是这么危险的地方。”落烟嘴里咕哝着,却被十三和胤稹听到了。
“十三说得没错,你先呆着,等我们安排好了再告诉你。还有,惠灵,没事尽量让她少接触园子里的人。”
“是。”
落烟知道胤稹这是为自己好。
“落烟谢谢四阿哥和十三阿哥。”
“好了,你先呆着吧,我和四哥会抽空来看你。落烟,是你得名?”
“是,格格给取的。”
“嗯,十三弟,我们先走吧。”
“走啦。”十三笑笑说。
看着胤稹和十三走出去,落烟不知是什么感觉,只是,在这陌生的时空里,如今有惠灵这位格格姐姐关心自己,还有胤稹和胤祥,这让落烟心里暖暖的。
“好了,妹妹别担心了,来姐姐教你做荷包,你会吗?”
落烟摇摇头,惠灵笑笑,于是手把手的教她。反正也没事,落烟也学得很认真。
总之,明天的一切交与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