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可以有多远》冰海人鱼

5、初出茅庐

　　“我说你不要笑得那么诡异好不好！我们聊的是工作！”恬恬叫着：“耗子说他老爸帮他在一家广告公司找了一份肥差，他去报到的时候从内部了解到创意部还空缺几个职位，他建议我们去试试，毕竟那是家不错的公司，工作环境和薪水都挺理想的。”
　　“他们会要没有工作经验的新手吗？况且我不比你们，我不是科班出身的。”
　　“哎呀，去试试怕什么？我们在大学里也不过多学了几个软件。何况你文字功底扎实，画图什么的一直也是你的特长啊！而且到时候，耗子也会帮我们说说话的，他现在可是客户部经理了呢！”恬恬鼓动道。
　　我想恬恬也够天真，耗子刚去自己还没站稳又能说上什么话，而且好的公司招聘往往就是做做样子，空缺的职位说不定是留着最后内定的呢。我摆摆手说：“明天再说吧，我现在头有点晕，今天喝了点酒。早上别叫我，我要睡到自然醒。”
　　“懒虫，一年四季都在冬眠！”恬恬无奈地说。

　　一觉醒来，太阳呈90度角傲视大地。我揉了揉眼睛，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呵欠，想起了昨天晚上。象一个模糊的梦境，但梦里始终有小提琴的声音环绕耳畔，我笑着甩甩头心想说不定自己哪天会上瘾的，似乎心理学上有种病叫什么倚赖症，那我这个一定是“樱花屋美食琴声综合倚赖症”了。
　　我正在琢磨这个新名称是否很独特很有创意很够申请专利的时候，恬恬“咣当”把门踢开端着两个饭缸大步走了进来。我冲她直咂嘴：“呦呦呦，看看，哪个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红颜祸水是这样用脚开门的？都说近朱者赤，你跟我混了快4年，我的淑女风范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学会？”
　　“小丫头从来不攒口德，”恬恬恨恨的说：“你那套能吃能睡的作风幸亏我没学，否则我非得‘近猪者肥’不可。”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参破她的话，我张牙舞爪地从床上跳下来扑向她：“我哪里胖了？你说！我是魔鬼身材怎么吃都不胖，你一直嫉妒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好好好，别闹了，谁叫我比你大呢！三姐我帮你打饭了快吃啦，乖！”恬恬拍了拍我的头，象哄小狗一样，把饭缸递到我面前。
　　我义愤填膺刚想发作，突然发现饭缸里面是我最爱吃的竹笋炒肉丝，就什么脾气都没了。赶紧坐下，大快朵颐起来。
　　“昨天我和你说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恬恬说。
　　我这才记起来恬恬和我说过工作的事情。然后想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也没什么不好的，就说：“去试试呗，如果不成的话，我就当成陪你出去逛一圈了。”
　　“那可就说好了，下周一我们坐早上的火车去D市，到那里正好可以赶上招聘时间。那天早上无论如何你也得给我起来！”

　　坐在行驶的列车上，窗外的明媚风景在飞速倒退，恬恬在旁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哼着小曲，看她心情好得真的象出来旅游一样，于是我更郁闷。因为我的头总是呈现出鸡吃米的状态，点个不停，上下眼皮固执地要亲密接触。
　　这天早上5点整我就被恬恬折腾了起来，比我上的闹钟都准时。先是大叫我的名字，然后用汤匙不停地敲击饭缸，见效果不显著，就过来踢床板，拉耳朵，捏鼻子，就差没给灌辣椒水了，简直比当年的日本人还残暴。恬恬总是精力旺盛，这一点我一直可慕不可及。大一的时候学校要求6点钟出操晨跑，虽然她每天晚上夜话时都是核心人物，精神头儿好的跟狼似的，话题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可是如果必要第二天绝对可以象向日葵一样准时膜拜太阳，所以始终充当人气不旺的晨跑队伍的中流砥柱，而大受导员的赏识。我就惨了，因为从小睡眠就比较浅，不容易入睡且容易醒，只好时不时的在阳台上啊卫生间里啊躲避导员和学生会的追捕，还要象国宝一样黑着眼圈去上一二节课，使得对外貌的自信心倍受摧残。所以有人说，能吃得香睡得着也是一种难得的福气。
　　我和恬恬下了火车，站在站前广场上，正午的太阳明晃晃的使我有点睁不开眼睛，风吹得倒是很惬意，隐约带着一点湿润的海水味道，这使得我的脑细胞精神了许多，因为我联想到了面试完毕应该找家餐馆好好品尝一下D市所盛产的海鲜，恬恬则在一旁拼命地拨着手机。
　　“气死啦！死耗子不接我电话。说好了来接我们的，这人怎么回事嘛！”
　　“也许被什么事情拖住了吧。”我边说边用自己的手机打了过去。
　　“……他现在关机了。”我对恬恬说：“怎么办？你不是知道公司地址吗？我们还是自己找过去吧，别等耗子了。”
　　还好，这个城市的道路规划得挺分明地址并不难找，公司所在的白色办公楼不久就矗立在我们面前。进了装修华丽的大厅到前台服务小姐那儿登了记，得知“腾飞广告公司”所在的楼层，我们进了电梯。
　　“恬恬，你紧张吗？”在电梯里我问道。
　　“有点……你呢？”
　　“我也是。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和恬恬很有默契地一笑。
　　
　　不过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腾飞公司的这次面试竟然是董事长亲自出马的，如此架势使我俩头皮发麻，因为即使耗子立刻凌空现身怕也帮不上什么了。一番商议之后我们决定由本姑娘做主力赌它一次，这个安排一方面由于我曾在学院演讲比赛中得过2等奖，嘴皮子工夫稍微强那么一点点；另一方面用顾云飞的话说就是我“好歹也算个美女”，只希望这位董事长的年龄不要太老，这样也能让我“好歹”发挥点异性相吸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