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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忽有故人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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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夏季来的时候花烬说自己要去雁门关一趟。易红裙本来还想跟着去的,却被以太危险而拒绝了。
她只好在日益闷热的夏天里,在成都度日。
立夏过,春天还嫩绿的叶子不知何时已转为深绿,交错重叠的,投下密密的树影,没有什么风,热气仿佛都凝固在一起,怎么也化不开似的。
师父不在家,易红裙愈加怠懒,晚起,不去伙房帮工。顾剩饭小姑娘跳脚几天后,也放弃了,只是记仇地不给她留饭吃。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仨月,得了自由的易红裙压根不在意被克扣了的早饭。睡至晌午,才会出去吃饭。就这么简简单单过了七八天,易红裙正在和琴箫争论是去新地图玩,还是去战场干架呢。有人送信来了。
字迹娟秀,蝇头小楷,是花烬从雁门关寄回来的信。
易红裙捻着薄薄的信封,似乎还能嗅到冰雪冰冽的味道,北国啊……终年积雪都不会消融的地方吗。
琴箫好奇地凑上来,扒着易红裙,看到信眼睛便亮了起来,嚷嚷着花烬的信呢,快看看她在雁门关看见了啥。
花烬的信不长,“吾见雁门之势,极天之撼,巍巍若金汤矣。”“终年风雪,不似尔等桑梓水乡”,寥寥数语,也都是描绘着二人所不了解的,神秘的雁门关和苍云军。她里头提及了自己阴差阳错认识的一个苍云,虽然不善言辞,瞧起来凶巴巴的,叫若尘的。后面讲的一些,都是他们俩人的事情。
易红裙和琴箫看完后,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哎呀你要有师公啦。”琴箫笑道。
“嗯,”易红裙把信收好,也笑,“师父她开心就好,回来大概就能喝喜酒了。”
“棒棒的——”
琴箫还没说完,大门处传来一声高喊。
“有本事你别跑啊?”
……怎么了?易红裙和琴箫赶紧跑出去,却正好和跑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易红裙看见那身蓝衣劲装,下意识喊了一声“九棠?”
喊完才发现认错人了,怀中的唐门小姑娘虽然也戴着面具,穿一身唐门衣裳,可她明显穿着浩气的蓝色,而九棠一向是青色的。对方抬头向她看了眼,迅速躲到她背后,道:“借我躲一下。”
声音脆生生的,但是平静无波,果真不是九棠。她还想说什么,琴箫扯了扯她,低声道:“是诀之。”
咦诀之啊,易红裙对这个万花弟子形象还是很深刻的。毕竟当时对方温柔地和自己说,她也打奶。
易红裙抬起头果真看见一袭万花衣裳的诀之无比文雅地走到她们跟前,笑盈盈道:“我有个唐门徒弟跑进来了。”
“……”易红裙不知道该不该说,干脆抬头望天。
“他和我切磋,打了几下就跑进来啦。”诀之一脸的不满,转了转手中的战阶笔。
“胡说,”小姑娘不赞同地探出脑袋,“你有本事切花间。”
易红裙“扑哧”一声笑出来,拍拍小姑娘的脑袋:“好主意,让她切花间吧。”
唐门小姑娘冲着她师父,抬起鼻尖,哼了一声。
那声音易红裙听的明白,又哭笑不得,真是个小孩子啊。
她把小姑娘推到诀之怀里:“喏,别虐待田螺姑娘啦。”
“喂!我才不是田螺姑娘呢!”小姑娘气急败坏地想要去追易红裙俩人,却被诀之一下定在原地。
“小德想和我花间玩玩?”诀之敲着手里的落凤,笑得一脸无辜。
个仙人板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