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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3 ...

  •   白小瑾老爸快五十岁了,依旧是帅哥一枚,身材因为长期健身保持良好,戴着墨镜随意站着的气场轻松秒杀一众小年轻,这样的男人说是年近半百,简直不可思议。
      白小瑾的老妈和老爸是二婚,老爸其实是她的继父,她白小瑾呢就是老妈带来的拖油瓶。但实际情况远比这个要复杂。白小瑾还没出生,她亲身爸爸就得白血病病逝了,白小瑾三岁时,老妈才跟老爸结的婚,弟弟洛瑾珂出世的时候,白小瑾已经年方五岁。老爸一直是将她视如己出的,即使是小弟出生,也没有分走老爸对白小瑾的爱。白小瑾从长辈们的言语中了解,老爸和老妈大学的时候就是恋人,而且十年相濡以沫,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分开。分开的原因白小瑾隐隐知道一些,老爸老妈也没有讳莫如深,就像老爸说的,做错了事情就是做错了事情,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但她没有去问过两人。
      她其实有点害怕去知道,自己不是父母亲爱情结晶什么的。
      这些都暂且不表。
      白小瑾挂水挂到一半,三名室友又咋咋呼呼来看她,给白小瑾带来了热腾腾的稀饭,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平日里与白小瑾来往比较密切的同学,原本冷冷清清的病房,一下子塞满了嘘寒问暖。白小瑾被吵得脑仁疼,却不能把人赶走。好在他们早上都有课,稍稍滞留了几分钟就离开了。白小瑾托明颖给自己请假,草草喝了几口稀饭暖了身子,又睡了过去。
      护士中间来看过一次,给白小瑾换药水。再一次醒来,是被言树的电话吵醒的。白小瑾一接通电话,半个“喂”字刚刚出口,言树就开始狂轰乱炸了:“小瑾,你感冒了?”
      白小瑾永远不明白言树关心则乱的心情,心里埋怨身为助理的言树太不够冷静,和明颖那小姑娘半斤八两,而且还十分害怕言树把自己得病的事情捅到她老爸老妈那里,便不眨眼地说谎道:“没有,就是嗓子突然有点不舒服。”
      言树是什么人?如果不是够细心可靠,也不会被白小瑾老爸挑中给白小瑾当助理了。他在听了白小瑾的一句话之后,便已经笃定她在扮演一只嘴硬的鸭子,说道:“你别骗我了,你有没有生病我听不出来吗?看医生了么?医生怎么说?今天还上课吗?请一天假休息吧,多喝点热水。”
      白小瑾把手机拿开老远,估摸着言树唠叨得差不多了才放到耳边,敷衍地嗯了一声。
      白小瑾是个脾气好又温和的人,但这不代表她就十分有耐心,事实上她的性格中就很好母上大人急躁利落的一面,尤其不爱拖泥带水,唧唧歪歪。她心想:“难道我就不能照顾好自己吗?何必多费那么多口舌?”
      不过也只是这么想想而已,言树现在是NE公司里的一线经纪人,每天的事儿多得转不开,还得费心去给白小瑾当助理,还吃力不讨好,这不是寒人心么?
      言树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自己鞭长莫及,无可奈何地说道:“小瑾,你不要西嫌言哥啰嗦,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而且你……”
      白小瑾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说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会注意的,我从小锻炼身体,体质好着呢,你别担心。言哥,你找我是有别的事吧?”
      “晚上《天下》杀青宴,导演问你要不要参加。”
      《天下》就是白小瑾主演的那部男人电影,昨儿刚拍完了最后一幕,杀青了。把各主演邀请过来安排个杀青宴算是业内的一个惯例。白小瑾不是第一次演戏了,但之前都是些不重要的小角色,杀青宴能不去的,都被言树给推了。这次白小瑾作为《天下》唯一的女主角,不去参加说不过去,明显是在驳导演的面子。
      《天下》是NE这几年来投资最大的一部电影,大IP改编剧,NE花了重金请了一线编剧赵晓天操刀,又请来名导黄山担任总导演,演员阵容集结了众多一线实力演员,嫩肉鲜肉腊肉齐备,也就是白小瑾这个女主演名不见经传。
      但白小瑾真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吗?能在这样一部大热的剧里出演女主角还不透一丝风声,低调地好似真是个领了盒饭就走的群众演员的,会很简单吗?
      杀青宴的事导演只是跟言树提了一声,没指望白小瑾能够答应。言树一开始也觉得白小瑾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参加为好,后来想想,又觉得在这样一个随便拎一个酱油角色就是前辈的剧里,白小瑾什么聚会都不参加未免太不合群,必然会给前辈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往后反而会成为白小瑾发展的阻力。思来想去,言树始终拿不定主意,给白小瑾亲妈去了一个电话。白小瑾亲妈的意思是,看白小瑾自己的意思。
      母上大人一直都不愿意白小瑾去演戏,倒不是觉得娱乐圈的水太深,毕竟他们一家人都是在娱乐圈打滚,水深不深难道他们自己没有话语权吗?只是演戏这种事情听起来好像很风光,其中有多苦有多累,大概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能知道。三餐是不定点的,赶起戏来昼夜颠倒是常事,最要命的是季节也可能颠倒,三伏天拍摄寒冬腊月的戏,里三层外三层戏服,不消片刻就能悟出一身的痱子。白小瑾昨儿拍那场戏,也是瞒着母上大人的,否则母上大人怎么可能不杀到剧组来。白小瑾从小养尊处优,就是那种离开大人几分钟就眨巴着眼睛委屈到掉泪的黏糊糊的小孩,她母亲实在也想不明白,白小瑾为何突然想起演戏,当时一对三没能阻止,想着孩子吃过苦头就能打消这个念头,谁知转眼就到了第四年。
      想着孩子大概是真的有兴趣。倘若孩子想要在这条路上发展下去,也得让孩子自己去披荆斩棘。
      白小瑾想了想,说道:“好,我会去。言哥,稍后把地址发给我。”
      “我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别耽误你事儿。”
      言树沉吟片刻,道:“那行。”
      白小瑾挂完水,自个儿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宿舍打理了一番,抱着书去赶去上上午最后两节国际贸易课。她去得晚,室友也不知道她要回来上课没有给她占位,只能坐到教室后面去。坐好抬头,正巧和刚进来的楚端双目遥遥相对。
      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哪哪都有他!
      其他同学也是满脸疑问,怎么是楚端来上课?
      被所有同学嫌弃的楚端面不改色,说道:“你们的老师今天请假休息,这节课由我代上。拿出你们的课本翻到第一页……”
      早知道会是楚端来代课,自己就不该来上课的,白小瑾想。
      白小瑾在假期的时候就温习过这个学期的课程,楚端此刻讲的一些概念理论白小瑾早已理解得一清二楚,不想再听楚端废话,就拿着手机跟发小丁一然微信。
      她全身上下充满了一种名为和楚端唱反调的快感。我不好好听课你给我扣两分平时分那我就更要不好好听课了,即使是平时分都扣光了只要卷面分过关,左右都不会挂科。你楚端不就是挂人这点能耐吗,我看你能奈我何。
      白小瑾自小接受开放式教育,老师们因材施教,热衷于给予鼓励和赞美,以至于让白小瑾错误地理解了教师的涵义。遇上楚端这样的就有点发懵,回过神来的时候觉得楚端故意使自己难堪,三番五次,积怨加深,温和的小兔子露出暴躁的本性,莫名其妙地进入了中二期。
      金融学院的教室设计得很不科学,不像其他学院是阶梯教室,地面是水平的,教室前后都是同一个高度,而教师的讲台却远远超出了三尺,授课教师居高临下,下面学生的任何小动作都能一览无余。
      楚端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白小瑾偷偷摸摸在干嘛。白小瑾病还没好透,脸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时不时还咳嗽几声,除了刚开始那一刻,下面的时间全程没把眼睛抬起来过。
      楚端没再去看过白小瑾。
      白小瑾上到第二节课,感觉脑袋又沉起来,好像又烧了,丁一然还在微信跟她叽叽喳喳,说:“小瑾我好想回去,东莱国真不是人呆的,走在大街上都是蓝眼睛白皮肤的黄毛鬼,一点都不好看,我还是喜欢我们朔光的帅哥,那才叫一个水灵,想想还要念三年,我快要疯了……”
      丁一然当年是在东莱国出生,按照东莱国的法律,在东莱国新生的孩子都必须加入东莱国的国籍,丁一然一个法律意义上的东莱人,左一个东莱不好,右一个东莱很不入她眼,也是蛮搞笑的。
      白小瑾随意打发了丁一然两句,关上手机趴在课桌上休息。
      中午婉拒了室友们一起吃饭的邀请,白小瑾回到寝室倒头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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