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天司空》易青莲

339、母亲·神灵·约定（3）

　　露娜坐在冰河腿上，轻轻晃着她两条小腿，带着一点点回忆的迷茫神色，她轻轻地说道：“那年，娜塔莎来到希腊，她已经是俄罗斯乃至全世界的首席芭蕾舞者了，她跳着‘阿尔忒弥斯女神的金色小鹿’，征服了所有的凡俗人类。”
　　“那天晚上，她独自一个来到了诸神的神庙之前，跳起了天鹅湖，她是白天鹅奥吉塔公主，又是黑天鹅奥吉莉娅公主，无论是白天鹅独舞，还是黑天鹅的32圈挥鞭转，她都跳得浑然天成、叹为观止。”
　　“娜塔莎的舞姿，连诸神都赶来欣赏，在明亮洁白的月光之下，在古朴沧桑的废墟之间，轻盈地跳着，时而纯洁娇弱，时而黑暗鬼魅，天地万物，都以沉默为她致敬，为她喝彩。”
　　“妈妈……她为什么独自一个在深夜去跳舞呢？”冰河轻轻地问道。
　　“有所感应吧。”露娜轻叹，“人类之中，被称为天才的那一类人，在自己的领域之中做到极致，凭借自己的天赋与努力，可以触摸到神的宝座。”
　　冰河沉默着，没有说话。
　　“娜塔莎跳着舞，她的舞姿取悦了诸神。当她停下来时，她发现神灵出现在她面前。”
　　“神灵问她，有什么愿望。”
　　说到这里，露娜突然沉默了下来。
　　“妈妈，她向神灵提出了愿望吗？”冰河问道，他不知怎地，有些惴惴不安地感觉。
　　“她提了。”露娜冷冷地说道。
　　“她的愿望，实现了吗？”
　　“还没有完全实现。”露娜抬起头，望着冰河，又叹了一口气，“要完全实现，必须由你来啊。”
　　“妈妈的愿望，是什么？”冰河紧张地问道。
　　“娜塔莎，她虔诚地跪在地上，向神灵提出了一个愿望。”露娜又沉默了一下，“她，想要一个孩子。”
　　“娜塔莎向神灵许愿，祈求神灵赐给她一个孩子，灵魂像冰晶一样纯净，容貌像雪花一样美丽，心灵像天鹅一样高贵而自由的孩子；一个聪明美丽宛如星辰，诸神与诸魔都要竞相争夺的孩子！”
　　露娜的声音越来越空灵、越来越像洞悉一切过去未来、悲欢离合的神灵的声音，令她最后的话语，听起来让人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冰河无力地垂下手，魔方“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露娜小姐！神灵怎么可以这样？那明明不是我母亲的真正愿望！不是真正的……”冰河激越的说着，随即住了口，因为露娜清亮地眼睛正静静地看着他，一直看着他，直到他自己无力地低下头去。
　　“不是吗？”露娜轻轻地问道，冰河无言以对。
　　“是愿望不是真正的愿望，还是为实现愿望所付出的代价，不是你真正想让她付出的代价？”露娜轻声询问，冰河偏过头去，眼泪划过了他的面颊。
　　过了半晌，冰河轻轻地问道：“露娜小姐，我的母亲，她后悔吗？”
　　“我哪里知道。”露娜又恢复了那种小孩儿的无忧无虑姿态，她耸耸肩，“小墨一把她带到冥界，她就快快活活地去投胎了，她有没有后悔，我哪里知道。”
　　冰河忍不住破涕为笑，他知道，如果心里有执念，是不可能去投胎的，既然能快快活活地去投胎，娜塔莎一定是对自己的人生毫无遗憾。
　　“她都没有看到我长大……”冰河又忍不住低声伤感道。
　　“你错了。”露娜小脸儿神情严肃，她一手指指天，“繁星为鉴，诸神为证，约定终将被完成，愿望终将被实现。”
　　“到底哪位神灵答应我母亲的请求啊？”冰河好奇地问道。
　　“阿波罗。”露娜啜了一下手指头，“毕竟他是文艺之神。”
　　“那为什么会是露娜小姐来帮我的忙啊？”
　　“因为还有我。”
　　“啊？”
　　“我们一起答应的啊。虽然锅锅是文艺之神，但是当他奏乐，文艺女神们唱歌跳舞的时候，担任领唱和领舞的可都是我耶！”
　　“而且，”露娜摇了摇手指，“做为哺育青年人的女神，这个愿望也只有我能帮娜塔莎达成啊。”
　　“啊哒，想起来了，还有事情没有哆（说）完。”说着露娜一手招了一招，手机飞到了她手中。
　　“咴，贵鬼，跟你家教皇哆，胸针本神赔给他了。”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跟冰河在一起？有个叫米兰的地方在卖衣服，人类娘要去抢购，给了本神小钱钱要本神自己找地方玩，本神就来找他了啦，而且正好可以把事情办了。人类娘抢购完我们就要回希腊了。冰河这里有五颜六色的丸子，你要不要次（吃），本神可以分乃次（吃）。”
　　“什么绿色的丸子啊？”贵鬼一脸懵懂。
　　“说·要！”米罗压低了声音，用口型指挥贵鬼赶紧答应下来。
　　“要是很难吃怎么办啊？”贵鬼有些不太情愿，穆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贵鬼赶紧叫起来：“要要要！我要吃！哎哟我的耳朵……”
　　“……”露娜一脸嫌弃地看着手里的手机，片刻之后直接挂掉了视频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