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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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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秘书是个美女，美女总会让人怜惜的。
这个美女倒在血泊中，胸口插入一把尖刀，死不瞑目，那就更让人怜惜了。很多人虽然畏惧76号的蛇蝎美人，但有热闹看，又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态，嗡嗡嗡围观了一大片。
汪曼春狠狠咬了咬牙，怒气冲冲地让手下把周围围观的人群赶开，不走的就当成同党抓起来。封锁泰山百货，那经理苦着脸来说情，被找不到出气口的汪曼春一脚踹翻。
阿诚正好赶到，下了车走过去，斜眼瞟了一下地上的尸体，眼睛闪过诧异与不忍：“汪处长，我来了解一下案情。”
汪曼春回头看着阿诚，不知怎么，出于女人的直觉，每次阿诚出现她就警铃大作。或许出于阿诚对师哥有可能的背叛？她摇摇头：“还不清楚。”
阿诚脸色不好：“汪处长，好歹是新政府的人，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他不怎么留情的给汪曼春挖了个坑。
“你急什么？”汪曼春撇撇嘴，转头吩咐手下把所有顾客和店员过一遍筛子，又对阿诚道，“回去告诉师哥加强防范，别掉以轻心。案子有了眉目，我亲自给他汇报。”
看着汪曼春离开的背影，阿诚终于松了口气，又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已经被盖上白布的李秘书，转身上车。
明公馆台球室。
一个低杆，明楼直起身子，观察着台面上台球的布局，问道：“我们的人没来得及去，李秘书就死了？”
“是，明台趁乱脱险。”
“哼，这要还走不了，王天风就可以退休养老，别误人子弟了。”
阿诚笑起来，手轻抖打出一个侧旋球：“大哥，现在可以断定，堂哥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一直在帮我们。”
“他所知道我们的身份，是全部还是一部分？”
“或许是一部分？”
“或许？”明楼瞪阿诚一眼，“你现在也开始不靠谱了。那你认为明堂是什么身份？”
“共产国际的人，而且位置还不低。不然不会这么有指挥权，居然插手军统的事。”
“你怎么不认为他顾着兄弟情谊？”
“兄弟情谊必然是有的，不过也不是这种暴露法吧？只差没明着说了。”
明楼笑笑。
阿诚接着说道：“大哥，我们要不要挑明了？堂哥这左一道右一道的，虽然帮了不少忙，但这么插手，以后万一沟通不畅，反而掣肘。”
明楼想了想，伏低身子，杆尖轻滑，“啪”一声，十分漂亮的进洞。他放下球杆，整理一下衣领：“说的是，看来我们得主动一些，堂哥，是最要面子的。”
茶楼的雅间，明堂兴高采烈地听着婉约的江南评弹，对面坐着明楼和阿诚。
一曲完毕，那姑娘敛眉行礼，便收拾东西出去了。明堂喝了口茶，回味无穷的晃晃脑袋，瞥见明楼和阿诚对视一眼，不乐意地放下茶杯：“你们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啊，没事叫我喝茶？明大长官你现在忙的要命，还这么有空？”
明楼不说话，低头喝茶。阿诚笑笑：“堂哥，最近生意可好？”
“好！怎么可能不好！哎，对了，阿诚，你大哥连个正经职位都不给你，不如我请你给我当投资理财顾问吧！我给你开高薪，你别光守着你大哥，啥也捞不上。”
阿诚出其不意被明堂一将，下面要讲的词都忘了，愣在那里。明楼则一口茶噎在喉间，赶紧掏出手帕擦擦嘴，说道：“大哥，你的矿产资源什么时候出货啊？”
明堂恨恨的：“还是要谢谢你上次给我解决了那个日本婆子，让我和日本军部挂上钩了。现在好，去了狼来了虎，这货得听日本人的，虽然不会亏钱，但什么时候出货小日本说了算。”
“大哥这可就不厚道了，我帮了忙还不讨好。”
“屁，拉我跟你一起做汉奸？”
“什么时候出货告诉我一声。”
明堂的眼神一厉：“日本人说了，不许透露。”
“你出货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明楼重复道。
“嘿！我就说你突然掏腰包请我喝茶听曲，根本就不是你的抠门作风呐，原来在这等我呢。”明堂嘟嘟囔囔着。
明楼笑笑：“这可算你一功。”
“不要！就问你有钱拿吗？”
“这个真没有，给你送个‘升官发财’的锦旗怎么样？”
”我呸！说你抠门还真是个严监生啊！我告你，不给钱不办事。想好了，后天到跑马场给我助助威，当然，钱你掏。”明堂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拉开门，明堂突然转过身：“赢了的奖金归我！”说完嘴里哼唱着“十二楼中月自明......佳人是独对寒窗思往事.......”下了楼。
明楼与阿诚相视一笑。
过了两天，正是周末，跑马场人山人海，明楼与阿诚在会员休息室等了明堂好久，才见明堂不紧不慢地进来。
这里的会员休息室极为私密，对于金主的服务非常周到，如果没有吩咐，是没人随意进来的。
明堂的后面跟着一人。
一身男装，礼帽压的很低。身材算不上高大，被胖胖的明堂挡了个结实。
门关上了，明堂向左一步，身后那人这才站出来，微微一笑：“明先生。”
明楼和阿诚如遭雷击，刚看到明堂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几近瞠目结舌。一瞬间，阿诚挡在明楼前面，右手条件反射般掏出枪，咆哮着顶在那人的鼻尖：“你想干什么？！”
明楼和阿诚都认识此人。
特高课课长——御手洗千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