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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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离别和矛盾
在一次聚会之后，我心情莫名地阴郁，我说水母我们走走吧。水母点点头。然后留下决、槐和立果。
水母常是一种冷漠的姿态，很冷淡。可是我知道只要水母愿意，任何人都可以和她做朋友，可是她不愿意。她是恐惧人群的。水母从中学时就开始吸烟，有时候买几瓶酒喝，她说为了发泄。她内心恐惧。因为她得到的爱超出了她可以承受的，她想要超脱。
水母常常写一些阴郁的文字，释放着不安和爱。水母喜欢的男孩子很花心。水母是个完美主义者，水母和他分手。尽管他挽留。
实在我很讨厌那个男孩子，也许是长相的原因，属于我讨厌的那种。有时候我说：水母，我说实话，我很讨厌他。水母说：乔双，你是我的朋友，尽管他不好，请不要这样说他。
我知道水母很喜欢他的。但是我一直怀疑他只是对水母充满好奇，而非爱。
水母跟着我出来后，我一声不吭。水母突然说：乔双，你知道我们这些人为什么会走在一起吗？
我望着水母。水母说：因为你。你像个连接点，把大家拉到一起……
我呵呵地笑，我说很好啊。水母说：乔双，你考虑过将来吗？我摇摇头：未来总是未知的，不想去想。水母奇怪极了。我觉得。
第二天，水母在我的门上贴着：再见，乔双，一直没有你的电话号码，也不想知道。因为我需要历练，需要经历，需要新生活。帮我和天说再见。
天就是那个男孩子，我一直讨厌的。
那天天正倚在窗边，摆了个寂寞的POSE。也许我很难说服自己用平静的语气和他说话。我说：恩，那个，末端走了。她让我告诉你一声。然后我飞快地跑了。走到楼梯时虽然尽力慢还是跌倒了。天！这是第三次了。每次都是几个月才好。跌下去之前，我尖叫了一声，然后天循着声音跑了过来。我就叫道：别碰我。这一声几乎可以说是吼出来的。他楞了，我也楞了。其实基本上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照面。我没有理由的。于是我说：对不起，别碰我。你喊决来。然后天站起来。蹬蹬蹬三两下跑下楼了。而我却做在楼梯下道，痛苦地皱眉，并接受路人奇异的眼神。
决没有来，但是槐来了。槐一来，我就止不住了，我鼻子发酸，开始掉眼泪了。槐蹲着问我怎么了，我没有说话，正要站起来却发觉脚钻心的痛，不禁又哎了一声，……槐没说话就把我横抱起来了，我吃惊极了。可是我没有讲话，我把头埋在槐的衣服里，不愿看见其他人。
槐没有送我去医务室，而是直接送到医院。照了X光知道是骨头有点错位了。我唉声叹气，日后日常生活行动就困难了。于是住院。
决是第二天才去的医院。去的时候我正看书。决进来，我就用被子蒙了头。过了许久，感觉没响动了掀开被子，发现决放大的脸。
我说：你来啦。决说：乔双，我昨天不在学校……我打断他说：没什么，我没事，我只是——太笨了。我困了。
我闭上眼睛，然后说：决，明天给我买点酸苹果吧。
4．告白
后来立果来了，和槐一起。他们站在一起真般配，我想。然后我想到槐抱我的样子和我在槐怀中手紧紧扣住槐的衣服的样子感到很不好意思。我给立果和槐削苹果。我向来喜欢削苹果的。但似乎调换病人和探病者的位置。立果坐在对面很远的沙发上看报，而槐在享受水果的滋润和甜美之后开始给我讲笑话。
其实我知道那天槐有个篮球比赛，可是我没有提醒他，我知道他记得。槐在学校其他课都翘，但是不会运动课上逃课的。槐很喜欢篮球。我不喜欢任何球类运动，我问槐喜欢篮球的理由。槐说为了表现自己。槐说，我不是个甘于寂寞的人。我需要关注和爱。
我知道。
立果一直没有走。直到槐立起身，她也没有向槐瞟一眼。我想他们似乎不像朋友。一直。我一直没有在意，还是在刻意回避。
槐在傍晚才走的。
立果等槐走了坐到我旁边，说：乔双，决怎么没来。
决早上送苹果来就走了，我说。我知道立果原来在等决。
决是立果喜欢的一类男子。有几次与立果聊天时。立果说她喜欢清爽的喜欢蓝色而高大的男孩子。有黑色的瞳仁及淡色微卷的头发。
决就是这样的。我以前并没有怎么在意。
立果在7点多钟才走的。我知道立果在家开饭时间是7：30。
而在十分钟之内，决来了。
决穿着米色的T恤衫和水蓝色的牛仔裤。决的手里拎着一只黑色的纸袋。我笑了。我问那是什么。决打开纸袋，里面有一只紫黑色的纸盒，有一只红色的结带。
我打开，里面全是紫色的小东西，还有一只紫色吹风机。
我问：怎么了。声音颤抖，心剧烈的撞动。我一直喜欢紫色。
我的房间有粉紫色的墙纸和彩漆，紫色的被褥和窗帘。但写字台是纯种的白色，还有一只咖啡色的猫玩具。还有我的拖鞋也是紫色的。决的那双是黑色的。
我突然想到那个炎热的夏季。在前后有高大的梧桐树的房子，我的房间显得空旷而凉爽。电风扇在没有休止的转动，房间有一个很大的浴缸，里面养着漂亮的热带鱼。而我的床上铺着小石板一样的凉席。我肆意享受着夏季中美妙的凉爽，我躺在床上看漫画，舔着冰棒。决也在旁边看高考书。之后我吃着吃着就睡着了。在迷迷朦朦中，我感到有软软的有着润湿的东西印在脸上，我动也不敢动，就那样趴着。心里紧张极了。
可是之后没有发生任何事，决像个孩子似的躲着我，直到我第一次在楼道口摔倒。那次决也是第二天才来看我，并且第三天买来苹果。
可是决在此之后也没说什么。
那天我十五，决十七岁半。
那年冬天的时候，我第一次有了我的小男朋友。我想我可真幼稚。决知道后只是眨眨眼噢了一声，然后继续埋头看书。
在那张只有两米八的书桌上，我看到决是那样遥远。同时想到也许只是一场梦而已。
很快与小男生分手。其实从未牵过手。
我只在小时候过河时，决牵着我小心翼翼探过河去摘对岸的野果和鲜花。
我一直很想照顾你。决说。乔双，你喜欢我吗。
我一直埋着头，我觉得心脏爆破的感觉。我说：我一直喜欢吃苹果。一直。没有改变。从小就喜欢。
决看着我，决的眼球是红色的。瞳仁剧烈地收缩。然后站起来转身。我有点急了，我想决为什么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我拉住决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我说：你很像苹果。酸涩而甘美的青苹果。决的手柔和和硬混合的感觉，手指很柔，但有手茧。
决吻了我。
我在二星期后出院。虽然骨头错位不是大伤，却够疼。因为脚筋也有点错位。出院时，槐、立果、决都来了，连天也来了。天说：那天，对不起。我也说了对不起。我对天的印象有所改变，起码是很有修养。
可是我感到立果并不是很高兴，她总是直视我的眼睛。我知道她喜欢决。可是我喜欢决，我不想放弃。
回家。独居的家是不可能的，我不是很方便上下楼，还有吃饭也有点成问题。
晚上，立果抱着枕头来到我房间，说：乔双，我可以进来聊会天吗？我说可以。
我承认立果有着领导才能，立果讲话不会看人脸色，只是滔滔不觉地讲完自己要说的话。可能是爸妈对她的娇纵。但是的确很有理。
最后她说：我会放弃决的。但是，可不可以把槐让给我。
我很惊异地望着立果。立果很漠然的脸。
立果说：乔双，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槐喜欢你吗？那天你知道他以什么速度赶到你那儿的吗？知道吗？现在他从“足球王子”变成“飞腿超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