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天司空》易青莲

446、朔望（9）

　　“卡斯托尔，送她们去那个地方！”厄喀德娜突然嘶吼了一声，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愉悦地吮着手上的鲜血。
　　阿瑞斯还没反应过来，场景忽然一下子变幻了。
　　“嗯……”露娜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起来，四处望了望，叫道：“二货？！”
　　“我没事。露娜你还好吧。”纱织勉强站起身来，走到露娜身边抱住她，“这里是什么地方？”
　　露娜四下里望了望，她的眼睛霍然瞪大了，带着惊骇地神情，“这是、这是格劳科斯的陵墓！”
　　“什么？”纱织紧张地四下看了看，整个空间里星光流转，明显是个异空间，“这是个异空间吧？会是格劳科斯的陵墓？”
　　“错不了。格劳科斯死之后卡尔跟海因茨将他安葬在异空间之中，他们后来把这个坐标告诉了我。而且，还有一个最简单明了的证明，你看那里……”露娜伸手指向一个方向，纱织循着望去，心里忽地一跳。
　　一把剑插在地上。
　　“那就是格劳科斯交到雅典娜手上的，一剑就毁灭了整个冥王军，雅典娜的佩剑——荣光之锋。”
　　“不错，果然不愧是阿尔忒弥斯女神，传承了圣域从诞生到至今所有的历史隐秘。”厄喀德娜吐着蛇信，摇摆着蛇身出现在两姐妹面前。
　　纱织抱紧了露娜，紧盯着厄喀德娜，不断盘算着。
　　“你不能去拿荣光之锋！”露娜在她怀里以小宇宙说道。
　　“为什么？那不是我的佩剑吗？有了它我可以保护你！”
　　“不行！雅典娜转世为人，领导圣域为人类而战是由神与人之间的三个约定束缚的，荣光之锋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你亲手拿起荣光之锋，就等于破坏了一个约定。如果三个约定都被破坏，那天地之间的秩序就彻底崩溃了！”
　　“彻底崩溃？世界会毁灭吗？”
　　“会恢复到提丰之战前的状态，神将不再是神，兽也不再是兽，新的秩序，将取决于人类将如何选择。”
　　“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吧？我不认为人类会选择厄喀德娜作大母神。”
　　“不不不，那也不是最坏的结果。最坏的结果是……人类的想法太复杂，无法做出选择，那世界将永远是一片混沌。”
　　露娜抬起脸望着纱织，目光清澈而深不可测，“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你必将离开圣域，离开圣斗士们。”
　　纱织不知该如何作答，她下意识地将露娜再次抱紧了一点。
　　悄无声息地，厄喀德娜身边出现了两个男子的身影。
　　“卡斯托尔？怎么可能！”露娜惊叫道，“你不可能没有死的！”
　　“他么，现在介于生与死之间，我让他维持着这个状态，如果有合适的神格的话，就可以帮他复活，再帮他兄弟复活，也不是不可以。”厄喀德娜甩了甩长长的蛇身，“这件事可费了我不少力气呢，能吞噬一个神明来补一补自然是最好的，小东西，你看上去就很美味啊！不过真没想到赫拉会跳出来搅局，她隐藏的够深的，而且你俩不是一向痛恨彼此的吗？”
　　“赫拉……你把她怎么了？”露娜从纱织怀里挣脱出来，大喊道。
　　厄喀德娜微笑不语，轻抚着自己的肚子，露娜与纱织只觉得一股寒意直冲心底。
　　“你吞噬了赫拉……”露娜不敢置信地摇着头，忽然看到阿瑞斯，怒火中烧地怒斥道：“阿瑞斯！你居然放任她吞噬赫拉？！那是你母亲！是奥林波斯山上最疼爱你的人！”
　　阿瑞斯从刚才开始就阴沉着脸什么都不说，此时此刻他开口道，声音低沉而疯狂：“最疼爱我？！哈哈哈别逗我笑了！她最痛恨的就是我！既没有雅典娜的战斗力，也没有赫尔墨斯的机巧百变、招人喜爱，更不像你们两个！”
　　“光明双神！辉煌灿烂！奥林波斯山上，克罗诺斯最迷人可爱的后代！”
　　“支撑天地秩序的四王，没有一个是神后的后代！”
　　“身为神王宙斯的合法正妻，诸神的皇后，她却只有两个儿子，赫菲斯托斯和我阿瑞斯，一个瘸了一条腿的残废！和一个奥林波斯山上的笑柄！”
　　露娜听得有些呆，但她依然愤怒，大声说道：“可她依然爱你！赫拉是你的母亲！你干的那些蠢事那次不是她给你收拾烂摊子！”
　　“爱我？哈哈哈！”阿瑞斯放声狂笑，笑够了之后他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她每次帮我之后都是用什么眼神看我的吗？不是责备！是轻蔑！她根本看不起我！她甚至都不愿意花时间来责骂我！她只是说——你知道她说什么吗——你为什么不能像赫尔墨斯一样？为什么不能像阿波罗一样？为什么不能像雅典娜一样？甚至是——你为什么不能像阿尔忒弥斯一样？像你一样！听见了吗？像你一样！像个姑娘一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