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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01 [麻烦] ...


  •   “落语社的表演即将开始,有兴趣可以跟我来,免费入场哦!”
      “艺术学院设计科超新星亲自坐镇,现场设计适合你的服装!”
      “是日本男儿就必须会打棒球!棒球社体验全开,来吧,手把手教你打出全垒打……”

      热闹的吆喝逐渐被落在身后,金木到了两栋楼背面的阴影之下,顿住脚步。
      这种地方当然没什么值得相机记录的,只是适合用来解决一些问题。

      目光顺延风的流向如同风筝放向天空,小片白云在高楼分割成正方形的碧蓝中慢慢漂浮,宛若鱼缸中游过的鲤鱼,不知忧愁兀自悠然,使人心情也连带着变得闲适松缓。

      他头也不回,平淡道:“一直跟我到这里,两位有何贵干?”
      逃似的抛下忍足前辈(对不起)离开不二前辈的班级后,在楼道走动没多久,对恶意极其敏锐的喰种就察觉到了,有人在尾随自己。

      静默片刻,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有令人不舒服的油滑腔调:“嘿——居然被你发现了。”

      声音靠近,在后方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金木这才不疾不徐地转过身,来者是两名身材高大的男性,年纪大约二十代后半,歪歪斜斜的杵着,举止轻浮、眼神浑浊,绝非善类。

      如果英良在场,就会认出这他们正是昨天围堵女生的不良团伙成员。

      “知道我们打算找麻烦,还往这种没人的地方跑,上井高材生脑袋也不怎么聪明嘛。”

      喰种反而想问,二位是恃强凌弱习惯了,大脑也失去刹车功能了吗?怎么不反过来仔细想想,为什么他敢独自将他们引至无人的角落。

      “本来以为趁学园祭好机会能找些乐子顺便赚外快,好好的计划全让那个黄头发搅乱了!”

      黄头发?指的英?
      金木波澜不惊的心中一跳,总算抬起了眼睑,用正眼端详起了他们。
      一人鼻翼打有金属鼻钉,另一人脖子上有英文纹身,卫衣帽子套在脑袋上盖住了染得花里胡哨的发色,多少起到了掩人耳目的作用。
      这些人怎么和英扯上了关系?

      “你跟那黄发混蛋很亲密的样子,两个男人还黏糊个不停。”鼻钉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条胳膊扬起来,意图箍住上井学生的脖子:“既然如此,也来跟我们好好相处吧?”

      “不必了。”他们对友人怀有明显恶感,金木面无表情挡开伸来的手,言辞虽仍使用礼貌敬语,语气却显得格外冷淡生硬:“特意寻我到底有什么事,还请直奔正题。”

      鼻钉此人应该是相当擅长恐吓的类型,当他嬉皮笑脸的神色陡然沉下来,便使一张远不算端正的面貌更显粗俗阴晦,颧骨突出眼神邪佞,如残忍的鬣狗打量猎物,令人望之胆寒。
      “不愧是好亲友呢。”他语调阴阳怪气,一甩胳膊,从袖子里滑出一柄□□,“惹人不快的程度不相上下。”

      光滑刀刃折射阳光在大学生脸上反射出一道白晃晃的寒芒,预兆事态不妙的发展。

      金木皱起眉,倒不是觉得遭到威胁,而是——带这种危险刀具入校,学园祭安全不要紧吗?
      观月前辈熬出黑眼圈的样子晃过脑海,大家辛苦工作的成果可不能被这些人毁了。

      鼻钉把大学生微变脸色误理解为害怕,嘴角扯起自得弧度:“要怪就怪你那个好朋友吧,是他牵连了你。”
      “牵连?”
      “啊啊,都怪他坏了我们的好事,你们学校现在都变得难进了。”说着,他自言自语的小声补充了一句:“嘛,不过也担不住我们有门路就是了。”

      优于人类的极佳听力不会错过任何内容,金木把字里行间泄露的线索进行串联,大概摸清了事件脉络:
      英阻止了他们的某种恶行,校方知晓后加大了对入校人员的管控,英因此遭到记恨,这两个一看就不是善茬甚至可能已经被英着重报备的家伙被禁止入校了,他们却通过某个校内人员的关系偷偷溜进来了。
      为了锻炼学生,上井学院祭可以说是交由学生全权负责操办,因此最有可能的内鬼是委员会的成员。

      金木正思忖着,就听脖子有纹身的同伙不怀好意地补充:“怎么,害怕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哈哈哈,还没动手呢,上井的高材生也就这点水准了。”
      “所以,你们想怎样?”

      鼻钉阴鸷的视线上下打量了大学生一番,出于放大猎物恐惧心理的恶趣味,他刻意描述得极为详细:“嘛,起码先弄断你写字用的手吧。”
      “喂喂喂,阿胜,你又不知道这家伙惯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纹身不怀好意道,“当然是得两只统统打断啦!”
      “哦哦,说的也是,再扒光衣服拍照留念投稿到SNS,怎么样啊?能一夜之间尝到名声大噪的滋味,不必太感谢我们。”

      嗯,是人渣中的人渣。
      给这二人盖章定论,

      “对了也给你点安慰吧,连累你的家伙也不会好过。哼,希望他好好吸取教训,能知道不是所有闲事都能插手的。”

      话音刚落,喰种周身温度刹那消散得一干二净。
      留海半掩眉骨,压下一片浓厚阴影,潜在这阴云中象征人类身份的灰色虹膜竟泄露出不亚于赫眼的凶戾神色。

      而鼻钉一无所觉,还不知死活放言:“哈哈!去找他的健一和阿忍可不像我们这么温柔,落到他们俩手上,那家伙起码得进医院躺半年,我看他还敢不敢——呼唔!”

      霜雪积压到了临界值,从巅峰骤降形成汹涌雪崩,一粒粒雪花构建的白色海啸刹那间掩埋口鼻,刺骨寒意扼住呼吸。

      ——那“雪崩”是一只森冷的手掐住了鼻钉下半张脸,进而将他整个人摁在墙上。

      后脑勺毫无缓冲“咚!”一声结结实实磕在硬砖,待会儿铁定要起个巨大肿块儿,大脑仿佛铜钟被钟椎大力撞响,耳膜发麻尽是嗡鸣,把他震得头晕眼花。

      比起疼痛,更让他发懵的是,浑身肌肉有七年拳击经验、以强大反射神经为豪的自己,竟然让一个外貌弱不禁风的文学系学生单手制住了?甚至连毫厘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薄薄皮肤覆在骨骼上凸出每个骨节起伏线条,嶙峋不至于枯槁,没有多余皱纹或毛发,好比大理石雕琢而成,具有优雅干净的艺术感,但也脱离了人类肉.身范畴,坚硬冰冷得无可动摇。

      “刚才,说了什么?”金木身高不比鼻钉,得抬头才能达成对视,他却不屑屈尊仰头,只是眼睛向上看,气势就远远压过对方。圆形虹膜只露出一半,中心墨点似的瞳孔几乎贴在上眼皮边缘,择人而噬的戾虐从那漆黑的一点迫慑而来,让鼻钉像极了被钢钉钉在墙面的昆虫,只觉那冷得惊人的眼神沿着骨缝简直把骨髓都冻住了。

      他的同伴,被惊得呆愣愣的纹身男如梦初醒,嚷嚷大叫着举起拳头使出全力冲向大学生的太阳穴:“给我放开阿胜!”

      “啪!”

      根本吝于分予注意力,喰种空余的手五指张开轻易接住对方拳头,牢牢控制住,全程余光都不曾飘移一下。

      “你这混蛋……!”纹身男肩膀耸动企图抽回拳头,可大学生捏住他的手就跟焊死了一样动都不动。
      几次使劲都无果让他大感丢人,涨红了脸破口大骂着扬起另一条手臂,打算出第二次拳。

      ——可惜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喰种不急不缓地收紧手指,成年男性结实的拳头在半喰种五指下形不成任何阻力,和酥脆的曲奇饼干差不多,在那平稳、坚决、机械一般无慈悲的施力下,接连炸开令人牙酸的“啪喀啪喀”脆响。

      “啊啊啊!”多根掌骨指骨被无差别压断、碾碎,身高一米九的青年发出与其凶狠外貌不符的尖细惨叫,在可怕的痛苦下跪倒,整个人匍匐于地,唯有最先出拳的那条胳膊高高抬起——因为那只手仍被大学生控制不放——才这一会儿功夫眼泪和鼻涕都没出息的喷了出来,“松、松开!呜啊啊——还请…请手下留情!放过我——”

      外形文弱的眼罩青年把双手一左一右分别把两名强壮男性按在墙上、扯着跪在地面,真是幅怪异光景。

      “……!!”同伴的惨状让鼻钉两只眼睛瞪得浑圆,再也没了鬣狗般凶恶和刚才的威风。
      掌心就贴在他的嘴巴,他张开嘴就能狠狠撕咬让对方吃痛,然而有难言恐惧犹如少棘蜈蚣顺延脊梁骨从下往上攀爬,数不清的步足啪沙啪沙的挪动,钻进脑壳把脑髓搅得稀烂。
      这是习惯欺压弱者的鼻钉从未有过的体验。

      “呜——呜呜——”他闭紧了嘴收敛牙齿,只敢从张合的鼻孔里推出呜咽声求饶,唯恐自己的下巴、下半张脸会步同伴后尘,被当作饼干捏成碎渣。

      灰色的虹膜倒映着这两人,好像在打量着某种碍事的害虫,又像透过他们看到了更多事情。
      清澈嗓音响起时总有一种安静的氛围,连带时间的流速似乎都变得缓慢了:“为什么世上总有你们这种企图碾碎他人幸福的渣滓出现?”

      跪在地上的男人口齿不清地连连哀求:“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们不好……”

      然而这并未引起半喰种的恻隐。
      他近乎游神的视线足以说明对这二人所承受痛苦的漠不关心。

      得尽快赶去英身边,不过在那之前——

      “不把坏掉的咖啡豆摘除可不行。”

      ——要让这些家伙获得足够教训,永永远远,不敢再生起一丝一毫伤害他人的念头才行。

      *

      黄发青年面色焦灼的贴着手机,急得在原地快步打转,鞋底敲击地面嗒嗒嗒连续响个不停。

      “英!”

      “金木!”他听见呼声立马抬头,看见毫发无损的好友,紧绷的表情得到软化,大大松了口气,“我正想办法找你来着,没事吗?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有两个人貌似不怀好意,幸好我比较熟悉学校的路线,边逃边把他们引出学校甩掉了。”金木说出在路上编好的内容,他发现英的脸色很不好看,发丝因冷汗黏在鬓边,急忙问:“你这边怎么样?”
      “还好还好,你还挺机灵的。”英良紧张的肩膀耷拉下来,神色微妙的让开身子,把后面的景象展现出来,“我也没吃什么苦头。只不过,来找茬的家伙……你自己看吧。”

      潜入校内的是四人组,两人去了金木那儿,至于剩余来找英良麻烦的两人……

      确认友人毫发无损,注意力才从他身上移开的金木后知后觉看向在场的其余人——躺在地上,已然失去意识的两个不良们,站在一边惊慌失措的老师。

      不良一个满脸是血,鼻梁扭曲,鼻骨肯定折断了;另一个耳朵血流如注,已在草地上积了红色的一小滩,想必耳膜受损严重。
      再看看旁边脸色发白的老师,估计是英良叫来的。他哪见过这种血淋淋的阵仗,毛发稀疏的头顶给吓得汗津津的,擦汗的手也和帕金森患者一样抖个不停。

      怎么回事?
      他毫不同情地上两人的遭遇,不过英可做不出这些事。
      金木正疑惑着,发现英的身后还有一人。

      血顺着手指滴落把病号服沾了团团红色,脸蛋上也溅了些血点儿,与他红色的双眼交相呼应,表情始终平静无波,甚至接近无聊,好似那些血不过是做蛋糕时不小心弄到的草莓果酱。

      金木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那个人是——

      铃屋什造本是百无聊赖的坐在地上,当他瞥见黑发大学生,与那只灰色眼睛对上,无精打采的双眼顿时迸发光彩,从干涸的颜料蜕变为熠熠生辉红宝石,拖着骨折的腿磕磕绊绊朝他的方向去,结果没注意脚下绊到了笨重石膏,整个人向前扑倒。

      金木余光瞥见英良脸色大变,上身猛地边这边来,似乎想要阻止什么事发生。

      不知道自己吓着人了的玲屋什造,两条胳膊顺势勾住了大学生的脖子,手掌粘在他后背,形如一只缠住猎物的八爪鱼。

      “嘻嘻。”他露出贝壳一样的牙齿,眼睛眯得只在浓密睫毛中泄出点儿快乐的石榴红:“呐呐,我们成为朋友吧?”

      铃屋什造的腿根本没法用力,完全把自己挂在了金木身上,金木只好环住他的腰托起整个重量,无意间造成了俩人很亲密的误会。

      英良听了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他撑着膝盖,对贴在一起的两人充满了迷茫,好像冲了碗泡面再回到电视机前,发现电视剧从第二话直接演到了二十五话。沉默十来秒,才指指这只树袋熊问:“呃,熟人?”
      金木硬着头皮答道:“……不是,没有到相熟的阶段。”
      仗着距离优势,玲屋什造贴在他耳朵吐出故作委屈的气音:“好冷淡啊,真过分,我帮助过你,也不能算是朋友吗?”

      这家伙认出自己了!
      在餐厅时明明戴了面具,发色也不一样,区别应该挺大的,他是怎么辨认出来的?

      可能合上了半喰种的脑电波,前解体人自发解释:“有好闻的味道,嘻嘻。”
      金木深呼吸,思及这人双腿不便是自己造成的,不免有些心虚愧疚,便忍住了把人扒下来的冲动,“那两个人……都是你做的?”

      挂在他身上的洋娃娃依旧笑眯眯,无疑是默认了,完全瞧不出前不久癫狂嗜血的解体人模样,扬起脑袋笑容甜美天真,乖巧得拉到玻璃橱窗里一放立马就能充当惹人喜爱的洋娃娃。

      “他们貌似打算找我寻仇,是这位出现帮了我。”英良插嘴,虽说他觉得这位古怪来者其实并没有帮自己的打算,纯属顺手罢了。

      来大致还原一下事情原貌:

      拿到一手机合照开心得忘乎所以的英良满校溜达,想看看还有没有可以打卡的风景,之后再拉好友拍几张留念,结果一不小心到了学校边缘,被一直偷偷尾随风不良二人组抓准机会堵住了。
      对自身头脑持有自信的英良一开始还悠哉的周旋,手藏在口袋里把定位发了出去,打算拖着他们等校内巡逻的老师来抓人,可一听这两人气焰嚣张的叫嚣着“你的朋友可因你要倒大霉啦”,冷静立刻给冲没了一大半,只想脱身去找金木。

      就在那时,一个人影从栏杆外边儿翻了过来。

      天知道两腿打石膏一副病残样的小个子是怎么爬上两米高的铁栏的,从天而降一屁股精准坐到了不良身上,把人当坐垫给压得结结实实的。
      他左看看右看看——全程无视目瞪口呆的英良与另一名呆站原地的不良,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慢悠悠的从人体肉垫爬起来,也没丁点儿道歉的意思,还竖起两根手指自顾自的比了个耶,庆祝安全着陆。

      脾气暴躁的不良哪能忍,捂着差点儿被坐断的腰,咬牙切齿爬起来后几乎是暴怒地把矛头对准了嬉皮笑脸的小个子,大吼大叫着要把他的脸打烂。
      英良觉得不妙正要跑过去制止,下一秒,就见那位天降来客玩游戏似的左歪右倒,每次都能以精妙的毫厘之差躲过了不良们接连不断的攻击,上演动作电影才有的夸张桥段,把人看得眼花缭乱,没想到一副伤病样的小个子这么厉害。
      自觉被瞧不起戏耍了的不良们脖子上青筋都凸出来了,抓不住人只好唾沫横飞着靠骂声发泄。

      那些话越来越难听,不知是玩够了,还是被哪一段充满恶意的句子戳中了,如同能乐表演瞬间更换面具,那小个子的笑脸瞬间抹成一张无感情的白纸。他面向叫骂不停的二人,红色眼睛睁大,可里面瞳孔焦距是涣散的。

      英良看得清楚,这位从天而降者的视线落在人类身上,和劈向砧板上的死肉没有区别。

      小个子不再躲闪,细瘦双臂趁着一名不良收拳的空隙伸出去,纤细的胳膊宛如怯生生延伸的菟丝花,像极了缺乏母爱的可怜小孩渴求拥抱一样,双臂在不良颈后合拢,揽住了对方,随即整个娇小身躯都贴了上去。

      出乎意料的举动让在场几人愣住,完全不明白他突然这么亲密是什么意思。

      贴在不良耳畔的嘴巴张开了,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吗?

      然后,猛然爆出的一声凄厉惨叫划破了天空,把愣神的英良吓得一激灵。
      那不良惨叫着跌倒,五官扭曲纠结成一团,捂着耳朵不断打滚,徒劳的想从剧痛中逃离。

      跟着一起摔在地上唇边还淌血的小个子扭头就扑向被吓傻的另一个不良,把他撞倒,像只灵巧敏捷的剧毒蜘蛛,飞快从腿部快速爬到了胸膛,分开双腿坐在不良的锁骨上,不顾惊恐不已的尖叫和落到自己身上毫无章法的拍打,扬起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的拳头。

      砰、砰、砰……

      □□造重锤的沉闷击打声,伴随细微的咕叽声——是骨头碎在了肉里——让一旁浑身僵直的英良冷汗都下来了。

      很快,两个方才还气焰嚣张的青年,一个疼得失去了意识(也可能是吓昏的),一个被生生揍得晕死过去,都没了声息。

      电影里等主角解决了一切警察才会出场,老师也总算根据英良的定位姗姗赶来了。

      结果一来入目就是跟躺地上还在流血的俩“尸体”,始作俑者还不肯停,早已染红的拳头还在往血肉模糊的人脸打,简直是在复刻恐怖电影里的凶杀现场。
      秃顶中年人发出了公鸡被掐住脖子似的滑稽尖叫,以不符合他臃肿身材的灵敏度飞快的转身逃跑,还好英良早有预料死死揪住他的衣摆,简短精炼解释情况,才把人留了下来。不过眼看这位老师抖如筛糠,根本派不上用场,大学生只好自己上了。

      他长长的吐出口气,平复初次亲眼目睹血腥暴力的心跳,啪啪的拍了几下双颊,收敛了多余的情绪,快步到如同杀人鬼的小个子背后,手放在单薄的肩上,用邀请一起吃下午茶的平常语调说:谢谢你把这两个麻烦留在了这儿,但是也差不多够了哦?

      脸上、手上俱是鲜血的人仰起脑袋,扭着脖子,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仰视英良,形如正跳舞的人偶因发条动力耗尽而定格住了。
      英良面不改色的与对方红色的眼睛对视,没有丝毫退缩。

      顺带一提,老师用手机报了警叫了救护车就缩到一棵树后边去了,远远观望到学生不知死活的凑到了杀人鬼跟前,叫他紧张得一阵头晕眼花,赶忙往嘴里倒了一颗硝酸甘油片。

      幸好没有出现更刺激中年人心脏的展开,杀人鬼撤回视线后,周身可怕的气场都消失不见,他从不良身上下来,很无所谓的席地而坐,低头对着草堆里一只落单的蚂蚁发起了呆。

      然后在等待警察和救护的时间里,金木赶来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01章 #101 [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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