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4、《猜不透》21-23 ...
-
《猜不透21》
(吸血鬼阿强到底对猎人阿威做了什么事?!)
时间回到十四年前的馄旦中学,吸血鬼阿强和猎人阿威坐在同一间教室里。
放学后教室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一个人坐在教室的角落写着作业,另一个人则是靠在讲台看着多媒体设施。
“你一直缠着我是想怎么样?我们要打一架吗?”
阿强忍不住抬起头,把笔丢向阿威,笔却被对方两只手指夹住了,“你怎么就这么想打架?不累吗?我也说了是对你有兴趣才追过来的。”
“想要我的命吧?”阿强甩了一下手,把所有椅子悬在空中,“我们势不两立,是要分个高低了,来,出尽全力。”
阿威叹了口气,结果所有椅子都回归原位,“别闹了,总跟我吵架很好玩吗亲爱的?”
阿强没回答,瞬移到阿威面前抬起拳头却被阿威轻松躲开,两人争斗得难分难解,但阿威只避不攻,倒是摆着一副无奈的表情。
“好了,闹够了,回宿舍了。”
阿威握住对方的手腕,轻轻地给对方脖子划了一个手刀后就拉着对方下楼梯。光是这样就已经让阿强冷汗直冒,他有些惊讶地问:“你在猎人里面是什么位置?”
“你问我什么段数吗,”阿威笑着转过头,“他们说我不需要,让我在实验室里无聊打打游戏就可以,而且也对我挺好的。”
“那你在吸血鬼里,危险程度属于弱的那一块吧?”
“……应该是弱的,”阿强别过脸,开始在思考现在的猎人实力是不是普遍高于吸血鬼。想当年,他可算是千年吸血鬼王,可以把猎人们的生死握在手中玩弄。
结果眼前这家伙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压制得毫无反击之力。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能够轻松地压制你,”阿威松开手,走在前方。下了楼梯后两个人继续一前一后地走着。
“没兴趣知道。”“因为我跟你之前定了契约。”
阿强歪着头苦思冥想,“你在骗我,我之前没见过你。”
一直带笑的阿威摇摇头,“四千年前的事你怎么会记得,可是我记得,不过也没关系,因缘这东西本来就很奇妙,那件事让你失去所有的记忆……倒不如说是产生永远记不起我的诅咒。”
“可是我没失去过记忆……”
“你记不起来而已,”阿威顿住脚步,转过头望着对方,“可是我一直记着。”
“到底是什么事?”“回宿舍吧。”
“回答我!”“我说了,回宿舍。”
阿威的强硬态度让阿强有些害怕,他只好点点头,“嗯。”
“这才乖嘛。其实那件事只是很小的事,不足挂齿,你饿不饿啊,我现在打个饭给你吃?”
“到底是什么事啊!”
《猜不透22》
(没人管的吸血鬼阿强与猎人阿威的相遇!)
没有时间的概念,只有不停的肃清,这就是作为吸血鬼猎人的我每分每秒在想的事。如果杀死一只吸血鬼算一岁的话,大概我已经有五千岁了。
从出生便带有吸血鬼血统的杂种,生存方式自然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苦。好不容易爬到组织认定的所谓实力最高顶点,却没有一种成就感。
尸体血块堆积在我身后,这已经是第无数次杀戮,体力透支让我的精神更充足,我回过头望着尸山,却看到一个家伙踏在他的同类之上。
“这些家伙都是你杀的吗?”“是。”
“厉害。”“你一会也会像他们这样。”
我眼前这家伙就是一只难得一遇的千年吸血鬼,不过大概我挥手后他就成为那尸山的肉块之一。
“打偏了。”
那家伙徒手握住了那把短刀,不顾手上的鲜血,金色的眼瞳转而望向我。在那一刻,我看清了这家伙的脸,并深深地记住这张脸。
“下次应该瞄准我的眼睛。”
他把短刀递给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那家伙的金色眼瞳转为普通的黑色,“要不你帮我取一个?”
在千年寂寥之中,原来不只有我在受煎熬。眼前这家伙跟我没有分别。我再一次看向这家伙,走到他面前凝视他,“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闲逛,刚好看到你在杀人。似乎还是在杀我的同胞。”
他以一种疑惑的眼神回应我,但这个眼神足以让溺毙于孤独的我重获新生。
无常的命运一定在嘲弄我,即使这家伙与我完全相反,即使这家伙不能理解我,即使没有所谓的即使,我也感到了满足。
“我想好了你的名字。”
我鼓足所有的勇气来面对这个天生宿敌,但对方似乎不知道我说出这句话,已耗尽我所有的勇气。
“你就叫阿强吧!”
我靠,我说了什么,啊,妈的,我是傻逼吗?怎么脱口而出这个称号啊,应该叫冷灵双之类的吧,妈的他会不会觉得我逼格比较低?
“好啊,跟你的名字是成对的吗?”
不,不成对,我叫拉欧·植运。
可是他笑得这么可爱,算了。“对,我叫阿威。”
无所谓生死,自然无所谓名字。我望着他那张笑脸,竟然也难得地笑了起来。
《猜不透23》
(终于迎来了这个系列的完结篇!《暴雨》!
雨夜迎来的杀人犯自白!)
坐在末班车的最后一排的角落座位,我眺望着被层层珠帘遮蔽的街景。今天的行人很少,因为雨势似要吞噬一切。
“你好,请问你的旁边有人坐吗?”
一个穿着黑色T恤,水洗牛仔裤的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眼望了头发湿透的他一眼,又瞥了瞥安静的车内,朝他点点头后便把放在旁座的背包塞到脚边。
真奇怪,为什么这车这么空,非要坐在我的旁边?没等我的疑问继续,这人急忙地感叹一句:“今晚的雨真大啊。”
“是的。”“看你这装扮,是急着回家吧?”“嗯。”
我喜爱沉默,聊天只会一问一答,所以许多人与我的交谈往往不超过十句,但今天这人却问了我许多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阿运。”“我叫阿植,我今天也是要赶着回家处理事情,你家乡在哪儿?”“A区。”“真巧,我们是同乡,一会我们一起下车吧。”
对于自来熟的人我不能理解,但我会尊重对方说话的权利。这个阿植一直说一些我不太懂的话,可能是看我没有什么兴趣应付他,他开始给我说了一个新闻:
“阿运,你知道最近我们在的S市出了一个杀人魔吗?专门挑雨夜对形单影只的人下手,不分男女,有四个人遭殃了。”
我转过头望向他,“知道,新闻说这个人手法残忍,受害者尸体只有残肢。”
他见我回复一个长句,忽然露出与气氛不符的笑脸,“你觉得这人杀人的动机是不是新闻说的报复社会呢?”
“报复社会的话应该是制造大批人员伤亡事件,这种连环杀人事件没有那种携带炸弹上交通工具的事件可怕。”
见他期待,我也不自觉地开始摆出一副高谈阔论的模样。他显然被我所说的狗屁废话触动,兴致勃勃地拍我的肩膀,“说得好,但你猜,那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谁要管无聊的杀人动机,一个杀人犯,无论杀了多少人也好,只能说明他对生命的漠视。我再次望向那张笑脸,“动机是,他想这么做,或者说,这个人找不到生的意义。可能像在说教,但事实就是这样。”
雨势没有减退,反而愈大,夜空开始传来了雷鸣,听不见我们谈话的司机一直沉默地驾驶。我把背包往自己的左脚边挪,让对方能够好好坐着,不至于一直侧着身子跟我说话。
“你猜对了。”
落在窗外的雨像瀑布一样倾泻,雨声如蝉鸣一样恼人,在夏季的话,有两个极端,要么炙热焚天,要么暴雨连城。“我知道。”
阿植活动了一下脖子,“车快要到站了,你知道这是末班车吧?”
“我知道。”我重复着那个无趣的回答,还有一站就到终点站,也就意味着我必须下车。
结果这时候我烟瘾犯了,从口袋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又摸了摸口袋,才发现我忘记带打火机,“能借个火吗?”
对方倒是爽快地把那个看着昂贵的打火机借给我。凝视着这个还有余温的金属打火机,我尝试转了一下,眼前立刻出现了一团小火。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把它扔进了我那装满炸药的防水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