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和剑士的爱情历程—写给心中的山治》冰の物语

15、相爱

　　突然之间被喜欢的人表白是一件很诡异的事，特别是当你笃定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发生的时候它却偏偏发生了就更是着实地诡异。厨师现在正是面临这样一种诡异的局面。

　　尽管很震惊，然而厨师的心里还是喜悦占了上风，毕竟能遇上相互喜欢的人是一种天大的幸运。尤其在以为自己绝无希望而不得不忍痛斩断情丝之后，幸福突然降临引起的强烈震荡让厨师变得手足无措，下意识地伸腿一踢，一秒钟前还在含情脉脉的剑士最终的下场惨不忍睹。

　　就这样剑士和厨师度过了人生中最为混乱的一天，剑士怀着惴惴不安的心理等待着厨师主动来寻，厨师却揣着忐忑慌乱的心情想要理出个头绪，时间就在剑士与厨师相互试探和相互揣摩的过程中悄悄过去。

　　结束烦乱的一天，厨房里的工作已经全部收拾停当。

　　环视厨房一周见并没有落下任何步骤，厨师满意地走到水池边开始清洗手上黏腻的油渍。拧开水阀，清澈的水流由细到大欢快地涌出，打在厨师细瘦白皙的手上四溅开去仿佛怒盛的花。看得入迷，厨师不禁伸展开五指手心向上截住水流的去向，然而柔弱的水却有着坚韧的意志，化整为零地穿过厨师的指缝一路蜿蜒待到手背再度汇集到一起后吟唱着跳向池底。

　　‘没用的，无论再怎么努力都是抓不住的。自己明明知道这一点，为什么还要白费力气。太过虚渺的东西，应该早早放弃才行。’关上水阀看着最后一滴水流尽，厨师的心一时间充满对未来的惶恐。

　　慌张地大力摇着头，厨师用还未擦干的手捂住了面庞。水渍的冰凉触感让厨师发胀的头脑恢复了一丝冷静，盯着纹理纷乱的掌心，厨师心里做出了决定。

　　‘抓不住吗？不对，不是去抓，而是去感受，至少手上的水迹是这么告诉我的。’

　　下了决心，厨师随便在手巾上擦了一把手，便片刻不留地飞奔出去。

　　秋日的夜降临的很早，了望塔上的灯火已经亮起。抬头望上去，剑士的背影在灯光的照射下放大了投在玻璃窗上。

　　“真是的，又在打瞌睡。”仰头对着剑士的背影瞪了一会儿，厨师无奈地低下头将香烟含在唇齿间，‘嚓’地一声擦亮火柴厨师微微偏头点燃了口里的烟。

　　就着点烟的瞬间大口吸了两口，厨师甩了甩手臂将完成使命的火柴头熄灭扔掉。抬起右手从嘴边夹起香烟，仰头将嘴里的烟全数喷出，厨师就着吐烟的姿势，再度将视线投向了望塔的窗。

　　晚风轻轻拂过，顽皮地撩起了厨师柔软的发，引得发丝纷飞和着微风轻盈起舞。纷乱的发忽起忽落地遮挡住厨师的眉眼，在厨师的视野里眼前的世界交替着忽隐忽现。

　　吸尽整只烟，低下头，厨师拇指和食指弯曲成遗弃的手势，轻轻一弹余下的烟蒂就着风飞向海面，灰烬四散。

　　收回视线，厨师转身抓着软梯向着了望塔攀登上去。手掌顶开塔底的木门，厨师轻盈地一跃而上。看到剑士熟睡的脸，厨师悄悄地关上门静静地向剑士靠近。

　　剑士的睡姿很有趣，靠在窗棂边扭曲的上身、向一侧耷下来撑在怀中刀鞘上的头，厨师看在眼里不禁担心一个不小心剑士就会连人带刀滚到地上。

　　小心翼翼地在剑士面前站定，屈身蹲下，厨师的眼一刻也没有离开剑士的睡颜。痴迷地用目光轻抚着剑士脸上的每一个部位每一条纹路，仿佛感觉不够的厨师着魔似的将手伸了过去。一寸、两寸，在厨师即将碰触到的时候剑士忽然睁开了双眼，眼神是清醒得毫无一丝睡意。

　　看到厨师呆滞的表情和僵住的手，剑士忽地咧出恼人的笑容得意地说：“喂，厨子，你现在的姿势我可以理解成为是你想摸我的脸吧！”

　　“绿~绿藻，你~你是~怎么发现的？”看到剑士戏谑的目光，厨师飞红了脸断断续续地问着。

　　“好奇吗？你的味道，下次想偷袭的时候，记住事先不要抽烟。”抬手握住厨师的手压在掌心下，剑士滑下身体用力一扯，将厨师也拉下与自己并肩靠着木椅坐在地上。

　　“喂，厨子！你想好了么？”仰头盯着天花板，剑士不好意思地问。

　　剑士的话让厨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厨师的声音低低地传过来，“想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想知道，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你明白其中的含义么？”

　　“啊！我明白！意思就是：厨子，我喜欢你！”回想起早上自己拙劣的表白，剑士红了耳根。然而，回答的语气却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

　　“你看清楚了吗？你眼前的我是个男人，是个和你一样性别的男人。没有女人的温润、没有女人的细腻，甚至没有女人繁衍的机能。现在，我也想问，你想好了么，卓洛？”剑士的表白让厨师的心泛滥起甜蜜的酸楚，幸福的突然降临却激起了厨师的犹疑和胆怯。

　　扭头看着厨师一直低垂的头，剑士清晰地感受到从厨师无精打采的身体曲线中传来的怯意和不安。

　　双手扶正厨师的头朝向自己，剑士看进厨师的眼底一字一顿地说：“山治，我喜欢的，是你。”

　　剑士的话语瞬间点亮了厨师的眼，然而像是又想到什么厨师眼中的光彩再度黯淡下去。

　　“可是，你的梦想！仔细想想看，我的存在会成为你实现梦想的阻碍也说不定。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垂眉低目，厨师喃喃地说道。

　　“笨蛋，这样的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你也不会允许它发生，不是吗？还有，你这家伙拼死也不会输给我的，不是吗？所以说，无关的事不要想那么多不就行了。” 伸出右臂箍住厨师的脖颈拉向自己，剑士用左手食指关节轻顶着厨师的额头笑意满满地说道。

　　“臭绿藻，你快给我放手！”挣扎着想要从剑士的手臂间抽出身体，厨师试图掩盖羞赧的心情。

　　然而，剑士并没有给厨师留下任何逃脱的机会。手臂一紧，厨师更加紧密地靠向剑士的颈间。

　　厨师的挣动让本就开阔的领口更多露了几分，顺着衣服的缝隙瞄下去剑士甚至能看到厨师白皙的胸口。响亮地咽了一口唾液，剑士有些促狭地对着厨师说：“喂，厨子，我们做吧！”

　　“啊？做什吗？”对于剑士突然提出的要求，厨师一时没有搞懂话里的意思。

　　“就~就是，爸爸妈妈会做的事。爸爸妈妈就是做了那种事才有了我们的嘛！厨子，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事关人生最重大的第一次，剑士不禁紧张得有些结巴。

　　“我想，我明白了！你想做那种事嘛~~~你这个混蛋色鬼，我会那么容易让你得逞吗？”说着，羞愤交加的厨师在剑士的小腿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唔哇，臭厨子，下手还真重啊你！我有说错什么吗，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看来，我似乎不应该征求你的意见呐！”说完，剑士用力扳过厨师的头狠狠地咬了上去。

　　“唔~唔唔~唔”，被衔住嘴唇的厨师反抗的话语从唇间溢出全变成了吱吱唔唔的单音节。

　　剑士的唇很薄，这是从厨师唇间传来的第一感觉，就像剑士身上的肌肉一样带着韧性。

　　‘这个肌肉男，难道身上就不能有一块像样一点的地方吗？比起柔软的女士，这家伙简直就是个铁块儿。’心中带着些微的抱怨，厨师沦陷在剑士的强攻之下。

　　一吻终了，厨师已经是气喘吁吁。反观剑士，一脸满足游刃有余。

　　“喂，厨子，你应该加强体力了。这点程度都受不住啊！”看着厨师在旁大口大口地喘气，剑士幸灾乐祸地说着。

　　“什么？混蛋！”明显被剑士的话刺激到，厨师反身扑倒剑士怒气冲冲地堵上剑士咧开的嘴。

　　不服气地一心想证明自己的气势，厨师没有看到剑士脸上诡计得逞的神情。

　　反手抱住厨师的腰身，剑士投入地配合起厨师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