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 告白的缘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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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秋杉’这两个字，可以解释成‘百花落尽的秋天，唯独余杉长青’这样的意思呢。”
某个一如既往的黄昏，秋杉靠坐在长椅公园的长椅上，放下手中的书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抬起头对一旁的百珞说道。
“所以？”百珞觉得已经差不多可以猜到她接下来会说的话了。
果不其然，秋杉双手合十，一字一句地真诚道：“请你和我交往吧。”
“请容我拒绝。”于是百珞也一如既往果断干脆地拒绝了。
于是这件事就在秋杉短暂的消沉过后就此揭过——如无意外本该是这样的。
不过今天，百珞意外地在这之后多问了一句：“说起来，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这样说过，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嗯，这个……如果按照套路来的话这个时候我应该回答‘当然是，因，因为，我对百珞一见钟情’然后你就会十分感动的说‘其实，我也……’”秋杉认真地分析道，“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会变成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低就是了。”
“那么，实际是？”察觉到她对于这个话题并不抵触，百珞追问道。
“唔……大概是因为，我觉得是百珞的话，一定没问题吧。”认真地想了一会后，秋杉这样说道。
“……是吗？”百珞不太理解她想表达的意思，“明明是初次见面，那个时候一句话都没说过，忽然就过来对我说了那种话，说实话我当时完全吃惊到不知所措了。”
“在百珞看来是这种情况啊……嗯，这也是当然的。”秋杉看着百珞不解的样子，轻轻笑了一下，“其实严格来说，那不算是初次见面就是了。”
“哎？”百珞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其实在毫无预兆的被告白的时候，她也想过该不会是以前认识的人这种可能，但回想一番后却没有在脑海中找到与之相符的人。她自认记忆力还不算差，如果之前见过面……至少如果有过交谈的话应该一定会留下印象才对。
“我们，以前有见过吗？”既然想不到，那就干脆问对方好了。
“这个啊，是秘·密。”秋杉心情很好地微笑起来。
看着眼前笑得神秘兮兮的秋杉，百珞深深地迷惑了。
“真的有过吗？”她不死心地追问道。
“百珞不记得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也算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秋杉露出一个有些怀念的微笑，“我啊，从那个时候，就觉得百珞一定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百珞绞尽脑汁，还是没想起一星半点与此相关的记忆，“而且就算是见过一次也不至于就把我立为告白对象吧。”
“哎嘿，”秋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既然这样，百珞你啊，就把我当做一个大变态偷窥狂好了，一直偷偷注视了你好久的那种。”
“你不会真的做过这种事吧？”百珞虽然这样询问，用的却是开玩笑的口气，显然没把她的话当真。
“这可说不准，”秋杉红着脸移开视线，小声道，“毕竟第一次告白的时候我可是特意锁定了只有两个人的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呢。”
“嘛啊。”百珞看着她这幅似是心虚的样子，却是放下了心。
——脸皮这么薄，做的事再怎样也出格不到哪去啦。
“一见钟情这种事，我其实是不相信的哦。”定睛望了望百珞，脸颊泛红的秋杉垂着视线小声道，“因为第一次见面，能够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都是有限的，那么能够产生的好感，也一定是有限而不确定的——我是这样想的。”
“所以？”
百珞抬头望向天空，白云飘飘，边角与较稀薄之处染上了一片火红。
“我啊，之所以选择了对百珞告白，其实是因为非常卑鄙的理由。”秋杉不觉间握紧了双拳，声音也多了几分缥缈之感，“因为是百珞的话，即使被拒绝了，也不会被讨厌吧。”
“你就这么肯定？”百珞的声音除了明显的疑问外听不出太多多余的情绪。
“退一步说，即便被讨厌了，百珞也一定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表现的。”说到这里，秋杉的声音顿了顿，“不会……说些让我觉得很受伤的话，不会把讨厌我这件事表现出来。”她犹豫了一下，有更加小声的补充了一句，“至少不会表现的很明显。”
“即便，那只是虚伪的善意么？”
其实百珞觉得秋杉的这些要求真的不高，就算不是她，换做其他人也有很大可能做得到吧，虽然这么想着，嘴上问出的却是与此无关的问题。
“才不是呢，”秋杉突然反驳道，“百珞你是真心的吧，明明是真心期望着不会伤害别人的吧。”
“那是因为——伤害是会传递的啊。”百珞轻轻叹了口气，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在突然间觉察了什么，猛然转头看向身旁的人，“……你哭了？”
身旁的少女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尽管没有发出呜咽，就算拼命地用袖子擦拭着眼角，泪水还是不断向外溢出。
“对不起，”视野已经模糊不清的秋杉只是道歉，“对不起，可是，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止不住呀。”
在一旁看着她的百珞在错愣了一瞬后整个人都不知所措了起来，想要出声安慰，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犹豫了又犹豫，最终攥了攥双拳，伸手拥住了眼前哭个不停的少女。
“对不起，”秋杉吸了吸鼻子，有些着急的解释道，“我真的不是爱哭鬼。”说着她还怕对方不信一样有道，“我已经四个月又十六天没有哭过了。”
“笨蛋。”抱着她的百珞不仅放轻了声音，“一般人哪会专门去记这个啊。”
她微微抬头，再一次看向天空，夕阳似乎又下落了一些，阳光斜斜的打下，入目之景依旧是一片火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一 告白的缘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