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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番外4 宫中2 ...

  •   次日凌欣一醒来,就听说皇上抱恙,要休息,朝上的贺侍郎也病了。凌欣马上紧张,赶快让小蔓找孤独客。小蔓回来说孤独郎中一大早就去了贺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凌欣想起孤独客说给贺云鸿配了药,一用就几天不能说话,想来贺云鸿是想趁着这个时候治好口舌,多少放了心,就等着孤独客回来好去问问。

      小蔓说皇后姜氏已经在院子里给凌欣配备了个小厨房,凌欣要的那些食材也找了许多了,凌欣心思不定,怕做了热食不能及时送出去,让人找了铁板放在炉边,烤了些小饼干,做完又后悔了,怕贺云鸿吃着太干,就让人给姜氏送去,指名给小螃蟹。

      到了傍晚,孤独客终于来了。

      他阴沉着脸,凌欣忙请他坐了,急不可待地问:“大侠,贺侍郎如何了?”

      孤独客说:“我给他用了药,去腐生肌,该是能去了根。他叫我去,就是因为这些天他不上朝。”

      跟凌欣想的一样,凌欣忙问:“那您用了些麻药吗?”

      孤独客说:“我说那药多了对脑子不好,他说就不用了。”

      凌欣皱眉说道:“还是该用一点……”去腐生肌定是疼的,她自己怕疼,觉得两害相较,不疼更重要,贺云鸿已经够聪明了……

      孤独客哼了一声说:“有人就说我的药有毒,最好什么药都别用了!”

      凌欣一愣,问道:“他旁边有人?”

      孤独客道:“还会是谁?那个讨厌的老太婆呗!要不是我觉得你们两个人不容易,母若亡了贺侍郎就三年不能娶亲……”

      凌欣惊:“不成啊!贺侍郎是个孝子呀!”

      孤独客斜眼看她:“你还拦着我?你不知道她说话多难听,等贺侍郎上了药不能说话了,就当着贺侍郎的面,打听你是不是破城那夜被人伤了,说你披头散发的……”

      凌欣愕然:“她真敢说呀!”

      孤独客说道:“还一口一个‘妇道’,一口一个‘不清白’,说平常女子哪里会与众多男子交谈,大家闺秀都不会单独见男子,抛头露面的都不是好人家的……若不是看到贺侍郎已经脸色惨白,忍痛忍得辛苦,我真想破口大骂。这种人我早就说过,刻薄之极!她现在有命,却毫无感恩之心,姐儿,你日后可别对她手软!”

      凌欣忙摆手:“我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孤独客仗义地说:“那我……”

      凌欣拦着:“别别!您让贺侍郎怎么做人?”

      孤独客说:“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救了贺侍郎,贺侍郎又下城去救了你,大家谁不在说你与贺侍郎好事将近,我想她肯定也在别处说了你的坏话,想坏了这亲事!”

      凌欣无所谓地说:“她怎么说都没用了,我与贺侍郎是不会分开的!她再闹也没办法。”

      孤独客问凌欣:“姐儿,你不生气?“

      凌欣眨眼,想了想说:“不是您说的,她想坏了这亲事?她怕了呗,我怎么能对一个害怕我的人生气?”

      孤独客说道:“怕你,也许会下毒手呢。”

      凌欣笑:“她哪里能动得了我?”

      孤独客道:“你的心够大!但愿如此吧,反正我一看见她就心中动火,日后还是别多见她为好,省得又惹了孽障。”

      凌欣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贺侍郎……没来得及说……是不是会去玉店吧?”那时她让贺云鸿去玉店见她,现在她说话不算数了,贺云鸿是不是不高兴?

      孤独客看着凌欣摇头说:“那个老太婆嘴里不干净,你们成亲前,贺侍郎真不该与你见面了。人说聘为妻奔为妾,贺侍郎不会让你落个私定终身的名声的。”

      凌欣情绪落下,说道:“我懂我懂,我这段时间不多走动就是了。”看来姜氏定是也听见了些闲言,所以让她要么住勇王府要么住在宫中,这是给她撑腰呢。那次嫁贺云鸿之前,她也是在勇王府不出来,现在宫里事情多,不出去也没什么。

      孤独客对凌欣摇头道:“你呀,至少该准备下。”

      凌欣侧目孤独客:“准备什么?如果小柳还有亲人,他们不喜欢你,可是对小柳好,你能干什么?”

      孤独客放弃地说:“好吧好吧……我心情不好,得吃些好东西。”

      凌欣说:“这里……没什么新鲜材料。”

      孤独客说:“那我出城去远地方买,你想做什么?”

      凌欣歪头:“鱼,虾,猪肘子,鸡胸脯……有什么买什么呗。”

      孤独客咽了口吐沫,说道:“我现在就走!也带小柳到外面遛遛。”转身走,凌欣忙问:“您什么时候再去看他?我做些东西,您给他带过去。”

      孤独客不回头地说:“三四天后吧。”

      凌欣看着他轻柔的背影,心里像是有东西在抓:那天刚刚亲近了一下,就又分开了!比围城时还糟!那时还能见见,现在竟然连个人影都摸不到了!

      她找了笔墨,给贺云鸿写信——贺云鸿肯定知道孤独客会来告诉自己贺老夫人的话,那个家伙心重,弄不好会担心自己生气什么的,又不好好吃饭睡觉,得哄哄他。

      这次,她没有写“兄长如晤”,她不好意思了片刻,写了“郎君如晤”。那时她听延宁一口一个“成郎”,觉得那么矫情,可是“郎”字,显得亲昵,“君”,是君子,带着对男子的尊敬,中国古代对爱人的称呼多么美丽,文雅浪漫,还透着尊重。

      凌欣的情绪变好了,嘴角往上翘起,带着笑意写道:“我很想你,望你好好注意身体,每天多喝水,按时睡大觉——这是我们山寨的规矩,你既然找了个山大王,就得像我们寨的人一样了,我知道你是最棒的,一定能做好!”

      给贺云鸿发了鼓励卡之后,凌欣马上结尾:“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该相信,”……凌欣提笔想了半天,写下:“我在温柔地爱着你。”

      凌欣脸红了一下,落款处不好意思写名字,就画了个笑脸,属了日子。她没找什么信封,那样太……平常!她将纸折成长条,几次扭折,折出了一个四角的星星。

      孤独客说三四天后要去再见贺云鸿,凌欣就专心等着孤独客再来。这期间,她又做了锅炒米,留了一罐,其他给大家分了。

      三天后的大清早,孤独客提了一只猪肘子和一只鸡来找凌欣了。

      凌欣将肘子在油里炸过,把皮烧得焦黄,然后在瓦锅中放了姜块豆瓣酱八角大料等,又倒了米酒,向孤独客要了陈皮,把泡发的蚕豆和山药都放了进去,加水漫过了肘子,然后把锅煨在了炭火盆上。

      凌欣借着空档做了米饭。孤独客收拾好了鸡,给了凌欣,就在厨房里坐着。

      凌欣切下鸡胸脯的肉,用刀背剁得酥烂,加了盐和姜汁,下面垫了干葱段放入了蒸锅,又把余下的鸡剁成了块,与姜片翻炒变色,加了酒和盐出锅,才将蒸锅放上,蒸腌好了的鸡胸脯肉饼。

      孤独客在一边说道:“看来这道菜不是给我们的吧?”

      凌欣翻眼:“哪个菜都不是!”

      孤独客伸手拔胡子:“不是?那今天下午,我就不去看贺侍郎了。”

      凌欣叹气,拿刀切下了一块连皮的肘子,打开蒸锅,与肉饼放在了一起。反正最后都要剁成馅儿,凌欣也管不了串味儿什么的了。

      孤独客惊讶地指着肘子:“这是我买的那个肘子吗?怎么变这么小了?!”

      凌欣充耳不闻,又往瓦锅里放了些醋,扔了蒜瓣,才让小蔓去找食盒,将鸡块肘子分切,放入食盒,要给姜氏端过去一份。

      孤独客说:“也给小柳一份吧!”

      凌欣就又装了个食盒。小蔓让人送了出去。

      都弄完了,正好也接近午饭时分了,凌欣与小蔓将食物摆在了正堂桌子上,请孤独客用餐。

      孤独客是郎中,过去来看过凌欣,与大家都混了个脸熟,在这里吃顿饭也是可以的。

      孤独客看着桌子上油光瓦亮的只剩了四分之一的肘子,咽了下口水说:“我往南边去了百多里才买到的,得多吃些……”他夹了一块,放到嘴里,说道:“好!外焦里嫩,这肉皮真好吃!肥而不腻,入口即化,要是有酒就好了……”

      凌欣小声催促说:“您就别等下午了,吃完赶快去看贺侍郎吧,这都第四天了吧?他这些天能吃多少东西?”

      孤独客翻了下眼睛慢慢地说:“我得吃饱了才去,吃不饱我是不会走的。何况,他吃……也吃不了太多,你切去的那块太大了,该放回来些……”

      凌欣不理他,拿了碗给孤独客盛饭,孤独客说:“姐儿不用盛那么多!我今天不想吃米饭,太占地方……”

      凌欣惦记着让孤独客快去看贺云鸿,自己没心思正经吃饭,去小厨房胡乱吃了碗饭,就将那块给贺云鸿留的肘子切成了小碎块,又将蒸好的鸡肉饼也切碎了,与一小团米饭一起,放在了一个小食盒里,又放入一把小竹勺,盖紧了盒盖,外面用厚布包了,加上了她的炒米罐子,用个包裹皮打成了个十字包裹。

      等孤独客一放下筷子,凌欣就把包裹递给了他。脸上有些冒油的孤独客皱眉接过,说道:“你也不让我消消食?”

      凌欣又从怀里拿出那个折的星星,交给他说:“这个也给贺侍郎。”

      孤独客哈了一声,接过放入怀里说:“私相传递呀,好,气死那个老婆子!”

      凌欣忙说:“她若在那里您就不要给啦,给贺二公子也可以的。”

      孤独客摆手说:“你别管了!我要是心情好,说不定拿出来当着她的面念念呢!”

      凌欣忙阻止:“您千万别这么做!”

      孤独客切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束手束脚的?当初指挥城防的劲儿去哪里了?”

      凌欣着急:“那些话……不能让别人看的!”

      孤独客想想,说道:“这样啊,如果那个老太婆在那里,我就编出话来告诉贺侍郎,说是你说的!比如,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凌欣皱眉:“我能不能引用一下?”

      孤独客说道:“姐儿下次写时,可以让我帮着找找词儿。”说完,拎着小包,背着他的医箱,哼着歌儿走了。

      凌欣看着孤独客的背影想着是不是该把那句话写下来,小蔓笑着走到凌欣身边,小声说:“姑娘做的菜真好吃,大家方才都尝了,比宫里的都可口,看来姑娘是用了心的。”

      凌欣瞪眼:“吃了我的东西还笑话我!”

      小蔓捂嘴笑。

      孤独客一路骑马到了贺府,在破了漆的大门处说:“我是孤独郎中,给贺侍郎看病的!”

      门口的人马上哈腰说:“请进请进,里面吩咐了,可不能怠慢了郎中。”

      孤独客走进了府里,被人让到客厅,不多时,雨石跑了进来,行礼说道:“郎中请跟我来吧。”

      孤独客跟着雨石走,问道:“你们公子这些天休息的可好?”

      雨石说:“公子没有上朝,在家静养,老夫人请了好几个郎中来,开了药……”

      孤独客停了脚步说:“他用了我给的那药,不能说话,也不可多饮食,身体虚弱,怎能随便用药?!我不看了!”就要转身走,雨石一把拉住,小声在他耳边说:“老夫人让煎了送来,公子都没有喝,我给倒了!”

      孤独客哼了一声,这才继续走,嘴里说道:“你们老夫人是不信我吧?那我还看什么?”

      雨石使劲作揖:“可我们公子信您哪!我也信哪!当初在牢里,公子伤得那么重,您都给治好了,现在也指望您哪!大人您海量呀……”

      孤独客从眼角看雨石:“你可真油嘴滑舌。”

      雨石赔笑:“是真话,是真话呀!”

      两个人走到贺云鸿的院子外面,一个丫鬟行礼说:“老夫人这就来,郎中请稍候。”

      孤独客说道:“我忙着呢,不候!”一步就进了门,雨石也笑着跟了进去,孤独客问雨石:“你们老夫人怎么又知道我来了?”

      雨石尴尬地笑,小声说:“公子平常不让外人进我们院子,老夫人就让丫鬟们守在外面,方才有人来喊我出去接您,就有人去告诉老夫人了。”

      孤独客轻蔑地说:“你们这院子算什么?还有人监视着?!这简直跟牢里一样了!”

      雨石压低声音说:“您先别发火,别发火呀!我们公子现在累啊,没心思管这些事情,先等等,得让他先养好了啊。”

      孤独客进了屋,雨石示意内间,小声说:“公子一直眯着觉,可其实没怎么睡。”

      孤独客说:“那肯定是饿的了,我饿了就睡不好……”板着脸进门,见贺云鸿穿了身灰色掩襟的衣服倚着靠枕半躺在床上,床边的条案上摆满了卷宗文书,贺云鸿一手在被子外面,握着一本折子,脸色憔悴,眼睛半睁不睁。

      孤独客嘿了一声,放下医箱和包裹,坐在床边,示意贺云鸿伸出手来。贺云鸿将折子扔在条案上,让孤独客把了把脉。

      孤独客对贺云鸿说:“张嘴我看看。”

      贺云鸿很勉强地张嘴,孤独客说:“我又没长钩子眼,这怎么看?”贺云鸿反而闭上了嘴,连眼睛也合上了,困倦得要睡觉的样子。

      孤独客反而笑了,斯文地说:“看来你很困哪!不想吃饭吧,不然不会不张嘴!没事,我带的肘子肉碎,鸡胸脯的蒸肉饼,大概还有热气儿呢,你不吃的话我就在这里再开一餐……”

      贺云鸿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目光炯炯,欠起上身,雨石见状,忙扶着他坐起来,孤独客倒摆手说:“喂喂,不要急!我得看看,是不是封口了,不然要再等一天。”

      雨石急了:“还等?!又吃白粥?!那您带的东西怎么办?要不我吃了吧……”

      贺云鸿看他,雨石忙说:“我只是……只是不想浪费食物……”

      门口有人说:“什么不浪费?”

      贺霖鸿走进来,对孤独客行礼:“大侠好!前两次大侠来我府,我有事错过了,我可是一直盼着大侠来呢。大侠医术高妙,我早就说让大侠看看我的夫人,另外,我们许多年没有孩子,也请郎中诊诊。”

      孤独客说:“先别忙!我这个还没看完呢。”他看着坐好了的贺云鸿问:“你现在可以张嘴了吧?”

      贺云鸿斜眼看贺霖鸿,贺霖鸿一愣,然后说:“好,好,我先出去……真是,看看嘴有什么了不起的……”走出门去,等在门外。

      这次贺云鸿尽力张口,孤独客让他对着光,凑上去,好好看了,才点头说:“看着是长实了,可是还不要大意,多休息,不要再生成疮口。”

      贺云鸿目视那个桌子上的包裹,孤独客笑,对雨石说:“先取水来,我还得给点药才好。”雨石答应了一声去了,贺霖鸿又进来了,问道:“这次该能彻底好了吧?”

      孤独客说:“这个呀,药好,吃的东西要好,再休息得好,才会彻底好了。”

      贺霖鸿笑:“竟然要有这么多‘好’?”

      孤独客说:“当然!像他这么饿得半死不活的,我的药再好,那也只管一半!”

      贺霖鸿看着孤独客眨眼:“大侠不给想个办法?”

      孤独客说:“喂喂,我过两天就跟韩兄回云山寨了,管不了。”

      贺霖鸿有些担忧,看看贺云鸿,又问孤独客:“那您这么一走,我三弟……”

      孤独客不在乎地说:“养着呗!也不是什么大病!”

      贺霖鸿笑着说:“大侠啊,他就是没时间养着,您还是尽量多来几趟吧?”

      雨石端了茶盘进来,给贺云鸿贺霖鸿还有孤独客都上了茶。

      孤独客喝了茶,才满意地说:“这茶还不错,好吧,我临走之前,若是吃了好东西,也许就过来讨一杯茶水,消消食儿。”

      贺霖鸿笑:“大侠看来今日吃了好东西?”

      孤独客开始解包裹:“当然,我还带了些来呢!”

      贺云鸿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啪”地放在了床边的条案上。

      贺霖鸿装听不见,伸手帮孤独客解包裹,说道:“我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好东西?”他直接拿了食盒打开,瞥着贺云鸿道:“哎呀!闻着很香啊!咦,还放了把勺,这是让人马上吃吧?”

      孤独客从医箱里拿出一个小罐子,又找出一支小勺,舀出一勺碧绿的药膏,递给贺云鸿说:“含化吧,然后再吃东西。”

      贺云鸿接过勺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才慢慢地放入了口中,孤独客笑:“看来贺侍郎是记得这把勺子的。”他把手里的小罐交给贺霖鸿:“每次吃东西前,含化一勺,这药会在嘴里留半个时辰,以免……她说什么来着?”他扭头看贺云鸿:“感染?是不是?贺侍郎?”

      贺霖鸿接过罐子,不解地问:“您在说什么?”

      孤独客说:“你不懂就别问了,这罐药可贵,就按着大小相当的黄金给吧。”

      贺霖鸿点头说:“好的好的,我自会奉上。”

      孤独客带着得意说:“我要娶媳妇了,不能不有些金银,好给夫人压箱底。”

      贺霖鸿忙说:“恭喜大侠,贺喜大侠!”

      孤独客慢条斯理地说:“什么喜呀!就是搭帮过日子罢了!我漂泊太久,本来不想成家了,可现在许是老了,觉得还是该成婚,有个人在身边,不那么孤独。”

      贺霖鸿点头说:“这么一说,大侠要改名字才是。”

      孤独客笑了一下,说道:“成婚后就改吧。”

      贺霖鸿问:“不知是哪家闺秀?”

      孤独客说:“就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小柳姑娘。”

      贺霖鸿一愣,眨眨眼,可是没敢说什么,孤独客轻风细雨般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人都说她疯了,可是她在疯癫中,却只认了我当她的娘娘。所以呀,那就是我命中的娘子!”说着,见贺云鸿从口中拿出了小勺,就伸手向贺云鸿要,贺云鸿摇了摇头,将小银勺放在了自己的枕边。

      孤独客对贺霖鸿说:“我刚要了你一罐金子,贺侍郎就拿了我一个银勺!”

      贺霖鸿忙说:“我给大侠一把金勺。”边说,边将食盒捧给了贺云鸿,加了一句:“你吃不了,就给我……”

      贺云鸿狠瞪了他一眼,接过食盒,亮亮的目光直刺两人,孤独客问贺霖鸿:“他这意思是想吃独食?!”

      贺霖鸿点头说:“看来是,他想要好好品尝吧。大侠先去我那里?”

      孤独客哦了一声,背起医箱,才从怀里拿出一颗纸折的星星,思考着慢吞吞地说:“有人给了我这个,我原来想当着你家老夫人的面给他的。”

      贺霖鸿忙说:“当着我的面也够他受的了!我肯定会打趣他的!郎中现在就给他吧。”

      孤独客笑,手里一空,贺云鸿已经从他手中拿走了纸折的星星,举手对孤独客行礼,缓慢地说:“多谢!请烦稍后来取回信。”

      孤独客说了句:“谢可就不敢当了。”扭脸对贺霖鸿说:“啧啧,贺侍郎看来会武功呀?下手很准嘛!”

      贺霖鸿向外让:“当然,不然如何能夺得……”他一挑眉,两个人都面带笑容走了出去。

      他们去了贺霖鸿的院落,罗氏亲自到门口对孤独客躬身行礼:“多谢大侠前来。”

      孤独客点头回礼,对贺霖鸿说:“看来你告诉了你夫人我喜欢被人捧着。”

      贺霖鸿说:“当然当然!大侠功高盖世,医术卓越,得人恭敬是应该的。”

      孤独客说:“贺二公子真不想当官了?完全可以是个奸臣嘛……”

      贺霖鸿哈哈笑,“当初我当官时,上上下下可都喜欢我……”

      几个人坐了,孤独客给罗氏号了脉,说道:“脸上身上这些很容易下去,可是那药伤了脾胃,夫人本来就有气滞不调之症,再加气虚,怕更难受孕……”

      罗氏眼泪一下子涌起,呜咽着用绢子捂了嘴,对贺霖鸿说:“你……你休了我吧……”

      贺霖鸿忙说:“别别!”

      孤独客对贺霖鸿示意:“来,我看看你……”贺霖鸿看着罗氏迟疑,孤独客对罗氏皱眉说:“你哭什么?赶快求我呀!快说好话!一般不好治的病我要治了,才显得我能干……”

      罗氏一愣,忙止了哭声,对孤独客行礼:“郎中……大侠……您大恩大德……”

      孤独客笑着说:“这就太过了些……”贺霖鸿伸了手腕,孤独客号了,抬手说:“你小子没事,拿笔墨来吧。”

      贺霖鸿忙去拿来笔墨,亲自给孤独客研磨,孤独客写着方子说:“这个是去红斑的,四副就该消了。”他写了,贺霖鸿捧开,孤独客又写另一张:“这个是给你娘子调理的,先吃着,我回来再诊下脉。”他一放笔,贺霖鸿又连声说谢地接了。

      孤独客看着低头抽泣的罗氏叹气:“你不能这么悲悲戚戚的,要高兴,心情一好,气血就旺了。”他看贺霖鸿:“你娘子要是天天乐呵呵,松松快快的,就能有孩子。”

      贺霖鸿想起这些年罗氏一直谨小慎微地在姚氏身边伺候,哪里有什么松弛的日子,勉强笑了下,对罗氏说:“快别哭了,大侠不是说了吗?得高兴才行。”

      罗氏止了哭泣,擦了脸对孤独客行礼,“多谢大侠郎中。”

      孤独客起身道:“等你有孩子再谢吧,要重金哪!我得给我娘子……”

      贺霖鸿笑:“知道了知道了!压箱底!嫁给大侠的人真是有福了……”他对罗氏说:“你听,大侠说可以的,你快帮着我攒银子就是了。”

      罗氏破涕为笑,又对孤独客行了礼。

      孤独客背了医箱与贺霖鸿又往贺云鸿的院子走,行走间,贺霖鸿叹了口气,孤独客哼了一声说:“你别以为我在开玩笑!”

      贺霖鸿点头:“我明白我明白,一定让我娘子心情舒畅才行。”

      两人走到贺云鸿的院子外,二十几个丫鬟婆子守在门边,孤独客就沉了脸。进了正堂,屋中又是七八个人,原来姚氏回了贺府,除了过去的家人,还买入了新人,将排场扩充回了战前规模。

      姚氏坐在桌子边,贺霖鸿忙行礼:“母亲怎么来了?”孤独客只沉默地拱手一礼。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们,我又得请假一天,陪一个朋友!
    为了给自己找借口,我来八八这位姐。她有一头狮子一样的怒发!为人很豪爽,虽然说话直接,但从来没有伤人之心。即使英语磕巴,也能做下生意。前一阵我分享的那个药师佛的吟唱,就是她当制片人做的纪录片的主题曲。她的钱挣得容易,也花的容易,扒了多少层皮,也依然没穷(她的话),前天刚刚买了辆奔驰,给庙里用,因为她本人不爱开车,也开得极糟糕!曾经因为把车趴得太近,要八个小伙子把车抬开。而且从来不认识路!有一次竟然开车在家周围转来转去,实实在在地回不了家。在北京曾经找出租车,给人家师傅钱,让人家给她带路在前面开……
    说说我们去听大司徒的讲座。大司徒的讲座一共三场,在网上订票,出来28分钟就没了。她算是个功德主,一个义工给她找了头一场讲演的两张票,所以我才抱了大腿一起去。听完后,我们都觉得讲得太好了,一定要听下面两场!虽然我们没有票!她坚信我们一定能进去!第二场也是在温哥华的Canada Place,算是顶级的会议中心,我们做好了要求爷爷告奶奶的准备,上扶手电梯时,前面是一对抱着孩子的夫妇,我们认识,打了个招呼说,你们去听讲座?人家自然说是呀,我们就说,我们也去,但是没有票……guess what?他们马上说,哦,我们给孩子也订了一张,也许人家不要票……他们的孩子才1岁!我们说,我们要我们要!听到这话,我们后面的几个人(真的!就是在后面!)马上说,你们要票吗?我们有多余的一张……
    哇!这是什么巧合?!
    最后一场是在ubc大学,我又跑到网上,想碰碰运气,竟然发现又可以定票了!叫overflow,作者表示不懂,忙订了两张,去了大学才知道,那是在另一个讲堂看电视!我们在停车场,遇到主办人方的人来接待来宾,就去凑近乎,表示要听真人演讲!人家抱歉说,因为火灾考虑,不能多接纳人。
    我们两个人又抓住一个中国人,问去真人演讲的地方怎么走,并说我们要去。人家问你们有票吗?我们说没有!那个人几乎翻了白眼,说你们以为你是谁……扬长而去……去电视厅老老实实地看电视——他也只有电视票!
    但是我们两个因为充满了幻想,坚决不放弃!就直愣愣地去了演讲大厅,到了门口,强盗一样,要求进去!当然,门口的人说——你们的票呢?!
    我们义正辞严:没有!
    对方愕然!
    正在此时,里面匆忙跑出一个人说:“还有空位,快让人进去!要开始了!”……
    ……
    好啦,我就得陪这位朋友,所以请假一天!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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