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真实到心痛的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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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穷小子,而她是个富家小姐,他们之间似乎注定有缘,却又注定波折。——题记
阳光明媚的清晨，吴梦云悠闲地在自家的花园里享受这舒适的阳光。膝上的小说未曾翻过页，美丽的凤眼不时地望向围墙外边，这堵围墙之于她无疑是一条分割线，硬生生地将她与外面的世界分开，就因为她父亲是上海滩的龙头，就因为7岁那年她曾被抓去威胁她爹，就因为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果她能选择命运，她宁愿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至少现在她不会无所事事的在这里发呆。
爹爹总说她小说看得太多，老爱胡思乱想，身在福中不知福，外面的人有多少人为了想过这样的生活而努力打拼。是，她不知道，他从未给她机会了解不是吗？
“美丽的小姐，有什么忧愁不如告诉我吧！我想办法帮我解决啊！”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从墙头传出，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从来没有人敢爬吴笃志的墙。”吴梦云巧笑倩兮，居然有外人，有趣！
“那是因为那些人都不知道原来墙里住着一个美人。”他调笑。
“你可知道，这话要是被我爹知道，你是要送掉小命的。”她取笑道。
“为了这么美的美人，值得！”他索性爬上墙，坐在墙头。
吴梦云注意到他朴素的装束，加上他之前的油腔滑调，想来这就是刘妈口中的小混混吧。“你从哪来？”
“没有。”
“没有？”她不懂。
“对，四处流浪，自由又快活！”他笑得好不潇洒。
听他的说法似乎是小说里说到的流浪汉，只是她不明白，既然无家可归，他又为什么那么快乐，甚至看上去比她这个住在豪宅的千金小姐更快乐。“自由——”她低喃，到底是什么感觉？“你叫什么名字？”
“季追风！”
“季追风——我叫吴梦云，很高兴认识你这个自由人。”
“呵呵——很荣幸认识你，大小姐！”他调皮地说。
“能和我说说外面的事吗？”她好奇死了。
“好啊！”接着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流浪时的见闻，她则细细地听着。
一连几天，他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就像一个说书先生，无论何时他都能把故事说得绘声绘色。好羡慕他，有那么多故事，有那么多的自由，如果可能，她希望，有一天能和他一样活得这样精彩。
“小姐！”远远的传来刘妈的的声音，吴梦云应了一声，回头时却发现他早已不见踪影。
“小姐！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啊！”
“没有啊，对了，刘妈！你找我有事吗？”她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
“老爷回来了！急着要见你呢！”刘妈一脸着急。
“哦，我马上过去。”她最后看了一眼墙头，便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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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找我？”梦云进屋，边见屋里站着她的父亲和另一个陌生人。
吴笃志清清喉咙“梦云啊，爹刚从广州回来，给你带了好多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重要的恐怕不是礼物吧！”梦云看了一眼那个陌生的男人，“爹爹，这位是？”
“哦，他是我在广东认识的朋友，东方齐。”很有潜智的年轻人，是最有希望接任他的位子的人。
“你好！”梦云礼貌地说。他一身华服，可见他应该也是个有地位的人，是爹眼中门当户对的人。
东方齐微笑，点头致意，眼中难掩欣赏之色。他见过的女人很多，但从为见过这样惊艳的女人，一颦一笑间无不展露着某种风情。而这种风情与那些故意使媚的女人不同，是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
吴笃志注意到东方齐神色，故意忽略女儿的淡漠,决定替他们加把劲：“啊！梦云，这位东方先生很会弹钢琴，前段日子你不是说很想学钢琴吗？我看就让东方先生来教你吧。不知东方先生原不愿意？”
“在下荣幸之至！”东方齐知道吴笃志有心帮他，他当然不能践踏人家的好意。
“最近又不想学了，不如你让东方先生带我出去走走吧。”其实听了季追风的讲述，她更加想出去见识一下。
“这个——”吴笃志沉下脸，显得有些为难。“不太好吧！”
“爹爹，你担心什么？怕梦云跑了，还是怕东方先生不能保护好梦云。”她定定地望着她爹，她知道这样说太尖锐，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话，但是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出去一次，她坚信今天会是一个一生难忘的日子。
“这个——我当然相信东方先生的能力，但是——”吴笃志还是有点疑虑。
“梦云有些话想单独和东方先生说，爹爹你不方便听。”梦云决定投其所好，抓住她爹的死穴。
果然，吴笃志惊喜地看着梦云“真的！那赶紧去吧！”刚才还一脸犹豫的吴笃志突然变脸。
“那么，东方先生请吧。”梦云微笑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今天能出门全亏了他，她给个好脸色也是应该的。
东方齐带着她上车，一路驶出吴家大宅，梦云的心雀跃不已，不断望向车窗外没想到多年的愿望会在今天实现，嘴角绽出一抹美丽的笑颜，纯净而动人。东方齐再也无法移开他的目光，直到佳人转头回望他，他才惊觉自己失礼了。“梦云小姐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虽然他长居广州，不过对于上海他也不陌生。
梦云摇摇头，轻启朱唇：“古董店吧！”小说中最常出现的浪漫场所，她向往已久。
东方齐微笑：“好！”他从来不去猜想女人的心思，因为她们从来不可能让男人完全读懂她们。
古董店里，梦云仔细端详一件件的古董，心想着究竟哪一件才是属于她的缘分。
忽然，一块洁白的玉吸引住了她的眼球。她不是古董专家，但她看得出这玉应该有点来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块玉好象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就为了等待它的主人，等待着一个懂得欣赏它的人。想来，又是她在胡思乱想了。
老板见梦云似乎很中意这块玉，便上前游说：“小姐，好眼光，这块是明朝的凤凰白玉，是仁宗送给张皇后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梦云低喃。
“你喜欢吗？”东方齐走近她，轻声问。
见她点头，他转而问老板“多少钱？”
“不多，才三百大样。”老板眉开眼笑，终于要有一笔钱进帐了。
“我看不值吧。”东方齐扬起自信的微笑“这快玉的确是明朝的玉，至于是不是仁宗送给张皇后的定情信物，这可就难说了！”他是个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这个——呵呵——这位先生看来是个行家啊！”老板陪笑道。
东方齐一挑眉：“闲暇是也喜欢把玩古玩。”
“那，先生你看，你愿意出个什么价？”遇上个高手算他倒霉吧。
“既然这玉能入了这位小姐的眼，看来是有一定的价值。二百大洋吧。”东方齐看向梦云，可梦云却仍然一脸淡漠，这让他有些挫败。
老板叹了口气，“好吧！”
“包起来吧。”东方齐看向梦云，“一起去喝杯咖啡吧，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吗？”
梦云望着窗外，淡漠地说：“东方先生这么聪明，应该不会听不出那只是个借口而已。”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愿意就这么回去吗？”东方齐看出梦云大概是被关太久了，拼命地想往外逃。
“走吧。”不，好不容易出来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去。
东方齐依旧是那抹自信的微笑。
步出古董店，刚想上车，却有一个声音叫住了梦云：“梦云小姐，这么巧啊。”一天能见到美女两次，算不算艳福不浅啊。
待梦云回头只见有不下十把枪顶着他，他举着双手，右手还握着一朵鲜红的玫瑰。顿觉十分好笑，这些人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放开他，这是我的朋友！”
“朋友？”东方齐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穷酸的小子，怎么都想不到梦云会认识这种人。刚才她嘴角的浅笑是因为这个小子！他原以为她是个冰山美人，可是……
“怎么？东方先生有什么问题吗？”梦云走向季追风，微笑“很巧啊，在这里流浪吗？”
“是啊，早知道就不在这里流浪了，如果我知道来这里会被人拿枪顶着头，打死我都不会来的！”他开玩笑地说。
梦云笑道：“这都要怪你的出现太突然了，他们没有心理准备。”
“那么现在，应该有心理准备了吧？”他转了转眼珠，提醒她那几把枪还顶在他头上呢！
“不许对我的朋友无礼，快收起来！”那几个黑衣保镖迅速收起枪，回到原来的“岗位”。
“我猜你又有新故事了？”梦云接过他递给的玫瑰，其实她更喜欢纯净的百合，不过无所谓。
“当然！”他自负地说：“只要你想听，我随时都有故事。”
“那——你告诉我你的新故事，我请你吃饭。”即使她出来了，她仍是很想听他的故事。
“这不太好吧！”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东方齐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原本是个与佳人单独相处的好机会，都被这小子破坏了。
“没什么不好的，如果东方先生觉得不方便可以先回去。”梦云沉下脸，有些不悦。
“这不可能，我答应了吴先生，安全的将你带出来，安全地将你送回去。”东方齐有些激动地说。
“那就一起吧，我是不会介意的。”季追风厚着脸皮说道。
梦云没有理会东方齐，坐入车中，东方齐横了季追风一眼，跟着进入车内，季追风则不置可否，随即也进入车内。
全上海滩最高级的法国餐厅内，季追风讶异地看着桌上丰盛的法国料理，不禁感叹“多亏了梦云小姐我才能吃上这顶级的料理。”
“有代价的，告诉我你的新故事。”她无心于料理，比起这些，他的故事更吸引她。
“好啊，我跟你说哦，最近我……”
比起粗野的季追风，东方齐则优雅地吃着料理，不过看着他们两个有说有笑觉得十分碍眼，但良好的修养叫他只能忍着。更让他不悦的是，她只注意那个穷酸小子，完全当他是空气，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打击。
“我出来了，可是没有任何故事。”梦云托着香腮，有些苦恼地说。
“遇到我，就是一个故事啊。”季追风边解决盘里的焗蜗牛边打趣地说。
“是吗？可是为什么没有我预想的那么惊喜呢？”
“因为你并不是真正的自由。”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东方齐一眼。
东方齐皱眉“季先生，好像话中有话。”直觉告诉他，这个季追风对梦云似乎不像表面上单纯。
梦云优雅得喝了口红酒，微启朱唇“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真正自由呢？”她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一个人出门了，她也不喜欢出门这么多人跟着。
“尤其是这么美丽的小姐出门更要小心，这上海滩色鬼可是不少呢！”季追风夸赞道。
你就是其中之一！东方齐心中暗骂。这小子绝对对梦云有企图。
“东方先生，你觉得呢？”季追风将问题抛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东方齐。
东方齐微微一笑：“色鬼我是不知道，不过这上海滩别有居心的小人还是有的。”
梦云好笑地看着他们两个暗潮汹涌，“你们两谁是色鬼，谁是小人？”
东方齐讶异地看了梦云一眼，不知该说什么。倒是季追风大笑出声：“我是穷鬼，而东方先生嘛，看他的穿着应该是个大人物吧。”看得出，这个东方齐在道上应该混得挺好，不过脸生很。
东方齐用餐巾轻轻擦拭嘴角“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我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的。”季追风嘿嘿一笑。
——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东方齐柔声问着梦云。
梦云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天变得真快，“走吧。”
季追风则不语，双手插在裤袋里，看着梦云的背影。突然梦云转过身，看着他，“我期待着你的故事。”
季追风微愕，继而点点头“好。”
梦云上了车，季追风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嘴角扬起一抹邪笑，看来他抓住这位千金小姐的芳心了。
接连几天他都准时爬上吴家的围墙，给吴梦云讲述墙外发生的故事。梦云静静地听着，自那次出去后，她与外面的世界彻底无缘了。爹再没有让她出过门，实在觉得惋惜。
“你像一只被囚笼中的金丝雀。”季追风看着梦云。
梦云一怔，他说得没错，她就是这么觉得的，“这是我的命，谁让我是吴笃志的女儿呢。”梦云有些自嘲地说。
“我来救你吧。”季追风注意着她的表情，可是她惊喜只有一瞬间，“你不信我可以救你吗？”
“我爹的势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走不出多远的。”梦云哀叹。
季追风笑道“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啊，不论走多远都是你赚到了啊。再说，你是他女儿就算被抓回来也不会怎么样。”
“但是你会被他处死。”梦云皱眉，这是她不愿看到的。
季追风愉悦地说“你在担心我？难道你喜欢我？”
“没错，我是喜欢你。”梦云的脸微红。
季追风震惊于她的坦白，“既然这样，我们私奔吧。”
“私奔？”听上去很浪漫，她有点心动。“要怎么个私奔发？”
“你想办法出来，只要能到上次那家法国餐厅那里，我就有办法带你走。”季追风向梦云保证“我会让你真正地自由。”
梦云想了一下，“什么时候？”
“你觉得呢？”
“就明天中午吧，我会设计东方齐，让他带我出来。”只有东方齐才能带她出去。
“那么，不见不散。”季追风认真地说。
“不见不散。”
——
“你们退下！”梦云朝着东方齐和一群手下大喊。
“梦云，你快过来。”东方齐的抢指着季追风。
“不，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要跟他走。”梦云挡在季追风身前。
东方齐不解“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不想再过金丝雀般的生活了。”梦云偏过头。
东方齐眯起眼，“是这个小子拐带你的，真该死！”扣动扳机，准备射死季追风，而季追风像是吃了定心丸，气定神闲地站在梦云后方。
梦云从包包里掏出先前准备好的水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东方齐，你拗不过我的。如果不想看我血溅当场，就回去告诉我爹，也许我只是一时贪玩，等我玩够了自然会回来。”
东方齐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口子，急忙喊道“好，你先把刀放下。”
“你走！”梦云的眼神十分坚定。
“好，你冷静点，我走。”东方齐不想看见梦云伤害自己，决定妥协。呼喝手下，上车离开。
梦云笑道“追风，我成功了。”
“是啊，梦云，你自由了。”季追风拿下她手中的刀，发现她的手还有些颤抖。
“太好了！”梦云欣喜不已。
季追风注意到她的血，沾染到了她脖子上雪白的珍珠项链。他从口袋中拿出手帕，轻柔地帮她擦拭着。
自此之后，他带着她游历上海的每一条大街小巷，梦云真的觉得，仿佛置身天堂一般幸福。那一夜，她甚至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了他。
季追风花光了她带出来的钱，还有她最珍爱的珍珠项链也当了作路费。这些她都不在乎，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意味着自由和快乐。
前些天，在街上遇到了阿福。阿福告诉她，爹很想她。还在汇丰洋行给她开了个户头，要她在后悔了的时候，用里面的钱回去。梦云将钱全部提出来，跟着季追风继续流浪。季追风说要带她去北平，但是她知道他们从没有离开过上海。
直到有一天，她在他们临时租住的小屋里等他回来。可是三天了，他始终未曾出现。梦云觉得有些奇怪，就找到了玉儿，玉儿是季追风的青梅竹马，所以她应该知道。
“玉儿，你知道追风去哪里了吗？”梦云追问着玉儿。
玉儿低下头，不说话。
“你知道，对不对？”
玉儿抬头看着美丽的梦云，“梦云姐姐，你真的想知道？”
梦云点点头，“我一定要知道。”
“好，你跟我来。”她也看不下去了，风哥哥最近老是躲着不出来见梦云姐姐，让姐姐干等着，活像个负心汉。
梦云跟着玉儿来到一个稍显破旧的楼房前，走进去，有些脏乱。梦云不自觉地捂住口鼻，走上二楼。在玉儿的指引下，来到一个很小的房间门口。里面住着四个人，包括季追风。她浦一出现，房间里的另外三个男人便对她吹起口哨。她不予理会，径直走向季追风，他头枕着头臂，不知在想些什么。
梦云忍不住开口，“季追风，跟我回去。”
季追风的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走吧，我们结束了。”
“为什么？”梦云不敢置信，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季追风嘲笑道：“大小姐，你以为我们私奔不需要钱的吗？既然你已经没钱了，我们的私奔也就到此为止了。我也腻了，你走吧。”
梦云踉跄了一下，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我懂了。”转身跑出房间。
玉儿上前质问季追风，“风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梦云姐姐？”
季追风拿出梦云曾送给他的那半块凤凰白玉，唯独这个，他没有狠下新来当掉，难道他真的爱上她了？“玉儿，你不会懂的。”季追风笑得有些无奈。
梦云来到黄浦江边，失神地看着江上的船只。身着白色旗袍的她，绝美动人，但是脸上的笑确是忧伤的。原来爱情是如此脆弱，这么轻易就被现实打败了。那个男人，在得到她的心，她的人，之后却不要她了。何等的悲哀，原来她的幸福只是假象，原来她自由的代价居然是这样的。梦云冷笑着，她恐怕是全上海滩最傻的女人了。
梦云找到一个电话亭，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是爹接的，“我后悔了，现在回来还来得及吗？”
“你在哪里？”老爷子的声音无奈而沧桑。
“我在黄浦江边的一个电话亭。”梦云面无表情。
“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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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云！”老爷子拥住梦云，老泪纵横。“你受苦了。”看着有些消瘦女儿，老爷子心中难受极了。早知道，就不把梦云交给那个小子了。“来，先上车。”
梦云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任由老爷子带入车中。“是女儿错了。原来爱情终究敌不过现实，原来爱情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是我太天真了。爹爹，从今以后我愿意听从你的任何安排。我知道，只有你不会伤害我，而你作的每一个决定必定都是为了我好。”梦云双眼无神，望向车窗外，淡淡地说。
“唉——”老爷子哀叹，“开车吧。”
梦云看了一眼手中半块凤凰白玉，留下了最后一滴眼泪。从此以后，不会再为任何男人流泪了。心死了，也就不再相信爱情了。而男人，不管是谁，都休想再打开她的心扉了。她的心，已经跳进的黄浦江，随浪而去。
季追风远远地看着梦云离去，心中无限怅惘。手中的凤凰白玉，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是他对不起她！
“你的决定很明智。”东方齐在他身后出现。
季追风恨恨地瞪着他，咬牙道：“放了我朋友。”
“没想到你这么有义气，可以为了朋友和梦云翻脸。”这小子的爱真是不堪一击。
“你真是个衣冠禽兽。”季追风握紧拳头，“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什么时候放我的朋友。”
东方齐冷笑，“你的朋友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了。”举起枪，对准季追风的胸口，“你留不得。”
‘砰’的一声，季追风倒在血泊里。
东方齐冷哼：“去阴间会你的朋友吧。走！”
季追风紧紧握着那半块凤凰白玉，梦云，对不起，如果有来世，一定不负你。
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后记
2009年
她经过一家古董店，在橱窗里看到了半块凤凰白玉，微微泛红。她的心一阵莫名的痛，下意识轻抚脖子上的半块凤凰白玉。这半块是祖上传下来的，据说另一半被祖上的奶奶遗失了。
不多想，她走进古董店。
“老板，我要买那块凤凰白玉。”
“这位小姐真对不起，那块玉已经被这位先生买下了。”
她顺着老板的指示望去，看到了一身黑色西装的他。“你……”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同样有些讶异地看着她，笑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真实到心痛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