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不停止的刺杀 ...
-
上一回说道公孙策、王朝和赵虎三人遇到无断杀手，庆幸得一来去匆匆的白衣人出手，毫发无损，而包夫人和包延他们可没有那样的好运气。
“公子，快带夫人跑先......”马汉粗着气对着苍白着脸还算淡定的包延喊道，他和张龙支持不久，三个中级无断杀手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应付的，马汉和张龙两人尽量避开要害拖延时间，“说，谁派你们来的。”马汉质问，一边示意包延他们快跑，紧张地不行，除非包延他们可以屏住呼吸找地方完全隐藏起来，不然一个文弱少年，一个柔弱女子，根本是跑不了多远，何况他们也不懂得如何隐藏行踪，更不说留下的痕迹是可以追查的，这该怎么办？包大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就交付给了他们这样无能的人，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手臂沉重无比，两人越来越绝望，“包夫人，公子，我们无能，累你们就要丧命于此。”马汉突然大声哭喊了起来，这个在奋力为他们争取活路的男子就这样流着痛苦的眼泪，张龙终于抵抗不住了跪在地上，满是鲜血的的手臂连剑都握不住了。
包延嘴唇紧紧地咬着，用力到了出血，这样也好，疼痛可以让他减少害怕，他听到马汉的那一句充满抱歉痛苦的呐喊，看到两人已是满身鲜血，他只能束手无策，只能看着其中一黑衣人向他和母亲挥动刀子过来，他转身把自己母亲抱住，用他的后背对着就要袭到的大刀，哪怕身子不断地发抖，他也要直挺挺的。
“哈哈......好汉子，都是好汉子！”突然一棵树上传出豪放的大笑，声似洪钟，包延和包夫人快速捂上耳朵，那笑声让他们头晕，很明显是带了内力，就这一瞬间‘噹、噹、噹”那三个快要得手的杀手连凶器都没有了，掉在地上。
一个高壮的身影跳下，脚下却毫无声响，“你们叫什么？”这位大胡子壮男无视那三位杀气腾腾却无法动作的杀手淡然地站在中间看向无力跪在地上的马汉询问，张龙承受到的阻挡最多，在听到那豪放的大笑就已昏迷了过去，“我是...咳咳，马汉，这是张龙，求大侠保住我们家公子和夫人，感激不尽啊......咳咳...”马汉捂住嘴巴，指缝之间依然流出红艳的鲜血，看来内伤不轻。
“马汉，张龙，莫不是包拯身边的两大名柱？”这人再次询问。
“正是，求...咳咳......”
“你不必说话了，内伤不轻，我问那个小白脸就是，你们是包拯的家属？”大汉看向包延和包夫人，对包夫人是匆匆一眼，而后又把打量的眼光放在了包延身上，包延直挺挺着腰杆望向大汉道谢：“多些前辈救命之恩，小子包延，这是家母。”包延不避开那看似温和却带了打量的目光。
“很好，哈哈...不愧是包拯的孩子和夫人，都是直挺挺的人，不管是看在包拯的青天一片上，还是看在展兄弟的情意上，你们我都会救，哈哈。”这位大汉看来是经常大笑之人。
听到这一句话，马汉也放心地晕了。
“包夫人和包小子，你们都闭上眼睛。”大汉手指骨松得‘啪啪’响，包延和包夫人两人听话地闭上眼睛，耳边听到两声似惊讶的叫声，和三声似是骨头扭动的声音之后就是静默一片，“睁开吧！”听到可以睁开眼的允许包延和包夫人快速地睁开了眼，做好心理准备似的瞄过去，只见三个杀手已经被拧断脖子断气了，很干脆也干净的手法。
“恩公救命之恩，我们没齿难忘。”包夫人带着包延走到那位大汉身前直接跪下表示感谢，动作快而真诚，那大汉都没反应过来，虽然经过了那么多的刺激，她也不似别的女子一样哭泣和惊叫，不过她也是害怕极了，更多的却是因为担忧包延。
“包夫人身板弱，性子却像江湖女子一般大胆，不似那些动不动就尖叫和流泪的女子一般，就算是江湖女子在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也不能像包夫人这样的平淡，而包小子更是不错，临危了也想着庇护自己母亲，死也要直挺挺的。”大汉把包夫人扶起，包延正正经经地叩够了三个响头才起。
“不知恩公可否告知姓名。”
“欧阳春是也。”
“北侠欧阳春”包延惊讶，“紫髯伯”包延露出敬佩的眼神打量，细细观察下倒是发现了欧阳春的那大胡子是带了紫的，只是夜晚光亮不足又加上情形紧张，根本没那个心思打量，现在倒是仔细看清楚了，想不到他还没有见到鼎鼎大名的南侠展昭，却是先见到了一样鼎鼎大名的北侠欧阳春，家喻户晓欧阳春是最好认的，话似洪钟，带了紫的胡子，喜欢大笑，性格豪爽直接，仿佛是不会不开心一样的人，爱好到处走，背后背着一把九环钢刀，那就是他打遍江湖的武器——龟灵七宝刀，擅刀法以及点穴，出神入化，介绍自己的时候就是这一句：“欧阳春是也。”所谓到哪便侠义到哪，讲的就是南北侠两人，真真是彪形英雄啊！不知道那护着父亲的男侠展昭又该是何等身躯，何等威武了。
“反正大家是这样称呼的。”
“刚刚听恩公的话，恩公是认识展昭”
“几番相遇之后便成了朋友，很投缘，所以和展弟兄弟相称。”
“原来如此，恩公，妾身还有一事相求。”包夫人一个大大的福身礼请求。
“行走江湖，直来直去最好，夫人有什么要求直接说便是。”
“妾身就厚着脸皮请求恩公为我们护着这一路了。”
“这是小事，反正我也无事，顺便去开封府见见展弟，也是许久不见了，呀，忘记了他们还伤得不轻呢。”欧阳春眼角扫到还昏迷躺在地上的马汉和张龙才想起来他们。
“啊！”包夫人在听到欧阳春的名字之后也是忘记了，包延更加不用说了，现在眼睛都没有从欧阳春身上移开过，果然还是少年心性，爱江湖英雄，喜传奇人物。
看欧阳春快速地处理好了马汉张龙的伤口让他们上马车，包夫人又道谢，“真是麻烦恩公许多了。”
“包夫人还是叫我欧阳春吧，恩公恩公的一直听着我别扭，江湖人不拘小节，随性就行，包小子就称我为兄就是了。”别看欧阳春长得像三十好几的，他也就二十三岁罢了，倒是比展昭还要早出名几年。
“有劳欧阳大哥照顾了。”
欧阳春对着两人摆摆手，表示不必再道谢，然后一甩鞭子驱动马奔跑起来，包延和包夫人一个不备坐倒进马车里，随后互相扶着坐正，在这颠簸厉害的马车里相视一笑，那是欣喜和劫后余生的的微笑，‘至少不会让相公/父亲抱有一辈子的遗憾了’两人内心默契地想。
常州是不亚于杭州的一处繁华胜景，碧波环抱，烟桥画柳，也是名士云集之地。
此处最著名的便是建在常州最南边的城隍庙，名慈悲城隍，言“常州府城隍之神”便是居住在此府城隍庙上，多有传说，如今由相国寺的圆善大师为住持，引来无数路经此处的游客和过客拜访。
圆善大师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如其号一般，仿佛此生下来就是为了圆这世间所有的善一般，听闻其便是出生于常州某座荒废的城隍庙中，其母却随着他的出生而逝去，哪成想他还是天盲，其父便觉是煞神，随即扔弃。之后由路过的一位女子收养了，而那人就是当时最恶贯盈盈的冥音，冥音这女子也是恶出了名，练就一身邪功，世人都言其杀父杀夫杀子，其后更是屠杀了好几户亲朋好友之家。待圆善大师七岁之时，冥音身负重伤送其到了相国寺，身陨相国寺，之后寺人觉得圆善已习了冥音的品质，言将其杀了罢，被当时最为善的生善大师阻止了，“此子年幼，不过人之初罢，何况他看不见世间恩仇，哪会习得恶，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子圆善了，希望善可以为你带来欣，带来喜。”，此后圆善便随着生善大师游历各处，师徒一路留下的便是美好，而后，生善大师寿尽，圆善告别相国寺，回到了常州，沿袭生善大师四处布施善，成为常州府城隍主持，言‘落叶归根’，偶尔出去布施。
“官报巷”位于常州东起小河沿，西至北街，此处多为考取功名的考生报喜的人所聚居的地方，后面发展成了书街，说卖的书画纸墨文笔都是沾了喜气的。
“县直街”南延西路，北达局前街，是常州的美食街，也是展昭最喜欢的一条街，常州糕点，茶楼，各式小吃，让人大饱口福吗，流连忘返。
最受文人雅客，大家闺秀喜爱的便是最西的“娑罗巷”和最东的“桃园山”了，“娑罗巷”满是娑罗树，待人看到此处花开之时便宛如升仙一般没有了世间的任何烦恼，许多沉思不断的人倒是到了此处寻找内心答案，或者放松自我。而“桃园山”顾名思义就是种满了桃花的山，此处桃树成林，绵延数里，每到春天，便是桃花盛开，缤纷满目，煞是好看，引来游人如织，流连忘返，特别是不少人邂逅了心仪人，人称“棉棉桃源”意为暖心桃花。
可以说常州也是风景数不尽啊，或者说世间风景数不胜数，各有千秋，风华不一，却都让人心怡神旷。
初秋的天雾气还没有那么多，只有点朦胧罢了，已朦朦亮的这时街道上已开始人来人往地走动了，多的是支摊吆喝的早餐小贩，要出城远门的人也早就等在城门口，随着城门的打开，里的人往外走，外的人往里走，里的多数是提着包裹，一副简装打扮，外的多数是推着青菜或者柴木，各种农物都有，想是临城的小村子村民来买卖的，一辆简朴的马车也随着人流而入，这便是公孙策，王朝和赵虎三人。
一大清早，来客居店小二打着呵欠擦拭着已经是很干净的桌子，大清早的，客人都还没有起来，路过的也少有人会特意进客栈吃早餐，毕竟街上便宜好吃的早点不少。
“小二，麻烦来三条油条，一笼饺子，两个蒸饭团，一碗麻糕，还有一碗头白粥。”一个温和的声音出现，店小二赶快收起就要出口的呵欠转身，果然是昨日那位气宇轩昂的客人，店小二内心感叹，这可是多久才能见到的翩翩君子啊！一身简朴的蓝色武生打扮，俊朗的脸毫无困意，挂着一抹温和的微笑，就像朝露一样的清澈眼睛，可谓是好一谦和君子，令人可爱，不过手上那一把散发着古朴严肃气息的剑看起来让他有点寒。
“客官请等等，马上来。”店小二挂着满脸的笑容跑进厨房，不过，那么消瘦的身子吃得下这么多吗？
“哟，果然还是你终于学会享受了，展昭。”公孙策笑脸盈盈地迈进客栈，他刚刚到了门口就听到展昭报的那一大串食物。
“公孙大哥。”展昭早就听到公孙策的脚步声了，也惊讶，“王朝和赵虎呢？你们连夜赶路？”展昭给已经坐下了的公孙策倒上一杯热水，好奇询问，公孙策看起来很疲惫。
“王朝和赵虎去帮我买只有常州才有的草药，我们要早点回去开封了，昨晚遇到三个中级的无断杀手，若不是有一位武艺高超的过路人，你该看不到我们了。”公孙策慢悠悠道。
“王朝和赵虎没有受伤”展昭皱眉，王朝和赵虎根本就不是无断中级杀手的对手，何况是三个，明显是打算不留活口的。
“不用担心，我们都没有受伤，他们也没有机会出手。”公孙策温和一笑。
“是公孙大哥刚刚说的那个武艺高超的过路人解决的”
“就一杯茶的功夫，毫无动静，一剑致命，轻功与你差不多，他说是为了一个人罢。”公孙策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个抹喉的动作。
“功夫想来是不凡。”展昭点头。
“你可认识什么人是喜穿白的，性子冷，武艺高超，洁癖严重，而且很有钱财。”
“认识倒是没有，不过倒是听过有这个人。”
“你说的是陷空岛锦毛鼠我也怀疑是。”
“很有可能是他，听闻他行事乖张，桀骜不驯，但也是一位义士，爱憎分明，可留意到他的剑销？”
“没有，他身上没有武器，江湖上就白玉堂的剑销是白色，这点我倒也知道。”
“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了。”
公孙策点头，摆出一副不明白的模样，他很在意白衣人最后的一句话。“客官，您的早点来了……”店小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店小二端着托盘出来，抬头发现那位不凡的公子旁边坐了另外一个不凡的俊美公子，哟，不凡的人身边果然都是不凡的人啊！“客官慢用，这位客官可要点什么”店小二笑脸嘻嘻地询问公孙策。
“一碗白粥和一碟烫青菜。”
“马上来。”哟，声音也好听，斯文儒雅的。
“先吃了再说吧，今晚又会是一个不安之夜，我们尽快赶路便是。”
“嗯。”展昭也知如今想太多没用，不过，无断杀手是从来不会动官家的人，七品官员以上的都不会动，家属也一样，是属于江湖上门派解江湖事，或者帮助一些富商解决他们的忧心，也自始至终都遵守着这一点，怎么会突然如此行事公孙大哥是特例的二品师爷，王朝和赵虎是六品侍卫，无断不可能不知道，毕竟他们的信息收集是很完全的，没有完全的信息无断不会动手的。
......
是夜，“又是无断，看来是有人要用包夫人和包子的死给包拯一个警告是吧，够狠的，这件事爷就管定了。”欧阳春自话自说，话里带了愤怒，最厌恶的就是迁怒他人的人。
马车里面的四位也是无言，只是眉间都是担忧和无奈的愤怒，他们不担心自己的现状，倒是担心包拯，四大名柱和展昭都不在他的身边，这边迎来不断的杀手，那本人那边岂不是更多
......
“公孙大哥，留不住活口。”
“留不住就留不住，赶路罢。”
“公孙大哥受得住吗？”
“受不住的该是包拯了。”
“望包大人无事！”
......
“襄阳王，你果然不是人啊！”包拯身子发抖，手上的纸张被戳破，那内容让包拯止不住心惊和气愤。
包拯亲启：
青天包拯，久仰大名，堂堂正正，坦荡荡的真君子是世间难得，听闻贵夫人贤良淑德，公子聪明伶俐，公孙先生举世无双，有其相伴真真是何其有幸啊！
无断，断无，好手！
——襄
‘都是我计量失算，你们都要无事啊！’包拯看向晴朗的夜空，似是向苍天祈求一般……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不停止的刺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