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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 1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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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确认了波恩的“尸体”之后，戈林带着愤怒离开了上海。佐竹樱子将杀人的罪名干脆利落的推到了抗日分子的脑袋上，一副身受其害的模样让戈林也无可奈何。
德国人在上海并无军事力量，因此就算知道可能是日本人在捣鬼。他也无能为力。
“最新的消息，汪精卫要委任陈公博，做上海市长，任命已经签发了，就任仪式预计在三天后。”明诚把一杯咖啡递给明楼，自己端了杯茶，在一边的小沙发上坐下。“公文明天到，不过新政府里，应该已经有很多人，去提前恭贺了。”
在新政府做官的人，没几个眼线，没有个可靠的情报来源，是断然没有生存下去的能力的。
“陈公博，”明楼往沙发上一靠，“他最近倒是很活跃。看来，汪精卫，也未必就真的那么信任周佛海，否则，也不会把上海市长的职位，又交到陈公博的手里。”
“我听周公馆的一个秘书说，周佛海经常说，国民政府还都南京，都是他的功劳，还有人说，新政府的官员，十之有九出自周公门下。汪精卫还能容下他？”明诚冷哼一声，“老蒋疑心重，汪精卫他也没好到哪里去，没下手把人清理了，已经算是不错了。”
“汪精卫卖国求荣，他有几个人能用？”明楼摇头，“周佛海要是那么好摆弄，戴笠也不会做出那种违反常规的事情。”
明诚知道明楼所指正是朱砂再次乔装潜入上海之事，也不再接话。只换了话头。
“南京方面传过来的情报是，汪精卫与日本人谈判顺利，日租界的管理权，可能也会在近期由宪兵队移交给新政府警察局。而且，汪精卫将在近期在南京举行一场和平大会，宣扬他的叛国理论。不出意外的话，在上海的中日高官和要员，都要去参加。”明诚顿了顿，“包括你。”
“我去，你就不用去了？”明楼看了看明诚，自是知道他的意思。
明楼也要参加，他们就不能再仿照几年前的粉碎计划了。
小打小闹影响不了大局，动静闹大了，明楼的安全就无法保障。
就算要杀鸡儆猴，也不能是在上海，只能是一对一的刺杀。
那不是达到目的的最佳手段。
“明天你去选一份礼物，送到陈公博那里。”明楼敲了两下大腿，起身走到书桌前，“不用太客气，中规中矩就好。”
“我明白，我们俩，也算是周公门下。”明诚跟着起身，手顺势插进口袋。
明楼转身递过一叠账本，“还有这个，公司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你的课外作业。”
明诚一时无奈，却还是伸手接过。这些工作总要有人去做，他不做，明楼就得做。与其让明楼看的不耐烦了发起大少爷的脾气，莫不如他自己做了，还落得耳根清净。
只是，伪装的生活，从不可能是平静无波的。
陈公博的就职仪式，亦是周佛海的卸任仪式。汪精卫的公文上辞藻华丽，是体念周佛海勤劳经济务于刑事，如今公共租界取消，公文管理俗事杂乱，所以才交由陈公博接手。因此周佛海咬碎了牙也得说是感谢汪主席的体恤。这仪式便看起来颇为尴尬。
意外发生在仪式后的舞会上。。
纪芙清本作为周佛海的首席秘书站在他身后一两米处，淡紫色的旗袍配了白色的珍珠项链，迎来送往，典雅端庄。然而就在急促的高跟鞋声后，一道耳光打破了现场的平静。
“你这个狐狸精，你不要脸的，你还敢当着这么多的人勾引他！”
打人的，是周佛海的醋缸子原配杨淑慧，挨打的，却是纪芙清。
刚拿了红酒的明诚下意识的就握紧了杯子。
他离着朱砂并不远，可这当口直接冲上去，却不是他该做的。
“周夫人，您这话是从何而来？”纪芙清面上红了一片，身子微颤，满是羞愤。“我只是周先生的秘书，您怎么能……”
“秘书！我看是床上的秘书吧！”杨淑慧猛然一推。
“呃……”朱砂穿了高跟鞋，更没打算因为一个女人暴露身份，顺着力气便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后腰磕在桌角上，人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纪小姐……”
“夫人……”
被杨淑慧一巴掌打懵了的众人一下子回过神来，一时几个人上来扶朱砂，周佛海合着几个人拉住挣扎不停的杨淑慧，场面乱成一团。
舞会是开不成了，陈公博脸上难看，周佛海更是一脸菜色的带着杨淑慧出了宴会厅，明诚则趁着这机会抢到了朱砂身边。
“纪小姐没事吧？”佐竹樱子一直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等着杨淑慧被带出去才走过来幽幽开口。
“没事，”朱砂毫无守势，那一下子着实磕得不轻，脚踝也火烧似的疼，就着明诚的手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按着左胸微微蹙眉，“多谢佐竹课长关心，我……咳咳……还好……”
“周夫人真是太失礼了。”佐竹樱子的眼神在明诚的手上打了个转，“纪小姐的脸色不太好，我看还是麻烦阿诚先生，送纪小姐去陆军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没什么事，只是脚踝有些疼，就不用去医院了，”朱砂借着明诚的力缓缓站起，“佐竹课长，我累了，想先回家休息一下。”
“阿诚啊，你送纪小姐回去吧。顺路，再给纪小姐买点云南白药。”明楼抢在佐竹樱子开口之前说了话。“佐竹课长，这件事情，我想一定是周夫人对纪小姐产生了什么误会。虽说清者自清，可是众口铄金人言可畏，这件事情，还是尽量低调处理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