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盛开，蝶自翩来》欢乐熊

5、第 5 章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会去告白。可原来分别的情绪那么让人不能理智。
　　大三下学期后，果然多方打听，才知道张陌已经稳拿的保研资格。果然的成绩是很差的，在竞争激烈的科大是完全不可能拿到保研资格的，要想读研，只能选择考研这条路。她也就在那个不知出路的时节这样去准备了。张陌的学校还没有最终确定，她就想着考去s大，但她又不敢对着别人说自己想去s大，只说自己要回科大。当她告诉沈安俊她决定考研回科大这个决定时，沈安俊竟没有打击她的智商，还鼓励了她。甚至备考期间还督促了她一段时间。果然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也真的是认真准备的，除了每周去一次球场当放松，大半年的时间也是真的每天都去自习室呆着。然后等研究生入学资格考试一结束，刚好有一个省级的羽毛球比赛在她大四毕业了前一个星期就会举行，距离还有半年的时间，像困兽出笼，果然又求着沈安俊帮忙，地狱训练几个月后，竟然在选拔赛中打败了一个很有潜力的学妹获得了参加比赛的资格。最后再经老秦他们商量，果然和沈安俊的混双才算是真正开始配了起来。果然也是极刻苦，再加上沈安俊大概对这次比赛在意度很高，不用果然去黏，沈安俊都每天喊她去球场训练，在那近乎每天七八个小时的训练时间，沈安俊也以帮助她减肥为由克扣她平常的零食，再加上考研期间消耗的脑力能量，多年减肥未果的果然竟在那段时期惊人的瘦了近20斤。小小的尖下巴在笑着的时候特别明显。虽然还是不能称之为漂亮，但真正是极可爱的模样。
　　再等到新年期间研究生成绩出来了，虽然因为单科英语没有过了s大的分数线，但总分很不错，调剂的空间极大。新年过后，大四下学期学校也没有课了，除了一方面考虑自己的调剂学校问题，果然就只是每天跟着沈安俊训练了。也仍旧每周偷偷去s大碰碰运气。进s大已是不可能，但果然也没有死心眼到想着再来一年这样，还是认认真真选择调剂学校。最后终于敲定了一所离s城并不远的城市里的一所学校。听说张陌留了本校也觉得并不意外，只是遗憾而已。
　　魔鬼训练后再去参加的省级比赛终于给了果然他们一个不错的结局，团体获得了全省第一的好成绩，沈安俊还有男双冠军的奖状。有些戏剧性的是最后的冠亚是s大和科大的争斗，最后也集中焦点在了混双上，那估计是果然这么久发挥最好的一次比赛，也是她和沈安俊两个人默契度最高的一次比赛，最后以三分优势拿了下来，帮助科大拿了冠军。中间的情节果然已是完全不记得了，只是记得最后一球结束连沈安俊也兴奋的大笑了出来，还庆祝般的拥抱了她。
　　比赛结束后的庆祝活动是科大和s大一起的。两个兄弟院校之间的友谊虽然经历了竞争性的比赛也并不会有所芥蒂。两个队伍本身和对方队员也很熟悉，s大的队长张陌和科大的新队长沈安俊也是很熟的朋友，所以两个队一起吃饭也是平常的事。
　　之前因着沈安俊带着她去的s大，果然也有幸和张陌一起吃过几次饭，有一次也是见到了张陌的女朋友钟熏，既漂亮又豪爽，像公主一般的人儿，和果然知道的冰美人殷若相反，热情洋溢着的是女生青春的美。
　　也是见过那个女生以后，果然才下了决心把对张陌的喜欢藏为秘密。那样的人儿，谁有足够的信心去和她竞争。
　　二十多个人集体去吃了自助餐后，又有人提议去了唱歌，果然倒是无所谓，只是呆在女生堆里和殷若她们聊天。这一群人总共也就几个大四准毕业生，果然还是科大唯一的一个。说到聚餐，s大那边竟有给他们几个毕业生送行的意味，所以中间有个男生煽情的唱了首歌送给s大一个女生学姐当送行后，有些人才或多或少有些感觉这里有些人即将毕业离开，以后再没有机会并肩作战。一时气氛竟有些微妙。果然也是忽然间的很不舍得队里的这群朋友队友，情绪一点点的失落下去，再者又喝了些酒，觉得脑子都开始晕了起来。喉咙堵着了一口痰般有些哽咽，眼眶都快泛红了的。找了上厕所的借口出去，正低头走着路却在拐角撞了人。
　　“啊，对不起，对不起。”急忙道歉先。
　　“没关系的。”头顶传来熟悉的温柔的声音。
　　一抬头，有些恍惚的看到张陌微笑着温柔的看着她。一时间，她竟然忘了让路，就硬生生站在张陌身前圆睁着眼看他。
　　张陌也没有说什么，看着女生微红的脸蛋，想是喝了酒有些晕吧。良久，才决定出声提醒一下。
　　“果然，你……。”
　　“我喜欢你。”耳边极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么熟悉的声音，果然像被冰水淋了一桶一般，浑身冰冷。竟然……说出来了？
　　“谢谢，可是，只能对不起了。”张陌脸上闪过一瞬的惊讶，然后便是礼貌的却又冰冷的回应。谢谢，有多少女生听过张陌说这两个字，怎么能不明白那简单的几个字里面包含着的委婉的小心的歉意。
　　“哦哦，没有关系，我，我也就是，喜欢你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果然低下头侧过身体靠在墙上让了路。真的只是喜欢而已，那么优秀的人，身边也有那么优秀的人陪着，自己现在的行为算什么呢？第三者倒也没那么严重的程度，只是没有估量自己就贸然表白了而已，仅此而已。可是，这样委婉的小心翼翼的被拒绝，连一点点一点点的期待也给断掉的拒绝多少会让人觉得很，很难受。眼里全是泪水，只要稍稍眨眼，也许就会像洪水一样泻出来吧。
　　“俊哥。”张陌也没有过多表现什么，这样的情况他只应该离开让女生一个人静静的独自承担才对，他不应该也不能在身边的。离开的时候，却在女生身后的转弯口看到了另一个人。斜靠在墙上看着他眼睛的焦距却似乎不在他。张陌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尴尬，朝着他点了点头，路过他走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沈安俊直起身走了几步越过拐角，看着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等训斥的人。也不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
　　“你喜欢他。”问句却也是肯定句，除非不久前他出现了幻听。
　　良久，一个细若蚊蝇的声音才弱弱的传来，“嗯。”伴随着那个字，女生低着头看的地板忽然有水滴滴下去晕开。
　　“果然，”沈安俊忽然跨了一步到了她面前，毫无征兆的伸手揪住她的左脸颊，把她的头抬了起来，凑过去咬着牙般一字一句对着她几欲通红的眼睛说：“你真喜欢张陌，呵呵，是不是也太自不量力了。”
　　真想把眼前这张一脸悲伤的脸给揪到变形算了。怎么会，怎么会最后她亲口说出来的喜欢的人竟然是他！明明不应该是一时花痴不是，后来再带她去s大她也不像第一次见面一般讨论说张陌有多完美这种事，明明观察过她的行为，以为张陌于她也就是像之前的那些只长脸的明星一样，以为她在他面前像白纸一般没有秘密，现在竟然没有告诉他的毫无征兆的像一个心有千千结的小女生一样告白，对象竟还不是他。这种心情就像每天拿着鱼去养了一只猫，明明平常表现的很温顺很听话，却忽然有一天为着其他人手里的一条鱼挣脱他甚至抓伤他。就算告诉自己不过是只宠物而已，养了这么久，在被挣脱的瞬间仍是觉得——气愤。气愤之下堵在心头的很多情绪很容易在某个契机下全部喷涌而出。而沈安俊就是这样的人，当他觉得生气的时候，他也不会在说话的时候考虑别人的感受。
　　“你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吗？你这样子，顶多也就算个可爱而已。脸这么圆，那么多肥肉，你看看你这下巴上的肉都快垂到了你胸上了，呵呵，你腰上那两层肥肉怎么不再往上长十厘米，腿那么短那么粗。还有你那蠢的连猪都不如的脑子，我真怀疑你这智商怎么考进的科大，还有难道你真不知道你真的是那种不像女人的男人婆，哪个男人会喜欢你这样的，被你喜欢怎么都感觉像被同性喜欢一样让人恶心。明明胆子那么小，你告诉我这次是谁借你的胆量去和张陌告白的，呃？”沈安俊低下头，鼻尖几乎对着女生，眯着眼看她，嘴里吐着伤人的话，却又摆出一副看完好戏在评论的模样。刻意忽略掉女生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模样，捏着女生脸颊的手甚至加重了一分。总觉得不欺负她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刺着，隐隐作痛。
　　果然从来没有像这个时候这般讨厌沈安俊。看着眼前嘴角轻扬一脸嘲笑的人，果然觉得心脏仿佛被人拿针扎了一下，疼的她几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沈安俊，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又嘲笑她！就算他说的这些话说过不下百次，以前果然都能无所谓置之，可是，怎么能在这个情况下再把她的可笑指出来。她把他当朋友呀，怎么可以做这种雪上加霜的事情！
　　“沈安俊，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自己就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生了沈安俊气的果然口不择言的对着眼前的人说。伸手拉下在自己脸上做乱的手，擦了擦眼泪转身就想走，她现在不想看到沈安俊，她的心情也不指望沈安俊能理解能照顾了。
　　沈安俊忽然觉得自己也是个傻子。呵呵，原来这么久她没有喜欢上自己的原因竟是她还兀自以为他是个同性恋，他对她的好她根本没有注意过吧？那他傲娇那么久的时间有什么意义呢？这样总感觉连脑子都没的女生自己怎么会喜欢的？
　　“果然，你觉得我是同性恋？”拉住她，他绝不会在这种感觉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让她逃开。
　　“就是，呜呜，你放开我。”眼泪终于开始决堤，这世界怎么有这么讨厌的人，拿朋友的痛苦当自己的玩乐。或许，沈安俊并没有她觉得的那般把她当更好的朋友对待。
　　看着瞬间满脸泪水却仍旧挣扎着要把自己的手腕从自己手心挣脱出来的人，连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说什么了，然而却有一种又心酸又释然的情绪在心里哗开来了。余光扫到不远处的人影，随手拉开一个空置的门把女生拎了进去。也没有思考该如何让女生安静下来，叹了口气，粗暴的把人按压在了怀里。却换来女生大概因为惊讶后的更大程度的挣扎。
　　“然然，听话，安静一下好不好。”沈安俊低声的轻柔地在她耳边说话。一只手扶着女生的脑袋轻抚着头顶的头发。女生终于慢慢安静了下来，又像找到依靠一样，揪着沈安俊的衣角头埋在他胸前低低地啜泣了起来。
　　“然然，对不起，刚刚的话我说错了。”这个时候的沈安俊忽然清晰理智了。可心底却慢慢的生出来一个自私的念头。“你也有很多优点的。很多的。”沈安俊觉得有些尴尬，果然的优点吗？是有的，可对着她本人说又那么奇怪。只好再强调了一次。
　　“嗯。”良久，胸前才传来一声闷闷的回应。
　　“你真的喜欢上了张陌？”沈安俊又问了一遍，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幻听多好。
　　怀里的人没有出声，只是挣扎着在他胸前点了点头。
　　“有多喜欢？”
　　女生挣扎着想抬头似的，却被头上的手硬生生往胸口按压着不让她抬头，感觉沈安俊是真没准备让她抬头回答了，果然才低低地答应：“我也不知道。”
　　沈安俊也没有再问，只是使了力气把她禁锢在胸前，也不让她抬头，果然还是继续在哭，没办法，只能就合着眼前的人胸口的衣服把泪水吸收掉。
　　“算了，你先哭着吧。”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声。
　　似乎感觉到了沈安俊这次的善意安抚，果然心里的怒气一瞬间就被消释了。放弃了挣扎埋头在他胸前哽咽着哭了一顿。眼泪鼻涕也毫不客气的往他的衬衫上抹。
　　许久，待感觉胸前的人哭累了，哽咽几乎停下来了。沈安俊才放松力度把她的脸露了出来，屋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线来源是门缝，借着弱弱的光线，黑暗里只看到女生微肿着的双眼里的水光和感觉到因为被憋久了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只是看着那双眼睛，沈安俊觉得自己几乎快出了汗。像着了魔一样，伸手准确的抚摸到了女生温热的唇。凭着记忆，像晨间玫瑰般娇嫩的唇瓣，如果，如果亲了下去？是不是他就能更理智的处理自己越来越失控的情绪？不知不觉，他的头越来越向前倾了一些。
　　“沈安俊。”果然眨了眨略显肿痛的眼睛，头脑混沌的厉害，在感觉头顶的人越来越近的时候却又条件反射的说出了口，伸手抵着近在咫尺的人，沈安俊离她离的太近了，让她心慌了。“有时候很讨厌。”
　　眼前的人一怔。黑暗里带着哭过后的鼻音，软软的糯糯地像撒娇一样的声音很清晰的响起来。像冷水忽然淋了一身，着了魔的沈安俊清醒了。顿了几秒，以前的沈安俊回来了。冷酷自私自大不可琢磨。
　　“你讨厌我什么？”直起身，抬手将不远处的灯光打开来。踱步走到正对着墙边女生的桌上上坐了下来，回头毫不意外却又觉得好笑的看到女生两眼通红，满脸泪痕晕乎乎般的看着他。那副模样，倒像是个傻兮兮撞树的红眼兔子。也感觉到胸前湿了一大片。面上嘴角似笑不笑，眯着眼藏着情绪，抱着手臂看着墙边的人。
　　现在这样，仿佛像审问的现场一样。
　　“你说我丑，你说我傻，你说我笨，你说我不像女人，还有你说我不自量力。”像被逼急了一般，果然苦着个脸面带委屈的控诉。未经思索的就脱口而出自己的芥蒂。凭什么她在他面前就一定是任他欺负。凭什么他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凭什么他可以这样嘲笑她？
　　“就因为这些你就说讨厌我？”
　　“……。”
　　“然然，你真是蠢死了。”看着女生抿着唇圆咕噜的瞪着他的模样，沈安俊只能恨恨的骂了一句。回瞪着她。没过多久了，眼前的人又一副委屈的模样偏了头。难道是自己过份自恋了吗？明明她对待他是不一样的，她对待其他人都是暴力，感觉就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矜持收敛，队里的男生除了他和队长她谁没有打过。也是这样他才觉得他于她是不一样的存在的。难道一直是他的错觉。
　　“走吧，回去吧，我送你回学校了。”沈安俊觉得可笑，却又没办法再表达什么，眼前的人委屈的一副晕乎乎模样，按他对她的了解，难保证说等会儿不会再来什么惊人之言气伤他。
　　起身，打开门。迈步，还不错，女生这句话倒是明白的。也真乖乖地跟了上去。
　　沈安俊微微翘了嘴角。心里却有些苦涩。果然面对他的时候，太听话太乖了，训练的时候是，他让她跑腿是，甚至她犯错想捏她脸她也会皱着眉把脸鼓起来伸给他，即使他知道也许是因为她有求于他。然而就是那带着目的性的妥协一点点影响了他独行惯了的生活。其实他到底不愿意承认自己也许喜欢上了她，理智的自私的情绪也觉得又蠢又笨又不漂亮的她怎么能配自己？但若是其他漂亮与自己相配的女生又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栽在了这个太过普通的女人手里他觉得可惜，尤其这个女人连喜欢他的想法都没更让他觉得可悲。说到底，多年积累出来的虚荣心让他怎么也不愿意主动承认他先喜欢上了一个人，可要是把那个人放掉他又不甘心。宁愿保持暧昧不明的距离，如果认定了就紧紧抓住，能放弃了就抽离感情。可是，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对待她的时候，她，要走了。不止现实距离，更是感情。
　　当时的他不知道，兜兜转转，答案早就注定了。
　　让女生在门口侯着，沈安俊回了唱歌的包厢拿了两个人的东西，无视一群人那暧昧的眼神，简单说了几句，关门走人。他在前走着，果然在后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向着学校回去。
　　“我说，俊哥不是说他一直没女朋友嘛，那那女生和俊哥怎么回事？好些次都看着俊哥对那女生不一样呢？好像是叫果然是吧，是不是地下恋情？”s大一个男生待门一关就发了问。
　　“地下恋情？不是吧，俊哥和然然姐那是明白的恋人关系吧？”科大一个新人小学妹也好奇的问了。经常在球场看到他们两个人在练球，尤其队长俊哥，对着她们一副面瘫酷模样，如果她们有什么不懂的，他做为队长只说一遍，再问一定就冷着脸让自己琢磨去。但是看他指点果然学姐，一个简单的动作示范十遍都不止也没表现的不耐烦，并且感觉两个人在一起的气氛那么甜蜜，肯定是情侣的吧。这是队里新生们背后一致的认知，所以也没有再向当事人本人求证过。难不成十几个新生都猜测错误。
　　“对吧，我经常看到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就像情侣间的相处方式不是吗？”
　　“呵呵，这样说你们没发现俊哥只有对着果然才有各种丰富的情绪，相反果然遇到俊哥那可就立刻成绵羊了的，哈哈，他俩真绝配。”
　　“那一直没公开的话难道真是地下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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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科大本队，沈安俊在s大校羽毛球队也是著名的人物，对他的八卦两个队的人都是极有兴趣。
　　“他们不是情侣，只是关系比较好的队友而已。”
　　忽然，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殷若起了身语气冷漠的说了一句。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去。殷若本身就是那种性子冷冽的人，虽说因着出众的美貌和稳定高水平的球技，在高校羽毛球界也是追随者众多的存在，但她本人性格又是极高傲冷冽，很少和着其他人谈论她觉得无趣无聊的事。偶尔有集体活动她也会参加，但大多数也都是算人数而已，全程并不会多说什么话。她的存在就像那湖中心的莲花，可欣赏不可靠近。像这般忽然站出来夺了所有人视线的说了一句话，再配上她无甚表情的表情，一时其他人全是禁了声的看着她，只余k歌房里某不知名的歌手低低的声音在回旋，还有应景而柔和的灯光。
　　“你是我独家的记忆……。”
　　“抱歉，我先走了。”殷若毫不瑟缩的微敛了眉朝着s大的张陌点了点头，张陌也不挽留，礼貌的询问了需不需要人送，殷若无甚表情的说了声不用，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她离开，其他人面面相觑了几眼，也并没有在意她的话，气氛也慢慢恢复了之前的热烈。
　　张陌温柔的笑容仍旧挂在脸上，只是眉头微挑了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