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 这大概算是约会作战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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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百珞之前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二人商量后决定为了安全起见，暂时取消傍晚的公园行程。
因为秋杉紧接着消沉起来，没法把她放着不管的百珞答应了作为替代会与她在这周末和她一起去逛街。
顺便一提，在那之前一如既往地拒绝了秋杉的告白。
秋日午后的商业街，阳光微暖，清风徐徐。
百珞在还隔着几米远时就注意到了穿着一身红色套裙的秋杉，对方紧接着也发现了她，踮起脚尖朝这边挥手。
——明明街上的人其实没有那么多，就算不用这样也看得见啦。
“这是……圣诞套装？”走近后百珞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秋杉的衣着提出疑问。
“呼呼，因为很醒目啊。”秋杉很有精神地回答道。
“的确。”这点百珞不得不表示认同。
“倒是百珞竟然是校服，明明是假期的说。”秋杉意外地着百珞。
“因为方便。”百珞简洁明了地说道。
“啊呜，”秋杉看上去十分懊恼的样子，“早知道我也穿校服来就好了。”
——那样就是情侣装了啊。
“等很久了？”
百珞没想到明明她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二十分钟来，对方却还是比她到得早呢。
“我也是刚到而已。”秋杉说着不知真假的答复，接着笑了起来，“这次真的是约会了呢。”
“是啊，”百珞点头，然后补充道，“广义上的。”
秋杉十分自然地忽略了后半句，问道:“那么，要去哪里好呢？”
“你之前……难不成完全没考虑过吗？”百珞有点怀疑的看着她。
——明明之前那样兴冲冲地提议。
“那个，只要能和百珞出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秋杉盯着地面说道。
“……”百珞无话可说，为了不沉默太久只好尽力挤出一句，“是么。”
然后二人彻底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沉默。
——不，不妙。
三秒钟后秋杉迅速意识到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于是下意识地说道:“所以，请务必和我交往吧。”
“不要。”大脑思考之前，百珞条件反射地拒绝。
“啊，又失败了。”秋杉惋惜道。
难以言喻的气氛至此消失殆尽，整个维系时间不过三秒钟。
“那么，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听到百珞的话，秋杉思考了半响，但由于答应了百珞不再参考相关书籍，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完美的约会方案，因此有点不好意思地提议道:
“那个，要是百珞有想去的地方的话，不如就由百珞来决定好了。”
“我么，”百珞略微考虑了下，很快想出方案，“那么，去买生日礼物可以吗？”
“哎？我的生日的话离现在还早……”
百珞只好接着解释道:“不是要买给你。”然后娴熟地在对方露出沮丧的神情后填上一句“等你过生日的时候会送给你啦”。
于是秋杉立刻原地满血复活，询问道:
“是朋友的生日吗？”
“唔，算是吧……其实不是很熟，”百珞停顿了一下，沉吟着该怎么说明，最后简洁道，“不过被邀请了，生日会。”
“本来是打算之后顺便买好的，不过现在……”小声嘟囔了一句后，她看向秋杉，“你觉得送什么比较好？”
不是很熟悉的人生日礼物，太过贵重或太过随便似乎都不太好。虽然因此选择范围变窄了些，但是因为不知道喜好所以还是很难下手，因此还是选择对方大概能够用到的东西比较好，因为是秋天，所以——
“那么，买围巾怎么样？”
这是秋杉通过询问得知了对方在百珞的印象里是“比较喜欢打扮的女孩子”后，做出的选择。
于是二人定下了“把围巾作为主要目标，顺便注意一下有没有其它合适的东西”的方针后，向着百货商厦进发。
接着路过甜品站的时候因为被写着“第二份半价”的牌子诱惑，所以停了下来。
因为百珞说了“我对这些不是很懂，就由你来决定吧”这样的话，所以秋杉抬头看向价目表。
冷饮之类的由于天气已经比较凉了所以Pass，那么剩下的只有奶茶、果味泡泡茶还有蛋挞。
——还是饮料比较好吧？
这么想后，她在选奶茶还是泡泡茶之间犹豫了许久，最后因为对未知种类的好奇还是选了后者。
其实是参照了前面客人的点单这点，就不要过多介意了。
在征求了百珞的意见，对方表示不反对后，秋杉点了两杯泡泡茶。
当然费用是两人平摊的。
拿到手上后是微凉的触感，秋杉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忘了提前问一声是冷饮还是热饮，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只能祈祷味道不会太糟。
结果尝了一口后，她立刻更加后悔了。
——那是碳酸饮料特有的酸味。
除了酸之外还有些微的水蜜桃味，至于茶的味道秋杉基本上尝不出来，总而言之一言以蔽之去掉酸之后的会是什么味道她根本想象不出来。
“好酸。”
秋杉微微皱眉，看向百珞，发现对方脸上也是一副微妙的表情。
“对不起。”她立刻道歉。
“没事啦。”百珞满不在乎地笑笑。
接下来她因为太酸了完全喝不下去但是为了不浪费还是拼命地想要喝光，因此一路上几乎没太注意商品。
看着面不改色的百珞，秋杉不由心生敬佩。
对着一脸敬佩的秋杉，百珞传授心得:“其实很简单，只要屏蔽味觉就好了。”
“百珞做得到吗？”秋杉瞪大双眼。
“做不到啊。”百珞回答得毫不犹豫，“所以我根本没喝多少。”
秋杉看向自己手中的半透明塑料杯，里面已经空了差不多一半；再看向百珞的，液面不过下降了一小节。
“那个，其实通过这件事我还是有所收获的。”秋杉在百珞询问的目光中说道，“有些时候即便知道后悔也改变不了什么，可即便如此依旧还是会后悔。”
“……是啊。”原以为充其量会听到“有了教训下次就会多加注意”这种程度的话的百珞叹了口气。
——小瞧秋杉了呢，各种意义上。
结果最后礼物是买好了，两杯泡泡茶则被不小心落在了店家那里，嗯，真的只是不小心而不是故意的。
直到二人分别以后，百珞还觉得自己嘴中残留着那份酸涩的余韵。
某种意义上，这的确是个让人难忘的约会呢。
像这样抱持着没有负担的轻松心情与谁不一定非要有什么特别目的地一起去闲逛，对她来说是多久以前了呢？
大概是在孩提时代了吧……不，其实那之后也是有的。
只不过那时候能够毫无负担的缘由，是因为曾经彼此伤害。
不过其实过去的事都已经无所谓了，时过境迁，人总是要向前看才行啊。
只有不再前进的人，才会一味缅怀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 这大概算是约会作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