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申克的救赎)我做狱警的那些年》D14

23、番外4-1

　　原本的世界（1）

　　米歇尔·琼斯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连自己家都找不到。

　　也没有想过会看见那样的艾莉莎·威廉姆斯。

　　他站在一段陌生的街道上——明明上一秒他还在书房里看着安迪丢给他的公司报表——他的头很疼，喉咙很痛，他想知道这是哪里，可是却干哑不成声。

　　而后，他看见了街对面的艾莉莎。

　　她穿着破旧的低腰牛仔裤，缝线处接上绑染布做成阔腿大喇叭款式，脚上是四寸厚底鞋，身上是脏兮兮的粉红色的乡村风飘飘袖罩衫，至少露出五公分肚子。

　　她叼着一支细长的香烟，身后是两家成人书店和一家限制级电影院，毛躁的头发像括号般圈住了她的脸，整个人瘦的可怜，看上去就像是吸了很久的大|麻——

　　不，那怎么会是他的艾丽莎——她柔顺的漂亮的长卷发呢，她永远热爱的草绿色连衣裙呢，之前他们才通过话，她正在兴奋地跟着艾瑞克攻克一项重要课题——

　　米歇尔觉得自己可能是做了一个噩梦——没有比这个更可怕的噩梦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女孩儿的手，扔掉了她嘴里的烟，劣质的化妆品气味险些让他窒息，“艾瑞克呢，托米大叔呢，你为什么——”

　　“哪里来的——”女孩儿抬起头看见米歇尔的装扮之后瞬间转了口风，“哦，真是可爱的男孩子，我不认识什么艾瑞克托米，如果你想和我来一晚的话，我会给你便宜点的。”

　　米歇尔几乎要疯了——艾莉莎从未在身上有过纹身，甚至连耳洞都没打过，她甚至连化妆都不会，更不会对什么人轻佻的说来一晚，可是——

　　她又的确是艾莉莎。

　　米歇尔觉得自己头疼的简直要裂开来了——

　　“艾莉莎·简·威廉姆斯，你究竟在玩儿什么花样——我敢发誓，你父亲看到你这样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你好像认识我的样子，”女孩儿皱起了眉，“以及——”

　　“我父亲早就死在监狱里了。”

　　原本的世界（2）

　　米歇尔将自己遇到的这个艾莉莎带到最近的一条商业街里的咖啡馆里，以一小时五十美元的价格租用——感谢他身上还带着钱包。

　　眼前的这个艾莉莎，父亲还是那个父亲，母亲还是那个母亲，只不过她的父亲死在了她一岁时候的肖申克。

　　“母亲带着我在街上流浪，你要知道，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他看着他面前的艾莉莎耸耸肩，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她的童年，“我从小就知道我母亲是做什么工作的——来钱快，还不用浪费什么时间，但是这是吃青春饭的，于是后来她嫁给了一个恶棍——至少有地方住。”

　　“那个恶棍喜欢赌钱，有时候会赢，但是更多的时候输的什么都不剩。他输了就喝酒，喝醉了就开始打人，所以母亲即使受伤了也还是要出去卖，否则连面包都没有。后来那个人喝醉酒和人打架被捅死了，但是我母亲也染上了病，没两年也死了。”

　　“那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上高中？”米歇尔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被扎了一刀，但还是希望自己能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一个妓女的女儿还能做什么，”女孩儿把玩着自己的指甲，大概是因为有钱拿所以不再是那副刻薄的样子，“我很久以前就没上过学了。”

　　“我，我很抱歉——”米歇尔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咖啡杯，“我没有想到，真的。”

　　“你有什么可抱歉的，”她甩了甩手上的本杰明·富兰克林，“我才应该感谢你——一杯咖啡和一百美元。”

　　她咧咧嘴，“我就住在刚刚那条街上，如果你下次还想找我的话，我并不介意再赚一张。”

　　她喝掉面前的咖啡，起身离开了。

　　米歇尔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许久，他痛苦地将脸埋在了手心里——

　　“艾莉莎，不，为什么——”

　　如果这是一个噩梦，那么他为什么还不醒来。

作者有话说

　　补前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