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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风起云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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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火之国议事大殿。
安静,没有人敢出声音。
因为皇帝此刻非常愤怒。
“据驻扎边关的将士回报,此刻他们正在奋力抵抗……只是事发突然,才……”一个长相老实的大臣俯着身,眼睛,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鸣人的脸色,看到两道犀利的目光直直射过来,马上,后半句塞在嘴里,半个字也发不出来了。
“呵,好一个事发突然,好一个奋力抵抗!”
朗声一句,鸣人从王座上下来。
九尾还没有来。
所以没有人制止的了冲动的孩子。
“历来西南边境都是人迹罕至的低洼沼泽,瘴气缭绕那里是好的作战场所?可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不能放松警惕。呵,我都忘了……”鸣人缓缓下台,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着牙,“外戚之首的团藏,似乎是向西南方逃窜了吧。掌握军权的人脱离了他的控制,他狗急跳墙了吧。”
那老臣急急后退了一步,扑通一声狠狠跪下。
颤抖的双膝砸在地板上,令本来就安静异常的议事大殿更加多了一份沉重的恐怖。
“臣自先帝一来,对皇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敢有一丝一毫偏袒外戚之心!老臣刚刚那些话,也只是希望陛下生气之余,考虑一下无辜的边关将士……”
苍老的声音有一丝无助,“老臣的儿子……刚刚被提拔做了那里的先锋,就被……臣之忠心,天可怜见……京城或者别的地区,将士的家人都在翘首企盼,陛下!臣知道您想要将外戚一举歼灭,但是……”
最后一句是悲伤的痛苦,“一旦民心涣散,京城便是一座空城摇摇欲坠!”
在殿上的鹿丸和宁次互看一眼,鹿丸道,“臣以为,陛下应先冷静下来。想好万全对策。切不可被团藏等人挑衅成功,中了奸计。况且依臣之见,守卫西南的将士恐怕只是依照兵符办事,之所以连连战败恐怕……”尾音拖长,鹿丸看了一眼鸣人,装作欲言又止。
其实……
“恐怕,团藏早就留有后路,若有一天他大权被夺,借助外力,便以为可以重掌火之国!”鸣人转过身,最后一句声调极高。
“九国师到——!”
*
“佐助少爷?”侍女天天看到喝的烂醉的佐助有点不敢置信,少爷他酒量一向很好。
“滚……”
瞥了一眼,一下子就把门关上了。看见桌子上的东西,拿到手里就是一阵乱砸。
噼里啪啦的屋子里火苗调动着,四处飞溅的残碎的瓷片。
天天看的心急,又不敢进去——进去被砸死的一定是她自己。
哎……她这个少爷啊,平时虽然冷冰冰的,可是很明显的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温柔——比如刚刚,明明可以不理自己让自己被砸死,还是体贴的说让自己离开,示意自己要发脾气了。
哎……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少爷他很冷酷。
自己唯一不明白的就是神秘消失的少奶奶。你看吧,少爷这种性格,肯定知道少奶奶是冒牌的以后非常愤怒,心里还担心着人家又不好意思去看。现在虽然少爷宣称少奶奶死了,但是谁信啊?但是如果没死,少奶奶又去了哪里呢?
二少奶奶啊,少爷现在可是很想您呐,您快回来吧!
单纯的少女就这么对月而跪,祈祷着。
“我大漠子民信奉的月神啊,请保佑二少爷赶紧找到二少奶奶吧。”
“天天?”
天天惊异的回头,就看见走来的鼬。
“大少爷?您不是还在大漠……”
“我查到了佐助想要的东西,关于我逃跑的弟妹……他人呢?房间里?”鼬问。
天天瞟了一眼屋子里持续的砸东西的声音,无奈道,“喝的醉醺醺,然后就这么摇摇晃晃的回来,然后现在估计神志不清了,大少爷您要小心啊。”
“居然敢这么说你的主子,欠管教。等回了大漠,看我不把你好好管教一下。”转身就走了,一脚就这么踢开门,天天心里笑:月神,是您听到了我的祈祷吗?
*
“你?”正要砸一个瓶子。
鼬抱胸,面色不善,“是哥哥。”
“管你是谁,不想死就给我滚远一点……”花瓶就这么要飞过去。
“我好心的来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你居然这么跟我这个辛苦善良千里迢迢赶来的大哥这么说话,真是不可爱的弟弟。”做叹气状,对月,“看来你是不想知道关于鸣人的事情了。”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佐助嘲笑道,“是啊……我宁愿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什么都没发生过。”
“咦?佐助你知道了?”鼬听出了端倪。
“他是他是当今天子。”闭上眼,手中的花瓶摔落,佐助坐在床上。
“噼啪——”
粉碎的瓷片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房间里静了,然后,不知何处飘来一阵风,刮乱了跳动的火苗。
鼬的表情忽明忽暗。
“你今天去觐见新皇,而皇帝就是他?”鼬语气倒不是很惊讶,“我只查到当时他被九国师带走了。”
“你说什么?”佐助从床上跳起,“他是被带走的?”
“没错。”鼬点头,“你离开不久,有一个老人家来到了宇智波府邸。”鼬走进,关上门,“他找到我,说见到四处都在找人,自己在三个月前看到一些东西……不知道帮不帮得上忙。”
“然后呢。”佐助的心脏揪了起来。
“当时有一个小木屋,远远他就闻见了血腥味……”鼬说着,看见佐助的脸顿时煞白,心下一沉,“周围都是狼,他知道有人受伤了……但是他不敢靠近。”鼬拨开凳子上的碎片残渣,坐下,“他想去叫人,但是血腥味太浓了,他知道就算他赶回来人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的。”
“他……他……”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佐助表情急切,“后来呢?”
“忽然有一道红影赶了过来,他便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但是他看见红影的样子了。”鼬撑着肘看着佐助,“确认是离开京城一段时间的九国师,我给他看了画像。”
“那他为什么不早来说……已经三个月了……”佐助的声音几乎是用吼的。
“他晕过去以后醒来已经在自己家里了,家里人都说他没有出去过,所以他以为自己在做梦。”鼬摇头,“要是我我也以为在做梦……不过他见家人语气期艾……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有问题,但是不敢确定。后来知道宇智波家在找人这才战战兢兢的来告密的。”
“混蛋!那个该死的九国师!”一拳就这么打在墙上。
“佐助。”鼬摇摇头,“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他身上全是血?如果你伤了他……你怎么会把受伤的人放在大漠?你不会不知道的,大漠活着的人都充满危险,何况受伤了……”
佐助闻言一愣……
他只记得自己极端愤怒,甩门而走,然后去了芙蓉帐。
后来……不对……去中原之前的事情怎么都觉得印象不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