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摊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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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年夜饭吃完，关小鱼本来以为能欣赏到明楼长官的戏腔，但或许是因为有关小鱼在场，明台竟然没有提这个要求。
噫……好想看大哥唱戏啊，好想看大嫂拉二胡啊……
没有好戏看了，明镜又觉着自家弟弟刚回来，肯定特别累，赶着他就去睡觉：“你这么匆匆忙忙的回来，休息好了没有呀，今天早点睡，明天姐姐带你去逛街。”
明台哪儿是风尘仆仆从港大回来的啊，他还在外边跟人浪了包栗子呢，此时精神头倍足：“姐，我还不困呢……”
万能的撒娇技能在这种方面完全不起作用，大姐皱眉推了推他：“哎呀你去躺一会儿不就困了吗？早点睡，对身体好。”
关小鱼在旁边瞅着直乐，这不就是家里老妈的说法吗？
她正乐着呢，大姐又扭脸催她：“小鱼跟阿香身体刚好，也早点睡吧。”
“大姐……我也还不困呢……”
明楼跟明诚相视一笑，劝道：“香港飞上海的飞机的总共也就三个小时，我看他精神好着呢。至于小鱼……”
关小鱼瞪大眼睛表示自己很精神。
“小鱼也很精神。”
阿香倒是一个操心的命，从早到晚挨到现在，早显出了困意。不过这个时候主人家都没睡觉，她去睡总觉得不好，大姐催了两遍阿香都不去，关小鱼直接了当，抽出来扫把，把阿香往扫把上一搁：“走咯。”
身后明台“啪叽”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
明诚拍拍他的肩膀：“习惯习惯。”
对明家这帮子，关小鱼从来都没掩饰过自己会飞这件事，后来在明家住这么久，凡是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关小鱼上下楼梯从来没走过道，永远飞来飞去，还带着大姐跟阿香飞来飞去过。
自从来到伪装者之后，关小鱼才深刻领悟到，原来带你XX带你飞！真的是好爽的一件事！
把阿香安顿好以后，关小鱼刚关上阿香的房门，只听见客厅里明诚失声问：“你怎么来了？”
关小鱼心里一突，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单身狗到了。
她快跑几步，果然遥遥看见客厅里站着个枯瘦的妇人，穿着身暗蓝色的打着补丁的棉袄，下身穿着臃肿的棉裤，但她太瘦了，整个人塞进棉衣棉袄里还像一截伸张不开的枯树枝。
这个跟电视剧里差距甚大的孤狼佝偻着背，眼睛里蓄着小心翼翼又欢欣的泪光：“阿诚。”
她低声喊了一声。
明诚不去看她，只扭过头来看着大姐。
大姐小心的笑了笑：“阿诚啊……”
没想到一向克制懂礼、极有分寸的明诚这一次理也不理，扭头走回自己的房间，“嘭”的关上了门。
客厅里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
关小鱼知道后情，哪怕不知道后情，她对这个当初差点杀死大嫂的恶毒妇人也没什么好感。此时她三两步跑过来，拿下巴指指她：“这谁啊？”
明镜回过神来招呼她：“桂姨啊，你怎么过来了？”
站在客厅里的妇人擦擦眼角的泪，木讷又老实的冲她作揖：“大小姐……我，我一个人在乡下，实在挨不过去了……”
噫，烦人的祥林嫂一样的单身狗。
哼！
关小鱼撇撇嘴，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单身狗还有点用，撵出去没啥意思。于是她蹭到大哥身边：“明长官，我有点事要跟你说，你说我是去你房间呢，还是你来我房间呢？”
明楼看看她，笑了笑：“你觉得呢？”
关小鱼斜眼看他：“你是不是又怀疑我了？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来我房间我先回去收拾一下，给你腾个下脚的地儿，我要去你房间的话咱现在就走着。”
明楼看了一眼客厅，明镜正安慰着低声啜泣的桂姨，明台小少爷百无聊赖的看着他的新年礼物，于是他点点头：“好，那就去我的书房。”
噫，这小气的，卧室还不给看是怎么着？
两个人跟大姐说了一声后去了明长官的书房。
在伪装者里两个月，在明家呆了这么久，明家大大小小的房间关小鱼都快逛过来一遍了，唯独明楼的书房是个禁地。
嗯，就跟华山的思过崖一样，反正没他的允许，就大嫂能进，其他人都不让进。
这回第一回来到明楼的书房，关小鱼好奇的四处瞅了瞅，大失所望，觉得这书房也没多厉害，就是书多了点，书的名字她基本都看不懂而已。
明楼走到桌前给她倒了杯水，然后也跟着一起坐到了沙发上，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小鱼要跟我说什么？”
关小鱼喝着水在兜里摸半天，掏出一张照片扔给他。
“明长官你琢磨琢磨，你看你能琢磨明白吗？”
明楼掀开照片，照片上扎着马尾的关小鱼正做着一个鬼脸，脸旁边放着张纸，上边画着一个饺子，一个大饼。
明长官嘴角抽了抽。
关小鱼看着他的表情，觉得自己的画技受到了侮辱，立刻把照片抢过来放桌子上：“你多看看这个字，这个画，这个画是意会的！意会你知道不？就跟眉目传情、暗送秋波是一个原理。”
明长官嘴角又抽了抽。
“你别光腹诽我啊，你看不看得懂啊？”
明楼清清嗓子，忍住笑：“大概是我不太懂这种意会的表达手法。”
“你瞅这个！就这个！你觉得它像不像一只活灵活现的小蝎子？不像？不像我还在旁边写了呢，我说‘咬你’。你再瞅旁边这个，你不觉得就是一个漂浮在河面上的荷叶吗？啊，那个花我不咋会画，不过我旁边写了，我说‘开花’。这回懂了不？”
明楼但笑不语，也不说话。
就知道你们这群搞情报的心眼都多！！！
关小鱼从兜里掏出支笔，在照片上圈了仨圈。
“独”、“谢”、“花”。
等她真的将这三个字都圈完了，明楼这才收起了他惯常所带的七分笑意，只剩下三分的严肃。
他定定的看着照片，看着照片上拙劣的画，也看着这张照片里关小鱼背后的钟表。半晌后他问：“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作者有话说第85章 摊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