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春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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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觉得自己想要这个闪耀的，想要那个高逼格的，荣耀、成就、物质、名誉、权利。。。最后才发现，最踏实的不过是，千里等待你回家的亲人准备的一桌热饭菜，又或者是孤单无比时熬夜陪你唠叨，听你的闲话的人。 ---题记
天黑得很早，华灯初上，在夜厚重的露气中又增加了冷清!
小左开着视频和他远在东北的小女朋友聊着天，那声音温柔甜腻得洛宇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媳妇儿，你在哈尔滨要穿厚点，不要为了美丽‘冻人’。”
“爱美之心还是要有的呀，我不能裹成粽子出去吧？”
“你穿再美出去，我又看不到，你不能去勾搭其他男的呀？”
“哎呀，不会啦!你要相信我的人品！对了，我给你说，我昨天去看冰雕了，好漂亮，拍了好多照片，可惜不是你陪我去看，好可惜。”
“唉，是呀，两个人去的话该多好。媳妇儿等我攒到钱就去哈尔滨带你去旅行，去北极看冰雕都行!”
“哇!要去北极看冰雕呀，好浪漫！不要冻成北极熊了就好。”洛宇翻着手中的书，侧头崇拜道。
小左扔给洛宇一个白眼儿。
此时，蓝林的单眼给杨小北的□□发来一条消息：杨小北。
“在。”
“干嘛呢？”
“无聊。”，“没有在忙拍片？”
“没有。最近外面的摄影活都接得很少。”
“要放假过年，你不多拍点挣钱。”
“那是艺术，不要把我的摄影看成钱的代名词。”
“好，是艺术。”
“问你个问题？”
“问吧。”
“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三分钟过去了，杨小北也没有回复□□消息。
“你要是觉得难以回答可以不说，这种问题本来就很难回答，没啥意义。”，“我也是问着玩儿的。”
“没有。很好的人，友好热情亲切，有梦想，努力。”
“哈！这样啊。”
“怎么了？”
“有那么好？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像。”
“就是这样的，我眼中的你就是这样的。”
“眼见未必为实，你看到的也许是表象而已。”
“(⊙o⊙)？”
“哈哈，我下了。”
“那你是怎样的？”
□□头像变成灰色，显示已下线。
杨小北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那你是怎样的呢你问我这个问题是为嘛呢？”
心思不要猜，连累杨小北一夜都没睡好。
接下来的一周，大家全身心投入期末考试中，连平时不喜欢看医学书的洛宇都让杨小北给他在自习室里占一个座。
复习，做题。然后就是长达一周的考试。
杨小北从最后一科的考场出来的时候，觉得全身都很轻松。抬头看着天空，依旧阴天，冷风刮着脸，大吼一声“可以回家了!”
杨小北是邻省的，本地一个亲戚都没有。春节是每一个外出求学的人的一种情结，而回家又对于每一个流浪在外的游子来说，是幸福的字眼。
拥挤的人潮，大包小包的行李。杨小北拖着黑色的行李箱，踏上了回家的火车。心里隐隐期待着，阔别已久的家。老妈早就打电话说:“你老汉儿说你要放假回来，今一大早就把鸡杀了，等你回来妈给你煲鸡汤喝。”杨小北隔着400公里都能感觉到暖意传来，这是家人。
真想马上见到亲人呀！
到了家门口，杨小北拍着门“妈，我回来了！”
杨妈妈开心地开了门，欣喜得拥抱儿子的肩膀，“念了好久了，终于到家了，快进来，坐车肯定很累吧。”接过儿子的行李，朝着屋里的人喊:“小北回来了！ ”四十多岁的男子和银发的婆婆赶忙从堂屋出来迎接。
“ 爸爸！外婆!我回来了。”“好！好！好！ ”一家人对于杨小北的回来感觉特别高兴，洋溢着欢乐的氛围。
“你回家了？”吃饭的时候接到宋林的电话。
“嗯，是的。”
“见到家人很高兴吧。”
“对呀，我妈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我现在就在吃饭。”
“ 会不会打扰你们吃饭呀？”
“ 不会不会!”
“你吃饭吧!
“嘟嘟嘟.... ”
杨小北还想说什么,宋林就挂掉了电话,隐隐中杨小北觉得宋林最近有点反常。在不安，不安什么呢？再打过去，电话一直占线。放下手机继续吃饭，老妈夹了好几片鸡肉到自己碗里。
吃完饭，洗了碗。爸妈都在客厅里看电视，杨小北回到自己的房间，那个小房间放满了书，和以前的布局一样。房间很干净，老妈应该经常打扫。床上是新铺的被褥，拿了一本旧书躺了上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摸出手机给宋林发了一条信息：“最近还好吗，放假回家了吧。”
十分后短信提示铃声响起，“很好的，放假了。”
“嗯。”
杨小北这才放下心来，放下书关灯睡觉。
杨小北在鸡鸣声中醒来，就像以前的上学的每一个早晨。看着窗户外黑着的夜，穿上衣服起床。来到院子里，远处天空投着青蓝色的天光，泛着鱼肚白的天际，快要天亮了。厨房里老妈在灶前忙活着，热气腾腾的锅里煮着汤圆，据说吃了汤圆就能团团圆圆。
杨小北的家是在一个小县城的乡下，他是那个村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一家人都以杨小北为荣，虽然大学生遍地，但是在那个地方物以稀为贵。他从小在那片远离城市繁华与喧嚣的土地长大，父亲是老师的庄稼人。可能遗传了父亲的因素，杨小北爱沉默，除了对特别亲的人之外。但宋林是个例外。
除夕的一天忙忙碌碌，杨小北帮着老妈扫了尘，用米糊刷墙，贴上自己写的春联。黑色毛笔字大气潇洒，红纸一贴喜庆极了！然后贴年画、福字。崭新的面貌，喜气洋洋的气氛很浓烈。
除夕夜晚，一家人吃了年夜饭，欢欢喜喜地围坐在一起看春晚，等待新年的一天到来。
电视里春晚主持人依旧倒数着数字，
5!
4!
3!
2!
1!
几乎每个中国同胞都在欢庆着！
杨小北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给在X城的宋林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刻，杨小北激动地说：“新年快乐!宋林！”
电话的另一端的人轻轻笑了笑：“新年快乐！杨小北！”
‘砰！砰！砰！’烟花在空中绽放出绚丽的色彩，电话里笼统的祝语传达出轻描淡写的长情。
“过年很热闹吧？”
“嗯还好吧，我们这儿在城区，不能放烟花，没你那样的享受。”
“呵呵。”，“那你来我们这儿吧。”
“好啊，你包吃包住，还发红包，我就来。大的红包才行。”
“可以的。”
“这么耿直，那明年绝对来。”
“今晚你没出去玩？聚聚餐，唱唱歌什么的？”
“没有，你以为我就是那种日夜笙歌的人吗，嘿嘿，我每年都会守岁，情怀懂不懂？”
“我不懂情怀，只知道这是传统！”
“老子，呃。。。好吧传统！那我去传统去了，拜拜。”
“嗯，拜拜。”
挂了电话。嘴角上扬着，向家人道了晚安，便进了房间睡觉。杨小北没有守岁的情怀，也不会守传统。以前的他，总是会早早的上床睡觉，迎接新年第一天的天明，以一个特别精神的状态。这是第一次等到十二点只为了一个电话，很想把新年的第一个祝福亲口告诉那个人。
杨小北觉得新的一年，一定是很幸福的，会有好运，会发生更多的好事儿。
而宋林不觉得，他开始陷入一个僵局，想摆脱，仍然有心无力。这个新年，有点累。杨小北的那个电话打来，他有点意外，也有点儿开心。而后八宝也连环CALL：“哟哟哟，老娘第一个给你打电话，结果还占线，你是给哪个小妞献殷勤来着。”
“朋友打的。”
“好吧，那个宋林，我祝你新年快乐，财运连连，万事如意，梦想成真，身体健康，阖家欢乐！”
“好俗的话，点儿心意都没有。”，“哈哈哈，八宝女神，新的一年桃花走运，越来越漂亮，多见到你的偶像!”
“啧，嘿谢啦!”
“不谢，开学记得多带点你老家的土特产。”
“那是特产，不土，你竟然说京都的美食为土，你就只能够去吃土了。”
“呃，我错了，女神，把你家洋特长什么的带点来，比如北京烤鸭什麽的～”
“就知道坑我，行！给你带一只。”
“好极了！”
“你现在High什么呢？”
“给我家偶像大人留言来着。”
“行，你先忙吧，就挂了。”
“好。”
挂下电话，宋林看着手机里新发来的新年祝福短信，用群发回复了祝福。
穿上呢大衣，戴上围脖，便出门！这守岁是情结，可惜宋林不想一个人守，特像傻瓜。家里只剩自己而已，妈早就去麻友家搓麻将打算玩通宵。新年并不幸福，从八岁那年起。
一个人游荡在街头，寒冷的天气冻红了手和鼻子。这个时候，宋林不能找朋友出来玩儿。因为大家都陪着家人享受阖家欢乐。不愿意告诉别人，他很惨只好假装很幸福，很开心呀！开心个傻逼！去夜市小吃街打包了50元的烧烤，买了三听啤酒。
回到家，打开电视，看着春晚节目，屏幕里郭德纲和于谦说着相声。七嘴八舌的，眉飞色舞。
“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郭德纲：“怎么办啊？我太有钱了，都不知道怎么花了。唉？!于谦，要不我包你吧？”
于谦：“包我？”
郭德纲：“啊...不是...咱有钱也得挑挑长相儿啊!”
“帝哥，你看着这个，这是我师兄弟，他叫于谦，长得挺寒碜的，搞不上对象，你把他变漂亮点儿吧。”
“咦？这小伙子长得，把脸挡上跟个演员似的。。。”
郭德纲：“一来就接了个好活儿，盖了一个70多米的烟囱！”
于谦：“还真不错！”
郭德纲：“起早贪黑把话干完了，人家来一验收，死活不给工钱！”
于谦：“质量不行!”
郭德纲：“把图纸拿倒了，人家让挖口井！”
宋林喝着啤酒，被两人的幽默对话给逗乐了。猛然发现一个人乐好傻逼，两个人看才有意思。然后打开手机，翻了电话簿。“骚扰谁呢？-----杨小北!”
杨小北是在梦中里听见手机铃声在响，猛得惊醒。手机屏幕闪着光，揉了揉眼睛接起手机。
“喂，哪位？”
“是我，宋林。”
“啊！？什么事儿呀？”
“你在干嘛？”
“睡觉！”
“大过年的都不守岁，中华传统就是被你这样的给弄断了？”,“快，快！打开电视，看春晚，郭德纲的相声，超搞笑！”
“额。。。”
“快点儿！”
“好，马上。”
杨小北套上毛衣来到客厅，妈妈打着毛衣在看春晚，爸爸迷迷糊糊地靠在沙发上。不见外婆的身影，她老人家身体熬不起夜，估计睡了。
杨妈妈听到响声，“小北？上厕所？”
“不是，我来看春晚。”那你坐那边沙发，有毯子搭腿上很暖和。“好。”
“你妈妈？”
“嗯，她和你一样在看春晚。”，“我现在也在看春晚了。”
“嗯！”
“那我认真看，先挂电话吧。是长途！”
“我打给你的，我都没在乎电话费，你心疼毛线啊？”
“哦。”
两个人就隔着电话的两端，一起看着郭德纲的相声，杨小北听着宋林的吐槽和哈哈哈不断的笑声，不自觉也被他的欢乐情绪感染，也老郭逗乐了。
“相声有点儿意思吧!？”
“嗯，很幽默！”其实杨小北想说：你更有意思！
然后杨小北就陪着宋林小朋友看了一夜的春晚节目，听他在电话那端东拉西扯，说个不停。自己静静地笑着听着，时不时回答几句，神奇得觉得很美好！不知不觉就听见各家各户的鞭炮声响起，天快亮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春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