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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泰山夜行初尝禁果后的分手 ...

  •   十三

      六月三十日,天气奇热。郑妮执意要看郭敬明的《幻城》一书,俞磊去图书馆借阅,管理员老师说:已经借出去了。有钱钟书的《围城》你要么?俞磊笑了笑,说我们喜欢看当代感较强的作品。遂去了邯城图书大厦,给女朋友买回了一本正版图书。郑妮欢欣雀跃,当即赠了一记香吻给他。

      下午,杨义龙在金海音像连锁店花130元钱买了一张贾斯汀的CD回来。同寝室人竞相传看,啧啧感叹:你真舍得花钱哩!杨义龙说:“舌头给女朋友买件衣服都要两三百元的,像我这种消费水平很普通啦!”俞磊说:“上午从邯城回来,在公交车上看见路边周庄营人在放羊,一股子膳腥味儿。几百年都没见过放羊了,周庄营还真是民风淳朴哩!”王文涛递给坐在下铺的丁殊俊一支烟,然后自己点上,说:“我爷爷小时候就放过羊。”丁殊俊说:“一直都是抽‘红塔山’、‘三五’的,今天改抽‘□□’了?档次上去了?”王文涛笑道:“最近经济比较拮据。”杨辉说:“民风淳朴倒也未必!上次左静清来这边玩,在校外街摊上选挑一款女式皮包,谁知道遇上那个小贩强买强卖,看过之后就逼着你非买不可的,而且不能还价,蛮横不讲理!我女朋友没办法,丢给他二十元钱,提了那个革质的包就气呼呼的走了。”杨义龙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嘛!难免有一两个害群之马。”王文涛突然说道:“龙伯,你赶快去割了□□吧!一点不知道注意自己的生理卫生。”杨义龙说:“魏忠贤告诉你的?这厮舌头这么长?!改天我去骂他!”俞磊说:“人家叫魏忠,别老在背后侮辱人。”丁殊俊笑了说:“谁和你一起去洗澡都知道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骂得完吗?!”杨辉说:“只剩下最后一门‘商法概论’没考,考试周真是闲得无聊!整日无所事事,只盼着放暑假了。”王文涛说:“谁说无所事事?只不过是咱们宿舍缺乏学习气氛罢了。你们看那些爱学习的小女生,每天都去上自习的,从没间断过。书生不也是每天去刻苦用功?!”俞磊说:“他又去学习了?”王文涛说:“他呆在寝室的时候少。”

      当晚,杨义龙和俞磊去了网吧玩通宵。顺便可以享受网吧里的空调冷气,权作避暑。

      翌日上午,丁殊俊去图书馆查阅资料,开始为学期末法律专业举办的“模拟法庭”活动做筹备工作。碰巧遇到陈立敏也坐在阅览室中翻看杂志。陈立敏是孙娜静同寝室关系极好的姐妹,平时两人一同自习,一同打饭,在学习上相互竞争攀比,生活中更是无话不谈的。在丁孙恋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之际,丁殊俊与陈立敏也逐渐熟稔,关系一直不错。这当儿,陈立敏偶尔抬头也看见了丁殊俊,略显生涩的笑了笑,彼此点头示意。丁殊俊低头翻阅了一会儿材料,一面做详细摘抄。少顷,终于按捺不住,起身走过一排书桌,来到陈立敏桌前,悄声示意她出来一下。

      两人来到图书楼外面的一处凉亭。陈立敏笑了说:“这么巧你在这里。有事吗?”丁殊俊说:“你们没有考试么?还有闲心来看杂志?”陈立敏说:“下午有一科,上午没事做,过来看看英文杂志。”丁殊俊坐在石凳上,点燃一支烟,猛烈的吸进肺里,吐出少许烟圈儿在空中徘徊,说道:“娜静最近怎么样?还好吧?”陈立敏说:“你们一点联系也没有了吗?”丁殊俊苦笑一下,说:“今年她过生日我们都没在一起。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陈立敏望着凉亭外爬满支架的葡萄藤,青涩小巧的葡萄珠粒儿缀挂藤上,翠绿可人。她脸上神情似乎犹豫不决,最后终于说道:“娜静——已经喜欢上别人了。”丁殊俊没有说话,沉默着等待下文。陈立敏继续道:“他们相处了两三个月。是娜静在校外网吧学习photoshop网页制作培训课程时认识的。那个男生,不,应该是校外的男青年,他在邯城一家迪厅工作,迪厅好像是他们几个人合伙开的,他投资了一笔钱,是小股东之一。校外的网吧老板和他是朋友,娜静碰巧就在网吧里遇见了他。这个男人跟娜静坦白了许多事情:说他过去当过混混儿、是个标准的古惑仔,找过小姐……唉呀,反正就是行为相当恶劣。不过认识娜静以后,他承诺会为了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因为他是真心喜欢娜静——这些都是娜静告诉我的。”丁殊俊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陈立敏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不过也并未在意,又说了一些迪厅青年疯狂展开攻势追求孙娜静的事情。给她买鞋、买衣服,约她出去逛街,每次娜静回来都是满载而归,带了好多零食和水果的。陈立敏顿了顿,瞥一眼丁殊俊,说:“他上个月还请我们寝室六个人在‘雅竹’吃过一顿饭的。”丁殊俊忽然笑了笑,说:“谢谢你!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陈立敏说:“我觉得这个男生不太靠谱儿,很飘。不过我们的话娜静全都听不进去。你劝劝她吧!毕竟你们好了那么长时间,应该还有感情的。”

      丁殊俊回到寝室,已是午后两点多钟。杨义龙仍在熟睡,俞磊却已经醒过来,趴在床上养神,问:“有谁去吃饭么?帮我捎一份回来!”房志铭笑道:“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大哥。哪儿还有午饭的。”俞磊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说都两点了?!又说道:“昨天上网下载了几个RPG的手机游戏,挺不错的!”王文涛说:“又看色情图片、黄色小说了?”俞磊说:“滚吧,谁还有闲心看那些?!留给大一学生去做启蒙教育吧!打了一宿‘仙剑奇侠’听了一会儿张韶涵的歌。”杨辉说:“张韶涵的音色蛮清透的,有点像孙燕姿。歌词也很讲究,不像那些情啊爱呀的靡靡之音,挤出一滴眼泪换来一火车的哀痛闲愁!纯粹是无病呻吟!”王文涛说:“看色情图片看多了和看毛片一个结果,副作用就是导致在看女生时,有一种近似透视的感觉,心里有某种轻微的负罪感。队长,你以后一定要少看哦!”俞磊说:“靠,好像我怎么着了似的。别把你那点光荣事迹扣在我头上!”说话间,洪立辉进来。望了望上铺杨义龙,问:“午睡呢?他以前没这个习惯呀?”丁殊俊说:“什么午睡,昨晚通宵了,睡到现在还没起哩!”洪立辉笑了笑,说:“胖人就是能睡呢!”俞磊说:“昨晚我看了几章电子书格式的小说,几十万字的内容转换成电子文档不过2、3 M的容量,估计以后的图书发行都是这样的趋势,文本书籍怕是卖不出去喽!”洪立辉说:“看的什么?武侠?”俞磊说:“我属于高级知识分子,哪儿能看那种低级趣味的东西?!向书生学习,看的是苏童的小说集。”洪立辉说:“苏童是谁?没听说过。志铭给介绍一下。”房志铭说:“苏童的东西不错,他的作品改编成过电影。他和王小波的作品我都很喜欢。”王文涛说:“我发现好故事都被十九世纪的作家们写尽了,当代作家里面,无论中外,很少有能写出传世作品的。”房志铭说:“六0后作家先锋逃逸,七0后作家另类尖叫,八0后作家便只剩下速餐消费了。在文字垃圾泛滥的今天,真正能够沉下心来创作出好作品的人的确不多。中国作家心中有一个永远的痛:就是没有一个人荣获过诺贝尔文学奖。亚洲获奖的有泰戈尔、川端康成、大江健三郎,智利的米斯特拉,可是中国没有。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啊!”俞磊笑道:“等着你去拿呗!房玄龄的后人才子房志铭!”洪立辉推了推杨义龙,说还睡呢?!杨义龙含混不清的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半睁开眼睛,说:“你们这群苍蝇,影响朕休息!”杨辉说:“快起吧,太阳下山了!”王文涛说:“下午谁去游泳?没人去?没人去我自己去。”登扶梯到床头去找烟,又说道:“计算机专业大一的几个学生和邯城旅游学院的人自发成立了一个旅游俱乐部:驴行天下。清一色的男生,七、八个人每逢假期便骑自行车进行长途旅行,至今已经成功到达过了泰山、青岛、殷墟遗址和西安大雁塔等好多地方了。”丁殊俊问:“单车往返?”洪立辉说:“骑车去,坐火车回。我见过那几个大一学生,挺有魄力的!据说今年暑期还计划要骑车去西藏哩!”俞磊坐在床上摆弄手机,说:“累死他们!一个个装酷玩行为艺术啊?!”洪立辉问你和郑妮进展得怎么样?俞磊说:“状态良好。”王文涛笑道:“郑妮是郑总,俞磊已经沦为秘书了,我们现在都叫他‘俞秘书’!”杨义龙突然插进一句,说:“队长纯粹是柏拉图式的恋爱!处于心灵鸡汤状态!”洪立辉说呦,龙叔说话了,这么有深度?!俞磊岔开话题,说:“我去楼下超市买包方便面去,饿死了!”洪立辉说:“我那儿有,上周去明煌镇批发了一箱回来。”俞磊说:“那你给我拿一袋来!”洪立辉说:“你真要呀?”俞磊说:“这话说的,敢情你是在跟我客气呢?!”洪立辉“嗯”的一声,笑道:“你自己去拿吧,在床底下放着。”

      杨义龙掀开毛巾被,下床来倒了一杯水喝,说:“后天考‘商法概论’,阿辉你要照顾我们哦!”洪立辉说:“你这种学习优秀的好孩子还用我罩?”杨义龙说:“我没怎么去听过课。我可不想挂科补考的。听说去年北方一所大学劝退了二十几名大一学生,专业课超过四门都亮了红灯!”杨辉在胳膊被蚊虫叮红肿的疙瘩上涂抹花露水,说:“大学里考试不及格,要么补考要么重修,总之就是要变相缴纳惩罚费用才能通过的。还是小学好啊,记得小时候挨老师罚,是在田字格本上抄写生字、生词,罚抄二十遍、五十遍、一百遍的。现在想来,既加深了对生词的印象又练习了书法,挺科学的。”王文涛侧躺在床上,拿过一本书作纸扇扇着凉风,说:“今天中午艺术专业的学生聚集在行政楼集体抗议暴动,你们见了吗?”洪立辉说:“我上午去阶梯教室上自习了,没经过那边。”俞磊放下手机,问怎么回事?你快点说啊!王文涛说:“据说是因为停发了每月的伙食补助引起的。艺术专业学生是以高考特长生身份考取进校的,学校声称有政策指示,停止每月向特长生发放打进饭卡里的50元补助。正规的国家统招院校的学生都可以享受到医疗报销和伙食补助的,上次殊俊感冒的费用不也是在校医院报销了的!”杨义龙说:“柴宁他们专业是不是也遭殃了?”王文涛说:“柴宁什么专业?戏剧影视文学?那不算艺术类特长生,没有影响。”俞磊说:“平白无故被取消了补助,当人没人愿意的。学校怎么处理的?”王文涛说:“从开饭时间到一点钟停止售饭,三百多名学生聚在行政楼前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副校长出面,拿了扩音喇叭站在那儿解释,可是几百名学生群情激愤,或者沉默不理,或者嘘声一片,迟迟不肯散去。校领导安排学生会的干事维持现场秩序,改变策略,找到艺术专业的学生干部,打算‘以夷治夷’个个击破,但是没想到,这群集会抗议的学生上下团结一心,根本不为所动。最后学校没办法,只好答应了照常发放伙食补助,并且将拖欠的前两个月补助打进了学生饭卡里。”洪立辉嗬嗬一笑,说:“七专学生每天循规蹈矩老老实实的,难得闹这么一场哩!听杜宪宁老师讲,九八年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美军轰炸时,校园里也自发举行过一场抗议示威活动,还将‘告全体同胞书’贴到了行政楼校长室门上呢!”杨义龙说:“这种事情全靠大家团结,有一个人动摇也成不了事的。倘若换成法律专业,肯定没这种勇气。单独看,每一个人都很厉害,聚在一起就各有各的心思了。”房志铭说:“一群龙化成虫,一盘散沙!”洪立辉笑道:“不谈这个,怎么能自己贬低自己的?!今晚我们宿舍给宋超过生日,去校外聚餐,你们没要紧事的话也一起去吧!”王文涛说:“我就免了,今天‘七一’,晚上学生会有活动,我去给海涛帮忙!”丁殊俊说:“‘模拟法庭’近期开庭,我要和其他几个人排练,对一下辩护词。”杨义龙笑了说:“你们寝室没去校广播台给宋超点播一首歌祝福一下?”洪立辉说:“没有——忒俗!”

      周四下午,“模拟法庭”开庭。外聘靳律师,法律专业辅导员陈建斌和社科系团支部书记彭克明全部莅临现场参加了活动。当天阳光明媚,依旧是一个炎热的天气。校园甬路旁的梧桐树冠上垂挂了碎星状的一簇簇花蕊,呈浅灰颜色;路面上已然稀稀薄薄洒落了一层,依稀可以闻见空气中一股淡淡的甜香。丁殊俊挟带了案件卷宗,穿过行政楼,向学术厅去。一进大厅,眼前突然一片晕眩的黑!待瞳孔慢慢适应过来,丁殊俊推门进了学术厅教室落座。

      “模拟法庭”开得非常成功。整个活动由审判长、审判员,公诉人,被告,及其被告辩护律师七名成员参与组成。是一起刑事案件。大致案情如下:某工厂两名同事之间因发生口角积怨,晚间,被告甲醉酒后意图寻衅报复,来到原告乙所居住的集体宿舍,两人在户外产生争执,被告拎起地上的一块砖头砸向原告头部,致使原告重伤昏迷,经抢救无效死亡。整个案情的关键最后落在了被告的犯罪定性上,究竟应视为“故意杀人罪”,抑或“故意伤害罪”致死?成为法庭最后量刑与宣判的关键所在。公诉人言辞激烈、据理力争,站在被害人家属一方阐明了被告行为之恶劣,以及原告死亡后其家属方的沉痛心情和严重损失。一致认定被告行为为“故意杀人罪”。丁殊俊担任被告方辩护律师一职。因为准备充分,丁殊俊详细分析了案情,认为甲乙双方平时关系一直良好,没有深仇大恨,只因一时发生口角产生矛盾,又兼被告醉酒后理智不清醒,才会去找原告寻衅,有故意伤害的嫌疑却绝无故意杀人的必然意图。两人在户外发生争执,当晚阴天,没有月光,集体宿舍区的灯光又很昏暗,被告在捡起砖头砸向原告的一瞬间,并不知道砖头落在了原告头部并最终造成了悲剧的发生。被告在光线昏暗和自身头脑不清醒地状态下,只想用砖头伤害道对方,却完全未能预料到这一行为的结果。综上所述,被告的行为应依法判定为“故意伤害”,最终导致他人死亡,而绝非公诉人所假定的“故意杀人罪”。

      辩护过程中,台下外聘律师频频点头,默然赞许。而辅导员和团书记却反而对现实庭审不甚了了,坐在前排,完全充当了一种礼节和形式上的权威角色。长达一个半小时的庭审结束时,前来旁听的大一学生起立,报以热烈的掌声。丁殊俊于霎时间里充满了成就感和自豪感,仿佛可以预见到自己所学专业在不久的将来一展宏图的美好前景!几天后,社科系宣传报栏中报道并张贴出了这次活动的现场图片,在全校范围内引起极大反响。

      活动结束后的第二天中午,丁殊俊正在寝室与众人讨论放暑假的具体日期,宿舍电话突然响起。俞磊接听了电话,没有说半句话,一直在听,“嗯啊”两句,便挂断了电话。对丁殊俊说:“是孙娜静,找你的!”丁殊俊说:“怎么没让我接?”俞磊说:“她说让我转告你:下午六点她在‘秀林苑’北面的长椅那一带等你。”

      六点时分,夕阳西下,暮色已然降临。从宿舍区到“秀林苑”丁殊俊一共走了六百一十步。赶到“秀林苑”时,孙娜静已经等在那里。孙娜静低垂了眼,努嘴说:“怎么才来?”丁殊俊笑了笑,没有说话。孙娜静掏出手机,说你看看几点了?别的没学学会迟到了!她手机上缀挂了一条手机链儿,蓝光与红光交织闪烁,是一只挤摁之下会发声说话的精巧小白鼠。孙娜静恰是属鼠,水瓶座女孩儿,丁殊俊记得很清楚。“新买的?”丁殊俊指了指手机链儿,问道。孙娜静走在林间的小径上,说:“嗯,跟老五一起去逛饰品店买的。”园圃中的粉艳桃花早已凋敝,惟余一树油油绿叶,小径间的空地上培栽着盛开的月季和一株株剑麻。两人走了一程,丁殊俊说:“你喜欢上了别人,是吗?”孙娜静停下来,瞥他一眼,似乎有些茫然失措,不知道说什么好:“陈立敏告诉你的?”丁殊俊突然有些激动,而且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变化,他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这种决定?我是那么用心地去了解你,关心你的每件事情,在乎你的每一个想法……”孙娜静说:“好啦好啦,我现在不想听这些。”微蹙了眉头,坐在一张长椅上。丁殊俊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沉默了片刻,调整了情绪,又说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是我的初恋!”孙娜静“嘁”的一声,说拜托,我怎么会是你的初恋?!丁殊俊说:“初恋又不是说你是圣女或天使,只不过你的确是我第一个恋人罢了。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孙娜静说:“当然可以。”手插进裤兜里,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手机链上的饰物,小白鼠以一种清脆稚嫩的声音嗷嗷叫道:I love you!孙娜静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我做你的妹妹吧?你大我两岁哩。或者我们成为最最要好得无话不谈的朋友!”丁殊俊说:“我们都已经……你竟然说得出口?!”孙娜静撇了撇嘴,手里攥着一样东西递给丁殊俊,说:“这是去年你给我买的矿磁手镯,还给你!”丁殊俊冷笑一声,说:“手镯是不比手机金贵的!”孙娜静嘟哝道:“不知道你说什么!随便你怎么想好了!”看了一下时间,说:“我们明天上午还有一科 ‘英美文学史’要考,下午就可以放假走人了。今天晚上一寝室人聚餐,改天再聊,我先走了。”

      远处的凉亭旁,一株稍嫌年轻的榕花树,满树绽放开了粉红的繁华。可是在丁殊俊眼中,它倏然间变得无色无味,犹如真空中的盆景,不过是悬浮远观的一抹绿色而已。丁殊俊站在林间,掏出一支烟,凑近鼻端去嗅闻那烟丝的清香,良久,抬头望一眼西沉的暮色,将烟又放了回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泰山夜行初尝禁果后的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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