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问天》傍月大人

6、学艺

　　不觉，牛毅拜师已过了一月。期间，刘老头每日只是让牛毅每日劈柴挑水，其余一律不过问。夜晚，牛毅躺在老汉家中的床板上，目光空洞，看着屋上一节节茅草随风而摇。想起空无一人的村落，忍不住悲从中来。父母身死，自己却在这一日复一日的虚度。每明天一定要求师傅教自己本事。打定主意，想想明天要这么求师傅。不一会，牛毅就沉沉的睡去。
　　与此同时，离小镇数百里的郊外中，一个身着夜行衣，背背刀的蒙面人，在黑暗的树丛中时隐时现，急速奔向小镇。
　　太阳升起，牛毅挑着从山上引下的泉水，一步一步走在回师傅家的小路上。刚到门口，牛毅就看到，师傅与一个年近四旬的中年人在交谈。中年人时而低头时而摇头，而师傅则是一脸的迫不及待。看到牛毅进来，两人停下交谈，一起看向牛毅。中年人的目光中满是审视与恭谨，而师傅是一脸的平静。师傅看着挑着水的牛毅，说道“把水放下，马上回屋收拾东西，下午我们要出远门。"牛毅一听，心一急，便要开口。师傅眼一瞪，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快回去准备”又转头向中年人说道“歇息一下，下午还要出发，辛苦你了。”中年人低下头，默然。牛毅一听，知道是有关自己的事。连忙跑回屋，收拾东西。
　　下午，日头稍降些。师傅，牛毅和中年人便已出发。牛毅穿着紧身的衣物，通体漆黑，肩上背着麻布包袱，里面放满了食物和水。而中年人只背着一件麻布包裹的东西，长两丈，宽一寸，不知是什么东西。路上牛毅问他，他也不说，只是点头或摇头。连名字也不曾向牛毅说过。山里没有官道，只有逃避战火的人一次次踩踏形成的小径，一根根树拔天而起，树草繁茂。最初，三人还在小路上赶路，可是不知不觉间，脚下渐渐变得崎岖不平。虽然有中年人在前面开路，但是旁边的荆条不时在牛毅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而他的体力的消耗也越来越大。可牛毅却紧咬着牙，不曾落后一步。走在前面的师傅点了头，随即又叹了口气。从第一次看见牛毅起，刘老汉就知道，他的眼中，有恨意。他虽然不知道牛毅恨谁，可是他知道，恨，是很痛苦的。因为，他也曾恨过。
　　牛毅手抓着野草，小心的经过陡峭的山崖。"嗷"一声啸声震得内腑一阵急颤。牛毅急忙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密林。师傅急喝道"牛毅，趴下。"前方，中年人已钻入密林。牛毅小心翼翼趴着，眼睛透过草丛，紧紧盯着前方的密林。而师傅，只是依旧很平淡的站着，脚步微错，只是牛毅觉得师傅似乎，有些怒意。忽然，"吼"。虽然早已作好准备，牛毅还是忍不住一阵头晕眼花，口中血味弥漫。前面渐渐传来打斗的声音，近了。密林中扑出一条大虫，长七丈，高五丈，远超牛毅所见过的任何虎类。师傅轻笑道"这畜生，倒有些聪明。"只见大虫目露凶光，纵身扑向师傅。牛毅心一紧，师傅已年老，血肉枯竭，这么禁得起这一扑。就要起身拼死力撞开大虫。师傅忽然一声怒哼，身旁的小草不知为何顿时齐齐向师傅扑倒。一道气浪狠狠的扑在大虫身上。只听"喷"的一声，大虫化作一团血雾，弥漫在四周。师傅眉一皱，不喜这血腥气，伸手一挥，清风顿生，把血雾顿时吹的一干二净。中年人走到师傅身边，低着头。师傅说道"不怪你，那大虫早晚以人喂食，服大药，早已通灵。只是又不知，多了多少冤魂。"牛毅大张着嘴，瞪着眼睛，心中不敢相信，仅凭吼声就足以杀人的大虫，就这么，死了？？师傅看着牛毅还趴在地上，怒喝道“还不快起来。”牛毅连忙爬起身。看着师傅，眼中仍是满满的震惊与不可思议。师傅看着牛毅，停顿了一会，道"这只是天级实力，以后你也会达到。快走，时间不多了。"牛毅低头道"是，师傅。"
　　三个人，日夜兼程，终于到达了一片不高的山脉附近。师傅抬头看着那片山脉。山脉上，四周，死气沉沉，没有一个活物，倒是远处隐隐约约有一些奇怪的声音。"明天就会开始。"师傅转过头，对牛毅说道“休息一夜，我们明天上山。”
　　第二日，牛毅正在熟睡。一阵阵鼓声似天边传来，“咚……咚……”地上的石子也在一下一下微跳着。牛毅马上起身，身子微弓，准备防御。忽然看见师傅和中年人在前面看着漆黑的天幕。听见后面的声响，师傅回头看看，说道"起来了，正好，我们开始登山。"牛毅起身，收拾东西，随着师傅在漆黑的小路上登山。过了一会，天渐渐亮了起来，微黄的太阳照耀四方，路也好走些，不一会，师傅和牛毅就登上了山顶。“天啊……”牛毅目瞪口呆看着对面山下的情景。只见山下密密麻麻，仿佛蚂蚁一样的人，两边的人身上金光闪闪，像是金子做的衣服。这……这是两军的战场啊！是努斯帝国和科鲁帝国的战场啊！
　　师傅在一旁轻轻坐下，喝着水，道“好好看着。”仿佛天边传来的鼓声越来越急，两军开始慢慢接近，"杀"一声仿佛天音的声音震动牛毅的耳膜，两军交战了。因为太远，所以只能看见山下的黑色在蠕动不休。 "怕吗？"不知何时师傅来到牛毅身边，牛毅也仿佛在梦中惊醒。“不，不，我不知道”师傅看着牛毅，道"如果，你的仇人在战场对面，你，会怎么做？"牛毅一惊，“师傅，你……”"你会怎么做，回答我"师傅打断牛毅的话，道。牛毅的眼中一片茫然，但不久，他的眼神便回复清明。“誓死，无悔。”“好，好，哈哈哈哈”师傅仰天大笑，道"那我们就马上回去，学可以穿过这战场本事。""是，师傅"牛毅的头深深的嗑在地上。
　　战后，打扫战场的双方发现，在临近战场的山脚附近，有数量极多，身份不明的武士尸体。在他们周围是一片又一片敌我双方的士兵，死因皆为剑伤。
　　经过数日的跋涉，师傅和牛毅便回到了小镇上。牛毅依旧每天劈柴挑水，唯一不同的是，每天晚上，牛毅都会被师傅教导房中识字，有事会教一些识人辨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