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脑洞11：最重要的事情 ...
-
#受内人 @叶泊秦淮邀请#
#替蠢内人还四千周叶点文#
#心里好方从来不写热CP的说#
#如果OOC怪我喽#
#她想要看虐我偏偏来发糖啊#
#私设如山也怪我喽#
1
叶修退役的那个晚上，周泽楷喝了很多的酒。
轮回毕竟还是亚军，周泽楷毕竟还是老冯的心尖子。给叶修套上冠军戒指的那一刻，老冯下意识地看了看他的心尖子，没想到心尖子就站在离颁奖台不远处，淡淡地笑着，如沐春风地笑着，仿佛这台上站的就是他自己。
他心里想着，心爱的前辈已经回来了。
他再也不会离开了。
哪里也不会去了。
但是这就像一个谎言。他站在领奖台上，俯瞰着这荣耀世界，然后随即就在接下来的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了退役的消息。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丝丝顾虑，站在那个高高的台子上，他笑着说，“这次是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时间，下面拍照的声音连成了一片。记者们纷纷大吃了一惊：“叶神，您已经拿到了四个冠军。您是否对这个成绩表示满意？”
电视里的他没有那张拉仇恨的脸时是温柔的，他那双漂亮的手握住了话筒，有一点颤抖的痕迹：“本来我是想把冠军戒指戴满整只手的，但是年龄也不给力了，荣耀这个舞台应该让给年轻人了。”
“您这么说是不是已经不考虑复出了？”
“不是不考虑，而是就没有想过。”叶修的声音也有了一点颤音：“毕竟我年龄这么大了，也该想着为家庭负责了。”
记者的声音络绎不绝。
江波涛看了一眼在选手等候室的周泽楷，他直挺挺地站着，兴欣开完了记者招待会就要轮到他们了。“明天的《电竞周刊》的头条大概就是叶神退役了和兴欣拿冠军了吧。”他正好要拍到周泽楷的肩膀时，却敏感地察觉到了周泽楷微微颤动的身体，他的声音如一阵风：“前辈，为什么要退役？”
2
接下来的记者会，周泽楷根本没有注意记者问他的问题。江波涛一直在瞅着他，但他甚至都没正眼看江波涛一眼。
“这次轮回战败，周队认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一个看起来贼眉鼠眼（孙翔语）的家伙突然站了起来，他高举自己的录音笔，眼光锐利地看着周泽楷：“作为荣耀第一人的周队，您有什么话想告诉您的队友？”
看着还在继续走神的周泽楷，江波涛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他接过轮回新闻发言人的话筒，“您好，我是副队江波涛，这个问题由我……”
“不好意思，我点名是让周泽楷周队长回答。”那人紧紧盯着周泽楷，大概是因为那人气场太强悍的缘故，大家都看着被提问的周泽楷。“请周泽楷队长回答好吗？”
“我尽力了。”江波涛皱着眉头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周泽楷从江波涛手里抢过话筒，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我真的尽力了！”
大概是没见过一向平平淡淡的周泽楷发怒，记者圈里又是一阵小声讨论。又有一个记者站起来：“那么您是怪您的队友配合不够默契了？轮回的粉丝可是期待很久了的三连冠，您打算像粉丝怎么解释？”
这真他妈是一群不懂荣耀的人在这边叨逼叨逼叨的说荣耀！从来是温柔体贴的江波涛已经暴起了青筋，但还没等他拍桌而起的时候，周泽楷已经拿着话筒继续回答了：“对不起。”
“我本来就不是荣耀第一人。”
周泽楷说了他职业选手生涯中被采访后最长的一个感言，他向摄像机的方向鞠了三个躬，面无表情地说：“对不起。”
然后他放下了话筒，“嘭”的一下推开了自己的椅子，向一边的选手通道走去。也不管摄影机和记者像是炮弹一样的狂炸，他的耳边尽是那句：“为什么？”
“小周，怎么哭了？”选手通道还残留着淡淡的烟味，那双刚才举着话筒轻言“退役”的男人就靠着墙边站着。他站的不是很直，也不是很好看，但周泽楷就一直盯着他，双眼追寻着对方的眼睛。“小周？”
叶修本来不想留下来。
叶秋知道他要回家以后，简直快乐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的时候，敬爱的冯主席黑着脸把叶修留了下来。“叶修啊，恭喜你又获得了第十赛季的冠军。”
叶修吐了他一脸烟雾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回来，也不喜欢我拿冠军。”
“你怎么会这么说呢。”冯主席僵着一张脸，他的手背在后面，双眼被眼镜给挡住了，看不清表情。
“老冯，都多少年了，我能不知道你？”叶修笑了笑，他抖了抖手上已经燃了一会儿的烟，“我知道，我没有商业价值，甚至对于你来说，我连价值都没有吧？”
“小周长得帅，个头又高，人又乖。我知道，他如果能和轮回三连冠的话，联盟又有新的噱头了。老冯，最后再让我任性一次。”叶修像是悲叹着什么一样，“我马上就回家了，也不蹭着联盟这口饭吃了。”
沉默了许久后，冯主席走到叶修身边：“退役以后，想好退路了没有？”
叶修双目无神：“除了荣耀，我还能做什么呢？”
冯主席沉思了一下：“不管什么时候，荣耀都欢迎你。叶修，你最了不起。”
冯主席走了以后，他就一直站在选手通道里。兴欣的新闻发布会很快就结束了，轮回很快就接了上去。他正想转头走的时候，一个高个头的男孩从里面走了出来，空气里除了淡淡的烟味，还有一点轻轻的哭泣声。
是那个长得很帅，个头很高，人也很乖的周泽楷。
“小周，你怎么哭了？”叶修走到后辈面前，有点费力地抬了抬头，刚才打比赛的时候，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现在脑袋还有点疼。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乖巧的后辈直接把他搂进了怀里。他把自己那颗帅气的脑袋趴在他不算宽阔的肩膀上，“前辈……都是我的错……”
叶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能拍着周泽楷的后背：“你怎么错了？好好说话，别哭了。哭花了，轮回的粉丝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不是……前辈，欺负……是我自己。”他边哭边说，“对不起。”
3
叶秋在体育场门口站了很久也不见那个混蛋哥哥走出来，等急了的他已经冲进去打算杀人的时候，他有恰好走的是选手通道。
一个帅气的男孩趴在自己那个混蛋哥哥肩膀上哭泣。
什么情况？
叶修背对着叶秋，他的头貌似比刚才更疼了。他无法安慰这个看似坚强，实际上内心还是个脆弱大男孩的周泽楷，叶修只能像是叶秋小时候哭泣那样，一边轻声细语地跟周泽楷说着话，一边轻轻拍着周泽楷的后背。
后来周泽楷还是放开了叶修。
有时候，周泽楷很羡慕黄少天那种活泼开朗的性格。虽然话有时候有点多了，但是他好像和谁都能相处得来。而他，表达了半天，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叶修坐在叶秋的车上，叶秋发动了马达，“哥，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啊？”
“……”叶修一时没有说出话来，“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大概就是输了，心里难受吧？”
“你们打游戏的都这样？”叶秋不明白，游戏又不是人生，该重来的时候还是可以重来，为什么输了个游戏就要这么难受，“明明没什么可难受的事。”
他说完这句话就被叶修给瞪了好几眼：“这不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你失去了当然没什么关系。也许……对于现在的小周而言，他失去了一些东西。所以，他才会这么难过吧。”
“你真的要回家？”
“我不是在新闻里都说了吗？话说我现在不就在你车上吗？你还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真不愧是哥的蠢弟弟。”叶修再次点燃了一支香烟，而蠢弟弟的下一个问题，却让他有些沉默了。“那你呢？你现在失去了职业选手这个身份，你难过吗？”
“还是早点回去吧，家里人都在等你呢。”
4
世邀赛结束后，晚上庆功宴的时候，周泽楷又喝了很多的酒。
他眯着眼睛看着在一群领队中显得有些瘦小的叶修，叶修站在他的不远处，嘴角扯着一丝笑容，那边韩国的领队不知道在叽叽喳喳什么，翻译皱着眉头在叶修耳边快速地说着。他们气氛看起来很和谐，让人忍不住打破的和谐。
周泽楷走了过去，但是走得更快的，是已经在一旁看了很久的黄少天。
翻译的脸看起来更黑了。这一届世邀赛并没有禁止语音，只要是中国队派出了这个剑客，同声翻译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纷纷举起了配套在公文袋的直尺想要选择狗带，但现实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于是，他们是这么做的，“这位中国队的剑客已经出场了，他说话噼里啪啦的让人很难听清楚他究竟是说了什么。翻译能力有限，就不全部翻给在座观众了。”
黄少天事后听了自家翻译一本正经地跟他说赛场上原来还有这么个事情，瞬间举起了自己的手办，他阴笑着：“我要让这个赛场同声翻译知道一下，什么叫冷冷的冰雨拍在脸上。”
不过这时，他不是来跟翻译撕逼的。
“叶修叶修，你们在聊什么这么神秘？是不是我们赢了他们他们就想要真人PK我们？看不起我们中国队吗！”个子比叶修还矮两公分的黄少天努力踮起了脚尖，叶修心想，他也许是在后悔自己没穿上内增高鞋。
他摸了摸黄少天的狗头：“少天啊，人家在这说小周呢，没说你，你在这急什么。”
已经走到叶修旁边的周泽楷顶着一个问号，看了一眼他们的翻译。
翻译轻声说：“他们问你是不是中国的荣耀第一人，说你很强。叶领队说你是，还谢谢人家了。没什么，不是说什么坏话，你不用担心。”
周泽楷微微一笑。
他揽过站在旁边正打算和黄少天说点什么的叶修，“这才是，荣耀第一人，真正的。”
他说话断断续续的，不过翻译倒是听得很清楚，他迅速给在座的各国领队翻译完周泽楷的话，瑞士领队睁大了眼睛：“叶，原来你不是玩行政的？你原来也是职业选手？”
叶修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乖巧的后辈，然后这时候后辈却像功成名退了一样，已经悄然地离开，看见叶修往他这边看的时候，他比划了个“加油”的手势，“我等你回来。”
我在荣耀等你回来。
好像失去的东西又全部回来了一样，周泽楷笑得特别开心。他从衣服内袋里郑重地掏出一枚冠军戒指：“谢谢你。”
我爱你。
并不是你站在巅峰的样子。
而是你就站在我的眼前，深情地看着荣耀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脑洞11：最重要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