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记》羽翔123

4、干铺

　　害人的人，永远都在计划毒害人的计划。快儿走到绝某身后时，她感觉到一股欢喜之情。她不知为何会产生这样的错觉。直到绝某捂着口鼻转身怒瞪着她时。
　　那一秒，她才开心的一笑。在外人看来。绝某最恨的人，便是她这个搅屎棍。但如果绝某知道。爵色心中那些黑暗的事情后。他最该谢的人，是她。
　　绝某想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明明不喜欢这样的面对面。可他还在心里怀了一点期盼。可能真的是不撞南墙不死心的缘故，所以，他这些日子，总趴在墙头上往爵府哪儿看去，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再看什么。可那抹熟悉的身影，他总也看不到。还有那群猫。他最爱的伙伴，居然，一次都没有看到过。
　　有时候，距离近了，发生的是厌恶，相反的，距离远的，产生的都是思念和怀念之情。
　　快儿深知绝某心中的厌恶之情，不知为何。她很享用他的憎恶。应了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本就是无常，谁也预料不到下一步的变化。所以，她等候着绝某转身对她的感谢的言语。
　　依旧的，轻巧的步子，温柔的笑容。清脆的声音。没有变得，是心里的呼吸。那样的强烈和欢快。好似在过一会。它就能跳出心膛，宣告她的计划得逞的消息。
　　“这么多年了，爵色对你，还不如那群猫。小生物虽不会言语，但我看得出，它们和喜欢爵色。虽然，他们接触的时间不长。可和你比，它们的叛变，我无言以对。好吧，我来是告诉你，你主子，为何要这样对你？”
　　“我们的关系，再次的被你挑破。我搞不懂，你还要干什么？我就一个奴才，走到天边，我还是个奴才，不用你动手，我的下场都很悲惨。只是你这样处心积虑的，一次又一次的好言相帮。我算不清，是害我多还是帮我少？”
　　“你走，不是我唆使爵色的，是他自己做的决定。要不然，我会提前告诉你。至少，你会收拾一些换洗衣物在离开。不像现在这样。整日就一身衣服，时间久了，不怕别人误会你吗？”
　　“在爵色眼中，我是他唯一认识的。同样的，我不认识的人太多，在意的又那么的少。不好意思，你的坏计策，又没有实现。”
　　“是吗？汪府，我是没有招数。但你，别忘了。你既然是奴才，我也是个有钱，有身份的人。要是那天，想换个奴才用用。你说，我们的孽缘大？还是缘分多那？”
　　“我去哪里便是了。”
　　绝某撕开快儿递来的纸条，他嘟着嘴巴，愤愤不平的望着地面上的灰尘。他还以为，离开爵府，这个碍事的女人，再也不会见到。没想到。她就是一块狗皮膏药，他到哪里，都有她的影子，虽他不喜欢这号搬弄是非的人，但她说的对。爵色的决定，谁也做不了主。而且，爵色的心血来潮，那是他小时候最爱做的事情，现在。他早已经成年。
　　还会做那孩子之事？快儿说的不错。他的那群猫，从来都离不开他，现在，一个个都那么乖巧听话。这里面的道道，不是他这颗脑袋能想透的。事到如今，他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或许，纠缠他那么多年的心结，就那样解开了。那他也不用死守在这儿，虚度光阴。也许，他的早些离开，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很急迫也很需要的事情。
　　干铺在一处很简陋的箱巷子里。铺子里专卖干花瓣。初次进店看货的绝某，深深地被震撼到了，他没想到，干掉的花瓣，还有那么浓烈的香味。长久以来，他都以为，鲜花之所以被人喜欢，除了香味，还有那娇艳的模样。可现在，他才体会到，好看顶不上味道。如果一样东西，外表已经破旧不堪，可那股气味，总也挥之不去。
　　那所有人都会爱上这股味道，没有人会为了掉落的外貌。而去忽视那股沁人心肺的香味。在他沉浸在香味中，难以自拔时。从屋内走出一个扎着包子头的小丫头。
　　她笑吟吟的弯着腰，熟练的对绝某说到“我是小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