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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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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明楼微微的诧异。
“是的，我还没来得及传达命令，就传来了许鹤的死讯。病情突然恶化，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死了。”
“看来，是一件好事。”
阿诚点点头：“是，我们的运气不错。”
“运气......”明楼沉吟着，“真的是运气吗......等等，阿诚你是从陆军医院得到的消息？”
“哦，不是，早晨我去了趟特高课，碰到高木被御手洗撤职，一脚踹到了后勤部，两个秘书小声议论被我听到了”，阿诚解释道，“南田回国，‘孤狼’不知道她是否交接给了御手洗，我想去查一下是否有这份报告。而且那天在领事馆大哥问南田要的关于许鹤搅乱上海金融市场的情报，御手洗派人让我过去专门告诉我一声没有了，她......这是不是有病啊？她还下发了一份抓捕上海地下党的文件给76号。喏，这个。”
明楼蹙了一下眉，转而展颜，对阿诚笑道：“有意思。”接过阿诚手里的文件翻阅起来。
阿诚双手撑桌，靠近明楼：“大哥，你觉得有问题？”
明楼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或许吧。”
行动处处长办公室。
“嘭”的一声，梁仲春吓了一跳，转过身看着破门而入的汪曼春不满地说：“我说汪处长，你会不会敲门啊？”
汪曼春轻哼一声，随手把门带上，走过来手一伸：“文件。”
梁仲春气的絮絮叨叨：“我也算是你的顶头上司。”
“特高课的文件。”
梁仲春郁闷的没脾气，从抽屉里取出刚从明楼那拿的文件甩给汪曼春：“上官发话了，都赶紧办事去。”
汪曼春一边拆看一边说：“情报还没弄清，去哪抓人。没有证据，就等着再挨骂呐。”
听到这话，梁仲春眯起眼睛：“汪处长，都是你上司。你师哥说一句话你记得牢牢的，我说什么你只管当放屁啊。”
汪曼春不耐烦地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梁仲春拄着拐杖坐到椅子上，“意思就是汪处长如今说话做事收敛点，眼睛里有点人，人！”
“怎么着，梁处长也觉得自己在别人眼里不是人？”
梁仲春差点被口水呛着：“你......汪处长，南田洋子都走人了，你还能仗谁的势啊？那个御手洗，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谁要跟她相与？”汪曼春打断他的话，“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等等等等”，梁仲春一脸无奈，“都在76号混，甭狗咬狗成么？汪处长，先坐。”
汪曼春撇撇嘴，捞出椅子坐好。
梁仲春沉默了一会儿，指着那文件问道：“汪处长看完没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不就是把76号的老本行拾起来么？”
“可见汪处长压根没好好看呐”，梁仲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总觉得这文件透着古怪。你想啊，抓上海地下党，抓所有的反日分子，这就是76号存在的目的啊。特高课至于闲的没事干把这件众所周知的事情多复述一遍？换了个课长就换了个脑子？”
汪曼春愣了。
梁仲春道：“这份文件不像在下达命令，倒有点像在提醒，对于反日分子脖颈上的绳子要再次勒紧了。就好像在抓人前还要通知对方一声。”
“特高课在表达对76号的不满？”
“不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份文件没有针对我们，甚至连搭理都不屑。”
汪曼春嗤之以鼻：“那针对谁？”
“我不知道。”
汪曼春冷笑出声。
“我只敢猜一猜......你的那个师哥？”
“我不接受你的判断。”
“呵，就因为他是曾经的情人？”
“现在也是。”汪曼春瞪视着他。
“得得得，你骗谁呢。你每天在他身边呆的时间有他那个私人助理阿诚呆的久吗？”梁仲春一脸不屑。
“你的直觉没怎么准过。”
“你是因为一直把我当小人物所以懒得相信我的话？汪处长呐，可千万别看不起你身边的小人物，或许他就能取代你的位置。”
汪曼春翻了一个白眼，丢下一句话就走：“无聊。”
“难道真是我想岔了？”梁仲春看着桌上的文件思索着，然后又抬起头对着她背影哼笑两声：“一点男人的心思都不懂，平时挺精明的一人，这时候傻成狗。”
接着又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要说了解明长官，估计是阿诚兄弟吧。话都不用说一句就把事办成了，这样明长官还不满意，怪不得我们挨骂更多。得了，还得干活。”
他提起桌上的电话：“童虎，来我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