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FF7 最终幻想7 ] 请重新来过》节约第一

43、 番外三十五 总有长大时（10）

　　[啊~~~完事交差了~~~这次我一定能当上1st了吧Seph~~~]刚刚的紧张过去，幼犬又恢复了往日的没正行。
　　[恩，有很大进步，懂得用魔法进行辅助，也比以前更有策略了。不过嘛……]监督者故意停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黑色刺头根根直立。
　　[首先，那个用Zuu引出龙的想法太傻了，扣分。其次，用的魔法好几次还是Clu提醒的，扣分。然后，你不觉得在把属下和向导接回来前任务根本不能算完结吗？]
　　[哎呀，把他们都忘干净了……]
　　因为Zack说饿了要先填饱肚子再去接人，所以那三个被留在Nibel山的倒霉蛋最终也是“靠自己的力量“跑回了村。如果忽略他们屁股后边追着的十几只Nibel wolf的话……当然也因为如此，本就不算太高的分数又被倒扣了。
　　[报告晚上整理好就一起发到Ange那，其他的就看你的造化了小狗。]不得不说，手握生杀大权的感觉真是爽。银发将军欣赏着好友有求于人狗腿的模样十分高兴。
　　总算告一段落，大家心情都很轻松，村民又为他们举办了庆祝晚宴，赞甘先生十分欣慰的猛拍着两位Soldier的背，欣慰的重复说着什么终于长大了，终于懂事了，终于不用他们提心吊胆整日操心了一类的。
　　酒过三巡，虽不算烂醉如泥，但也是不扶着走不了直线，满嘴跑火车就差把自己银行账户密码秃噜出来的两位指挥官被娇小的金发男孩一手一个连拖带拽的回了家。先安顿好抱着酒瓶嘟囔着“我升职了加薪了可以和Aries结婚了“的Zack，又将满脸通红要吐不吐要晕不晕的Sephiroth半扛着回了房间。
　　喝了酒就变成大男孩的将军脑子不甚清醒，迷蒙的双眼看着心爱的熟悉的金色来回忙碌着，心里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帮对方把黑色的战斗服扒下来费了不少力气，乱七八糟的皮带还有胸前固定护肩用的，全解开就用了好几分钟。这爱好果然是一脉传承，Vincent浑身上下用的皮带自己也没数清楚过。折腾完了抬头一看，被人伺候舒服的大英雄正冲着他傻笑，毫无戒心，全然信任。
　　活在世界重启之前的他记忆中的Sephiroth，曾经如此清晰，即使过了几百年的时间，即使隔着自己无数次的精神分裂。他有些可惜在神罗废墟一战中灭世的魔王叫嚣着“不会成为回忆“却沉寂了几百年直到世界终结也不曾再次出现。他认识的，见过的，从别人嘴里听说的，臆想的Sephiroth都绝对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他的确有些怀念那样的Sephiroth，那算是他的初恋，也是他一生的梦魇。但他也真的更喜欢现在的Sephiroth，有着正常的父母，和美的家庭，快乐的生长，有着信赖的伙伴，可敬的战友，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样成长起来的魔王居然天真、活泼、胸无城府、单纯、开朗、偶尔脱线。这太让他意外，也太让他向往。遥不可及的梦，如今触手可得。上辈子那个耀眼的身影似乎渐渐模糊了，因为爱记住，因为恨铭刻，而爱早已消逝，恨也因世事变迁而散去。
　　真不想承认，即使当年恨得拨皮拆骨他也近乎盲目的迷恋着那份完美。而现在，面前人没了心目中的光环，有着千奇百怪的小癖好，别出心裁的小缺陷，时不时也会恨的人牙痒痒，但大多数时又可爱的想抱住亲吻。
　　他这辈子又一不小心的栽到同一个人手里了……
　　[Clu，陪我睡吧~]
　　现在录下来是不是能讹他一笔。
　　[睡吧，今天很累了，别回你房间了。你不在我睡不好……]
　　都撒起娇来了，我又不是你爸爸。
　　万分嫌弃那身酒臭，果然是人喝多了也是会臭的，上辈子年轻时的自己甚至还无法想象心目中的大英雄会有吃喝拉撒的正常生活，如今倒是见识了个够。心里吐槽着，行动上却还是乖乖的窝进对方怀里。

　　心满意足的抱着小陆行鸟，混混沌沌的脑子又开始做梦了。
　　他梦见自己家，位于Nibelheim的别墅。这里从外表看哪里是能住人的模样，简直就是个鬼屋。铁质的院门附着着红色铁锈，院里的花卉早已枯死，野草疯长，道路铺的砖石也坑坑洼洼，外墙的装饰斑驳破旧。
　　一个浑身裹着黑色布料的姑且算是个人的东西在旁边呢喃，断断续续的话语只能听到几个单词：“里面……在里面……最好的……Sephiroth……”
　　[Sephiroth在里面？]黑发的姑娘犹豫的看过来，带着恐慌。
　　他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可怖的公馆。房子里面并没有比外面更好，甚至越发破旧，精致的装饰玻璃投下的阴影更让人觉得扑朔迷离。每个房间都杂乱的堆放着各种奇怪的东西，不知道装着什么的木桶，造型怪异的用具，名字模糊的书，紧闭着的保险箱，还有摸不着头脑的暗语。他们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保险箱的密码，之后又与守护的机器人展开战斗，胜利后却只找到了一个破旧的钥匙。
　　再次调查时，原本是二楼客房的一道墙却可以开启，走进去又是深深的昏暗的楼梯，走了很久，就像走在通向地狱的道路一样……
　　终于到达了最底部，幽深的甬道只有暗淡的灯光，有破碎的骸骨堆在角落里发着点点莹绿。他们走到第一个紧闭的房间，上着锁，试着用刚刚找到的钥匙，锁芯咔哒一声打开了。里面有着数具棺材，像是个坟墓，正中的一个格外精致，也格外大。刚刚走近，棺材就震动起来，盖在上面的棺盖突然爆开，一位穿着红色披风黑色紧身衣的奇怪男人跳了出来。
　　“是爸爸！”
　　红色的眼睛谨慎的盯着他们，右手轻轻搭在腿边的武器上。
　　[你是谁？]他听见自己也是Cloud的声音响起，疏离又防备。
　　[Vincent。]互相对视着，丝毫不放松。
　　[你知道Sephiroth么？]
　　这句问话让对方终于有了些反应。
　　[知道……你们见过Lucrecia么？]红色的眼中尽是痛苦。
　　[不认识。她是谁？]“自己”毫无印象。
　　[她是Sephiroth的妈妈……]
　　[可我记得他说过自己的妈妈叫Jenova？]
　　Jenova？那个不是妈妈安胎用的东西么？
　　[那不是，不对，你们走吧……]红披风的男人或者说他的爸爸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也不再理会他们，只是又躺回棺材中盖上盖子，继续他的沉睡。
　　无奈，他们只能离开。一路进到最深的房间，首先看到的是两个巨大的培养罐，依然充斥着绿色的魔晃，地上桌上散落着各种实验报告。似有所感，他捡起其中的一个，上面写着“两个实验体逃脱，一个已经当场击毙，另一个趁机逃脱，但已呈现严重魔晃中毒症状，上级认为不会成活，故不再追查。”
　　不明所以，再向深处走，一排排老旧的书架，书本也是随意的堆叠着。他们在那些书架尽头看见了Sephiroth。银色的长发反射着黯淡的光，冰冷凛冽，像是出鞘的刀锋，时刻会轻巧的取人性命。
　　紧张的双手颤抖着从背后抽出巨刃，对方却丝毫不觉，缓缓地转过身，翡翠的眼睛像是结着霜，毫无感情蔑视着面前的众人。
　　[Reunion……]磁性的声音没有一次波动。
　　[什么？]
　　一颗绿色的魔石被投来，砸在胸口剧痛难忍，他不得不弯下腰，依然紧盯着。
　　[Reunion就要开始了……我要去Nibel山……如果你想知道……就随我一起吧……]

　　突然从梦中惊醒还有些不清楚身处何地，看着天花板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忆起这里是Clu的家。金发的男孩趴窝在他身侧，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胸膛上，温热的身体紧贴着，他也渐渐放松下来。酒精的后遗症还有刚刚梦中的紧张使得现在肌肉酸痛着，比打过任何一场仗还要疲累。但精神却依然亢奋。
　　他曾经住了十多年的家，在另一个世界里却是个谜一样可怕的地方，密道、地下实验室、皑皑白骨、栖息着魔物、寄宿着幽灵。
　　不行，不去看个究竟根本不可能睡得下。他小心翼翼的将身边的男孩移到旁边，细心的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下床，披上还带着酒味的皮衣，穿上靴子趁着夜色走了出去。并没有看到他刚刚出门，本应还在熟睡的少年倏然睁开的双眼。
　　朦胧中坐落于村子角落的神罗公馆，Valentine-Crecent宅的确略有些阴森恐怖。修葺的虽然还是崭新漂亮，但毕竟久无人住，多少差着些该有的生活气息。
　　几年没回来，屋里虽然铺着白布但还是弥漫着尘土和微微发霉的味道。不少物件随着主人一起搬去了Midgard，留下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无心去关注那些，第一时间上了楼，凭着梦中的记忆，上了二楼右侧最里面的房间。这个房间是他的儿童房，很小的时候每天都会在这里玩耍，后来有了Cloud，两个孩子常常在这里荒废掉一整天的时间。
　　摸索着墙面，严丝合缝没有半点异状，他又开始找寻周边的装饰，企图找到开关或者钥匙孔，一无所获。渐渐没了那股子冲动劲，盯着还画着蓝天碧海礁石的墙发呆。这些日子，夜夜被那些噩梦缠绕，但他却乐此不疲，那些情景画面不仅能听能看，连里面最深刻的情感也一并接收过来，像是在用另一个人的身体过着另一种生活。本来这也算是种奇妙的过程，可偏偏，他扮演的主角是Cloud……
　　虽然从未在里面照过镜子，也从未听过别人如何称呼自己。但那声音，体型，还有说不出的感觉，无一不再而三的告诉他这个正成长着，经历各种苦难的冒险者就是自己认识了16年的弟弟。
　　每个遇到的熟人也有着微妙的变化。活泼开朗的Tifa，姣好的面孔，凹凸有致的身材都让她看起来成熟美丽，但眉宇间却有着挥之不去的忧愁哀怨。还有Zack，年龄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且从制服上看已经是1st，但没心没肺的青年却也有了烦恼和沧桑，眼神中有掩藏在热情下的悲痛。而且不得不说他很嫉妒这个黑发的Soldier，因为只要看到他，梦中的Cloud都有着比见到Sephiroth时更强烈的情感波动。
　　以及Vincent，他的父亲，为什么会躲藏在地下？为什么沉睡在棺材中？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的孤独消极？为什么那里面的自己居然不认识自己的父母？
　　更令他难受的还有自己，Sephiroth，在里面扮演的角色。不管是对Cloud的冷漠还是对于周遭一切漠不关心的态度。今夜他看到的自己更加陌生，奇怪的话，捉摸不定的行动，他甚至用魔石砸中了Cloud的胸口！
　　疑问接踵而至，盘旋在脑海中急需要答案。他想要把现在又装聋作哑的声音揪出来问个明白！
　　纠结了半宿，一无所获，他最终还是回到家，回到有Cloud熟睡的房间。年轻的男孩只是换了个姿势，没有半点醒来了的迹象，轻舒口气，看来并未惊动到他。酒早就醒了个彻底，刚刚鸡血上头没觉出不适，现在才感到阵阵头昏脑涨。
　　嘛，梦里的烦恼就在梦里解决吧，想那么多对头皮不好！虽然梦里的Cloud过得艰难困苦，但起码现实的Cloud，只要有自己在他就一定会幸福快乐。再次躺回柔软的床铺，借着夜灯朦胧的光线，少年的脸沉静安然，这抚平了他一夜的焦躁。突然想起白天的那个吻，平常皮够厚的老脸又开始燃烧起来，忍不住的傻笑两声。伸手去揽人却发现对方的衣服冰凉冰凉的，连忙紧紧抱住，又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现在也暖和不到哪去，拽着被子把两人裹成一团，希望这样能尽快提高温度。轻抚着金发弟弟已经有些肌肉但还依然不算健壮的背脊缓缓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