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7 [书店] ...
-
东京某条街道上，铃木书店。
因为书籍种类繁多，书店内很宽敞，有三楼，地板、楼梯、书架全是木制的，墙边拐角摆放了不少小巧可爱的绿色植物，给人十分放松的气氛，为了让顾客能在舒适的环境中阅读，一楼靠玻璃窗处设置了一排桌椅，以供休息，还可以点手工咖啡等饮料。因此就算书的价格偏高，来这里的客人还是不少。
“这里的书都很贵吧，真的可以随便拿吗？”
铃木园子伸长胳膊揽住好友毛利兰的脖子，大大咧咧道：“反正是铃木集团下的产业，我妈有给我通行卡，所以没关系啦，小兰你不是需要参考书吗？这里的质量都超高，别客气随便挑吧！”
“可以吗？那我把这个带走了！”个子矮小的小学生举起手中的英文原版书一脸兴奋。
“完全没问题——啊不对！你怎么在这啊！还有这个小姑娘！我和小兰来选高考参考书两个小鬼怎么也跟来了？”
“不好意思，柯南说他也想来书店，我就带上他了……”
“把这个给我吧，园子姐姐？拜托你了！”披着小学生壳子心理却是高三生的江户川柯南——真名工藤新一眨眨镜片下稚嫩的双眼，毫无心理负担的装可爱。
一旁与他状况相同的灰原哀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以小学生不会有的表情偏过头嘴角一挑，嘲讽无比的哼了一声。
柯南才懒得在这时候尴尬——居然能看到《四签名》周年纪念版，还附赠了柯南道尔手稿的复印件，无论如何绝对不能错过！
园子明显很吃这套，立刻就手贴在脸旁自得的仰头笑：“哼哼哼哼，看在你诚心拜托了园子女王大人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刷卡好了！”
“哇啊哇啊！万岁！太好啦！”
“喂、等一下啊，柯南！这样太不好意思了！”国外进口过来的原版书标价可是参考书的几十倍，更何况是这种纪念版书籍，“园子也别太随着他！”
“啊啦，小兰这副语气真像孩子的母亲呢！哈哈哈哈，脸红了诶！小兰想到了什么？啊！肯定是——‘人家、人家只是在为以后成为新一的妻子练习啦’……这样的吧？”短发女高中生故作扭捏一番，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用手肘捅捅旁边女生。
“母、母亲？在说什么傻话啊！别乱讲了园子！才不是这回事！”
“不是为了新一还能是谁？难道小兰终于开窍要甩掉那个不知多久没在担忧已久的女朋友面前露个脸的臭小子，投向新欢的怀抱了？是谁是谁？”
“谁都没有！新一他也有回来过啦！”
“哦——是避着我们的两人秘密见面啊？还挺甜蜜的嘛，居然连我都没告诉过。”
“这种事情到处讲很难为情啊！”
“小兰真纯情，都不想把你交给那家伙了，不如情人节以后就我们两个一起过吧！反正阿真也是个一年见不了几面的混球。”
两人笑闹的音量在安静的书店里有些突兀了，店员走过来向她们打了个“请安静”的手势，两位女孩立刻不好意思的噤声。园子小声提议：“我们不如去三楼吧，那里有专门为准考生开放的自习隔间。”
“我和园子姐姐要去楼上看看，柯南和小哀就坐在一楼的休息处等我们，好不好？”毛利兰蹲下来对小男孩与小女孩低声，“姐姐给你们买奶昔的钱。”
“好！”对此柯南毫无异议，本来他是打算和小兰园子一起去看看参考书的——他可不想落下太多功课，希望一恢复原本身体就能参加高考，去读上井。不过现在，他更想赶紧翻开怀里的《四签名》沉浸在伟大侦探由疑惑、线索、假象编织出的伟大世界中。
“无所谓，我在一楼随便看看。”另一人摆不出柯南那样灿烂的笑脸，相对冷淡的回答。
“记住不要自己出书店了，我马上就回来。”
谨慎交代完后，两位准考生便轻手轻脚的到楼上资料区去了。
“你应该照镜子看看自己脸上的表情，工藤君。”
“我手上的可是《四签名》和柯南道尔的原稿复印件诶！想像一下你拿到了爱因斯坦的手写图纸的心情。”
“就算得到了也不会跟工藤君一样的。”灰原哀小幅度耸耸肩，“你这副样子太傻了。”
这女人…嘴上真是一刻都不饶人。
被几度泼冷水的柯南君扯扯嘴角，“碍到你眼了还真对不起啊，那我去休息区了——”他一转身，便看见了正好走进书店大门的两位便服刑警，是熟人。
这两名刑警无疑就是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的佐藤美和子与高木涉。就这短短三四天他们忙得昏头转向，不仅要顾好本质工作，还要进行暗下线索搜寻。
现在他们搜查三系被分配了一项困难的大案件：大型集团化人口诱.拐。大城市里鱼龙混杂，每年都会有不少人口消失，对于东京人口庞大的基数来说那数字太容易被忽略了，失踪案总是最难办的，经常是过了一两天家属才发现不对劲，反应过来报案，这时留下的线索大多被抹除了，要找人如海底捞针，在努力一段时间后，案子就成了无人问津的悬案，徒留一个又一个破碎悲痛的家庭。
直到一位权贵的女儿在前天下午被确认失踪，上面施压下来警视厅才开始花大力气彻查，不眠不休调查出结果让所有人吓一跳——原来每年的多数人口失踪案都有共同点，不止一次有目击者在受害者失踪前看见其有与打扮奇怪的人接触，这些人衣着十分统一，行动迅速有组织，无疑是恶性集团犯.罪，而且已经不声不响的在警视厅眼皮子下犯案多年！
这成了证明警视厅办案不利的耻辱证明。
从昨天消息发布开始，他们就被开了动员大会：动用一切资源，一定要将这集团从腐烂污秽的泥泞中连根拔起，全部除掉一个不留。
——话是这么说，所有人也是干劲满满，然而线索除了一身黑、戴面纱的暗黑系服饰就什么都没了。
罪犯长相特征、说话口音、身长大致多少……全部无从得知。他们的出没范围也没个定性，犯案时间更没有规律可循。
尴尬的僵局下，刑警们只好自己出来查找询问，希望能寻得蛛丝马迹。
佐藤高木跑遍了自己负责区域的所有可疑场所，一整天下来一无所获，精疲力竭下打算找个咖啡店停下歇一歇，正巧街对面就是铃木书店，不断可以进去喝点东西还能顺便问问那桩案件。
在此之前已经走访了大部分事发现场的书店，这是最后几家了。
两人对书店负责人掏出证明身份的证件，正要开口询问，一个眼熟的戴眼镜小学男生就叫着就“佐藤刑事、高木刑事”噔噔噔的跑了过来，身后还慢吞吞的跟着另一小学女生。
“咦？柯南君也在书店？还有灰原同学。”佐藤对两个孩子打了招呼就注意到柯南抱着的书，她立刻蹲下来惊叹：“这不是福尔摩斯里的《四签名》英文原版吗？看包装还是很少见的本版，柯南君看得懂吗？”
“嗯……勉勉强强吧，家里还有词典所以不要紧。”实际上吧，其中的情节细节他早就读得滚瓜烂熟都快到可以倒背的程度了。
“诶——我小学时读国文课本都磕磕巴巴的。小小年纪真了不起。”
“也没有啦……佐藤刑事和高木刑事是来做什么的呢？又发生什么事件了吗？”
“这个——”高木与佐藤对视一眼，长叹一口气：“可是一言难尽呐，我们正要问店主一些问题，柯南君和灰原同学要不要一起？”
书店负责人有些奇怪不解，这两个孩子看起来明显还在就读小学，这种事让小孩掺和进来不太好吧？但他也没多说什么，把闲着的店员叫来坐在收银台边替自己，就领着两位刑警与小学生到休息区坐下，“两位刑事需要来杯咖啡或别的饮料吗？还有这边的两位小朋友，有什么想喝的吗？”
两个成年人和灰原哀都表示咖啡就可以了，柯南要了杯乌龙茶。
高木打开录音笔和笔记本，问：“请问四天前书店里有没有来买《信》的顾客？”
“《信》吗？我去查查电脑，上面记录了我们每一天的书本出售情况。”
“麻烦你了。”
趁着这个空档，柯南好奇地问喝咖啡的两位刑警：“到底发生什么了？”
“四天前晚上在三条街外的大型工地里发生了一场凶杀案。”
那天晚上！柯南马上记起当初自己的确听见了什么声响，原以为是工地赶工，没想到——大意了，没细想到深夜里怎么还会施工，否则的话就可以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了。
“说是‘凶杀案’，但总觉得很奇怪呢。”高木突然刻意压低嗓音阴森森的说，“那种情况，我倒觉得更像邪.教仪式。”
“喂！别开这种可怕的玩笑啦，会吓到柯南君和灰原同学的！”
柯南问：“邪.教仪式？为什么高木刑事会这么说？”
“因为死者的样子太不对劲了，我们这种天天跟稀奇古怪死尸打交道的警部看了也觉得毛骨悚然呢……被建造中的楼层掉下的几根钢条贯穿了整个身体钉在地上，还是个美女呢，头发乱乱的散在脸上，眼睛瞪得大大仿佛还盯着谁似的……”描述那晚的场景，高木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更重要的是，死者的眼睛啊——眼白全黑，虹膜是和血一样的红色！简直就是被恶魔附身了啊！”
灰原哀听及此处正要搁下咖啡杯的手没稳住，差点把咖啡泼出来。柯南心中微惊——灰原这反应通常表示话题与那个组织扯上关系了。
这案件跟琴酒等人有关系吗？难道是他们杀的？
“笨蛋！别乱吓小孩子！”佐藤直接揍了男友腹部一拳，让他顿时脑袋磕在桌子上捂肚子叫疼，“世界上哪里来的恶魔啊，要真有那种科学解释不了的生物，我们不如每天等在办公室里办祭台召唤死者灵魂直接告诉我们凶手是谁好了！”
“但、但是——”
“你当时不是也说了那是纹眼吗？”
“哈哈哈……”高木干笑几声，“嘛，我其实还是有点信这些的，像每年过年我都会吃惠方卷啦，供奉镜饼祭祀年神什么的，还有去庙殿虔诚的拜——”
“那也不对吧！信仰跟迷信根本是两码事！而且，你说的那些活动是每个日本人过年都会做的好吗！白痴。”
这两个家伙，完全偏题了。柯南脑内呵呵两声，把话题扶正：“听描述感觉更像是意外事故呢。”
“不是的，当时在受害者的身上检查出了不少非钢条所致的伤口。”
“那待会能带我去现场看看吗？”
“很遗憾，不行。”
“诶——”
“别那副表情啦，小鬼头，不止是你不能接近现场，就连我和高木以及整个警视厅的人都被命令不允许进入现场了！”
“怎么会这样？”
“这个案子不归我们管了，被——”话到嘴边佐藤想起那个部门的秘密性，还是不要让小孩知道太多比较好，以免被牵扯进麻烦里，“——另一个部门包揽了，因为涉及机密你就当作是日本的欠揍版FBI好了。”
要坐在这的是货真价实的小学生大概会兴奋的答应，觉得和“FBI”扯上关系了、保密条约机密之类的很酷，捂住嘴巴就此作罢了。问题是现在这里的是内在拥有超凡智商的高中生侦探，绝没那么好糊弄。
看样子警视厅方面下达了命令，不许随意透露消息，从佐藤刑警和高木刑警这两人身上挖不出什么。但他总能抓住谜团的引线，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刑事先生。”书店负责人从收银台回来，说，“四天前《信》出售了四本，分别是在上午九点十三分、九点二十六分，下午三点十七分和晚间八点五十六分。”
“夜间八点多的那位顾客长什么样还记得吗？”
“当然不可能记得。”负责人果断的回答，铃木书店每日的客人来来去去绝对不是个小数目，除非有特殊处，怎么可能一一记得每个人的面貌。但还有别的方法：“不过收银处有监控，只要买了书肯定都会拍下来，虽然清晰度不怎么样角度可能也看不清脸…两位刑事需要看录像吗？”
“当然要！”别话说一半就停下啊混蛋！本以为又要失望一次了！
“请跟我来。”
两名刑警跟着两个小孩一起挤在收银台电脑前，书店负责人将四天前的录像文件夹点出来，把进度条拖到晚间八点五十五分。
几人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录像里出现了一个女人，只是背影就能看出她一定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终于抓住了，就是她！”佐藤忍不住兴奋的捏紧拳头，“受害人在这里出现过，这下好——”
“等等！她旁边还有一个人！”高木指指屏幕角落，跟在紫色长发女人身后的另一道身影，“看样子他们在交谈，是认识的人。店长，监控没有声音吗？”
“这个摄像机的取音系统坏了，这半个月的录像都是无声的，维修的明天才来。”时间正好错过了。
虽然有些失望，不过眼下已经有了巨大突破了，就知足吧。这么安慰着自己，刑警先生更仔细的盯着屏幕心里不断念叨与受害者同行的家伙快回头露出正脸。
看来今天幸运值到此就用完了，一直到两人并肩走出书店，那人连个侧脸都吝啬给予镜头。
柯南目不转睛的看完紫发女人出现到离开的全过程，听佐藤刑事说的，这位紫发女士就是死去的受害人，那么案件的关键全系在与她一起的那人身上了。
看背影，一头黑色短发与穿衣风格可以推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是个男性，那个匀称的身形与不多的肢体动作表示年龄不会太大，估计就高一到高三左右吧。
知道了这些根本不够，别说日本了，光是东京这种男生在街上到处都是，走几米就能遇到一位，凭这么点东西根本圈不出嫌疑人范围。
“呐呐，佐藤刑事，还有什么可用信息吗？”
佐藤右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紧皱着眉摇了摇头，她明显得出了和柯南一样的结论，“……这不行，完全用不了…店长，那晚当值的店员是谁？我想问几个问题。”
“是藤冈，在这边打工边学习的高三生。现在在书店三楼当值，我去叫他。”
书店负责人离开了没多久，就领着……四个人从楼上下来了。
“高木刑事、佐藤刑事？是你们啊？”跟下来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一脸惊讶。
“小兰姐姐你怎么下来了？”
“楼上为考生准备的隔间学习室人满了，藤冈同学与须王前辈看见了主动邀请我们一起学习，交谈着就熟起来了，藤冈同学学习很好并且也想考上井，就帮我们划了很多复习重点，真是帮了大忙。”小兰回答，“听店长说有刑警来找他，有点担心，所以就跟下来了。”
四人中剩下的两人是走在路上会自主发光吸引无数目光的男高中生，一位黑发一位金发，其中一人还穿着制服，质地极佳的蓝色外套上绣了“樱兰”的胸章。
樱兰……喂喂，不是吧，那个超出名的有钱人的无聊学校？
柯南相信自己的表情又要被灰原嘲笑了，可他是真不想再和一身傲气的笨蛋接触了。当他还是工藤新一时帝丹祭邀请了外校学生参与足球队对抗赛环节，那年邀请到的学校就是樱兰，一脸傲慢的有钱人学生大言不惭的表示“之所以接下了邀请函是想好好体验平民（重音）校园祭上的娱乐活动”，下场就是对抗赛上被虐惨了。完全不知道天天只知玩耍的樱兰学生优越感都从哪来的。
“藤冈是哪位？”
“我就是。”黑色头发的高三生个子并不高，面对踩着高跟鞋的佐藤时需要略微仰头才能直视。他的脸只有巴掌大、相当娇小惹人怜爱，下巴尖削，棕黑色的双眼在这张脸上占了不少比重，纯净得不可思议，这男孩简直可爱到了女生都要甘拜下风的程度，“我叫藤冈春绯，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佐藤刚张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那金发男生就一脸快哭的表情冲了过来：“不——要——啊！”
他的长相比春绯更吸引人，身为男性的他好看到可以用美丽来形容了，黄金色头发、深深的紫色双眸，明显是混血儿的立体五官，挺拔的身形、修长笔直的双腿，从上到下都完美到无可挑剔……除了已经流满白皙脸庞的眼泪有点扣分。
他凭借极占优势的身高将小巧的藤冈春绯整个揽住护在怀里，“不要对我可爱的春绯出手！我家春绯这么漂亮这么单纯简直就是天使啊！怎么可能做坏事呢——不！就算做了坏事也不要紧，别怕春绯！不管你做错了什么爸爸都能让你毫发无伤！等等我马上给Honey前辈打电话叫警卫来，光和馨收拾行李，还有让镜夜给你准备护照！来法国和我一起读大学吧！或者我们现在就逃到不接受日本引.渡条约限制的无人岛上——”
随着金发混血儿越说越离谱，藤冈的怒气几乎要实体化了：“环前辈请别胡思乱想！我什么都没做！还有，也请不要再自称我的父亲了！”
……虽然看起来身上没什么傲气不那么讨厌，不过无疑仍是个笨蛋。柯南心里想道。
须王环顿时眼泪停流，大受打击的模样宛如石化，“爸、爸爸……爸爸哪里做的不好吗？春绯啊！告诉爸爸！爸爸可以改的！”
半跪在面前脸上写满了忧伤的金发王子显然无法打动春绯的同情心，“麻烦前辈小声一点，书店里还有很多正在阅读的客人！”
灰原哀不禁轻笑一声，在柯南身边轻轻说：“很有趣不是吗？他们。”
“有吗？”柯南抽了抽嘴角，“我只是觉得那家伙是个纯粹的笨蛋。”
“江户川完全看不见发光的灵魂呢，他们身上纯粹的光芒是我们这种看多了死亡的人永远不可能在拥有的了，不知这两人可以维持多久，在光芒消失之前多看几眼吧，这样的人可不多见了，现在。”
“咳，请不用担心，藤冈同学没做错什么。”见须王环根本没有停下的趋势反而已经到忽略周围所有人的地步了，佐藤不得不打断须王环歌剧似的表演，“我们只不过想问他几个问题。”
“春绯、什么都没做错？”
“是的。”
“也不会把春绯抓起来？”
“是的。”
“只问几个问题？”
“是的…呃，所以能配合一下吗？”
“噢噢——是吗是吗，原来如此——”须王环一手撑左膝站了起来，在原地如舞蹈演员般旋转了一圈，对佐藤彬彬有礼的弯腰恍如欧洲贵族对待尊贵的世家千金，一只手放在背后一只手在前方轻轻握住佐藤的手，“我太唐突了，美丽的女王陛下，还没问各位的名字。”
他微微一笑，紫色双眼里的神情几乎可以溢出来，这时大家甚至可以看见背后飞舞的玫瑰花瓣。高木喉咙梗得差点直接把自己噎死，他急忙把女友的手抽回抓进手心里不松开。
这场闹剧式的误会让在场人因查案受阻的低落心情好了不少，互相自我介绍后佐藤拿出录音笔记下笔录：“藤冈同学，四天前晚间你是否在书店内？”
“是的。晚上客人比较少，空闲时间比较多，我就在收银台看书。”春绯回答。
“你对这两个人有印象吗？”佐藤指了指电脑屏幕上定格的两道身影。
春绯凑近电脑细细打量了一番，沉吟一阵后他右手握成拳敲击在左手掌心：“想起来了，他们买了东野圭吾的《信》，呀——真是位非常美丽的女性呢，但她看起来也有些奇怪。”
“奇怪？”
“怎么说呢，那位小姐是见一面就不会忘记的类型，不止因为外貌好看，她给我的感觉有点不舒服，而且在收银台盯着我看了好久，付账时还抓着我的手称赞了很多次皮肤很好摸起来非常柔软。那时她看我的眼神——好像在哪见过，但又想不太起来。”而且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性别。
“春绯的手被别人握过？NOOOOOOOOOO——就算对方是女性也不可原谅！人家都没和春绯好好牵过手的说！”
“环前辈你好吵啊。”
“好吵？”金发混血儿再次一脸受打击的表情定住了。
柯南则思考春绯的话，受害人在书店就表现出了异样，是被胁迫了吗？可能是被身后的青年威胁了？问道：“那位紫头发姐姐当时表现出害怕不安之类的情绪了吗？”
“不，完全没有呢。”春绯摇摇头，“我看她倒是很高兴的样子，像要去参加派对、见老朋友、吃大餐之类的。”
“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位男性没错吧？能形容一下那天的场景、男性的外貌与举止吗？”
春绯伸出食指抵着自己的下巴，“嗯——比我高一些，也许一米七。看起来年龄不大，说不定比我还低一年级？身材不健壮有点细，黑色头发软软的贴在额头上，长得有些秀气，没什么特征，不太引人注目。与紫发小姐应该在约会吧，脸到耳朵都红红的，一副很害羞又很开心的样子。说话客气、就是时不时结结巴巴的，应该是个腼腆内向的人吧。”
“他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是个普通的人，和漂亮的紫发小姐站一起就更加不显眼了。”春绯说完，顿了顿，问：“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还是不要让准考生知道了吧，以免分心。佐藤摇摇头：“不，没什么。谢谢你的协助，藤冈同学。”
“这样吗。”见刑警不回答，春绯便不再追问了，“那么，我上去了。”
“好的，麻烦你了。小兰和同学也是今年考试吧？一起上去复习吧，这里没什么事了。”
“没错没错！走啦小兰，现在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你的目标可是恶魔上井啊可没时间管其他事！”园子拉住还有些犹豫的毛利兰同春绯一起上楼了。
“等等！春绯等等爸爸呀——”
“环前辈真的请别再这样自称了，在书店里这么大声很丢脸。”
“春绯嫌我丢脸！呜啊啊啊啊——心、心好痛，好想哭！”
“你已经在哭了，前辈。”
佐藤合上笔记本关掉录音笔，手撑着下巴。
搜查范围是周围的黑发男高中生吗？
作者有话说第7章 #007 [书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