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无不胜》顾慕晗

22、出头(三）

　　楚季简直形容不来此时的心情，愤怒还有一点不愿承认的高兴？

　　谢寒把楚季拉到沙发，又把他强压下去让楚季坐下，“宝贝儿，我们先不谈那些令人不高兴的事情，去找莫谦吧，他和mike每天都会有很多好玩的东西，让自己放松几天好吗？过几天后，我会让你上班，你想怎么样都随你，毕竟让你高兴才是我的初衷不是，还有关于别的女人，别的男人，我们都不说赌气的话，你老公我心小，小到只装的下你，多一个人都难受到死。”

　　谢寒像个无赖一样把头靠在楚季的怀里，楚季也是无奈，对于谢寒这种一会炸毛一会又软软的像条大狗一样的人类无可奈何。

　　莫谦那边其实早对楚季好奇心暴涨，谢寒是他从小看到大的，眼高于顶，看着善良好说话，但是私底下眼光犀利看人一看一个准，一个让谢寒念念不忘了十几年的人，莫谦不是不想看，但没谢寒松口，莫谦不会见他的，怕给楚季吓怕了，谢寒下辈子没着落。

　　“莫少，这个是表江诗丹顿限量款。”某奢饰品大厦，中年的经理在后面跟着莫谦简绍这新的瑞士名表。

　　莫谦拿起来看看，又看看了价钱，把表扔了下去。

　　“Ulysse Nardin的皇家蓝色陀飞轮，去定一款吧，这个月内我要拿到。”莫谦又环看了一周，实在没什么特别的。

　　用来送楚季必须得好点，毕竟谢寒对他的mike也是大方的很。

　　mike对手表也是很有研究，“honey，就算是我的生日，也不用上千万的表，再说我也有只差不多的，还是谢寒上次送的。”

　　莫谦摇摇头，“亲爱的，不是送给你，人情世故，谢寒送你就是想让我给他回礼，本来以为这辈子回不去了，没想到他找到了，所以得送给楚季。”

　　Mike的说是关于谢寒和楚季的，也是很上心，“honey，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楚季。”

　　“那得看谢寒的意思了。”莫谦笑笑，他也是无奈，谁知道看上个人，却那么多麻烦。

　　谢寒把楚季在家里囚禁了几天，楚季也不闹，还是自己过自己的，不过也不搭理谢寒，谢寒做好饭菜，虽然手艺差但味道还可以，楚季从来不吃，谢寒也不低头，有什么事情能说清就好，但楚季就是不肯交流，谢寒这两天也是火大，第三天就出去，想见见闵言。

　　约在了一个饭店，气氛浪漫的很，不过这一男一女却是为了别的男人来的，闵言是个很有气质和修养的女人，要不是小时候就让认识楚季并和他发生了关系，谢寒觉得他们还真是挺配的，不善言语，但清冷的不可侵犯，最起码长大后的楚季就是给谢寒这种感觉，天地苍茫，孤独而遗立。

　　“我正在做交接，这个星期就能完成，你不必担心，我很快就会回美国。”闵言开门见山。

　　这么直接，倒显得谢寒太过分的刻薄，“我在医院说的那些话，你是想气你的父亲，那种身份什么的，我是不会在乎，楚季也不会。”

　　闵言无奈的笑笑，“我只知道他心里有人，却没想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输在起跑线上，连性别都是错的。”

　　没想到闵言是这么通透的女人，谢寒想说其实楚季为了闵言的工作的事和自己在置气，但也说不出口，要是闵言不死心，或者楚季对她真的有情，自己必须扼杀一切莫名的危险在摇篮里，想想要是楚季工作的地方有一个可能构成情敌的人，那自己怎么能睡的安稳。

　　“你等下，我有个电话。”谢寒走到走廊，拨了楚季的电话。

　　那边的声音有点疲惫，“怎么了？”

　　“宝贝儿，我就想问问你，如果我真的让闵言离开医院，你会生我气吗？”

　　那边没有言语，过了几十秒，楚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会讨厌你。”

　　挂了电话，谢寒感觉到什么东西在心里发芽并迅速膨胀，压抑的难受，莫谦的话在耳边响起，“你确定他还是你认识的那个小男孩吗？他是真心的？他有说过自己愿意甚至喜欢你吗？”

　　招魂术，靠死者在世间血亲的意念，血亲越是无情，魂魄则凝聚力越是强，楚牧田的魂魄能有形状一是那个药引是至亲之人，二是那个人冷血无情，尤其是男女之情。

　　那个药引就是楚季，那个无情到能使魂魄凝聚的人是楚季，药引之人内心越是阴暗无情，魂魄越是猖狂色*欲*心强。

　　谢寒无奈的叹口气，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会这么伤感。

　　闵言最终是没有去美国，谢寒还是妥协了，他现在有种无力感好像自己全部力气打到空气中，自己满怀期待，却总是一无所获，不伤身，却伤心。

　　谢寒晚上的时候没有回公寓去了莫谦的别墅，莫谦也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生气什么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甚至拿出自己的珍藏的酒，mike没有那种会伤心的基因，也解决不来谢寒的烦恼，被莫谦推去睡觉去了。

　　“他为了一个女人不理你，这不是很正常嘛？他不一定是因为喜欢她，可能真是朋友的原因。”莫谦给谢寒倒上酒，自己也喝了一杯。

　　“我不想承认，但是，他好像真的不喜欢我，什么都是我一厢情愿，他就像个木头，不，是装作木头。”谢寒一脸伤心欲绝的样子。

　　莫谦没有见过这样的谢寒，他们舅侄二人很少这么推心置腹的谈过，应该说谢寒没有再感情方面遇到什么挫折，上次就是因为楚季，他求自己带他去四川，15年后，有一次，还是为了同一个人，自己因为自己就够死心眼，没想到一向通透的谢寒却在感情上陷这么深。

　　“你为人处世都有自己的一套，怎么在这件事上就那么死心眼看不清，化不开就放手，伤的太狠就往回走，我当年和。。，现在也不是好好地吗？”

　　谢寒摇摇头，不一样，小时候没遇到楚季前不知道什么是心动，遇见后，就再也没遇见过，再一次看见后再得到，就无法承受失去，那样的人生，就像是白开水，以后无论如何，我总是要和他走下去的。

　　“我不是在吃什么醋，我是在伤心，他是怎么会是那个能做药引的人，究竟是什么事让他成了那样的人，真的是我上次的失约让他。。”

　　谢寒的电影筹备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来年春天的开机，马上要过年了，这个时候谢寒往往就要回家过年，今年要回去也得是两个人，小敏马上也就要放寒假，无论如何也是瞒不住的，谢寒倒是没什么，楚季那边，不知道他打算怎么说。

　　“你要是不好对小敏说，我和她说。”谢寒给楚季夹了一块排骨说。

　　“不用，她早就知道了。”楚季面不改色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说。

　　谢寒倒是吃了一惊，“她怎么知道的？”

　　楚季慢悠悠的吃着饭，“你舅舅那么折腾的一个人，小敏说，晚上的时候，整个别墅都在晃似的。”

　　话说出口，楚季脸慢慢红了，小敏毕竟还没成年，虽然心智还算成熟，但。。

　　谢寒也感到不好意思，“我回头肯定要说他，怎么那么不懂事，小敏毕竟还小。”

　　楚季其实话还没说完，小敏感觉到旁边的异常，就去敲门，她没想到莫谦和mike有那档子事情，敲开门后mike就穿这个内裤，里面莫谦喊了起来，“那个小兔崽子坏老子好事。”

　　其实莫谦也是忘记了还有小敏了，不过他觉得小敏也有16岁了，也就不避讳，看小敏还定定的站在那就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吗？回去问你表哥和谢寒去。”

　　所以第二天一早，楚季就接到了小敏的电话，楚就在这边尴尬的说不出话，小敏却喋喋不休，她什么没见过啊，她学校就有好几对，还有一堆颜值很高的呢，出柜就出柜吧，楚季在她心里还是那个帅气的学霸表哥。

　　“那倒是我应该回去说说了，也是应该让你见我的家人了。”谢寒拉起楚季的手，“那样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我不怕什么世俗的看法，我要让全世界认识我的人都知道，谢寒就是出柜了，那个人就是楚季。”

　　楚季把自己的手从谢寒手里拉出来，“谢寒，你为什么这么幼稚，就算你不在乎，我不在乎，但你的家人，我的家人在乎，你怎么能那么自私。”

　　谢寒眼里的希望慢慢熄灭，“也是，宝贝儿说得有道理。”

　　楚季看出来谢寒的失望，反拉着住谢寒的手，“真的，不要在乎这些。”

　　谢寒宠溺的笑笑，“不在乎，宝贝儿不在乎，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