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萧若问情》安若离

44、抉择

　　小小接到传回来的消息，说是老头不知道又云游到哪里去了，找不到人，只有凭着我给的玉简让无影门的几个堂主去打探消息。
　　我们身上的蛊毒我暂时还束手无策。季云随时跟在我身边防止我发作。小小这些日子忙得焦头烂额，一边要指点掌柜的管理客栈，一边还要暂时代替我无影门的门主之位搜集江家的消息和老头的消息。季清带回了我需要的毒药，和阮飘飘一起着小小忙来忙去。
　　洛之轩偶尔还会过来看看我这边的情况，往往说了几句话就给我赶回去守着他爹娘。师叔知道了我们的情况本也准备散出人力帮我们打探消息。被我拒绝了。目前的情况下更不宜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
　　江诗韵来过一次，很嚣张的示威之后走人，说我们的命随时掌握在她的手中，还是赶紧让龙飞乖乖的娶她。我也只能将恨意暂时压下，和她虚与委蛇。江诗韵她爹命人直接再次将彩礼再次抬入客栈，定下日子说等龙飞伤好了之后就来要人和他女儿拜堂成亲。
　　不是没想过直接端了江家，杀了江诗韵泄恨，但是杀了宿主，我们身上的蛊毒就永远无法可解了。这样一来也肯定会引出大皇子龙腾的注意。顾虑到还留在京城的哥哥萧然。我们更没有办法动手。
　　总之现在就是一个字：乱！
　　我们目前的处境十分困难，犹如困顿之兽。我也只得按捺下焦虑，回想脑海里面曾经看到过的蛊毒资料。力图找到突破口。另外我也得找到江诗韵向我们下蛊的方法。以防我们当中再有人着了她的道。
　　“萧若，你看看谁来了。”小小永远也学不会敲门的礼节。
　　我看着“砰”一声之后就大开的房门，以及随着声音而至的小小。揉了头太阳穴。习惯了，真的是习惯了！
　　“谁来了啊？让你这么激……”望向门口伫立的黑色身影，我的声音嘎然而止。
　　“暗夜……”我听到自己在心底的叹息。将近一年不见，暗夜似乎更为冷峻了。
　　“若若……”我看见他的嘴唇掀了掀，发出的声音几不可闻。
　　在我以为画面就要停止在这一刻的时候，暗夜举步向我走来。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或动作，毕竟他是我前男友，也是已婚的前男友。他的婚事还是我提议爹娘为之操办的。
　　轻松一点面露微笑打招呼说“hi``你好!”吗？太虚伪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他已走到我的眼前，伸出手抱住我，头埋在我的颈窝，淡淡的传出一句：“若若，我想你……”
　　我手中的药瓶散落一地，整个人石化当场。
　　不该是……这样的啊……
　　“啪！”瓷器碎裂的声音。我寻声望去，门口一地饭菜的狼藉。一旁的小小用口型告诉我是龙飞来过了。
　　头疼！
　　我轻轻推开暗夜，对他摇摇头。忽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
　　“小夜，你怎么来了？”
　　“接到小小消息，我不放心，就来了。”沉默了半晌，他开口。
　　“你不该来的。老头也不在，爹娘那边还需要你照看。”直视他，让他看清楚我眼中的疏离。
　　“你受了伤。”他恍若未闻，低头审视我双手的伤痕。
　　我抽出手，淡漠的笑笑，“已经快好了，不碍事，你既然看见我了也就安心回去吧。而且，朱雀也在等你，不是吗？”这次的情报搜集小小并未调动朱雀，原因是朱雀怀孕了。
　　“若若，我照着你的话去爱她，可是我办……”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打断了暗夜的话。他偏过头讶异的看着我高高扬起的手。
　　我收回手，苦笑。哎，伤口还没有好，这一掌打下去恐怕又要裂开了。伤的真深呵。
　　“小夜，有些话你说了，就收不回口了。决定和选择都是你自己在做，不要总拿我当借口。”
　　“可是我……”
　　“没有可是！你放弃我的那一刻同时，就该明白自己的选择。现在我也有了自己的选择。所以我们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看向暗夜哀伤的眼，命令自己狠下心来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
　　“回不去了吗？”他问得很轻。
　　我摇摇头，回不去了呵。我们在原本相交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即使想回去也再也找不到方向了。人永远是要向前看着的。一味的缅怀过去只会让人止步不前，最终迷失了方向。在我们互相扶持行走的道路上，他先放开了我的手，而我，不过彻底的断截了我们之间的任何可能。因为我希望他幸福，不要时时的回头看过去的我们。
　　但是这么久了，他依然没有体会到我的用心啊。难过？何其不难过；心伤？何其不心伤？我生命中经历的每一段痛我都深深的记着。不敢忘却。然而正是那些伤痛才让我成长。
　　人类真是讽刺的生物呵，用伤痛来刺激成长。
　　“小夜，我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但是，仅仅是记得。因为我还有更长的路要走，我没有办法抱着那些记忆走完整个人生，所以那些记忆我珍藏，但是我的路我自己去走，作为家人肯定也会有你的参与，但是作为我的另一半，已经有了别的人选。所以你也一样，如果有天你觉得累了，那么可以回头看看那些记忆。然后继续看着前方走。不要放任自己活在记忆当中，这样，你身边真正爱你的人会痛苦。不要等到无法挽回是才忏悔，那些都是无用的。”
　　我只说到这里，毕竟无论我再怎么希望，也得由暗夜他自己想通，我不能在介入他的感情世界，或许他有伤，有痛，但是那个可以为他疗伤止痛的人再也不会是我。所以小夜，你要自己努力的去看清楚你的未来。
　　你真的不爱朱雀吗？未免太自欺欺人了一点，你从来都不是那种谨守礼教的人啊。所以当你选择了朱雀的那一刻，我也明白了所以大方放手，只是你自己不明白而已。
　　一室的静默。小小不知道何时离开了。屋内只有我和暗夜两个人。
　　看着暗夜低头不语，我拾起地上的药瓶开始继续尝试着配制压制蛊毒的药。一股心烦意乱的感觉传来。这感觉立刻让我警醒。
　　我迅速的伸手封住自己的穴位，四肢无力的垂下。
　　“你怎么了？”暗夜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倾声询问。
　　我勉强对他摇头，将意志力用来对抗心底骤然爆起的狂暴冲动。
　　“若若！若若！”他大声的叫我。无奈我分不出精力来回答他的话。小小守在门外并未走远，听到暗夜的叫喊即刻冲了进来。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也明白出了什么事，一阵风一样的又跑了出去。
　　脑子又开始变得昏沉，嗜血的冲动被唤醒了。我嘶吼着却抬起不了四肢，发泄不了的嗜血欲望转化为痛楚在我的身体间横行、践踏着。每一根血管都好像在逆流，在我体内燃烧起来。
　　暗夜被我的反应吓呆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怔怔的看着我。
　　“啊！”我失声大叫。我需要血！
　　“若若！！”我被纳入温暖的怀抱，却依旧抵挡不了痛楚。费尽了力气睁开双眼，看到的是龙飞。我好痛苦！我的眼神这么对他说着。死咬着牙根，几乎将牙根咬到断裂。
　　他一手紧紧抱着我，一手撬开我的嘴，将手掌伸过来。虽然我努力克制着，我不想在伤害他，终于理性淫没，我狠狠的咬住他的手，直到猩甜的味道充斥整个口腔……
　　良久之后，我恢复了正常，这一次我没有昏过去。轻轻的将龙飞的手拿下来，那半只手掌几乎被我咬穿。他还是紧紧的抱着我。
　　我再一次的伤害了他！
　　“过去了？”抬眼对上龙飞温和的笑，他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轻松得问我。
　　我说不出任何话来，退出他的怀抱。找出药给他小心的涂上、抱扎好。一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怎么能？我怎么能？……
　　看出我的难过，龙飞再次将我纳入他的怀抱，抱紧，“没事的，若若，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我明白了！”一旁呆立许久的暗夜突然出声。我和龙飞诧异的看着暗夜。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和我平视，“若若，你要幸福，我也会幸福的！”说完，还揉揉我头顶散乱的发。仿佛一个疼爱妹妹的哥哥。
　　看到暗夜如此的表情，我笑了，明白他终于想通了。他终于看清楚为自己做出的抉择，虽然我也不大明白到底他是为什么想通的。不过，谁管它呢！
　　暗夜将视线转移到龙飞身上，严肃地说：“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不用回头就知道龙飞一定挂着那坚定的表情。我偷偷的笑。
　　这一次，我对暗夜的祝福一定会实现的。我这么想着。

　　“还疼吗？”我捧着龙飞的手看了又看。
　　“不疼，小伤而已。”他理所当然的回答着我。
　　小伤？我摇摇头，都见骨头了。默默回想我和龙飞的相识到现在。似乎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他总是在受伤中度过。也许我生来就是克他的。原本不相信宿命论的我此刻也在心里面偷偷计较着。
　　他本是太子，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玉体金贵。即使学得了老头的一身绝世功夫，但是哪里受过这样的苦？而遇到了我之后，甘愿放弃太子之位随我隐姓埋名的生活。不管是心伤还是身体上的伤也是不少了。他却并不觉得委屈，心甘情愿的忍受着一切。
　　想到这里我就颓然。
　　“龙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想要那片大好江山，即使你大哥再怎么密谋害你，你父皇总会替你默默地承担下来直到你安稳的坐上龙位。”
　　“我知道，但是那不是我期望的。在皇宫之中我找不到真正的自己。”他摇摇头，“但是现在我找到自己了，在你身边。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就成亲，然后生一群小若若。那就最好了。”他想像着那画面轻笑出声。
　　“耶，我不要！为什么不是一群小龙飞呢？”我不满的抗议，和他一起想那画面。
　　“因为觉得小若若都会很聪明，你又为什么想要小龙飞？”
　　“嗯……这个，呵呵，因为觉得儿子比较好玩。怎么欺负都可以啊，女儿就不行了，总觉得女儿的话我就要慢慢的细心的养大。”而且女儿养大了之后还要嫁到别人家去，儿子可以玩一辈子呢。
　　“嗯，这样啊？那咱们就一群小龙飞一群小若若好了。”他很好说话的提出折衷方案。
　　“好……个屁！”晕，差点被他拐了，“还一群呢，我又不是猪，一窝十几个！”
　　“若若，姑娘家不好说脏话的！”他捏捏我的鼻子以示惩罚。
　　“我管你咧，反正我不要那么多小孩，光吃饭问题我就觉得发愁。就一个儿子好了。任意玩，等他长大了也要学我浪迹天涯也就随他去。反正儿子嘛，出门就当丢了，回来就当捡到了。”
　　“不行，最起码得生一个小若若，我教她念书，她肯定和你一样聪明。”
　　“很辛苦哎，生两个还不要痛死了。”以前经常听人提起生孩子多痛苦，哎，还是做男人方便，只要贡献下精子然后就没他什么事了。吃力吃痛的都是女人。
　　“乖，咱就要两个，不多生！”
　　“不要……要么你自己来，要么就一个！”我决不妥协。
　　“若若，我是男人怎么生？”
　　“我才不管你呢，二选一！”
　　“……”
　　“……”
　　看着窗外夕阳斜斜落下，我和龙飞抱坐在椅子上甜蜜的争执着、规划着我们的美好未来。
　　看着龙飞带眉眼，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生动又活力。他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了憧憬和美好的期望。
　　和暗夜一样，他对自己要走的路做出了十分明确的抉择。这种抉择对他来说显然是无比惬意。我歪着头靠近他的怀里，在想：我到底该做什么样的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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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