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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十三 卧病在床的秋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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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已经发烧了，为什么不说？”百珞认真的看着躺在床上，双手抓着被子的秋杉。
“因为……忘记带伞结果淋雨之后感冒发烧了什么的，总觉得好蠢的样子。”秋杉红着脸极小声地嘟囔道，接着对百珞做出一个很有精神的笑容，“而且，没什么大问题的啦。”
秋杉偏过头，抬起手冲着床边的百珞摆了一个耶的手势，然后被看完体温表的百珞抓起手重新塞回被子里去，顺带正了正额头上的毛巾。
“三十八度整。”
坐在床边的百珞轻轻叹了口气，平静地说道。
“……一，一定是温度表坏掉了，再换一只重新测一次好了。”秋杉十分坚定地说道。
二人对视了半晌后，百珞无奈地妥协。
“好，那你躺好不要动，我再去拿一只新的来。”
“嗯。”
秋杉应了一声，乖乖地躺着，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大约五分钟后，百珞看着新体温表上面的水银条沉默了三秒，默默地转头看向秋杉。
“怎么样？”对方期待地看着她。
“三十八度二。”百珞语气平板地道。
“哈，啊哈哈，”秋杉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看来这只坏的更严重呢。”
两人再度对视了几秒后，秋杉露出一个活力满满地笑容，自信地提议道：
“不信你可以随便考我，其实我真的很清醒哟！”
百珞默默思考了片刻后，开口问道：
“……三原色分别是？”
“红、黄、蓝。”
“三光色分别是？”
“呃，红、蓝还有绿。”
“传送之光在特别日从低数区至高数区传送无能力者时的颜色是？”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做得太明显了么。
在心里反思了一下，百珞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后接着继续道：
“一加一后再乘二等于？”
“四！”
“二加二后再乘八等于？”
“三十二！”
“三加十三乘十六等于？”
“唔，三加三等于十六，然后……二百九十六！”
“……”百珞沉默着看向她。
“啊，不对，应该是二百五十六，不……正确答案是五十一。”秋杉有些着急地改正道。
“好了，生病了就不要逞强，好好睡一觉就没问题了。”百珞总觉得自己像是在照顾小孩子。
“……不想睡。”秋杉伸手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的大半张脸，默默垂下眼睑。
“……为什么？”
百珞略微俯下身子拉近两人的距离，认真地盯着她的双眼，语气温和。
“因为……现在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睡着了的话，一定……就分不清哪些才是真正的梦了。”秋杉非常不安地说道。
“这样啊。”
百珞沉默了须臾，伸出手，在对方立刻抓住后露出一个秋杉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的笑容，用另一只手把秋杉额头上的毛巾翻了一面后轻声问道：
“很难受吗？”
“嗯。”秋杉老实地承认。
“你希望快点好起来吧？”百珞又问道。
“当然了，”秋杉理所当然道，接着又微微握紧了百珞的手，“但是……不想睡觉。”
“我不是想说这个，”百珞维持着笑容道，“你还记得我的能力吧？”
“咦！”秋杉略微睁大了眼睛，“连发烧也可以治好吗？”
“可以哟。”百珞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是道。
“那么，”秋杉期待地看着她，深吸了口气，“请你——和我交往吧！”
“不要。”
在条件反射地拒绝之后，百珞才疑惑地看向秋杉。
“为什么？我的能力，可以让你好起来哦？”
“百珞说过不能随便使用能力吧。”秋杉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而且，我从不做会被拒绝的请求。”
“……这句话在眼下真的是一点也没有说服力呢。”刚刚拒绝过秋杉的百珞重新为她换了块湿毛巾。
“这不一样啦，刚刚那个我可没有认为会被拒绝。”秋杉有些苦恼地想了想，“和让百珞使用能力的请求相比，两者的区别就相当于加了陈醋与麻油以及橙汁的黑咖啡与加了泻药和砒霜以及地沟油的过期奶茶。”
“不管哪个都不想喝啊。”百珞无力地扶住额头。
“才不是呢，”秋杉反驳道，“前者的原材料分开还是能够食用的，而后者的原材料就算分开也没法使用。”
“这个例子也太过于抽象了吧。”百珞还是不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
“总之，怎么说呢。”秋杉苦恼地皱皱眉头，一副不知该怎么说明的样子，“我只是想说后者是绝对不能说的。”
百珞依旧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呜，总之！”秋杉自暴自弃地闭上眼，“我啊，只是不想要让百珞讨厌。”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百珞你不喜欢自己的能力吧？”秋杉依旧闭着眼，声音轻轻的，如同快要睡着了一样。
“是，”百珞平静地说道，“不过只是不喜欢而已，谈不上讨厌。”
“所以，”秋杉睁开眼看着她，“就是这样啊。”
因为她不喜欢这个能力，所以不会请求她用么。
不过，她之所以会讨厌这个能力，只是因为它根本毫无意义啊。
无法治好伤口，只能将其转移。
就算伤口消失不见，哪怕伤处不再疼痛，什么都不付出的话，一切还是无法改变。
如果不自己支付代价，根本无法免去伤害。
这个能力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毫无用处而又平添麻烦的累赘，仅此而已。
——其实我才是笨蛋啊。
百珞握紧了秋杉的手，片刻后轻轻地笑了，轻声道：
“谢谢。”
于是对方立时露出了笑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