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神经病先生》化妆盒

30、30

　　手机要被打爆了有木有！
　　纽约没有秘密，任何地方出了任何事情，很快就能小道消息满天飞。艾瑞安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露了个脸儿，被摄像大哥记录下来，随后的新闻中就被眼尖的乔治瞧见。一连串的电话，几乎没把手机震残废！还好事情已经解决，乔治开车来接人，脸黑的要滴出墨汁来。艾瑞安小狗似的去讨好‘主人’，争取宽大处理。其实他也不知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但是乔治这阶段身上没几分艺术气息，反而像是个做生意的。
　　乔治一路忍着，开到半路时候终于忍不住，靠边泊车，一把将这个小混蛋揪过来狠狠打了两巴掌。“啊啊啊，乔治你干嘛！”
　　乔治紧咬着牙，下颌绷出一条线来，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是叫我‘爸爸’么？爸爸管教儿子，你不服？”
　　艾瑞安心虚地躲开他的视线，小声嘀咕：“又不是真的爸爸。”话音未落，背上又被拍了一下。
　　小混蛋眼睛都红了，咬着嘴唇委屈的厉害：“又不是我去找事儿，人家只是去给小蝎子过生日！都怪沃特，都没有给我时间下车。”
　　“你还有理了？你敢说没自告奋勇去帮忙？”
　　艾瑞安没了声音，他怎么知道帮忙会帮成这个样子！不舒服地动了动，腿又开始疼了。好像让小东西把腿‘修理’好呀！因为是在做节目中间受伤的，要不是怕被别人看出异常，他早就好了。
　　他单方面赌气，乔治心情不好，两人后来一句话都没说，到了地方各自分开。艾瑞安躺在自家大床上滚来滚去，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心里这么愧疚呢！他烦躁地乱伸胳膊，不小心碰到了床头的电话。电话“滴”的一声，开始播放留言。
　　“您有一条新信息。哔——”
　　“艾瑞安，我是Mr.塔利。明天有时间再做一次辅导吗。我查了你的行程，明天应该没有节目要录。我把下午的时间留出来，请尽快和我联系。另外，摩根也很担心你的情况。”
　　他烦躁地翻身，把枕头蒙住脸，嘟囔着：“就这么把我闷死算了！”见心理医生总好像是被人扒皮了一样。其实那个医生很有一手，和他说话很轻松。只是自己有些秘密，不仅是不能让人知道，甚至是不能让人察觉自己有秘密。在一个老手面前想要保密，实在是劳心劳力！
　　虽然郁闷，但是毕竟也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左滚右滚，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第二天一觉醒来，只觉得睡得酣畅淋漓。看来懒是天性，生物钟打不过它，一睁眼睛已经天大亮。也可能最近的作息都不规律，睡得晚自然起不来。
　　艾瑞安打着哈欠去做饭，胡乱填饱了肚子就准备去看心理医生。昨天刚跟乔治生了气，他也不好意思再用人家送，只能乖乖地公交地铁的过去。就纽约交通这尿性，没有一两个小时到不了。
　　等他坐到汤米·塔利那张松软的沙发上时，在公交上晃悠出来的睡意来了个大爆发。他保证，也就十几秒的时间，他就已经睡过去了。
　　汤米抬头凝视他熟睡的脸，默默熄灭了身后燃着的熏香，在本子上写下一大段话。一个多小时后，艾瑞安迷迷糊糊地醒来。
　　“天啊，竟然睡着了！真是抱歉……”
　　汤米一笑起来，鼻子上就会出现几条细细的皱纹，眼角也是。他有着白皮肤人的常见问题——雀斑，不过不是很严重，配上笑时出现的纹路，隐约带着小时候调皮时的洋洋得意。“不，是我让你睡着的。不过看样子你恢复的不错，最起码没做什么不好的梦。”
　　艾瑞安大张着嘴巴，第一次见面时的成熟稳重呢？他窘迫地说：“汤米·塔利先生，你小时候一定没少挨揍！”
　　汤米得意地扬起下巴：“哪有没挨过揍的男孩子呢？在我们那边，越是挨家长揍的孩子，在小团体的地位越高。”
　　“你接下来还有预约吗？”艾瑞安问。他睡过去这么久，如果耽误了别人就不好了。
　　汤米耸肩：“没有。隔壁的那个low level shrink搬走了，我刚把那里盘下来，打算打通了扩大经营。”
　　艾瑞安说：“恭喜你了。话说，上次来的时候我还看到街上有发传单的，诊所地址在……波特兰？这可真够远的！我很怀疑，问题有多严重才会大老远去看诊。”
　　汤米表示厌恶：“就是隔壁的那个，临走了还要在恶心人一把。我们可是敌人。不过我看，那个心理医生本身就有问题，不过他掩饰的好，我和他接触的不多，暂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
　　艾瑞安玩味地笑：“同行相轻么？”
　　汤米对这说法极力反对：“同行？哦，不，我可和他不一样！你知道心理医生生活中多少都有些控制欲，职业病，但是那家伙绝对是变态级别的。只是他家的母老虎一直压制着他。我很好奇若是有一天像他惧怕又憎恨的妈妈一样的母老虎彻底激怒他，他是不是就能‘雄起’一回。”
　　艾瑞安拧眉：“这样岂不是很危险？这样，会诉诸暴力吧？万一见了血，日后很容易一发不可收拾。”
　　汤米撇嘴说：“没那么严重吧，他不是心理医生么。我们自己有时候也会接受其他医生的治疗——我就是——这是我们疏导自己的方式，也是一个称职的医生的好习惯！”
　　艾瑞安：“好吧，不过波特兰，摩根不是在那边吗？”
　　“你不会让我给他打电话专门说这个吧？那可不是我的工作范畴！再说，这概率太小了。我才不要给他添笑料呢!”
　　“……”好吧，是太不靠谱了。
　　汤米是个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的人，两人在一起说说笑笑，从小时的蠢事一直说到了高中时心水过的老师。可是，汤米问：“艾瑞安，你一直对你的家庭避而不谈。我能感觉到并非因为你之前的事情，因为你睡着了很平静。但是，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或者，给我讲一讲你的父母？”
　　艾瑞安尽量不让自己的笑容变得太僵硬，她说：“我想，这不是我找你想要解决的问题吧。”
　　汤米试图让他放松下来，但是，很难。方才好好的气氛也被打破。艾瑞安僵硬地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他不知道汤米会不会给德里克说自己的情况，大概会吧，也许不会说太多。但是，他不打算再来了，汤米也说上件事对他的影响几乎没有。
　　离开之后，他乘车到了中央公园，看着里面嬉闹的孩子，迎风奔跑的猫猫狗狗。一只金毛叼着一只球，跑过他身边时忽然停下来，呆呆的看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那样子，艾瑞安从来不知道金毛跟哈士奇也能像对亲兄弟！他追着那只黄毛狗狗跑了好久，心中的不快才散干净。
　　也许自己也应该养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