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妃怨--皇城凤凰》静若曦天

8、惊(2)

　　沐答应在水中扑腾了几下，便被一个随身太监跳下水救起。皇上见她被救起了，心倒也放下了.走下桥去查看，我随着他走到沐答应身畔，沐答应脸色苍白如白纸，气若游丝，米黄的宫装湿淋淋的，样子颇为凄楚。
　　“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皇上半是责怪半是怜惜的关切道。
　　这沐答应出身民间，原是太庙边守庙的民女，在次祭祀中被皇上宠幸带回宫中，封为采女，入宫半年有余，甚得帝心，也难怪皇上会如此忧心。
　　沐答应只是有气无力的呜咽了几声，便再无了声响。
　　我顿觉不对，旋即俯下身去，掀开她的宫装，不由得惊叫出声来，她的袍子满是殷红的鲜血，沾满污点。听我的叫声，众人也重重的惊了，奴婢们乱成一团，一时间竟混乱极了。
　　最后，还是皇上沉着开着腔道：“还不快送处所，赶快去叫太医，若是答应有什么差池，朕定要问你们服侍不力之罪。”奴婢们唯恐牵扯自己的性命。詪快抬走沐答应。
　　匆匆赶到重泽宫的归真阁中，沐答应已被安置到了暖阁中，太医却姗姗来迟，皇上急得直在门口踱步，我安慰道：“皇上莫着急，兴许因为沐妹妹住的重泽宫位西宫之末，地处偏僻，离太医院远，这才慢了吧！”
　　外面突然传来通报，说太医院的太医今个儿全都告病在家，一时，陷入了茫然无措当中。
　　“该死的,这些个老不死的，什么时候不好生病，偏就在这时。”皇上急不安，与此同时，沐答应的血也没有止住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多，染红了整个床单。
　　我亦不知是哪来的胆子，竟对皇上微欠身道：“陛下，请让臣妾试试吧！”皇上惊异地瞧了我一眼，迟疑道：“你可以吗？”却又似下了决心，道：“就让舒小仪试试吧。”
　　按着门口女俾的指引，我来到沐答应的床前，不知怎么地，我脱口而出：“下身出血，略有微黄水泛出，是小产吧！”
　　众人皆惊讶万分，那沐答应的贴身女俾金香却抽泣了起来，道：“主子的月事的确有一月未来，本是要过几日通报太医院的，却不曾想。。。。。都是奴婢的错。”
　　正在同时，屋外进来一人，那人正是医女成如盐，这成如盐也是宫闱中的一个传奇，据说她医术高超，在14岁时已是闻名乡里的名医，三年前更是医好了太后的顽疾，皇上很是感激尊其为通仪顺成德女，享从三品贵嫔待遇.
　　更破例将其招入太医院中，为御医女。据说此举引得众太医不满，可这成医女不仅毫不在意，反而常常施救于京中百姓。因此，很得民心，也鲜有呆在宫中的时候。
　　见是她来，众人不自觉开了道，她坐在床前，用手把着脉，良久，微皱起眉头，睁开紧闭的双目道：“这是小产的迹象。”然后又吩咐金香随她去外边拿方子煎药。
　　煎催胎的药并不费多少时间，不一会儿，那边便传来沐答应已醒的消息。
　　皇上终是舒了一口气，我坐在他身旁问道：“皇上打算怎么处置那几个办事不力的奴婢？”他厌恶道：“保护不力，害得龙胎小产，将他们皆拖去北巷，仗毙了事。”我于心不忍道：“这未免太过残忍了吧。”
　　皇上却不回答，只是转移话题道：“听金香说，你一来就断定沐答应必是小产。”
　　我见他有意避开，只好道：“臣妾不过是凭直觉侥幸猜中罢了。”皇上继续道：“哦？那成医女可说，沐答应的症状极为难辩，连她饱读医术，也是迟疑了许久才下的判断，你却坚定不疑地认定，若说你不懂医书，仅是靠知觉，怕是说出去，任谁也不信吧。”
　　我见他如此肯定，心中暗暗叫苦：我怎么知道我以前懂不懂医术，我早失忆了。只得硬着头皮道：“先妣（注：指死去的母亲）曾教导过一些女子临产时候的征兆，为得是怕我将来临产时误了时辰，丢了性命。
　　万不得已，只能在我那个死去的母亲上做文章。
　　“哦。”皇上终是解了疑虑，我见此，赶忙告退，他折腾了半天似乎也倦了，炀手应允了。

作者有话说

　　大家新年快乐(虽然我知道也没有什么人看这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