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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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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五六天都相安无事,沈星遥不让他出去,但除了饮他的血,对他也没有任何伤害。苏锦年发现,只要能按时饮血,沈星遥的病确实能控制的很好,但他每每看见正厅门边的墙壁上掺血的痕迹时,就会想起那晚痛苦而蜷缩的沈星遥。
沈星遥并不是每天都出去,有时候也会在正厅会见一些黑袍人,他就呆在卧房,相安无事。大祭司听月也来过一次,被挡回去后似乎就禁了足,再未出现过。
前一天夜里突然有人敲门,苏锦年听见黑袍人低声和沈星遥说话,似乎是说大统领要来,当晚沈星遥就不见了,一声招呼也不打,消失了整整三天。
再看见沈星遥,她是被黑袍人抬回来的。苏锦年接过满身是血的沈星遥,就听前来送人的黑袍人说,她是受了军法。看她脊背上深可见骨的鞭痕,苏锦年几乎可以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刑法。再问为何,黑袍人便多言了几句,说是惩罚沈星遥擅自出兵天都府,实则是为了将责任推给她,怕是遭大祭司记恨,又是为沈星遥对大祭司听月的态度而罚。苏锦年皱眉,听说大统领要沈星遥出兵天都府就是为了爱慕已久的大祭司,听月。
不知道是沈星遥体质特殊还是所谓军法混有某种药品,她伤口的愈合速度比常人还要慢上很多,很多些日子也不见有大夫。苏锦年试着用自己的力量替她医治,却好像是因为沈星遥是异族,皇族的神力反而加重了她的病情。一来二去,苏锦年也不管她了,有些日子熬过来,总是要好的。
小半个月之后,沈星遥才醒过来,拽着他就要喝血,苏锦年就拿着杯子递过去,他这些日子都有给沈星遥喂一些,免得她真的死了。沈星遥趴在床上,良久闷声道:“我好讨厌听月。”
“你喜欢大统领?”苏锦年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就跟着黑袍人这么喊。沈星遥抬头望了他一眼,点点头,“挺喜欢的。”
“挺喜欢那就不值得同情了。”苏锦年又给她放了杯血,不大注意自己的语气,沈星遥也难得的没有计较这些,把头埋进了枕头里。算来算去,她身上的伤又拖了一个月才好,一个月后,皇族那里也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大局是真的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