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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南疆邪派 ...

  •   耳听见那些吭哧吭哧的声音,似是激斗,又似是交|欢,乌鸦面红过耳,偏偏四肢不能动弹,只好别转过脸,却看见李越斜躺在地上,双目圆睁,有些好奇地瞧着那声音的来处。
      正在尴尬时,四周忽地又安静了下来,乌鸦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仰起脸,看见一双鹿皮长靴和灰色布袍的下摆。

      出尘子神色自若,蹲下来低声说:“别出声,跟我来。”说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块湿淋淋的破布,一劈为二,分别糊到两人的脸上。乌鸦只觉腥臭扑鼻,几欲作呕,四肢倒是渐渐恢复了力气。他一咕噜爬起来,随意朝稻草处瞧了瞧,只见黯淡灯光下,躺着一个浑身赤露的男子,长手长脚,性|器硕大,垂在腿间,肌肤上起了一层细汗,也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出尘子一手抓住一人手腕,推门而出,冲向夜幕下的树林。此夜繁星点点,林间事物依稀可辨。出尘子不暇思索,在树林里健步如飞。也幸亏李乌二人身体强壮,才能跟得上他。乌鸦只觉耳边风声呼呼,草木摇晃,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三人累的满头大汗,渐渐放慢了步子,出尘子把手一松,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喘着气说:“坐下歇歇吧,我师兄一时还赶不到这里。”

      乌鸦和李越也都坐下,李越道:“你和你师兄是相好?怎么你又躲着他?”

      出尘子摘来宽大的树叶,把露水收集起来清洗身体和头发,他朝李越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哪看出来我跟他是相好了?”

      李越语塞,朝乌鸦看了一眼。乌鸦说:“出尘子,你把我们骗到这里,有什么企图?”

      出尘子哼了一声:“我可一句话也没说,腿在你们自己身上,你们爱去哪就去哪儿,我管得着吗?”
      李越大怒,霍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出尘子的衣领,刚触到他的衣角,忽然哎呦一声,倒退了几步,扬手一挥,一条拇指粗细的竹叶青被摔在地上。乌鸦抢上来握住李越的手腕,眼看上面已经有两个血洞,伤口周围乌气森森。
      乌鸦看了一眼李越,问道:“疼不疼?”
      李越面若白纸,牙齿咯咯作响,回道:“不疼,有点痒。”

      乌鸦听了,已知是剧毒,转过脸看向出尘子,冷声道:“把解药拿出来。”

      出尘子坦然自若地坐在地上,淡淡道:“你这位朋友话太多了,我很不喜欢,叫他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话未说话,忽然腰身一紧,身子一轻,竟被乌鸦抱着腾空而起。出尘子脸色一红,怒道:“放开我……”
      乌鸦也不理他,一口气攀上了十几米高的榕树枝干,他自己站在最顶尖一根拇指粗细的树枝上,出尘子却被拎着后衣领,飘飘扬扬地悬在半空中,微风过处,两人的身子一起摇晃。

      乌鸦道:“把解药拿出来。”

      出尘子脸色发白,咬牙道:“没有。”

      乌鸦的另一只手里捏着那只奄奄一息的竹叶青,他摇晃了一下蛇头,往出尘子的衣领里凑了一下,出尘子吓得哇哇大叫,说道:“在我怀里,蓝色瓷瓶。”

      乌鸦这才带着他落到地面,却又倒提着他的双足,胡乱摇晃了一下,只听的叮叮当当一顿响,落下来好多瓶罐器皿。这些有的是出尘子自己的,有的却是从那位大师兄身上搜刮出来的。

      乌鸦捡到那个蓝色瓷瓶,见里面是几粒药丸,他先倒出一粒,拖过出尘子的身体,往他嘴巴里灌。出尘子哇哇叫道:“药不能随便乱吃的,唔,这种药很贵的。”

      停了一会儿,眼看出尘子并无异样,乌鸦这才把药丸喂到李越的嘴巴里,见他神智昏迷,吞咽困难,就找来叶子上的露水,慢慢地滴进他嘴里。

      李越服了药丸,身上青紫渐渐退下了,只是神色依旧有些倦怠,他朝出尘子看了一眼,笑道:“喂,你的师父有没有教过你,往别人头上拉屎时,不要把自己弄得一身臭。”

      出尘子颇为讪讪,又道:“你得意什么,要不是他,你这会儿身子都凉了。”

      李越神色得意,摇头晃脑地说:“用不着你提醒,我们俩是一体的。”

      眼看两人又要在一些细枝末节上打口水官司,乌鸦正色道:“出尘子,你老老实实地把事情原委讲出来。不然我和李越绝饶不过你。”李越亦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出尘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从小在南疆长大,师从于无涯派,我师父的法号叫做赤炎,是本地有名的大法师,能呼风唤雨,起死回生,本地人都叫他上仙。”眼看乌鸦和李越面露不屑,出尘子当即怒道:“我师父的法术精妙绝伦,你们这些中原莽夫又如何能懂?”

      乌鸦敛起笑容,点头道:“你继续讲,我们认真听就是了。”李越又插嘴道:“你的师父要用活人练习法术,所以你才骗我们来这里吗?”

      “当然不是!”出尘子道:“我没有想过要骗你们,你们身上的蛊我是可以解开的,但你后来又把我打成重伤,使我体力不济。好在你二人阴差阳错地把我送回了南疆,也算是功过相抵。”顿了顿又继续讲述:“九年前我师父在魔云洞内闭关,无涯派众弟子无人约束,渐渐地放浪形骸起来。今年五月初五是师父出关的日子,也是他老人家的生辰,因此我们师兄弟几个都从各地赶来给他拜寿,你们之前见到的就是大师兄。“

      乌鸦心道,从来没听说过无涯派,想来是边疆地区的邪派魔教,倒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当下并不做声。那李越却问道:“你们师兄弟多年未见,为何不叙离别之情,反而那样。”

      出尘子瞪圆了眼睛:“那样?”

      李越挑了挑眉毛,含糊道:“先是易容,然后又……”做了一个脱衣服的动作。

      出尘子脸颊一红,争辩道:“他不知道你二人是友是敌,只好先弄晕了。本派师兄弟间本来就没什么感情,不以入门的先后分尊卑,而是以能力强弱来定长幼的。我杀了他,明日我就是大师兄了。若是有人能杀了我,自然又可称为大师兄。”
      乌鸦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二人年纪差不多,你却叫他大师兄,他又叫你小师弟。”

      出尘子脸颊更红,喃喃道:“本派功夫包罗万象,棋艺书画、毒药暗器,插花下蛊,武艺茶道,我只擅长下蛊,大师兄武艺高强,我自然比不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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