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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爱的痕迹 ...

  •   是谁离去了?留下浅浅的脚印和身影。他去那里了,无从知道!满目间只剩下了苍白的城堡和大地上的荒凉。
      那一个个的人呢?是死了吗,连灵魂都没有了,只是在这荒凉的地方,还存在着他的亲人。
      他孤独的活着,遥望着地平线上的阳光。
      欧拉从很长的阶梯走上去,她觉得继夜需要她。他的琴声仿佛是某种召唤和命令,他的眼睛是那么的忧伤和脆弱,那种无奈和麻木,已经将他渗透王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没有把她给忘记——。欧拉楞住了,她不知道那是谁的声音,那个声音仿佛要将她融掉一样,悲伤啊,除了悲伤就是绝忘。
      欧拉已经走到台顶,她看到继夜现在的样子感到心痛。
      她的眼——脆弱不堪。
      有种奇异的感觉在她的四周慢延,她突然间认出了他,他是她的全部,是这个世界和苍穹。她突然感到那无奈而又悲伤的声音就是自己的。
      继夜,你别怕——,欧拉无意识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她把脸贴在他的背上,从背后抱住了他。几百年前似乎也是这样。
      怕——他会害怕?一个国家的王会害怕吗!况且他还拥有着超越凡人的法术,他的术力决不低于天上那些自命高贵的神仙,他会怕吗?
      是的他害怕,他害怕黑暗和永无止境的生命,包括这高贵的位置和他手上急聚起来的术力与灵光。
      一曲毕了,一切俱回归自然。
      继夜拉开她转过身,盯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她的眼睛让人看了心疼:下去,你不该上来。
      语气依旧是这么冷漠。
      半晌,见欧拉没有反应继夜又重复了那一句:下去!
      这句比刚才那句还要冷上100倍之多。欧拉用用一种难以说清的目光看着他,她的眼睛还是会叫人看了心疼。这样的目光将继夜灼痛。
      我不喜欢别人违备抗我的命令,你相不相信,我可以杀你?继夜冷冷的说。万年的玄冰冰冻一切都声音。使得两个人都有些疼。
      欧拉下了一个台阶,步行中感到背后窜着叟叟的冷意。他的目光和言语,都让人恐惧,她不敢停下脚步,甚至都不敢走的过慢。
      继夜站在一片黑暗的寂寞之中,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么。
      是月光,是那一年一次的满月,为了重生他还要做最后的努力。
      欧拉出了庭院,慢步在芳草之间,那些草永远都是那么绿、那么新鲜,生长在旁边的岑树,散发出苍白的冷光!
      岑树代表一切苍白和死亡。
      欧拉发出一声长叹,她感叹世事无常。昨日的音乐天才,已变成了今日的的这般模样,那么自己呢,十年后会不会变得和他一样。
      而继夜他好像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是一个音乐天才了。他的眼里除了仇恨再无其它。
      树的光是那么悲哀,就像继夜手下的曲子一样,这世界,这宇宙岂非都这般无力和可笑。她流着泪水,突然间她发觉自己流的不是泪,而是血,鲜红的血液,自眼底渗了出来,慢慢的变冷、凝固,眼皮突然变的很重、很沉!有种感觉她几乎就要睡过去了,睡在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
      可是,继夜他出现了,他的目光凶狠,这又让她醒了过来。
      我没允许你出来!
      对不起我——你会受到责罚!他说。他的眼睛是那么的可怕。
      我不要,你别过来。欧拉嚎叫着后退,可是继夜离她越来越近了。她向后退着——退着,危险的气息包围了她,她拼命的嚎叫别过来——还有五步远,可是她不能再后退一步,脚底下是无底的黑暗深渊,那黑暗之中不知道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说不定她一掉下去,就将粉身碎骨,化为烟雾了。
      顿了顿,欧拉忽然作出一个决定。纵身一跃跳了下去:我宁死,也不愿在看你这样,你跟本就不是你!
      说着,她纵身一跳身体开始无限制的向下坠着,坠着。思维也跟着就变成了空白。
      我为什么还没有死呢,欧拉这样问着、她的身体仿佛永远都触碰不到地面。
      你在干什么。一个很严厉的声音打破了黑暗。
      我还没有死吗。欧拉睁开眼看见了默色的天空和身边闪着白光的树,然后,她又看见了继夜。
      原来,刚才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罢了。她站了起来,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下的。
      继夜走近她,她特别害怕。有人说梦里的一切都是会发生的。梦中那种仿佛要灭掉整个宇宙的双瞳,会不会再次的出现?她害怕,可是她却动不了,喉咙也像被冻住了一样叫不出声来。
      怎么啦。继夜抓起了她的一只手,那只手冰凉的就像死人。
      你害怕了。继夜的声音突然间柔和了起来。继夜看了看她恐惧的眼神,又看了看远处散发着幽光的岑树。
      你睡着了?
      恩!
      还做了个梦,你怎么知道的。
      那是个恶梦,你被吓倒了。说着继夜放开她,走向岑树。
      他走路的姿势和动作,都带有几份讥笑之意。欧拉看见这样一个他,像看见某张挑战书一样,不再恐惧了,还有什么可以令她害怕的呢,一个凡人经历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早已不懂什么是恐惧了。
      你以后不要做这些事情。继夜站在岑树的前方,背对着欧拉。
      岑树似是有了生命一样,见了他显得毕恭毕敬:是,我的王。
      继夜可以听到它的声音,因为这树生长在这几百年,的确有了生命。继夜用意念对他说话。
      王,他是凡人。树说。
      那又怎样?继夜说。
      凡人在这呆久了会死!树说。
      死了又怎么样?继夜冷语。
      难道你不心疼。树继续说着。
      继夜无话,片刻间又道:我怎么会心疼,我已不是我了,我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概念在他死时就已形成,直到今天才说出来。
      那你就应该去杀了她,取回她体内的东西。
      继夜不语。
      你难道还不知道你爱上她了。树兴奋地说着。
      怎么说?继夜恼怒地问。这种事他是决不会承认的。他是一个王。冷冷的,高高在上的王。
      你关心她所以才出来找她的不是吗?
      是的我很关心她身体里的血钻!继夜瞪着它,眼神突然间变得锐利了。
      你受伤了王,伤得不轻。树又说。它显得顽古不化,这样追问下去,也许是因为寂莫。也许是因为它老了。它不想想难道真要一个王,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凡人吗?难道真要一个王承认他犯了这个错误吗。
      你为了她而负伤。树又说。
      为什么你偏偏不说,是因为海资?继夜开始疾言厉色了。
      王,我想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树说是的,我很清楚,但我更清楚,只要我一挥剑,你就死了。树闭上了嘴。每个细胞都在收缩,因为她看见了继夜握剑的手,他几乎已经准备拔剑了。
      突然树笑了,它说:你知道的。王,我寂莫。所以……。
      继夜没有拔剑,剑决不能轻率地拔出来,因为剑一但拔出来就一定要有人死。
      我也是在为你着想。树放松了语气说道。
      哦,是吗!继夜露出讥笑的神情,浓而弯的眉向上轻扬。
      是的,因为那个女孩已对你构成了危胁。树说。
      继夜怔住,面色有些深沉的可怕,他用力的握了一下他的剑。像是决定了什么。
      别——别——请别……树哀吟着继夜不要来杀它。
      继夜,你干什么呢?欧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他身后,继夜回过头来看看他。此时剑已出鞘,银白色的剑光忽的一闭,犹如夜空中的一道闪电,然后他听到那棵树的惨叫声。而欧拉却只看得见掉在地上的几根树枝,可是她已经明白了一切。
      你杀了它!她的声音很小,因为她害怕。
      它该死!继夜面无表情的说。
      它是不对,但罪不至死。欧拉很悲伤,她的话因此而变得有力。
      它迷惑你,你不恨它?继夜问道不恨!
      为什么?继夜显得很惊呀。
      我……欧拉看着握紧双拳的他顿了顿又想说些什么可是没开口。
      我杀它所以我可鄙对么?继夜的话轻轻的静静的像薄雾一样欧拉怔住,她不明白继夜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继夜走了,她的身影在他一步步的离去时凝重起来,不知名的疼痛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不可鄙!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我们的王?一个声音从心底响起。谁?是谁?欧拉猛地一定,慌忙地问着。
      四下里没有人影,只有一棵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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